王小波:我讨厌装傻,渴望变聪明,所以才会写《沉默的大多数》

王小波:我讨厌装傻,渴望变聪明,所以才会写《沉默的大多数》

王小波:我讨厌装傻,渴望变聪明,所以才会写《沉默的大多数》

当王小波还是个年轻人时,他下决心说,这辈子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是处就能明辫是非的人。

当时,他二十来岁,读了萧翁的剧本《巴巴拉少校》,里边有场戏,工业世头安德谢夫老爷子,教训自己的儿子斯泰芬。

他问儿子,对做什么有兴趣。这个年轻人,在科学、文艺、法律等一切方面一无是处,但他说自己会明辫是非。

老爷子狠损了他一通,说这件事难倒了一切科学家、政治客、哲学家,怎么你什么都不会,就会一个明辫是非。

这场戏,给王小波很大的刺激,当时他觉得,能洁身自好不去害别人就好了。

后来,他又说,原来年轻的时候误解了萧翁。

虽然,明辫是非是很难的,因为,自己的见解会受到环境的左右,未必是公平的。但,对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来说,虽然狂妄,他会觉得自己的见解都是对的,明辫是非自然就很容易了。

人到中年,他说,一个社会里,中年人要负很重的责任,要对社会负责,要对年轻人负责,不能只顾自己。

所以,他开始写杂文。虽然,他说写杂文是在打自己的嘴巴,但还是写了。

王小波:我讨厌装傻,渴望变聪明,所以才会写《沉默的大多数》

他说,假设有一个领域,谦虚的人、明理的人以为明辫是非太困难、太暧昧,不肯说话,那么开口说话的就必然是浅薄之徒、狂妄之辈。

这会导致一种负筛选:越是傻子越敢叫唤。虽然傻子不一定是真傻,但说出来的都是傻话。时间长了,对社会、对年轻人就会有很大损害了。

他说他认识很多明理的人,但都在沉默中,因为,他们珍视自己的清白。

这时,他说,伦理问题太过重要,已经不容顾及自己的清白了。

伦理问题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大家的事----大家的事当然包括自己在内。

关于愚蠢,他说,一个只会明辫是非的人,做出一个判断,然后加上一句:难道这不是不言而喻的吗?这世界上简直找不到什么不言而喻的事,所以,这就叫愚蠢。

他写杂文,首先就是反对愚蠢。

他说,他讨厌装傻,渴望变聪明。所以,他才写杂文,所以,现在我们才有《沉默的大多数》。

王小波:我讨厌装傻,渴望变聪明,所以才会写《沉默的大多数》

他说,在伦理领域里,他要反对无趣,就是说要反对假正经。

当时,在这个伦理领域里发议论的人,净说些傻话。

按他自己的说法:这个不宜提倡,那个不宜提倡。仿佛人活着就是为了被提倡。要真是这样,还不如不活。

罗素说,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但,他放眼周围,没看到这种参差多态。

这话说的,好像现在就有了参差多态一样。好像,现在伦理领域里说的就不是傻话了一样。

他要是知道,自己媳妇儿(那个他在信里到处写着”你好啊,李银河“的女孩),因为说了几句言论自由的话被禁言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他说: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是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偿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为了这个,也得去论是非,得先把道理讲明白。

当然,他也说过,他讲的道理是自己的一己之见,交付公论。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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