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与宣华夫人丨时世妆奁·中国传统首饰(五)

隋炀帝与宣华夫人丨时世妆奁·中国传统首饰(五)

在中国古礼习俗中,“佩”是重要的装饰部分,指系在衣袋上的装饰品。同心结是“佩”的一部分,用于寄予男女之间喜结连理的爱情。“佩”的种类繁多,同心结往往与香囊搭配,成为男女传情之物。精致秀丽的香囊与有特殊寓意的同心结相互联结,成为男女传递情谊的寄托。

对于“佩”的传统,学界说法繁多。有说古人以“佩”象征身份,并用香囊等具有特别味道的“佩”驱赶蚊虫,甚至防诸多病症。在卫生条件不佳的古代社会,香囊的卫生作用或许值得特别探讨。当然,气味在男女之间的互相吸引上,也可能具有特别的作用。

隋炀帝与宣华夫人丨时世妆奁·中国传统首饰(五)

金镂花嵌松石翠片香囊,现藏故宫博物院

隋文帝仁寿四年,仁寿宫内一片死寂,酷热和沉寂笼罩着这座奢华的避暑行宫,陈贵人的寝殿更是没有一丝声音——就是片刻之前,太监尖利的报丧声传遍了整座仁寿宫,大隋的开国皇帝杨坚在仁寿宫中驾崩。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今天早上,太子杨勇忽然下旨囚禁兵部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仁寿宫的侍卫全部被换成太子的心腹,宫人被从皇帝的寝殿中赶走,只留下自称“有话要与皇帝叙说”的太子。而现在,太阳还未落山,报丧的哭嚎已经传遍了整个仁寿宫。

只有陈贵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咬紧嘴唇,浑身战栗,紧紧抓着贴身侍女的手。皇帝病重已久,移居仁寿宫养病,她跟随皇帝侍疾。

就在昨夜,太子杨广突然闯进她更衣的小隔间,她赶忙用衣服遮蔽住自己的身体——太子忽然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柔地诱惑她:“何苦陪着我那个六十三岁的父亲?你若是愿意跟了我,我许你一世荣华富贵。”

她拼命挣扎,勉力逃回了寝宫,没能遮掩自己脸上的泪痕。病重的皇帝察觉到了这个宠妃的仓皇,忍不住出声询问。她流着泪告诉皇帝:“太子无礼。”

皇帝拍案大怒,病中羸弱的身躯爆发出剧烈的咳嗽,怒火燃烧着这个垂垂老人的脸。“皇后误我!皇后误我!”皇帝紧紧抓着陈贵人的手嘶吼,“传令,废太子!”

寝殿的大门打开,响应皇帝诏令并不是御前侍卫,而是太子的东宫卫。杨广的脸在点点烛光中没有任何表情,他扫了陈贵人一眼,平静地吩咐:“把陈贵人送回寝殿。”

隋炀帝与宣华夫人丨时世妆奁·中国传统首饰(五)

寝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太监尖细的声音宣布皇帝的圣旨已到。陈贵人纤细的身体再读抖动了一下,仅仅握住侍女的手。宫人们的脸上满是惊惧与麻木的交织——在得罪太子,未来的皇帝后,陈贵人的结局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在寝殿门打开的前一刻,陈贵人倏忽想起了从前与过去。

开皇九年,隋的军队攻破南陈的城门前,她还是南陈最风光的宁远公主。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在军队的押送下,她与母亲被送进隋的宫中充为宫女。

此时,独孤皇后专宠,后宫是皇后的天下。甚至,皇后还鼓动皇帝,废除前太子杨勇,改立杨广。她与母亲在掖庭苟且偷生,本以为人生就将这样结束。

转机出现在皇后离世之后。失去独孤皇后的皇帝悲痛欲绝,沉迷于女色之中。在南陈时候就已久负盛名的“宁远公主”被选为宫妃,皇帝甚至为这些佳丽们改后妃制度,将她晋升为贵人。

这虽然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但已经不是她经历过最糟糕的。何况,皇帝雄才大略,虽然年纪比她大多了,但好歹也是英雄美人。

直到,她遇到了太子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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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珠累丝香囊,现藏故宫博物院

寝殿门被推开了。

为首的宫人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金盒,封条上盖着太子的方印。宫人低垂眉眼:“这是皇上给陈贵人的,请贵人接旨。”

她恍然惊醒,皇上指的是曾经的太子杨广。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战栗着接过盒子——是毒酒,是白绫,还是匕首?她纤细的手腕剧烈颤抖,缓缓打开了盒子。

在盒子刚被打开的时候,她没敢直接去看,只听到身旁的侍女发出一声惊呼,紧紧抓住了她:“贵人,是同心结!是同心结!”

她迷茫地抬起了头,捧来盒子的宫人冲着她微笑:“这是皇帝的旨意,请陈贵人接旨。”

侍女紧紧抓着她的手:“贵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接旨,就能免死啊!”

她仰起头,看着寝殿藻井繁复的花纹,金碧辉煌的雕饰熠熠生辉,在她眼中旋转。她的身体忽然失去力量,如同失去支撑的落叶,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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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累丝花囊,现藏故宫博物院

大业元年,新皇登基,册先帝陈贵人为宣华夫人,先帝蔡贵人为容华夫人。

次年,宣华夫人去世,皇帝大悲,厚礼入葬,棺中放御赐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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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镂雕双面香囊

在中国古礼习俗中,“佩”是重要的装饰部分,指系在衣袋上的装饰品。同心结是“佩”的一部分,用于寄予男女之间喜结连理的爱情。

“佩”的种类繁多,同心结往往与香囊搭配,成为男女传情之物。精致秀丽的香囊与有特殊寓意的同心结相互联结,成为男女传递情谊的寄托。

对于“佩”的传统,学界说法繁多。有说古人以“佩”象征身份,并用香囊等具有特别味道的“佩”驱赶蚊虫,甚至防诸多病症。

在卫生条件不佳的古代社会,香囊的卫生作用或许值得特别探讨。当然,气味在男女之间的互相吸引上,也可能具有特别的作用。

隋炀帝与宣华夫人丨时世妆奁·中国传统首饰(五)

(本文故事由史实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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