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姜文這麼說

姜文電影的隱喻和魔幻現實主義一直是大家津津樂道的東西,好像看姜文的電影不看出一些隱喻來,都對不起自己的智商。

但就像是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萊特一樣,一千個觀眾裡有一千種對《讓子彈飛》的解讀,那姜文到底是怎麼想的?

(下文有關姜文的觀點陳述來自於《收穫》雜誌對於姜文的採訪,由陽夕film綜合)

《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姜文這麼說

《讓子彈飛》的影片名本身就是一個很魔幻的概念,在當代人看來,子彈的速度相當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能殺死敵人。可為什麼還要讓子彈飛一會兒呢?

讓子彈飛一會兒的想法是姜文團隊很早之前就定下來的,和《太陽照常升起》有一定的聯繫。

《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姜文這麼說

很多人都看不懂《太陽照常升起》到底要表達什麼,要影射什麼。而讓子彈飛一會兒,也就是告訴觀眾,槍已經開了,但是還要飛一會而才能打中。槍法如張牧之這般精準,怎麼會失手打不中?同時,也在告訴觀眾,姜文的電影,需要時間沉澱,看不懂,並不代表不好,只是資歷尚淺,還需要時間歷練,還需要讓子彈飛一會。

還有對子彈飛的速度解釋為魔幻的說法,在姜文看來,並不是魔幻,就是現實。子彈,再快,也需要時間飛一會,就比如假設古人也有這樣的說法——讓矢飛一會兒。在古人看來箭是當時最快的兵器,但是在我們看來,以弓箭的速度的確需要飛一會兒。

姜文的電影,有著超前的審美藝術。

說到魔幻,還有一種解讀:馬拉列車被解釋為一種含沙射影——馬&列。

《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姜文這麼說

但是在姜文看來,這也是很現實的,人類歷史上的確存在著馬拉列車,而姜文只是把這種現象放在了電影裡面,增將一些時代元素和趣味。

馬拉列車在印度就長期存在過,我們中國東北也存在過將近30年,當時還是日本鬼子當道的時期。還有就是北京前門電車,沒有電的時候,也會用馬拉列車。

所以,這並不是所謂的政治影射和魔幻主義。在姜文看來,他的電影裡面的政治是不值一提的,藝術遠大於政治,藝術家永遠不是好政治家。

再說到電影就必須要說電影和導演的關係,總有人解讀說張牧之就是姜文。《陽光燦爛的日子》被認為是姜文的自傳,《讓子彈飛》又被認為是《陽光燦爛的日子》的續集,張牧之就是姜文。

《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姜文這麼說

但在姜文看來,張牧之、黃四郎和湯師爺誰都不會是姜文。姜文會比湯師爺更誠實,比黃四郎善良,比張牧之輕鬆點。如果要客觀評價的話,張牧之活得比其他兩個更精彩,他不掉在錢裡面,不掉在美女裡面,甚至不掉在成功裡面。就因為這點,值得推崇,但姜文不會是張牧之,精神偶像都不是。

還有一點,是大家常年爭論的霸王貼——《讓子彈飛》與原著《夜譚十記之盜官記》的關係。

《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姜文這麼說

很多影評人對《讓子彈飛》做出一些自己的解讀後,總會收到一些評論說——這一幕在小說裡面說過啦,多讀點書吧,別再這瞎BB。

發這些評論的,一般都是不懂電影的。

在中國電影史上,從小說中改編的電影大有存在。中國影史第一《霸王別姬》就是從同名小說中改編而來,可是電影和小說之間還存在著大量的衝突,就比如說結尾,小說的結尾是樂觀的,而電影中的卻是悲劇。

小說是文學藝術,而電影是第七藝術,也就是常說的視聽藝術和影像藝術,這之間是存在隔閡的,當然也有聯繫。

在姜文看來,原著《夜譚十記之盜官記》之是給他提供了一種思路,看完小說就扔一邊了,並沒有想過要終於原著。於是姜文團隊開始構思電影。我們所看到的電影都已經在姜文腦中演繹過無數遍。這是一個藝術家應有的創作力。

《讓子彈飛》被過度解讀?姜文這麼說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對《讓子彈飛》的過度解讀。有一些觀眾在看完電影之後,總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又狂刷不知道多少遍,得出一些看起來驚天動地的解讀。有人覺得過癮,有人卻說這是過度解讀。

這樣的問題在姜文看來卻不是問題,他覺得不存在過度解讀,看完電影之後身體能夠分泌大量的多巴胺刺激對電影的認識本就是一件好事,一個影視作品,在拍攝的時候是屬於導演的,拍完之後就是屬於觀眾的。

沒必要對觀眾的想象力限制,藝術就是用來享受的,可能每個人享受的地方不一樣而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