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戰友微信群中有人提供京劇《杜鵑山》全劇視頻，於是我美美地享受了一頓唱唸俱佳的現代京劇大餐。筆者一邊享受著現代京劇《杜鵑山》的緊湊劇情和優美唱腔，不由地勾起了40多年前的一段段美好回憶。
我們今天看到的〈杜鵑山〉這個版本，屬於當年樣板戲的範圍，但並不在當年所謂8個樣板戲之列。它與〈龍江頌〉及稍後的〈平原作戰〉等是在“8個樣板戲”之後推出的。其實文革前的京劇現代戲就有《杜鵑山》，著名京劇裘派創始人裘盛戎在戲中扮演的角色叫烏豆而不叫雷剛。自幼喜歡裘派花臉唱腔的筆者，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就在農村老家多次聽裘盛戎《大火熊熊》的唱段。文革後舞臺上的《杜鵑山》於上世紀70年代推出並拍了電影。其顯著特點有二。一是唱腔音樂很美。既有京劇傳統伴奏樂器，又有現代交響樂器。氣勢磅礴時如排山倒海；深沉婉轉時如山澗溪水；那優美拖腔、快速跺板和多處激情神往的過門兒令人回味無窮。正因如此，像“家住安源”、“亂雲飛”、“黃連苦膽味難分”、“大火熊熊”等唱段能膾炙人口，久久傳唱。二是此劇所有唸白均合轍壓韻，這在新老京劇中是獨一無二的。此劇唸白確給觀眾以美的享受，但雖然壓韻卻非快板或詩歌，因此，念起來演員很吃功夫。
觀此劇令筆者想起四十幾年前，筆者在空軍後勤部宣傳隊學演樣板戲的兩年多。我們先後學習排練演出了《紅燈記》、《海港》兩個戲。《紅燈記》中我曾演鳩山B角，《海港》中則演A角高志揚。每晚演出後夜餐時都要為不能看戲的炊事員清唱幾段，我多是唱我喜歡的《杜鵑山》中雷剛的唱段。1974年我與宣傳隊同事曾以《杜鵑山》中柯香和雷剛的一段對唱《黃連苦膽味難分》參加空軍紀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32週年演出，並獲贈〈杜鵑山〉全劇樂譜一本。後來此劇中原雷剛扮演者馬永安來保定演出，我拿出此書請他簽字，惹其好一番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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