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派國畫大師程十髮: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

海派國畫大師程十發: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

文、圖=綜合自網絡

海派國畫大師程十發: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

國畫大師程十發1921年4月10日出生於松江一戶世代行醫的家庭,2007年7月17日因他因心力衰竭搶救無效在上海華東醫院病逝

作為中國海派書畫畫匠,程十發先生有“上海書畫三傑”之譽,他在人物、花鳥方面獨樹一幟。在連環畫、年畫、插畫、插圖等方面均有造詣。工書法,得力於秦漢木簡及懷素狂草,善將草、篆、隸結為一體。

他一生致力於中國畫藝術的創作和研究,為世人留下了許許多多經典的人物畫佳作,以及極為可人致巧的“程家樣”人物畫風格;在理論研究上,程十發先生以卓越的藝術智慧,也對海派藝術的發展做出精闢的概括。

有人說,大師離去,使得原本寂寥的海上畫派又落寞了不少,海上畫派從此失去了領軍人物。是非功過,留與後人評說。

艱辛少年路

海派國畫大師程十發: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

程十發,名潼,字十發,小名美孫,1921年3月出生於松江一戶世代行醫的家庭。程十發痴愛繪畫,他的兒子程多多曾問程老為什麼到他這裡就畫畫了。程十發講了一句笑話,說他數學不好,數學讀不下去了就只能畫畫。但是我們從他的回憶錄裡發現他是真的喜歡畫畫。

他18歲考入了由劉海粟創辦的上海美術專科學校,是一個很用功也很有想法的學生。當時教授繪畫的老師有海派宗師吳昌碩的得意弟子王個簃,以及著名畫家汪聲遠、李仲乾等人。在學校中,年輕的程潼便顯露出與眾不同的藝術思維,從不循規蹈矩地臨摹一家一派,而是各取所長為我所用,往往畫出自家面貌。而身為系主任的王個簃則是主張“死臨”吳昌碩的,要求學生臨摹得越像越好。程潼的“離經叛道”令他十分頭疼。儘管如此,王個簃依舊看到了程潼非凡的才氣,曾賦詩一首讚賞:“程生不猶人,胸次極寥廓。撫古有會心,筆墨無拘束。”

至於說到程十發的名字,來源於當時主教書法篆刻的李仲乾先生。李仲乾先生是對程潼最為欣賞的老師。他見程潼每次刻圖章都只刻“潼”字,便為他取了“十發”的字。“十發”取自《說文》:“十發為一程,十程為分,十分為寸。”從此,“程十發”便成了通用的名字,而本名“程潼”則不太用了。

在校期間,程十發與來自杭州的同窗張金錡的結合成就了一段藝壇佳話。說來有趣,程十發雖然有違於王個簃的教學方法,而張金錡竟是王老最滿意的學生,臨摹最得吳門神韻。談起二人的戀愛,晚年的張金錡曾對記者有過一段追憶:“當時我就覺得他是個很勤奮的人,也很有才華。每次我們約會,他都坐在我住的樓下,靜靜地等我。有時候我們在公園玩得忘記了上課時間,老師也並不責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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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發贏得了愛情,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但在藝術上,卻遭遇了一次重大的“滑鐵盧”。畢業之後的他,在南京路大新公司開了生平第一次畫展,沒想到原本滿懷信心取得成功的他卻遇上了“冷場”,不僅觀眾寥寥,畫更是一張也賣不出去!賣畫為生的夢想破滅了,程十發舉家回鄉,從此開始了長達5年的失業之路。

據程多多的介紹,當時程十發畢業剛開始到社會上的時候,靠家傳的一個可以治農民腳爛的秘方養活自己,但是畢業以後他畫賣不掉,欠了很多裱畫的錢,身體又不好,所以先在家裡養病。後來又去找工作,在上海天津路上的小銀行做現在很時髦的工作——放貸員。做了沒多少時間他實在做不下去了,因為算術也不好,還是喜歡畫畫,就回家了。

他一邊在家裡養病,一邊研究中國傳統的繪畫。1949年以後需要大量畫人物畫的畫家去畫連環畫、年畫,所以他就拼命自學,用現在時髦的話就是“惡補”人物畫。所以他的山水畫是科班出身,而他的人物畫是自己研究出來的。

張金錡曾經這樣回憶那段艱辛的往事:“那時候在松江,遇上冬天,天天晚上冷得在家直哭。外面颳風下雪,屋裡都會滲漏。沒有電燈,沒有自來水,身邊一點錢都沒有,真是苦不堪言。”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程十發依舊沒有放棄繪畫藝術,他借來了不少故宮藏畫的珂羅版印刷品,對古今諸多大家的筆墨悉心鑽研、分析,大量地從傳統藝術中汲取精華。面對丈夫如此執著認真的探索精神,張金錡感動不已,主動放棄良好的繪畫基礎,從此甘心治理家務,相夫教子,奉獻一生。

藝術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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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後,程十發來到天馬山下,感受那裡的土地改革運動,回到松江之後,便創作了第一幅年畫——《反黑田》。不久,《反黑田》印刷出版了,引起了當時華東人民美術出版社領導呂蒙同志的關注,他看出程十發的熱情、敏感與才氣,便安排其加入了出版社,從事連環畫、年畫的繪製工作。從此,程十發成了“國家幹部”,開始了他美術創作的新天地。他的第一部連環畫作品是《野豬林》,由於是“新手上路”,畫出來的人物往往採用中景,每個人都只有半個身體,因此被戲稱為“半部《野豬林》”。可就在短短的5年內,程十發的人物畫造型能力有了飛速的提高,在這段時間裡,程十發集中學習了傳統線描技法以及歐洲古典版畫藝術風格,取古今中外之法而用之。於是,一部融會了傳統寫意國畫的連環畫佳作——《畫皮》誕生了。

“《畫皮》是一部彩色連環畫,無論從人物造型還是筆墨的運用上,都可以清晰地看出作者所受過的中西方繪畫藝術的薰陶,以及傳統筆墨的再現。”著名人物畫家戴敦邦先生接受《新民週刊》採訪時說,他至今記得《畫皮》出版後所引起的轟動:“原來連環畫也可以畫得這樣有趣味!”在戴先生看來,原先的連環畫,受“跑馬書”的影響,往往採用單線勾勒的辦法來表現人物,而《畫皮》的出現,不僅大大豐富了連環畫的技法,更使得國畫的意趣巧妙地融入連環畫中。程十發用國畫元素表現《聊齋》題材,恰好體現了原著的浪漫氣息和深長寓意。無論是懦弱猥瑣的書生,還是兇殘惡毒的美女,無不形象生動,誇張中不失藝術感染力。“我最欣賞的還是那個寬袍大袖的道士,造型上是那麼有趣,用筆簡潔,兩筆就勾勒了體形,而五官又是如此俏皮可愛。有種說不出的詼諧幽默與悲憫情懷。”著名連環畫泰斗賀友直先生在接受採訪時,也說自己還記得當年看到該書時的激動:“我們幾個同事甚至自發組織了一個小團體,專門開了次研討會,一張一張分析十發先生的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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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皮》的成功,只是程十發連環畫藝術探索的開始。之後,他又創作了外國題材的《畢加索與和平鴿》,古典題材的《膽劍篇》,現代文學題材的《阿Q正傳108圖》等等。每一部作品都採用了不一樣的繪畫手法,無不又新又好,讓人們驚歎於其高超的造型藝術與獨特的藝術思維。

1956年下半年,程十發受命參加上海中國畫院的籌備與建設,畫院成立後更被聘為專職畫師。重拾國畫的他借鑑吸收了陳老蓮的工筆人物,任伯年的寫意人物,吳昌碩的大筆觸線條以及諸多民間美術的藝術元素來豐富自己的創作,諸如無錫泥人的造型,唐代陶俑的色彩等等,將大俗大雅熔於一爐。這段時間,程十發創作最多的是政治題材作品:《毛主席來到我們身邊》、《歌唱祖國的春天》等等。難能可貴的是,程十發通過自己獨具匠心的藝術思考和精湛的藝術筆墨,將原本形式化的政治宣傳畫表現得生動鮮活,充滿趣味。

程十發畫人物,善於創新和學習。他不僅從古代、傳統裡面學人物畫,還要從很多外國的人物畫裡面去學習。

程十發藝術的巨大飛躍,是在1957年的雲南寫生之後。中國的人物畫在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面是沒有進展的,人物畫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反映中國人物畫的特點,程十發在這個上面花了很大的功夫。程十發的很多畫作都描繪了少數民族的生活,少數民族幫了他很大的忙。之所以是少數民族,因為他們身上有很多掛件,動作也比較大方,有載歌載舞的習慣,容易入畫面。尤其是他在雲南採風期間的畫作,對他之後風格的形成有很大的影響。

從德宏到西雙版納,從怒江到瀾滄江,在孔雀之鄉的傣族聚居地,程十發激動地找到了一片藝術創作的新天地。有一天,他看見怒江邊開滿了鮮紅的野花,蓬蓬勃勃充滿生意。老鄉告訴他,這叫“怒江美人”,霎時間,程十發驚歎於這名字與紅花竟是如此貼切!從此,“怒江美人”便化作他筆下的雲南少女,鮮衣紅裙,翩翩起舞,他的畫風也就此發生了巨大變化。程十發嘗試變法的第一幅作品是《小河淌水》:畫面中一位傣族少女挑著擔子,戴著草帽,提起裙子悠悠過河。人物面部的輪廓線逐漸虛掉了,兩腮則用胭脂染紅確定框架,線條開始變得有粗有細,粗的一面是陰影,細的一面表現受光,轉折枯筆,變化多端。他的線條開始走向自由王國,兼工帶寫,收放自如,創立了獨特的“程家樣”。從《潑水節》、《瑞麗江邊》、《傣族趕擺》到連環畫《菠蘿飄香的季節》等等,一發不可收,成為新中國五十年美術史上的一朵奇葩。2006年,40幅程十發雲南題材連環畫《召樹屯和喃婼娜》原稿經過激烈競拍,最終以1100萬元成交,創下程十發個人作品在拍賣場上的最高紀錄。

磨難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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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程十發在藝術上不斷前進的時候,人生的第二次磨難無情地降臨在他的身上。1964年“四清”運動開始,程十發被開除了黨籍,“文革”風暴席捲而來,程十發受到了更大的衝擊。儘管如此,程十發依然保持著特有的幽默與豁達。原上海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徐昌酩先生記得程十發在牛棚中的趣事:有一天,紅衛兵小將走過牛棚,突然看見一張寫有“保護動物”的標語。查問之後,才知道是程十發貼的。程先生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牛是屬於動物的,動物是要保護的。”頓時讓小將們哭笑不得。他以自己的言行保護著倍受折磨的老藝術家們。

即使在特殊的年代,程十發也想盡辦法畫畫。他的弟子姚逸之回憶,當時,每週他都要去上海國畫院參加政治學習,回到家要寫檢討。但姚逸之注意到,程先生依然沒有放棄對文化藝術的鑽研。他會偷偷看一些線裝書,到了深夜,會在昏暗的燈光下畫一些小畫,同時還要提防被造反派發現。“他是一個特別勤奮的人,改革開放後就出版的聊齋故事圖,都是他在特殊年代偷偷畫出來的。”

從46歲到57歲,程十發整整失去了藝術創作寶貴的十年,“文革”結束後的程十發已年屆六十,十年來壓抑的創作靈感一下子爆發出來,創作了大量優秀作品。

1984年,64歲的程十發擔任了上海中國畫院院長之職。現任院長施大畏回憶起程十發先生的管理理念,認為至今能給他很多借鑑與啟發。“程老總是說要打破畫院的圍牆,不僅要把上海的優秀畫家介紹出去,更要把全國優秀的畫家吸引過來。從而形成海納百川,海派無派的新藝術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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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為了解決畫院職工住房緊缺的難題,程十發親自作畫30幅,折成人民幣60萬元購買了10套房屋分給困難家庭,一時間傳為美談。程老的忘年交,著名喜劇演員王汝剛先生尚清楚地記得這件事:“那是1991年的夏天,老先生為了交齊30張畫,不顧高溫,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狠命地作畫。當畫所差無幾的時候,老先生累病了。他的行為和精神感動了百歲高齡的朱屺瞻老先生,朱老先生二話沒說就幫程老畫完了最後幾張。”

最後的歲月

海派國畫大師程十發: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

進入90年代後,程十發漸漸老去,曾經的輝煌與磨難,都如過眼雲煙。老友的逐漸凋零,使得他更寂寞了。70歲過後,程十發更多地苦悶於成功之後的無奈:他希望自己的藝術能再一次變法,以取得更高成就。可惜的是,晚年的他時常受到心、肺等疾病的困擾,再加上俗事的冗雜,無論從身體出發還是其他原因,都很難能像以前那樣鑽研藝術了。這令他十分苦惱。此外,坊間大量充斥的假畫也讓他苦悶不已。儘管他是一個豁達開朗的人,面對假畫往往表現得十分大度:“他們看我畫不動了,做好事幫幫我。”而他的內心,卻是深以為憂的。因此,每當朋友們帶來字畫請他鑑定,他總是看得很仔細。倘若遇上假畫,往往會畫一幅真的換下來。但長此以往,老人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了。

1993年,人生的第三次磨難再度降臨在這位七十多歲的長者身上。夫人張金錡的突發性腦溢血,讓毫無準備的程十發再度遭受打擊。“程師母搶救那天,我陪老先生去了醫院。老先生望著自己的愛妻,足足看了好一陣。我問他比想象中如何,老先生頹然答道:不敢想象。”王汝剛回憶起那天的細節,依舊為程十發伉儷情篤而感動不已:“師母逝世之後,家裡人佈置起了靈堂。大家怕老先生情緒激動,都勸他回房休息。可倔強的他說什麼也不肯,突然一下跪倒在地,對夫人靈位磕了三個頭。我們都驚呆了,連忙攙扶起老先生。渾身顫抖,飽含熱淚的程老慢慢說道:金錡不光是我的夫人,更是我的姐姐。我有今天,是絕不會忘記她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淚溼衣襟。

1996年夏天,剛走出喪妻之痛不久的程老,又一次面臨與親人的離別。這一回,是他最心愛的女兒程欣蓀。強忍悲哀的程老最終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將自己畢生所藏珍貴字畫,悉數捐贈國家!

經歷了人生最後一次打擊的程老,身體迅速衰老下去,逐漸減少了作畫的時間。他每年都會到美國靜養一段時間,並與遠在舊金山的媳婦、孫女共享天倫之樂。而天生喜歡熱鬧的他只要在上海,“三釜書屋”總是高朋滿座。

海派國畫大師程十發: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

2000年歲末,程十發迎來了自己的八十歲壽辰,上海中國畫院為此專門舉辦了“程十發藝術大展”,並出版了《程十發藝術》大型畫冊。八十歲後,程十發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多種慢性疾病的困擾使得他提筆寫字作畫都十分困難,往往發顫發抖,可他還戲稱“我這是精神抖擻”。他患有氣喘病,時常喘息不止,他卻常常笑著解釋:“我這叫英雄氣短。”

2002年,在安裝了心臟起搏器後,健康略有好轉的程老移居滬西劍河路新居。在為新畫室題名時,老先生寫下了“三釜老屋”四個大字,並賦詩一首:“今日重回程家橋,風光依舊宅門高。而今借重三板斧,老朽耄矣讓爾曹。”一片拳拳舐犢之心溢滿筆端。

2006年,臥病華東醫院的程十發在病榻上接受了一生中最後,也是最高的一項榮譽:由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中國文聯授予的“國家造型藝術終生成就獎”。這是國家和人民對於他半個多世紀以來藝術探索的最大肯定。得知獲獎消息的程老並沒有喜形於色,已有一年不曾拿起畫筆的手卻不停地騰空揮舞著,他還是想再多畫些畫……

“藝術沒有規律、沒有法則,有法則不是藝術。別人犯忌的我偏要試試看。”這是海派書畫大家程十發生前常說的一句話,也是他一生藝術探索的真實寫照。程十發是一位在傳統藝術創新的道路上,形成自己獨特風格的藝術大師。程多多回憶父親說,程十發的畫作是一直在進步、學習中的,一直到最後,他寫個字都抖得要命時,他還一直在想怎麼樣才能把這個字寫得好看,這個老人的精神讓我們不得不佩服。

回顧程十發的藝術成就,就中國畫而言,程十發最早是位山水畫家,之後相繼以人物、花鳥名世。他的人物畫,最初多描繪少數民族歡樂、祥和的情景,後以借歷史人物抒懷見長。又以古代石刻造像般的大輪廓線和提按折轉多變的筆法塑形,在那極度不似之似的造型裡,在那粗細線條懸殊的節奏間,展現著畫家為銜接古法與現代感所花的良苦用心,因此也使其以特異的樣式獨立於當代人物畫壇,影響至今連綿不絕。

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程十發走完了自己坎坷而不平凡的86年曆程。其中有功成名就背後的艱辛,也有風光無限之下的孤寂。

推薦:馮友蘭《中國哲學之精神》

海派國畫大師程十發:曲終收琴意猶濃,春去落花芳未淡

[作者]馮友蘭 [出品]新華先鋒

詮釋中國哲學的思想精髓

展現傳統文化的不朽神韻


©內容簡介:《新原道:中國哲學之精神》是馮友蘭的經典著作,是一本中國文化的普及讀物,通過考察中國古代各個思想流派,點明中國哲學的最高境界——“極高明而道中庸”,這不僅是的哲學智慧,也是極高的人生境界,在出世與入世之間找尋中國哲學的獨特精神內涵。

©作者簡介:馮友蘭(1895-1990),字芝生,河南唐河人。中國現代知名哲學家、教育家,被譽為“現代新儒家”。—“極高明而道中庸”,這不僅是的哲學智慧,也是極高的人生境界,在出世與入世之間找尋中國哲學的獨特精神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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