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I翻譯寶走俏:看打開AI硬體的正確姿勢

從AI翻譯寶走俏:看打開AI硬件的正確姿勢

文:劉志剛

從2017年下半年開始,人工智能的基礎技術的發展開始進入加速期,在基礎技術發展到一定階段之後,2018年,人工智能的各項技術開始進入商業化的進程中,用技術給各個行業賦能,各類基於人工智能的應用將大量湧現。

翻譯作為商用的重要應用場景,長期以來,翻譯服務一直被認為是巨頭扎堆的小市場,儘管盈利不易且技術投入巨大,依然沒能阻礙巨頭佈局。

從在線翻譯到AI翻譯:終端硬件化趨勢加劇

通過技術手段進行翻譯,並非新鮮事,可以說是由來已久。金山快譯,微軟必應詞典,這些軟件的功能大同小異,廣泛用於單詞查詞與簡單的語句翻譯。後來搜索引擎的出現直接把機器翻譯解釋為在線翻譯,chrome瀏覽器自帶翻譯功能,谷歌翻譯等。

不過,在線翻譯並未成為很大的市場或者說一直都沒有處於風口之上,只是作為軟件形態或者極個別的學習工具類的硬件形態存在。

如今,AI時代來臨,翻譯市場一度被熱捧。

其緣由主要是以下幾個:

首先:由無形服務變為有形商品,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工具類產品變現難窘境。

作為翻譯軟件,純工具產品,互聯網免費模式下,收費很難實現,再加上工具類產品用完即走的消費慣性,用戶時長短,廣告變現價值就不強,墨跡天氣就是例子。對於翻譯應用們來說,盈利難一直是懸掛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2013年9月,有道詞典宣佈在第三季度實現盈利。但除了有道,排名第二的金山詞霸至今在盈利問題上含糊其辭。在2017年5月,北京金山辦公軟件股份有限公司披露了招股說明書,卻未公佈WPS Office辦公軟件和金山詞霸的財務數據。

工具類產品變現,基於品牌做硬件是一個不錯的路徑,美圖手機走俏的商業邏輯便是基於此。翻譯類軟件盈利難,之前翻譯軟件就能翻譯部分單詞,如今AI技術加持,AI翻譯硬件可以實現同步翻譯,技術進步為AI翻譯硬件提供了土壤。

不通過廣告模式或者增值服務,直接的產品售賣,從互聯網思維轉變為零售思維,AI的問世,讓工具類在線翻譯,重新活起來,延伸出AI翻譯硬件,最終實現了商業變現。

其次:應用前景廣泛,從在線教育到出境遊。

根據中國旅遊研究院、攜程旅遊集團聯合發佈《中國遊客中國名片,消費升級品質旅遊——2017年中國出境旅遊大數據報告》,2017年中國公民出境旅遊突破1.3億人次,花費達1152.9億美元,中國保持世界第一大出境旅遊客源國地位。業內人士預測,這一數字將進一步增長,未來五年,中國出境自由行人數將迎來井噴。

語言不通是出境遊的痛點之一,翻譯機所對應的需求市場是難以拒絕的一塊處女地。另外,英語作為應試教育的必考項目,圍繞英語的硬件以及智能硬件更是不勝枚舉。一定程度的教學需求也刺激著AI翻譯機器的火熱。

最後,AI發展歷程的場景落地使命。

按照產業週期來劃分的話,整個AI可以分為基礎層、技術層和應用層。而應用層又可以按照商業目標的不同,分為行業應用和消費產品應用。在這個相對模糊的分類背後,是一箇中美AI企業都在面對的問題:消費級產品上的局面非常難以開拓。

而AI的發展又到了要見到落地場景的階段。從技術發展的S型曲線說起。技術的發展一般遵循S型曲線的發展規律,在最初發展的導入期,技術發展通常比較緩慢,待技術進一步成熟後逐漸加速發展,此時會有大量的應用出現。技術發展到達頂端後又會放緩增長。此時,新的技術又有萌芽,又進入新的技術發展循環。如果把這種週期性趨勢放到座標系中,這個過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向右傾斜的S形狀。

從AI翻譯寶走俏:看打開AI硬件的正確姿勢

對於人工智能領域的技術來說,我們看到,從2017年下半年開始,人工智能的各項基礎性技術發展開始加速,開始進入了S型技術發展曲線的急速上升期。

行業到了商業變現的階段,而對於境外自由行的遊客來講,翻譯又是剛需,場景化落地的使命自然而然的落在了AI翻譯寶的頭上。

從AI音箱到AI翻譯寶:人工智能的“別樣硬件哲學”

提到AI翻譯硬件,不得不提及的就是當下如火如荼的智能音箱。二者頗為相似:

同屬基於語音識別技術下的硬件。

同屬相對現象級的AI硬件。

可卻有著完全不同的“硬件哲學”。

對於智能音箱企業來講,生態價值遠遠大於硬件本身。 從互聯網時代到移動互聯網,再到物聯網時代,設備數量呈現指數級的增長,信息獲取也從文本信息處理發展到對話搜索。隨著對語音技術、新場景的挖掘,物聯網市場迅速發展,智能硬件設備數量將達到100億量級,文本信息交互變得越來越弱,而語音和對話交互成為發展的需要,信息獲取也從終端為中心轉移到以用戶和場景為中心,這是整個時代的變革。

屆時,智能音箱有可能就是打開下一個場景的鑰匙。

因此,對於智能音箱來講,如何快速佔領市場才是關鍵,而要想快速佔領市場,性價比甚至低價低配無疑是王道。於是,我們便看到了89元的阿里方糖、79元的京東叮咚mini2以及最近89元的小度智能音箱。一連串不足百元的智能音箱陸續上市,似乎也預示著在國內市場,智能音箱行業正式進入了價格戰的階段。去年雙十一期間,阿里就宣佈旗下的天貓精靈X1銷量突破一百萬臺。

在志剛看來,這麼低的價格,廠商很可能是賠錢在佔領市場,甚至廠商都恨不得免費送智能音箱,之所以還象徵性的收費,其本質跟報紙售賣的邏輯極為相似,報紙的主要盈利模式就是通過大量的廣告來彌補採編和印刷發行開銷,然後盈利。之所以收費是避免資源浪費。不收費,誰都可以拿,但是也許他拿來不是閱讀而是幹其他事。只有那些有閱讀需求願意支付,通過極低的價格賽選出來真正有需求的用戶。

而AI翻譯寶卻是完全不同的硬件邏輯。之所以與智能音箱不同主要是智能音箱屬於娛樂屬性。AI翻譯寶屬於剛需的社交屬性,且使用範圍很小,很低頻,絕對的用完即走,不具備商業想象空間,不具備智能音箱一樣的入口價值,沒有互聯網基因的產品。沒有增值服務,只有硬件利潤,因此,廠商在AI翻譯寶定價普遍集中在千元以上。

另外,AI翻譯寶之所以要定價高端,還與其商業變現的使命有關。找到AI的商業化場景,不是找到需求就行了,而是找到需求之後還得能保證盈利,是良性的商業模式,因此,從這個意義上來講,AI翻譯寶不應該打價格戰,不應該是智能硬件思路。而是傳統的買賣論,賺取差價。

不止如此,價格低,價格低,質量沒保障,翻譯機和其他硬件不同,智能硬件規模越大成本越低,但翻譯機不是這回事,用戶用的越高頻調用的次數越多,就需要花費大量的GPU成本,低價很難保證質量。

不同的AI產品承載著不同的使命,對於智能音箱來講,需求相對大眾,而且未來生態價值遠大於硬件本身,因此KPI更多的是鋪貨量,市場佔有率,而對於AI翻譯寶來講,需求相對垂直人群,而且偏剛需,產品品質要大於性價比。

AI翻譯寶是廠商秀肌肉,秀技術的舞臺。翻譯機生意的終點就不再是翻譯本身,語音信息的可檢索、可流通複製在雲端、可被結構化,才是這一行業的最終目的。

不止於此,AI翻譯寶更適合的是共享模式,擁有使用權而非所有權。電影院的3D眼鏡一樣,短時間的需求,特定場景需求,否則用處其實不大的。

對於價格敏感的用戶群體,再便宜也總能找到合適的替代品——比如某些翻譯APP,可能就不會購買或者租賃AI翻譯寶。

目前,國內市場的主要玩家是科大訊飛跟搜狗,兩者產品品質上,市面上評價較高,而且定價上也相對高端,均在千元以上,能做到很好的商業變現。相比之下,另一玩家獵豹,最近發佈小豹AI翻譯棒官方售價299元,這是目前行業內品牌翻譯機的最低價。拋開小豹AI翻譯棒產品質量不談,獵豹連AI硬件思維都沒領悟透,將智能音箱與AI翻譯寶混為一談。不過,對於搜狗及科大訊飛們來說,產品策略上的優秀,代表不了公司戰略層面。

相對BAT在AI領域的佈局,搜狗,訊飛們還是“圖樣圖森破”?

BAT無一例外佈局智能音箱,百度的小度智能音箱,騰訊聽聽智能音箱,阿里的天貓精靈音箱。

對於同屬於語音識別技術的AI翻譯硬件,BAT鮮有涉足。而科大訊飛,搜狗們正好相反,同屬語音識別技術,智能音箱鮮有涉足,AI翻譯寶卻推出多款產品。拿科大訊飛來說,不僅推出智能音箱,還有智能耳機,陪伴機器人等多項AI智能硬件,對於智能音箱也是淺嘗輒止,產品少不說,而且定價千元機,與BAT快速佔領市場的邏輯不同,很典型的盈利導向,而不看重戰略佈局。

從智能音箱以及AI翻譯硬件的佈局差異,我們可以看出,BAT更重“賽道”,科大訊飛,搜狗們行業獨角獸更重視“選手”。

從AI翻譯寶走俏:看打開AI硬件的正確姿勢

對於獨角獸企業來講,囿於資源所限,在面對新技術時,更多的是務實而非務虛。就像王小川說的那樣:目前搜狗的兩大核心業務——輸入法和搜索,基本都圍繞“語言”來進行,其中,搜索的核心是以語言為核心對知識的整理;輸入法則可以從產品層面變成個人助理的角色。也正因如此,搜狗新推出的兩款硬件以“翻譯”為主打功能。

對於獨角獸們來講,AI對於他們來講,更多的是原有業務的賦能,更講究AI的短期轉化。這樣做有助於資源聚焦,但是過於追求短線利益,過於注重“選手表現”,而非“賽道”,難免會錯過下一個潮流,只能追隨而非引領。面對智能音箱以及AI翻譯寶,搜狗,科大訊飛們跟BAT迥然不同的戰略打法,看似偶然,實則是必然。

我們再看前陣子,渡鴉呂騁的離職事件,呂騁的raven H智能音箱確實無論在設計層面、還是用料方面都足夠優秀,《華爾街日報》也給出了Raven H“Best of CES”這樣極高的評價。但是其高達1699元的售價又把不少人拒之門外。鬱郁不得志的呂騁離職百度。 而我們再看,百度小度智能產品現在的定價,京東官網顯示169元,從戰略層面講,孰優孰劣,一目瞭然。管窺蠡測,這是巨頭跟行業獨角獸公司的戰略眼光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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