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居正,人们大多想到的是什么?

Fny丶樂兮


颂江陵(张居正) 

内圣外王和外王内圣是儒家提高自己的两条路径,张江陵显然走的是外王内圣的路,明知前方荆棘遍道毅然决然而往,在事业时艰中锻炼精神,于风云际会间澄澈本体。观对江陵正反两面的评价,执反面者多象本人之前一样,未能深谙中华文化内涵所在,乃至于精义处一无所知。 

曾因反对张居正被下令廷杖八十的邹元标几十年后目睹吏治败坏、国运衰颓,再回想万历新政时朝廷的勃勃生机,便深切感到张居正是明朝难得的中兴名臣。他说了如下一段话:"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国家之议,死而后已,谓之社稷之臣,奚愧焉?" 

熊十力对张居正这位荆州先贤的评价很高,但他对张的认识也是分阶段的。第一阶段,认为他是优秀的政治家,但晚节不保;第二阶段他也认为张居正使用了不应该由自己使用的权力,有权臣之嫌,但又不肯定。张居正使用这些权力为社稷与老百姓谋了不少福祉;第三阶段熊十力又认为张居正并没有越权行政,因为管理国家的权力,本身就应该属于宰相用的,他只不过做了中国第一人。 

熊十力与友人谈论张居正:“汉以后二千余年人物,真有公诚之心,刚大之气,而其前识远见,灼然于国覆种奴之祸,已深伏于举世昏偷,苟安无事之日,毅然以一身担当天下安危,任劳任怨,不疑不怖,卒能扶危定倾,克成本愿者,余考之前史,江陵一人而已。窃叹江陵湮没三百年,非江陵之不幸,实中国之不幸。 

江陵学术宗本在儒,而深于佛,资于道与法,以成一家之学。……以佛家大雄无畏粉碎虚空,荡灭众生无始时来一切迷妄、拔出生死海,如斯出世精神转成儒家经世精神。自佛法东来,传宣之业莫大于玄奘,而吸收佛式精神,则诸实用,则江陵为盛。”(源自熊十力《与友人论张江陵》) 

1950年,一向不问政治的熊十力写出《与友人论张江陵》一文,批评张居正“恶理学家空疏,遂禁讲学、毁书院”之举与秦始皇之焚书无异,并以此引申说:“学术思想,政府可以提倡一种主流,而不可阻遏学术界自由研究、独立创造之风气,否则学术思想界思想锢蔽,而政治社会制度,何由发展日新?江陵身没法毁,可见政改而不兴学校之教,新政终无基也。”他还写信与老友梁漱溟论道,指出辩证法的根底在斗争,而大易之学却是以仁义为常道。 

张居正与好友谈证悟的三封信的摘录与评价: 

(张的信件所述之证得内容很实在,且有前后递进的层次表现。熊氏的解说也很精到。) 

《寄高孝廉元谷》:此行虽勉强涉世,乖其本图。近日静中,悟得心体原是妙明圆净,一毫无染,其有尘劳诸相,皆由是自触。识得此体,则一切可转识为智,无非本觉妙用。故不起净心,不起垢心,不起著心,不起厌心,包罗世界,非物所能碍。恨不得与兄论之。将试不必多作文,但凝神养气。曹孟德临敌,思意安闲,如不欲战。亦可以武喻文。 

评:详上诸书,则知江陵师心而不待求师于外。其从入处虽不背孟子阳明,然只识得心体虚明,犹未彻在。心体未尝不虚明,然含万德、备万理、肇万化,其沛然油然充塞天地者,虚而实,明而不匮,儒者故谓之诚。君子贵思诚,思者,犹云常惺惺。而存之于隐微之地,慎之于息息与天地万物感通之几,达之于事业。合内外,贯动静,莫非诚也。造化之原,吾心之实,唯诚而已。虚明者,诚之照用也。二氏徒保任此虚明,去实相甚远。实相谓本心,亦即目宇宙本体,所谓造化之原是也。儒者不偏向虚明处认识本心,从此实践中体现得来。 

《答罗近溪宛陵尹》:学问既知头脑,须窥实际。欲见实际,非至琐细、至猥俗、至纠纷处,不得稳贴,如火力猛迫,金体乃现。仆颇自恨优游散局,不曾得做外官。今于人情物理,虽妄谓本觉可以照了,然终是纱窗里看花,不如公等只从花中看也。圣人能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非意之也,必洞于其情,辟于其义,明于其分,达于其患,然后能为之。人情物理不悉,便是学问不透。孔子云:"道不远人。"今之以虚见为默证者,仆不信也。 

评:详此所云,毕竟遵循儒家规范,否则高谈澈悟,终不见实际,不得稳贴也。 

《答西夏直指耿楚侗书》:辱喻谓比来涉事日深,知虚见空谈之无益,具见丈近精实处。区区所欲献于高明者,下在于此。但此中灵明,虽缘涉事而见,不因涉事而有。倘能含摄寂照之根,融通内外之境,知此心之妙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者,初非由于外得矣。 

评:至此所造已深矣。其于《中庸》涵养未发之中、合内外之道与渊泉时出之妙,已有会心也。 

另外,还有对六艺的论述 

在《答胡剑西太史》中曰: 

弟甚杨诚斋《易传》,座中置一帙常玩之。窃以为六经所载,无非格言,至圣人涉世妙用,全在此书。自起居言动之微、至经纶天下之大,无一事不有微权妙用,无一事不可至命穷神,乃其妙即白首不能弹也,即圣人不能尽也,诚得一二,亦可以超世拔俗矣。兄固深于《易》者,暇时更取一观这,脱去训诂之习,独观昭旷之原,独复有得力处也。


新儒哲


谢邀!关于张居正其人其事,各类书籍,电视剧都有介绍。说一下我的看法吧。张居正号称神童,自幼聪慧,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仕途,并最终执掌朝柄,推行改革,可以说对大明朝有大功。不过身后身败名裂,累及家人,可叹!作为一个历史人物,对其评价还是要考虑其生活的环境。张居正破积弊,用新法,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但其在位期间,奢侈享受,大权独揽,任用私人,也是不争的事实。特别是其父去世后,上演了夺情大戏,更让其得罪了当时的清流,被骂做贪恋权位。这也是后世褒贬不一的重要原因。


西村翁


从出生到死亡,张居正经历了嘉靖隆庆万历三个朝代,真正使其达到登峰造极地步的莫过于万历前期,隆庆六年穆宗仙游,年仅十岁的万历登上皇位。在万历母亲李太后的掌权下,由内相冯保和外相张居正辅助,万历前期出现了一派祥和的局面。后世评价张居正,大都是因为其施行了有名的万历新政,封建主义的自我救赎将面临崩溃的大名王朝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张居正在土地上实行一条鞭法,在考核上实行考成法,这样大大增加了国库税收和官场的清廉。又改革学堂制度,惩治何心隐等人,为明王朝积蓄人才。这些铁面宰相所做的事情,在其死后被完全废止,由于曲流馆事件,万历皇帝对张居正正式从尊敬变成害怕和不满。张居正死后,其施行的一系列改革付之东流,同时也被皇帝抄家尸体也被重新处以极刑。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万历这些年不满的充分表达。此后,万历二十多年不上朝,致使后来官员都不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子。至于张居正与李太后,坊间多有传闻,更有对联:艾自修,自修勿修,白面书生背虎榜;张居正,居正勿正,黑心宰相卧龙床。但是就我个人来看,可能张居正和李太后都心仪对方,但是当时的背景使得他们仅仅只有想法而已。 综合来看张居正是我国伟大的改革家,文学家,其 <>对改革的看法和建议已是对当时局势的集大成表现。

个人非常喜欢张居正。


暖温M



提到张居正恐怕大家很多想到的就是张居正虽然是一个改革家,但是他是一个权臣,贪污腐败,律人不律己。其实我认为这都是对张居正不全面的了解,有谁能够体会张居正一人面对改革不被理解的心酸与痛苦。

公元1577年,万历五年,此时的万历新政已经进行五年,可以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且效果极好,此时的大明王朝似乎已经有了复苏的景象。这一年,按理说应该是张居正最得意的一年,如果不出现后来的事的话。这一年,张居正的二儿子张嗣修进士高中榜眼,这一年李太后把小万历明年的婚事全权交由张居正处理。真可谓“恩宠之至,得意尽欢”啊!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日,张居正正在内阁值班,他的管家游七来到了内阁,面色凝重,手中一封信,张居正满脸凝重的接过信,看了两下,突然泪流满面,原来“张居正的父亲大人张文明在老家去世了”,此时的张居正已经心乱如麻,将阁事交给同事张四维、吕调阳便回到家中。

一方面给父亲弄了个临时灵堂守孝,一方面给万历小皇帝上书请假回去给老父亲守孝三年(按祖制),可是万历改革还在进行,万历哪里离得开张居正,于是万历便下旨张居正“夺情留用”。张居正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这个时候朝中的那些以道德自居的道德领袖便开始上书弹劾张居正了,说他应该按祖制回家为父守孝。吴中行、赵用贤、沈思孝、艾穆,邹元标先后上书弹劾张居正,其中有居正的学生、老乡,他们都不理解张居正,可想而知张居正那种孤独的心情。史书记载,当听到老乡沈思孝上书弹劾自己,张居正泪流满面,激动的说“当年严嵩祸国殃民,还没有听说他的哪个老乡出来攻击他,我张居正难到还不如一个严嵩?”



万历为了留住老师,下令把这五个弹劾张居正的人全部进行杖刑,要知道在明朝杖刑是很容易打死人的。于是,朝中那些清流们就开始着手营救这五个人,最后还是找到张居正本人身上。这天,张居正正在家给老父守孝,翰林院掌院学士王锡爵领几十个官员来找张居正求情,趁游七不注意直接冲到了后堂灵堂处。他还没有到,便听到了张居正冷冷的声音“王大人,好气魄,灵堂深处也是你能闯的吗”,王锡爵回答到“

为救人而来,老太爷泉下有知,不会怪罪”,张居正眼睛看着父亲的灵位缓缓说到“我为国夺情,父亲也不会怪罪”就这样,他俩谈了很久,张居正也没有答应救人,转头走向灵堂,这个时候王锡爵着急了,直接喊到“张居正,这五个人都是因为你才被梃杖的”,张居正停住了脚步,“都是因为你在他脑中回荡”,张居正猛的一回头,手里多了一把刀,径直走到王锡爵跟前“扑通一声,张居正长跪当地,抬头已是满脸泪水,说到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那你杀了我啊

至于王锡爵有什么表现,那五个人结果如何我想已经不重要了,张居正身为内阁首辅,大权在握,他竟然向自己的下属跪下了,都说他弄权,可是他真的弄权,他还用这样吗?他可是首辅啊!

梦回441年前的那一天,你是否听到了张居正那一声声委屈的呐喊?你是否看到了张居正那满脸苦涩的泪水?你是否体会到了张居正那内心的孤独?

是的!我听到了,我看到了,我体会到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