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子刁張儀稷下學宮論戰,舊娼婦新處子,氣得孟子吐三升熱血!

戰國之世,人們凡有血性,皆有爭心,那時人才輩出,群星璀璨。作為儒家的代表人物,孟子以博學雄辯稱著;作為縱橫家的代表人物,張儀以三寸不爛之舌立世。

老孟子與張儀相遇,激烈的儒法爭論、人性善惡爭論,是戰國之世的一場雄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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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百家

話說老孟子大半生遊說各諸侯大國,很想執一國之牛耳,施展他的儒家治國理念。各國國君都禮遇孟子,但無一國採用孟子的儒家治國之說。老孟子悲憤難當,治國理政不得門路,但宏揚儒學之心不死,於是在老年時又到了稷下學宮講學,充分的發揮了學宮的治學優勢,把儒學發揚光大。

張儀作為縱橫家代表,當時已是秦國丞相,此次出使齊國就是為了施展連橫大策,把齊國從合縱的路子拉到連橫的路子上來。卻不想在稷下學宮與老孟子相遇,並莫名奇妙的與老孟子罵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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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爭鳴

齊宣王問政:燕國之亂政如何解決?

老孟子答曰:立姬平為君,推行孔子仁政,去除奸臣子之,不與天下列國開戰,則燕國自安。

齊宣王又問:當前子之掌管燕國,如何能使姬平上位,如何除掉子之,又如何才能避免戰爭呢?

老孟子答曰:儒家只講大道仁政,微末利害之術,只有蘇秦、張儀這類縱橫策士會做。我儒家不屑於為之。

張儀聽了,很是不悅,高聲答到:孟夫子名不虛傳,果然是大偽無雙啊!

老孟子看了張儀一眼,說道:你就是張儀了,且聽我老孟子一言:大道至真,不涉得失。末技卑微,惟言利害。以利取悅於人,以害威懾於人,此等蠱惑策士,猶辯真偽之說,豈非天下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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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

張儀聽了大是憤怒,一張口滔滔不絕,如江水直下,絲毫不給孟子辯解的機會,也不顧及老孟子那張臉面,其言如下:

(1)儒家大偽,天下可證:在儒家眼裡,人皆小人,唯我君子;術皆卑賤,唯我獨尊;學皆邪途,唯我正宗。墨子兼愛,你孟軻罵做無父絕後。揚朱言利,你孟軻罵成禽獸之學。法家強國富民,你孟軻罵成虎狼苛政。老莊超脫,你孟軻罵成逃遁之說。兵農醫工,你孟軻罵為未技細學。縱橫策士,你孟軻罵作妾婦之道。你張揚刻薄,出言不遜,損遍天下諸子百家!卻大言不慚,公然以王道正統自居。

(2)憑心而論,儒家自己究有何物?你孟軻究有何物?一言以蔽之,你等不過一群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書呆子。你們整天淹沒在那個消逝的大夢裡,惟知大話空洞,欺世盜名而已!國有急難,邦有亂局,儒家何曾拿出一個有用主意?你等竟日高談文武之道、解民倒懸,事實上卻主張回覆井田古制,使萬千民眾流離失所,無田可耕!你等信誓旦旦,稱‘民為本,社稷次之,君為輕’,事實上卻維護周禮、貶斥法制,竟要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使萬千平民有冤無訟、狀告無門,天下空流多少鮮血?如此言行兩端,心口不應,不是大偽欺世,卻是堂堂正正麼?

(3)儒家大偽,更有其甚:爾等深藏利害之心,卻將自己說成殺身成仁、捨生取義。但觀其行,卻是孜孜不倦的謀官求爵,但有不得,便惶惶若喪家之犬!三日不見君王,便其心惴惴;一月不入官府,便不知所終。究其實,利害之心,天下莫過儒家!

(4)趨利避害,本是人性。爾等偏無視人之本性,不做因勢利導,反著意扼殺如閹人一般!食而不語、寢而不語、坐懷不亂,生生將柳下惠那種不知生命為何物的木頭,硬是捧為與聖人齊名的君子!將人變成了一具具活殭屍,一個個毫無血性的閹人!儒家弟子數千,有幾人如墨家子弟一般,做生龍活虎的真人?有幾人不是唯唯諾諾的弱細無用之輩?陰有所求,卻做文質彬彬的謙謙君子,求之不得,便罵盡天下!

(5)更有甚者,你等儒家公然將虛偽看作美德,公然引誘人們說假話:為聖人隱,為大人隱,為賢者隱;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順服從,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最終使民人不敢發掘醜惡,不敢面對法制,淪做無知茫然的下愚,使貴族永遠欺之,使爾等上智永遠愚弄之!

(6)險惡如斯,虛偽如斯,竟大言不慚的奢談解民倒懸?敢問諸位:春秋以來五百年,可有此等荒誕離奇厚顏無恥之學?有!那便是儒家!便是孔丘孟軻!”

(注:以上張儀罵詞摘抄自孫皓輝先生的《大秦帝國第二部國運縱橫》,我還沒有這個能耐寫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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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

張儀一席話,四座皆驚,驚得無人應答,老孟子心中激憤不已,卻無法回擊,唯有憤憤然,心中悲憤不已。不想張儀又開口道:老孟子啊,你可知娼婦處子之故事?今日本丞相明告於你:魏國大梁有娼婦,其醜無比,但自視甚高,以為天下美女莫有如已者。但十五從妓,三十不曾接客,仍為處子之身。該娼婦於是上街,見到男子便推銷自已,男子們卻避之唯恐不及。年六十有餘,仍為處子,於是該娼婦坐於門前,但看見有女子與男子親密,便惡毒咒罵該女子,倏忽數十年,不想全城女子均被該娼婦罵盡。從娼妓之業,而終成處子之身,豈不悲乎?老孟子自比該娼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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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婦處子

大殿中靜得如同幽谷,惟聞孟子粗重的喘息之聲。孟子想反駁,想痛斥,卻對這種算總賬的罵辭無處著力,想憤然站起拂袖而去以示不屑,腳下卻軟得爛泥一般。眼看張儀張牙舞爪哈哈長笑,孟子竟是不能立即做振聾發聵的反擊,論戰如斯,便是全軍覆沒,煌煌儒家,赫赫孟軻,豈容得如此羞辱?大急之下,但聞“哇——!”的一聲,孟子一口鮮血竟噴出兩丈多遠!對面的張儀與孟嘗君卒不及防,身上竟撲滿了鮮血,連並排的齊宣王酒案上也濺滿了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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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孟子吐血

也虧得當時張儀的身份是大秦國丞相,否則張儀如此罵天下顯學儒家,又如此羞辱赫赫有名的儒家亞聖孟柯,張儀非當場成為少正卯第二不可。

大家認為儒家適合治理戰國嗎?對老孟子同情嗎,認為張儀罵得正確嗎?歡迎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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