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在这待了1礼拜,拍出《疯狂的石头》,爷爷辈的破房子,藏着一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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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儿~”。

“诶”,佘定明一边答应着一边放下茶壶,原来是有几日没来的老茶客,抓住他,问个清楚,最近怎么没来。

一边招呼,一边从柜子上取下他的茶杯,泡上茶叶,给他送过去。

屋子里坐满了人,每张桌子上都冒着热气,茶才刚刚泡上,新的一天也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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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交通茶馆的一个普通早晨,第一壶水从6点开始沸腾,7点,门口就站满了老茶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挤在小小的走道里聊天。

不是本地人,还真不知道这挂着“画室”招牌的房子里还有一个茶馆,而且还是重庆最老的茶馆。

门口“交通茶馆”的牌子很小,只有画室招牌的十分之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名堂。走进去才发现真是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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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声调的重庆话如排山倒海,向我袭来,再仔细一听,还有棋子落盘声、倒水声、嗑瓜子声以及啾啾啾的鸟叫声。

环视整个茶馆,墙面斑驳、桌椅发光、头上的电扇嘎吱响......破旧但让人安心,觉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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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一圈,找到在烧茶间忙碌的“幺妹儿”——佘定明,她也是这里的老板之一,看了看茶单,最贵的也不过8块钱,便要了杯碧螺春。

茶送上来的时候,见缝插针和她聊了几句,她告诉我:这茶馆开了有30年了,我在这呆了13年,就住这附近。

其实以前的佘定明不是茶馆老板,这里也不是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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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60年代,这栋建筑就存在了,那时这里是重庆黄桷坪运输公司的员工食堂,而佘定明就是员工之一,她对这儿,有感情。

到了1987年,这里又被改成了茶馆,因为原来属于运输公司,便叫“交通茶馆”,开始对外经营,住在附近的居民来这里喝茶、打牌,川美的学生、老师来这里画画、写生,8分钱一位,无限续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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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们从中年喝到退休,学生从刚进大学喝到毕业,一代又一代的人在这里成长,有的老去,有的成熟。

人来人往,最留不住的是时光,到了2005年,交通公司打算不再继续经营茶馆,决定转卖给一个老板开网吧。

很多老茶客不愿意,“茶馆关门了,我们以后去哪里打麻将、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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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茶客常年寄放在店内的茶杯

”川美油画系教授——陈安健老师也是老茶客中的一员,从茶馆开始营业那天起,他就在这里喝茶画画,他最常画的就是店里的人,男女老少,嬉笑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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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陈安健教授心里也不是滋味,就主动去找交通公司的负责人,提出支付和网吧老师一样多的租金,才把茶馆救了下来。

佘定明便自告奋勇来经营茶馆,两人便成了交通茶馆的老板,租金平摊,一个管店内生意,一个出资修补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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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自己茶客的佘定明,图片来自纪录片《交通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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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陈安健教授为个人油画展览作开幕致辞

这一年,宁浩也来喝茶,在茶馆坐了一礼拜,每天就喝茶,不说话,眼看差不多了,就和老板打了个招呼:明天来拍个电影。

于是便有了《疯狂的石头》中郭涛和“棒棒儿”在茶馆谈判的一幕,电影故事发生在重庆,还真少不了交通茶馆这一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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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通茶馆,大家有自己的规矩,来这儿,一定会点茶,不管是几块的。遇到有人来这里蹭座,那老茶客可不答应,就要去“打趣打趣”这个蹭座的人——你来茶馆不喝茶是怎么回事儿?来耍啊?

其实他们是罩着佘定明,本来开茶馆就不赚钱,放任别人蹭座怎么行。佘定明和陈教授也罩着老茶客,30年了,茶钱总共也才涨了1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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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过去了,交通茶馆的建筑比以前老旧,老店的味道却愈久弥新。从前只有外地人来喝茶,如今也有外地游客来;以前只有大爷、大叔,现在也能看到许多年轻小伙儿。

随着重庆的走红,交通茶馆也成了年轻人来打卡的“网红店”,每天都有扛着摄影机、手机的人来店里,最多的时候能同时有十几、二十个。

但店里的老茶客可没被吓到,该打牌打牌,该光膀子还光膀子,随便你们拍,重庆人就是这样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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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只有忙着自拍的年轻人,更多的还是安静坐着喝茶、玩手机。

有一帮同学一起来,点茶,坐定,掏出手机,开始吃鸡;还有女孩一个人坐着,边嗑瓜子边看书,旁边的大爷大声打牌,她也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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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茶文化,杭州人喝茶要美景配龙井;潮汕人喜欢喝工夫茶;重庆人喝茶一定少不了麻将。

有人说重庆人爱赌博,在交通茶馆转一圈,就能感受一二。

只要是围满了人的那一桌,一定是在打牌,麻将、扑克,还有长牌。桌子中间铺一张报纸,牌就落在中间,出现好牌,大家就齐声叫好,赢了自然高兴,输了也不太在意,重庆人心态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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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大爷在打牌,竟然还有一桌小姑娘,也在认真地打牌,报纸、茶、看牌的人,一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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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渝地区特有的“长牌”

交通茶馆不大,却有2个房间空着,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是小小的展厅,挂着陈安健教授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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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画,再探头看看房间外面,就是眼前这帮人嘛,逗鸟的、吹口哨的、大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一出大戏。

陈安健教授画这里的人将近30年,有的人还在,有的人却只留在了画里。

大胡子、光膀子、还有几个小孩子,他们老了吧,他们也长大了吧......

宁浩在这待了1礼拜,拍出《疯狂的石头》,爷爷辈的破房子,藏着一个江湖

坐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那个被网友玩成“3D魔幻”网红城的重庆,时间凝固在上世纪80年代,家具没换、规矩没变,当时的那帮年轻人如今头发花白,但锐气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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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边下棋的两位大爷

在交通茶馆,大谈重庆发展也好、痛快打牌也好,面对眼前这些茶客,没有“社会社会”的感慨,只有误入江湖的惊喜。

来自阿K与交通茶馆老茶客的“闲聊”

阿K:大爷您每天都来吗?

大爷:以前上班没时间,现在退休了,天天来。一般早上来,坐到吃中饭。

阿K:平时这里人多吗?

大爷:多得很,今天还算少,下午人最多,游客、摄影的,多得很。

阿K:您喝的这是什么茶?

大爷:我自己带的,只要2块钱,就能坐一整天,店里也有好的茶,3块的、4块的,最贵的还有8块的。

阿K:您这茶杯是自己带的呀还是店里的?

大爷:他们都把茶杯放在这儿,我懒得带,就用店里的盖碗茶的杯子,盖碗茶不能像你那样打开盖子喝,得这样喝(说着就给我演示了一遍)。

阿K:

您为什么偏偏喜欢来“交通茶馆”喝茶?

大爷:我住在附近啊,这里都是熟人,其他地方都没这里好,装修很好的叫茶楼,不能叫茶馆,我就是喜欢这里的老房子、老味道。

阿K:您平时都是一个人来,还是会带家人一起来?

大爷:女娃娃不来的,老婆也不来,都我自己来。

阿K:您觉得什么最能代表重庆啊?

大爷:都说麻辣重庆,当然是重庆火锅、小面、还有麻将,你看看周围,多少打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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