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有幾次被稱爲「挽救了西方」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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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可被稱為“挽救西方”的戰爭,按時間順序可以列舉如下:

公元前5世紀的希波戰爭;公元451年的沙隆會戰;公元732年的普瓦提埃戰役;公元955年的萊希菲爾德戰役;公元1571年的勒班陀海戰;公元1683年的維也納戰役。


1、公元前5世紀的希波戰爭。

希波戰爭不僅是歷史上歐亞文明的首次大規模戰爭,同時也是歷史上第一場具有拯救西方意義的戰爭。在經過數個階段的反覆爭奪之後,以雅典和斯巴達為首的希臘城邦最終粉碎了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主宰希臘秩序的野心,保持了希臘諸城邦的獨立和安全,為希臘地區經濟和社會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的條件。此外,希臘也通過此次戰爭的勝利確保了在東地中海的制海權。希臘人在馬拉松戰役薩拉米斯海戰普拉提亞戰役等關鍵戰役中的勝利,也為他們贏得戰爭勝利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假如希臘城邦被波斯帝國征服,那麼西方世界的歷史中心將不會從兩河流域轉移至地中海世界,日後西方文明賴以發展的基礎將被徹底消除,東西方文明並立發展的格局將被終止,西方文明發展的多樣性也會受到極大影響。


2、451年的沙隆會戰。

作為匈人-羅馬戰爭的一部分,沙隆會戰消除了西歐基督教世界被東方遊牧民族征服的危險,堪稱歐洲歷史上的首次“民族大決戰”。沙隆會戰的重要意義同樣不難理解,當時由阿提拉建立的匈人帝國已經嚴重威脅了西部羅馬帝國的安全,阿提拉的兵鋒甚至一度攻入了意大利。面對咄咄逼人的匈人大軍,“最後的羅馬人”埃提烏斯率領羅馬+西哥特聯軍在沙隆擊敗了阿提拉、遏制了後者的擴張步伐。沙隆會戰的勝利,使形成中世紀歐洲社會的三大基本要素(羅馬、日耳曼蠻族、基督教)均得以保全,奠定了西歐向中世紀過渡的基礎。強盛一時的匈人帝國也在453年時隨著阿提拉的逝世而土崩瓦解。

3、732年的普瓦提埃戰役(又稱圖爾戰役)。

作為倭瑪亞-法蘭克戰爭的一部分,普瓦提埃戰役與沙隆會戰十分類似,它遏制了穆斯林向西歐地區的擴張、使西歐基督教文明得以延續。普瓦提埃戰役前,穆斯林勢力已經重創了拜占庭帝國、消滅了薩珊帝國,他們又在711年征服位於伊比利亞半島的西哥特王國後,對法蘭克王國發起進攻。正當穆斯林的擴張浪潮達到頂峰時,法蘭克王國宮相查理·馬特率領2萬法蘭克人在普瓦提埃戰役中擊敗了人數更多的穆斯林軍隊。得益於查理·馬特的勝利,法蘭克王國成功守護了歐洲,他本人也通過戰爭勝利贏得了巨大威望,為他的後代建立加洛林王朝、征服法蘭西南部地區奠定了堅實的政治基礎。時至今日,這場戰役也被廣泛地認為是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爭鬥的重要轉折點。

4、955年的萊希菲爾德戰役。

作為馬扎爾-東法蘭克戰爭的一部分,東法蘭克國王奧托一世在此戰中擊敗了馬扎爾人,成功遏制了馬扎爾人對西歐的擴張,此戰也是西歐重騎兵對遊牧輕騎兵的標誌性勝利。當時馬扎爾人對西歐世界的入侵已經持續了100餘年,他們幾乎襲擾了整個西歐,甚至還一度攻進了穆斯林控制的科爾多瓦酋長國境內。若是奧托一世沒能在此戰中獲勝,防禦馬扎爾人的最後一道屏障——東法蘭克王國將可能淪陷,為馬扎爾人打開深入西歐腹地的通道。萊希菲爾德戰役後,馬扎爾人也從遊牧轉向定居、結束了他們掠奪擴張的歷史。從這意義上來說,萊希菲爾德戰役也可被視為拯救西方的重要事件。

5、1571年的勒班陀海戰。

作為奧斯曼-哈布斯堡戰爭的一部分,神聖同盟在此戰中決定性地擊敗了奧斯曼海軍,它也是古典時代以來規模最大的海戰和最後一場以槳帆船為主的海戰。勒班陀海戰奠定了東西對峙的地中海格局、阻斷了奧斯曼帝國在地中海中心的擴張,維持了基督教勢力在地中海的勢力範圍。與希波戰爭時期的薩拉米斯海戰一樣,勒班陀海戰同樣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此前奧斯曼帝國已經經歷了200餘年的上升期,自15世紀以來它就從未在主要海戰中失敗過。相較而言,當時的西歐正由於宗教戰爭而陷入不合與內鬥之中,幾乎很難應對奧斯曼帝國在海陸兩面的進攻。如果神聖同盟在此戰中失敗,這意味著基督教勢力將失去可供防禦作戰的艦隊,地中海的所有主要島嶼——馬耳他、克里特、巴利阿里群島都將迅速落入敵手,奧斯曼人也將能以這些島嶼為跳板,進攻威尼斯和意大利腹地、甚至打到羅馬。總之,當初基督教世界沒能贏得此戰,就必然會喪失整個地中海。由此來看,勒班陀海戰顯然是一場拯救西方世界的重要戰役。

6、1683年的維也納戰役。

作為大土耳其戰爭和奧斯曼-哈布斯堡戰爭的一部分,哈布斯堡和波蘭聯軍在此戰中的勝利徹底終結了奧斯曼帝國的對外擴張,成功維持了哈布斯堡王朝在中歐的霸權。維也納戰役也是奧斯曼帝國由盛轉衰的轉折點,此後再無任何穆斯林勢力能對西歐構成軍事威脅。得益於電影《1683維也納之戰》的宣傳,使得這場戰役具有較高的知名度。但維也納戰役的歷史地位確實不容低估。波蘭國王揚·索別斯基率領的波蘭-德意志聯軍以少勝多,擊敗了奧斯曼大維齊爾卡拉·穆斯塔法率領的奧斯曼大軍,索別斯基本人也因此戰勝利在基督教世界內獲得崇高威望,教宗還將他稱為“基督教世界的救世主”。

基督教勢力若在此戰中失敗,其後果將是災難性的:維也納一旦落入奧斯曼人之手,基督教世界將遭受沉重打擊,將對全歐民眾造成極大的心理創傷;奧斯曼帝國將控制連接東歐和西歐貿易的重要通道、徹底掐住歐洲的咽喉,整個東歐地區也將成為奧斯曼帝國的勢力範圍。因此,1683年的維也納戰役也無疑堪稱拯救西方世界的重要戰役。


平田君Bellatores


古代西方最怕的人莫過於兩根“上帝之鞭”,一根是匈奴王阿提拉,一根是蒙古大軍。因此,上帝的兩次折鞭可以說是“挽救了西方”的戰爭。

第一次折鞭是在沙隆戰役。發生在法國境內的沙隆戰役,西羅馬帝國聯合西哥特王國對抗共同的敵人匈奴王阿提拉。雙方各有10萬大軍,展開苦戰,此戰的結果是哥特王國國王陣亡,阿提拉敗退,羅馬險勝。阿提拉的敗退不僅僅是一次戰役的失利,而是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之前,匈奴在歐洲橫掃一切,未嘗敗績,導致歐洲各蠻族部落紛紛西逃。東西羅馬也被打得跪下,其中東羅馬帝國與匈奴簽訂了屈辱的條約,每年向匈奴進貢鉅額的貢品,導致原本富庶的東羅馬帝國經濟瀕於崩潰,淪為匈奴的“提款機”。阿提拉的首次失敗,其不可戰勝的神話被打破,“上帝之鞭”折了,大大鼓舞了歐洲各國對戰匈奴的信心。同時,阿提拉在匈奴的威信大大降低,陷入了內部權力鬥爭之中,不久在自己的婚禮上死去,匈奴也四分五裂,失去了力量。由此,匈奴就像一把燒遍歐洲的大火,來得快去得也快。歐洲各國的壓力驟然消失,除了西羅馬後來被汪達爾所滅,其他各國興盛起來,東羅馬帝國得到了第二次生命,又延續上千年。

第二次折鞭是在中國四川的釣魚城。釣魚城在宋元戰爭中抵抗蒙古三十六年,擊斃蒙古大汗蒙哥。直到南宋滅亡蒙古始終未攻破此城,最後在不殺城中一人的保證下,釣魚城終止抵抗,全身而退。蒙古汗在釣魚城下的敗亡,不僅僅是使宋朝再續命二十年,對西方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1252年,大汗蒙哥之弟旭烈兀率領10萬大軍開始西征,先後攻佔今伊朗、伊拉克和敘利亞等阿拉伯大片土地。1257年,蒙古分三路南下攻宋朝,其中大汗蒙哥親率大軍攻四川,1258年圍攻釣魚城,久攻不下,1259年斃命。蒙哥的死給各地局勢帶來巨大逆轉,各路大軍的首領為了爭奪汗位,紛紛撤兵還朝。此時旭烈兀正準備進攻埃及,聞知蒙哥的死訊,留下少量軍隊繼續征戰,而自率大軍東還。結果蒙古侵略軍因寡不敵眾而被埃及軍隊打敗,蒙古在西方的擴張從此停止。


萌叔觀世界


這個問題歷史上已經有一位很著名的歷史學者愛德華克雷西研究過了。他寫的一本《從馬拉松到滑鐵盧,改變世界的十五大戰役》已經成了西方軍事史學的經典,其“決定性戰役”的概念後來變得十分流行,並被很多後來的歷史學家效仿。這本書很有趣,大家可以讀讀看。

1.借用作者的知識理論,首先就是發生在公元前490年9月的馬拉松戰役。作者認為,從歐洲大陸文明的發端之初,迄今為止,歐洲各國制度和命運的主要特徵,就是層出不窮,永不停息的變革,而亞洲恰恰相反,因循守舊之風充斥著幾乎所有東方帝國的歷史。亞洲王朝往往習慣牢牢掌控著所有的民事機構,要求對教育的最高控制權,制定文學藝術和科學研究必須遵循的路線,限定人的智性範圍。然而在這一點上,我個人認為文藝復興前的中世紀歐洲社會更加黑暗愚昧。



如果波斯帝國當初在馬拉松擊敗並征服了希臘,那麼毫無疑問希臘以西再也沒有能同帝國抗衡的對手。那麼日後的歐洲族群就不會有那般的活力。世界的歷史就會變成亞洲王朝的專制歷史。
2.沙隆戰役。這個想必大家很容易理解。因為阿提拉的赫赫盛名。沙隆戰役的結果使得日耳曼蠻族得以在穩固的政治環境下繼續吸收接納羅馬的文化,並使得歐洲繼續存留在印歐語系民族的統治之下。羅馬人和哥特人的聯軍在沙隆遏制了阿提拉的擴張勢頭,儘管兩年後他再次捲土重來,但威脅性已遠遠不如沙隆戰役之前,而他死去時,他龐大的帝國也由於那麼臣服國家的起義而迅速土崩瓦解。


3.圖爾戰役。圖爾戰役是涉及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的宗教意識形態的鬥爭與擴張。公元732年法蘭克王國宮相查理馬特在圖爾打敗入侵事業如日中天的倭馬亞王朝軍隊,把基督徒從伊斯蘭教的手裡救了出來,重建了印歐語系對閃米特人古老的優勢地位。阿拉伯人信心十足,拖家帶口扶老攜幼地從西班牙出來,帶上大量金銀珠寶,彷彿他們是受邀前往法國定居。圖爾戰役之後,阿拉伯人再沒能超越比利牛斯山脈,基督教教堂得以在歐洲世界繼續傳道,而不用被供奉著古蘭經的清真寺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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