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沈括云梦考 错把丹江南云梦考为长江南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北宋科学家沈括《云梦考》错把丹江南云梦考为长江南云梦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科学家沈括云梦考 错把丹江南云梦考为长江南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北宋科学家沈括图

科学家沈括云梦考 错把丹江南云梦考为长江南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北宋科学家沈括的梦溪园图

自《禹贡》、《左传》记载云梦,司马相如《子虚赋》记述“云梦”两千五百年以来,因为关于云梦地记述简略,历代考论云梦、云梦泽的大家虽然甚多,因为“云”和“梦”的“江南”、“江北”地望问题之疑,至今“云梦”地在哪儿依然是难以定论的千古之谜?

在历代考论云梦的大家中,北宋沈括《云梦考》最具代表,也流传甚广。

沈括(1031-1095),字存中,号梦溪丈人,汉族,浙江杭州钱塘县人,北宋政治家、科学家。沈括一生致志于科学研究,在众多学科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和卓越的成就,被誉为"中国整部科学史中最卓越的人物",其名作《梦溪笔谈》,内容丰富,集前代科学成就之大成,在世界文化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云梦考》就出自《梦溪笔谈》。

《云梦考》原文:旧《尚书·禹贡》云"云梦土作乂①",太宗皇帝时得古本《尚书》,作"云土梦作乂",诏改《禹贡》从古本。予按孔安国②注:"云梦之泽在江南。"不然也。据《左传》:"吴人入郢……楚子涉雎济江,入于云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奔郧。"③楚子自郢西走涉雎,则当出于江南;其后涉江入云中,遂奔郧,郧则今之安陆州。涉江而后至云,入云然后至郧,则云在江北也。《左传》曰:"郑伯如楚……王以田④江南之梦。"杜预⑤注云:"楚之云梦,跨江南北。"曰"江南之梦",则云在江北明矣。元丰中,予自随州道安陆入于汉口,有景陵主簿郭思⑥者,能言汉沔间⑦地理,亦以谓江南为梦,江北为云。予以《左传》验之,思之说信然。江南则今之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江北则玉沙、监利、景陵等县。乃水之所委⑧,其地最下,江南二浙⑨,水出稍高,云方土而梦已作乂矣。此古本之为允也。

《云梦考》译文:以往所传《尚书·禹贡》篇记载"云梦土作乂",本朝太宗皇帝时得古本《尚书》,作"云土梦作乂",于是指示将现存本《禹贡》篇的这五个字改从古本。我查考现存孔安国的注,谓"云梦之泽在江南",这说法是不确实的。据《左传》所载:"吴人攻入郢都……楚昭王涉过雎水,又渡过长江,逃入云泽之中。昭王在泽中寝睡时,有劫盗攻击他,用戈来刺……昭王于是逃奔郧地。"楚昭王自郢都西逃而涉过雎水,那么他出逃时应该是先逃到了长江以南;此后他渡过长江而进入云泽,又从云泽逃奔郧地,郧即现在的安陆州。渡过长江而后至于云泽,进入云泽然后至于郧地,那么云泽必定是在长江以北。《左传》又记载:"郑简公到楚国访问……楚王和他一起在江南的梦泽打猎。"杜预注释说:"楚国的云梦泽,跨长江南北。"《左传》说"江南之梦",则云泽在江北就是显而易见的了。元丰年间,我从随州取道安陆而到汉口,有个做景陵主簿的郭思,能谈论汉沔地区的古今地理,他也以为在长江以南的是梦泽,在长江以北的是云泽。我用《左传》的记载检验,郭思的说法是可信的。长江以南即今日的公安、石首、建宁等县,长江以北则即玉沙、监利、景陵等县。大抵这一带众多水流的汇聚,以云梦之地最为低下,而长江以南的湿地,在大水消退后要较江北稍高一些,所以说云泽中的土地刚刚露出水面,而梦泽中的土地已开始耕作了。此种记载,应该是古本的文字更为妥当。

卧马先生研读沈括的《云梦考》发现,沈括考云梦,是奉宋太祖赵匡义所昭,诏改《禹贡》从古本“云土梦作乂”而考的云梦,沈括所考“云梦”可谓北宋的国考。原来旧《尚书·禹贡》中的“云梦土作乂”之错误,还在沈括手中得到过更正,是沈括把连在一起的“云梦”分解为云土与梦地的。“云梦土”与“云土梦”虽然只是一字之差的顺序颠倒,而对古籍传承,对云梦地历史研究,都可谓至关重要。

近来在研究楚国丹阳、汉江、丹江、汉东、汉北等楚文化时,卧马先生发现北宋沈括《云梦考》所考论的“江南为梦,江北为云。予以《左传》验之,思之说信然。江南则今之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江北则玉沙、监利、景陵等县”的云梦地考论,与《左传》所记载的“郑伯如楚……王以田④江南之梦”完全不符,仅以沈括《云梦考》所考之云梦续考之。

另外《左传》宣公四年:初,若敖娶于云阜,生斗伯比。若敖卒,从其母畜于云阜,淫于云阜子之女,生子文焉云阜夫人使弃诸梦中,虎乳之。云阜子田,见之,惧而归,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谓乳谷,谓虎于菟,故命之曰斗谷于菟。

《吕氏春秋直谏》:荆文王得茹黄之狗,宛路之矰,以畋于云梦,三月不反。

《左传》所记载的“若敖娶于云阜、云阜夫人使弃诸梦中”是在楚国早期,楚国刚开始扩张,与郧国交好、服陉隰收复阴国,基本还没有走出五十里楚国丹阳多远,这时的楚国,即没有攻下汉东之地随为大的随国,也没有拿下罗国、卢国。

科学家沈括云梦考 错把丹江南云梦考为长江南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云梦县因“楚王城”得名 楚王城项目依托楚昭王时期建设的楚王城遗址而建图

古为轸国的今云梦县,为华夏族在湖北所建立的一个偃姓诸侯国,国君为皋陶的后裔。周惠王姬阆二十年(楚成王十六年,公元前655年),轸国被楚成王派大军所灭,其地归于楚国,陡岗从此成为楚国云梦文化故乡之一,有"孝南西北门户"、"云孝要冲"之称。所以,今天的云梦县之云梦,与《左传》记载的云中梦中等云梦地无关。云梦泽是楚国晚期楚国疆域地扩张后对,云地梦地以外湖泽的总称。云梦县有云梦县因“楚王城”得名云梦,兴建的楚王城项目依托楚昭王时期建设的楚王城遗址而建。云梦县虽名为云梦县,云梦置县更晚,于西魏大统十六年(公元550年),至今仅1400多年的历史沿革,证明云梦县与2800年前,楚若敖公元前791年至公元前764年在位时的云阜梦中无关。

沈括所考论的:“江南为梦,江北为云”是以长江为界划分的江南和江北。江南则今之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江北则玉沙、监利、景陵等县”的云梦地。

不管沈括如何考论云梦,起码应该符合《禹贡》、《左传》、《子虚赋》关于云梦和云梦泽的记载,才是符合历史的云梦地。

对比沈括所考的云梦,基本不符合司马相如《子虚赋》中: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东则有蕙圃、其南则有平原广泽、登降陁靡,案衍坛曼,缘以大江,限以巫山、其西则有涌泉清池、其北则有阴林”的。因为司马相如《子虚赋》的东西南北四至,如GPS一样准确定位了,云梦之南是缘以大江长江的。不管是云还是梦,是以大江长江为边缘界线的,并没有越跨之意之属。

对比司马相如《子虚赋》的云梦记载,沈括所考论的:“江南为梦的今之公安、石首、建宁等县,江北则玉沙、监利、景陵等县的云地”的云梦地所考,与古籍所载的云梦地相悖,也没论及界定云梦泽之北的“其北则有阴林”的“阴林”地望?

关于司马相如《子虚赋》中的“阴林”地,是2016年5月,卧马先生在一次探访古阴国故城老河口孟楼镇窝窝城遗址时,发现的阴街和阴林。加上2016年4月以来关于老河口孟桥川孟桥自生桥楚国梦地研究,发现老河口袁冲的自生桥,地临古郧国今郧县,地在丹江以南的地理位置,即符合“云土”在丹江以北的江北为郧的郧地,也符合丹江以南的江南为梦的梦中、梦地,二劈山下的窝窝城阴林地,也符合司马相如《子虚赋》中云梦泽之北的“其北则有阴林”的阴林地望。

卧马先生综合《禹贡》、《左传》、司马相如《子虚赋》关于“云、云中、梦、梦中、云梦、阴林”古今历史记载,及老河口阴林地、孟桥川自生桥梦地的研究发现,认为北宋科学家沈括,仅听景陵主簿郭思,能谈论汉沔地区的古今地理的一面之词,未实地考察核实的《梦溪笔谈》、《云梦考》极不科学严谨,其以长江为界的江南说及云梦地望不管是云梦县还是长江以南即今日的公安、石首、建宁等县,长江以北则即玉沙、监利、景陵等县与楚国云梦历史记载严重不符有误,是真实版的“一字之差谬之千里”真实案例。卧马先生考察丹江老河口认为《左传》所记载的“郑伯如楚、王以田江南之梦”的“江南”之江,当不是长江之江的长江以南,而是丹江之江的丹江以南。

您认为沈括的《云梦考》是不是大错特错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2018.8.17 文字考古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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