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國的遺憾:二戰後只有日本改了對中國蔑稱

中國抗戰勝利已到了73個年頭,很多史料重溫了中國對日最榮耀的一刻:

1945年9月2日,在東京灣,停泊著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戰列艦——美國海軍密蘇里號。艦上舉行日本向盟國全面投降的簽字儀式。所有戰勝國登艦受降。經美國提議,各國一致推舉中國為登艦第一國。

戰勝國的遺憾:二戰後只有日本改了對中國蔑稱

大受降結束後,蔣介石終於在他日記中的雪恥後面劃上句號:

“雪恥之日誌(指1928年濟南慘案以來的日記),不下15年。今日,我國最大的敵國——日本已經在橫濱港口向我們聯合國無條件地投降了。50年來最大之國恥與餘個人歷年所受之逼迫與屈辱,至此自可湔雪淨盡。

一雪前恥之後,全世界共享了華夏榮光。

受降的次日—9月3日,就此成為一個特殊節日:中國抗戰勝利紀念日。

榮光前後,是國際地位的空前提升。

1943年1月11日,美國與中國政府簽定了《中美新約》,廢除一個世紀以來強加給中國的不平等條約,結束了在中國享有的政治、軍事和商業特權,世界各國紛紛跟進,使中國“百年屈辱,洗於一日”。

1945年10月,聯合國正式宣告成立,設五個常任理事國。中國在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排名第四,居美、蘇、英後,列法國之前,成為名正言順的“世界第四強”。

1945年 12月15日,蔣介石攜夫人宋美齡,再次來到安放孫中山衣冠冢的北平西山碧雲寺,正式告慰國父先生:中國重返東方一哥之巔,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殷殷可期。

此時的中國國際聲譽,達到了自盛唐之後的再次鼎沸程度,國際社會對中國寄予厚望。尤其美國這個二戰的最大贏家,對中國伸出碩大橄欖枝。

早在二戰發生轉折的1943年,美國總統羅斯福在與中國戰區司令蔣介石談話就時表示,中國應取得四強之一的地位,並平等地參加四強機構,參與制定該機構的一切決定。二戰結束後,無論是美國時任總統羅斯福,還是後任美國總統杜魯門,在確立領導世界戰略之後,都特別希望有一個亞洲鐵哥們替他“署理”亞太。當時中國戰區司令蔣介石是不二人選。世界四強,前三強系歐美國家,那麼第四強亞洲中國,當然就是當之無愧的東方第一強。在美國的期許下,世界將要看到一箇中國接替日本領銜的新東方。

中美之勝給予日本的教訓也足戒千百年。

戰敗後的日本,被美軍佔領。美國佔領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強行修改了明治憲法,留下了麥克阿瑟版的和平憲法,憲法規定:議會是日本最高權力機關,天皇不是神只是普通一公民,國家象徵元首。為此,他給歷史留下這樣一樣照片:

他與日本裕仁天皇合影。片中他雙手叉腰,而天皇垂手站立。

這是民權對皇權的歷史性勝利。麥克阿瑟就此成為再造日本的新國父。

而此時中國也以戰勝國姿態,戰機飛抵日本東京。

1946年5月27日,中國軍事代表團一行30人,乘坐B-24轟炸機, 赴日與美軍商談中國軍隊佔領日本事宜。中國軍事代表團團長,是畢業於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及維吉尼亞軍校的民國精英人物朱世明。

朱世明等人到達日本後,發現日本還在使用“支那”一詞稱呼中國,立即照會日本政府,令其禁用“支那”、一律改為“中國”正稱。

雖然“支那”的來歷既不原創於日本,原是佛教盛地印度經書對中國稱謂“chin(秦)”的音譯,英文亦由此音譯為與“瓷器”同語的“china”。但在十九世紀末中國的英語音譯“支那”卻被日本叫得山響,帶上了嚴重的貶義與地理歧義。眾所周知,日本是一直使用漢字的國家,當用漢字完全可以寫上“中國”兩字並有直接讀音,而之前“清國”時代,日本用“支那”稱呼中國甚至是有善意的,是區別於漢民族不認的清朝,但民國成立後,再稱中國為“支那”就變味了,因為它主要是強調是“關內中國”,是不包括蒙古族滿族聚居的東北和內外蒙古地區的,為軍國日本肢解中國提供理論支持。

所以,民國成立後,中華政府多次照會日本政府,要求對使用中國正稱,但傲慢的日本軍政府不加理會。而這一次,他們卻不敢不理。戰勝國責令戰敗國改正,命令日本外務省不得再使用“支那”稱呼中國,以日本當用漢字“中國”易之。日本政府不得不服。其後,“支那”這一稱謂開始從日本政府的公文、學校教科書、媒體中消失。

不過,略留遺憾的是,中國政府沒有趁勝追擊,將英文對中國的稱謂“china(瓷器)”改為“Central Countr(中央之國)、照會世界各國,乃至迄今不少海外僑胞忌憚此音譯,當代華人在世界面前還要自稱“瓷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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