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罗究竟有没有来过中国?中外史学界的论战,你支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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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年,17岁的威尼斯小伙马可·波罗跟随父亲和叔叔,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历尽艰难险阻,终于在四年后来到了中国的元上都,朝见了忽必烈大汗。

大汗留他们在元朝当官任职,于是他们在中国一呆就是17年。期间,他们走遍了中国的山山水水,还出使过越南、缅甸、苏门答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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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2年,他们借护送一位蒙古公主到波斯成婚之机,向忽必烈大汗提出了回国的请求。得到许可后,他们于1295年末,辗转返回了阔别24年的家乡。

回到威尼斯后不久,马可·波罗参加了威尼斯与热那亚的战争,不幸被俘。在狱中,他遇到了作家鲁思蒂谦诺,于是便有了马可·波罗口述、鲁思蒂谦诺记录的《马可·波罗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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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游记讲述的东方见闻,震撼了整个西方世界。它是人类历史上西方人感知东方的第一部著作,向整个欧洲打开了神秘的东方之门。正是其中所描写的有关中国及香料群岛的迷人景象,召唤了后来的大航海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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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马可·波罗游记》一书问世以来,就一直不断有人怀疑:书中描写的“奇闻异事”都是编造的,马可·波罗根本就没有到过中国!关心马可·波罗的朋友甚至在他临终前,劝他把书中背离事实的叙述删掉。

之后,随着地理大发现,欧洲人对东方的知识越来越丰富,《游记》中讲述的许多事物逐渐被证实,不再被目为荒诞不经的“神话”。但对《游记》真实性的怀疑,却始终存在。直到晚近的学术界,怀疑论者肯定论者之间,仍掀起了多次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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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争议的焦点主要包括:

其一,怀疑论者提出,马可·波罗自称深受忽必烈大汗信任,还担任过官职;但在中国古代浩如烟海的史籍中,却找不到一则有关马可·波罗的可供考证的材料

对此,肯定论者认为,在马可·波罗前后的西方人来华者不下十人,他们都留有行纪,但在中国史籍中却不见其名与事迹,因此,这不是鉴定某一人物及其著述的唯一标准

国内“肯定论”的代表人物、已故史学家杨志玖教授皓首穷经,终于在永乐大典残片《站赤》中,找到了一段与马可·波罗一家人离开中国有关的史料记载。然而,由于这则孤证只是间接证据,且没有提到马可·波罗的名字,所以依然遭到了怀疑论者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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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怀疑论者提出,如果马可·波罗真的到过中国,他又那么关心“奇闻异事”,何以对很多典型的中国特有的事物视而不见,在书中只字未提,比如瓷器、印刷术、汉字、茶叶、中医、筷子、缠足和长城等?

对此,肯定论者认为,不应对马可·波罗过于苛求,这些事物在元代其他来华的西方人的记载中也同样未提到。比如长城,马可·波罗的时代只有土长城,还没有像明代修的那样雄伟壮观的长城;作为一个商人的儿子,对中国古史毫无所知,即使他看到了长城,又能对断壁残垣或突起的土碉楼感到多少兴趣,并告诉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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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怀疑论者指出,马可·波罗书中有些记载夸大失实或错误百出,甚至还捏造史实。比如,马可·波罗自称蒙古军队久攻襄阳不下,是他献出了威力巨大的抛石机,迫使襄阳宋军守将出降。事实是,1273年蒙军攻襄阳时,他还在来中国的路上,怎么可能献炮助攻?

对此,肯定论者承认马可·波罗书中确有夸大失实或错误,比如他冒充献新炮法攻破襄阳,可能是他在狱中自我安慰、自我吹嘘的心态使然;但蒙军用新炮法攻破襄阳城却是事实,马可·波罗当然是在中国听到的,而且可能是在襄阳听到的,这恰可以成为他到过中国的证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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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怀疑论者认为,马可·波罗可能抄袭了某些波斯“导游手册”的内容,再加上道听途说,形成了他游记的基础。

对此,肯定论者反驳说,这纯属揣测之词,所谓的波斯“导游手册”,质疑者根本就没见过;即便真有,也应该与马可·波罗所记两相对照,作出鉴定,才是科学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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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怀疑论者提出的“疑点”还有很多,比如:马可·波罗在书中几乎很少提到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也从未提到过他们的生意;马可·波罗自称游历了中国大部,但却对元朝的行政区划毫无了解,只是单纯地把北方称为“契丹省”,把江南称为“蛮子省”,等等。

而肯定论者也指出,马可·波罗书中记载了大量有关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情况,人物活动和风土人情,其中大部分都可在中国文献中得到证实;尽管其记述有时不免有夸大失实或错误的情况,但总体上仍瑕不掩瑜,怎么能够因此而全盘否定其真实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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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近,争论仍在持续。1999年,美国曾组成一个科学考察队,重走当年马可·波罗走过的道路,不过是用现代交通工具代步,然而旅程同样十分艰辛。考察结束后,10位考察队员和22位提供后援的专家们一致认为,马可·波罗通过这条路来中国,“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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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究竟有没有来过中国?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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