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應該把「搞笑」元素放在首位嗎?

我心飛羊1


相聲當然可以寫得有一些意義,做到搞笑和意義兼顧,但意義不是必須的,如果無法兩者兼顧,單純的搞笑照樣有價值。

相聲是為大家帶來笑聲的,如果搞笑不作為第一要義,那擺在第一位的又能是什麼呢?

先拿小品舉例。

八十年代央視春晚上的很多相聲、小品都是沒有意義的,比如陳佩斯朱時茂的小品《吃麵條》《胡椒麵》。據說,當時導演黃一鶴下了很大決心才決定讓《吃麵條》亮相,有問題準備自己擔。事實證明,現場觀眾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再後來,盯著春晚的人越來越多,笑聲逐漸就被賦予更多意義,相聲和小品的創作也戴上更多枷鎖,一個作品不能只是讓大家笑,還要讓人們悟出一些什麼,學到一些什麼。

老百姓看春晚,是來找意義的嗎?

相比之下,《歡樂喜劇人》上的小品要受歡迎得多。大部分創作者並不把意義放在第一位,相對寬鬆的氛圍讓他們放得夠開。創作的出發點首先是讓人發笑,如果最後能產生一些意義,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而非一味的主題先行。

《歡樂喜劇人》一直有一句口號叫,“搞笑,我們是認真的”。一方面它突出創作者的認真態度,另一方面也強調了創作的目的是搞笑,而非別的。

郭德綱的相聲尤其早期的相聲,為什麼大受歡迎?他那時在劇場表演沒有那麼多顧慮,也不用承載什麼意義,把人逗笑觀眾就歡迎,下次他還買票來聽。當時春晚相聲已經大勢已去,人們以為相聲就是那麼說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郭德綱,讓人們感嘆原來相聲還可以這麼說。

郭德綱說過,相聲不搞笑就太搞笑了。他還說過大意如此的話,相聲的功能首先是把觀眾逗笑,至於觀眾能從中悟出一些什麼那是觀眾自己的事情,相聲並不想也用不著教育任何人。

退一步說,主題先行的命題作文是不是就出不了好作品?也不盡然。同樣是所謂反腐題材,春晚麻花團隊的《投其所好》就比某一年郭冬臨幾個人的反腐題材小品精彩得多。侯寶林先生的相聲《夜行記》也是命題作文,主要是為宣傳交通安全而作,立意是臨時的,但仍舊成就了經典。

那種無意義相聲帶來的笑,到底有沒有意義呢?有意義,而且有很大的意義。一個和諧社會可以在此基礎上形成都說不定。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願意和你開玩笑,而且是絲毫沒有冒犯意義的玩笑,你可以說他有些貧嘴,但你總不能說人家不懷好意吧?


鄭捕頭


首先套用郭德綱的一句話“先搞笑吧,不搞笑就太搞笑了”。



要整明白這個問題,先要看一下相聲為什麼而生,又為什麼而活。清朝年間,藝人們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碰到齋日、忌日等日子。藝人們不能動響器,更不用說唱戲了,而且這個日子短則三五十日,長則更達百日,即使過後還會對藝人們的表演做出種種限制。相聲祖師爺張紹文為了生計被迫改行到北京的各大廟會和天橋等處,給觀眾講解字意兒說笑話。道具只是一把笤帚、兩塊竹板和一口袋白沙石的細粉面。竹板上刻有“滿腹文章窮不怕,五車史書落地貧”,他的藝名“窮不怕”也是因此而來。常收徒以後常帶著一二個徒弟共同表演一個笑話,這就是對口相聲和群口相聲的雛形。所以相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以引人發笑為根本,搞笑因素絕對是第一位。並且創立了“說學逗唱”四門基本功夫,為相聲傳承下去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雖然傳統的一些優秀的段子多以諷刺當時的社會現象為主,但是最終目的還是通過諷刺調侃逗觀眾開心,讓人們在笑聲中發洩自己對現實社會的一些情緒。而解放後雖然侯寶林等人對傳統相聲進行了改進,去掉了一些當時不利於當時社會的一些葷腥的段子,對錶演的手法也提出了改進,創作出了大批優秀的作品,但是最終的目的還是讓人開心,發笑。即使後來歌頌型相聲的出現,最初的段子也是讓人聽起來能開懷一笑。



然而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壓力也逐漸增大,人們卻發現以前能給人們帶來歡樂的相聲卻越來越不可笑了,歌頌型的相聲充滿了太多的功利性,而正是這些功利性使那幾年的相聲包袱越來越少,教條越來越多,馬屁越來越響,但是就是越來越不可樂。一個“民間撂地”的藝術非要加上太多本不應該屬於相聲的東西,把相聲賴以生存的元素淡化,這樣的相聲還能叫相聲。相聲從定型到現在也就二三百年的時間,中間發展歷經坎坷,幾代人的努力終於到今天還算是處於一段繁榮時期,但是這種繁榮比起“相聲八德”的年代的繁榮,還是相差不少。那個時候的相聲是真正能讓人開心發笑的相聲,雖然有人說表演手段有點低俗,很多上不了檯面。但是那些人用的這些手段只是少數,那些民間藝人們多數是靠漢語言的魅力,以及相聲的基本功力來讓人開心的。為什麼前些年的相聲很不景氣,就是因為失去了生存的本質“搞笑”,當然搞笑不是唯一,但是是首要元素。沒有“搞笑”這個元素,相聲就不叫相聲了,只能是兩個人在臺上講課或者叫講故事。這樣的相聲有幾個人能掏出錢來去聽呢???


吃葡萄不吐葡萄核


我們討論任何問題都不能走極端,一旦走了極端就不再是討論,而是抬槓。

相聲的存在意義就是讓人開心,至於說開心之餘能讓觀眾學到什麼知識、領會到什麼意義,那是另外一回事。就好比評價一道菜餚的首要標準是可口,至於說營養成份那是可口之後要考慮的。

相聲行業最大誤區在於忽略了相聲的基本要素,不管是歌頌也好,諷刺也罷,甚至政治宣傳,這些都只是外加的因素。相聲一旦不受觀眾歡迎,那麼歌頌、諷刺、政治宣傳這些附加目的只會適得其反。當演員想借助相聲輸出某種價值觀的時候,演員絕對不能讓觀眾討厭他,一旦觀眾討厭演員,那麼強加在相聲節目上的所有一切都將被觀眾反感。

所以說相聲應不應該先搞笑?我的回答是:先搞笑吧,如果連搞笑都做不到的話,還是別禍害相聲了。

如果說首要目的就是為了宣傳,那麼完全不必依賴相聲這種落後的宣傳形式,哪怕快板的宣傳力度也大過相聲。


逗婦乳不是豆腐乳


相聲是一門語言的藝術,講究說學逗唱,只要能給大家帶來歡樂,那是我們最高興的事,可是我們說了半天您不樂,那我就下去咯吱你!

上面的臺詞,每一個說相聲的演員都會吧?

相聲嘛,說白了就是讓大家笑的,雖然也有柳活,貫口,不一定要大家笑,但那是為了展現一個相聲藝人的功底,是為最終逗觀眾一笑做得鋪墊。說學逗唱四門功課,缺一不可。老相聲藝人,為了養家餬口,下的功夫非常深,基本能做到樣樣精通,即使是嗓音條件不太好的,比如馬三立老先生,太平歌詞,小曲什麼的也都會唱。

但是現在為什麼有這種,相聲是不是應該把搞笑放第一位的疑問呢?我覺得還是因為主流相聲界與郭德綱德雲社的紛爭。

主流相聲界的作品,乾淨,有內涵,但是搞笑成份差得不是一點半點,現在主流相聲界的藝人,說學逗唱四門功課,基本都不是全活,尤其是中青年相聲藝人,既然功底不夠,作品不搞笑就情有可原了。

郭德綱德雲社的相聲非常火爆,都已經全球巡演了,現場基本都是場場爆滿。以老郭為代表的草根相聲藝人,說學逗唱樣樣精通,貫口,柳活,太平歌詞,小曲小調,三絃大鼓,都能來,包袱的拿捏也都恰到好處。但是老郭的作品充斥著低俗,庸俗,媚俗,也就是主流相聲界所說的三俗,說實話,格調確實不高。

這就是相聲現在的尷尬,高雅的不搞笑,搞笑的不高雅,至於相聲到底是搞笑放首位,還是格調放首位,那就是個人所好的問題了,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靖逸軒主



相聲來源於市井民間,本來就是藝人靠著取樂大眾混口飯吃的玩意兒,所以搞笑是立足之本。


相聲在不同的時期被賦予了更多的內涵,無論是針砭時弊也好,還是弘揚振興也罷,說到底都要有觀眾群才行。如果看都沒人看了,你的內容再激昂慷慨,意義再深遠廣大,最終也流於形式啊,總不能表演給空氣看吧?


當前社會的生活節奏很快,生存壓力很大,老百姓整天累死累活的不容易,回到家聽聽相聲,放鬆一下心情,調整一下狀態,哈哈大笑以後能睡個好覺,第二天能精神飽滿的繼續去奮鬥,就是正常人的一天。


如果非要在累的跟死狗一樣的回到家,聽個相聲還得受一頓教育,這未免太殘忍了點吧?果真如此的話,老百姓會用最簡單的方式作出自己的選擇,在這個泛娛樂化的社會,找樂的方式多的是,相聲不好聽,還可以看看綜藝,刷刷電影電視劇之類的,戶外娛樂方式就更豐富多彩了,怎麼玩不是玩啊,最終受傷害的還不是相聲嗎?


經過郭德綱這20年的努力,相聲已經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目前不僅小劇場如雨後春筍一般全國開花,相聲從業者的人數也是節節攀升,相聲的受眾也是有史以來最多的,大量的年輕人走進小劇場,這是多麼大的功德啊?所以請對相聲少一些指手畫腳,多一些支持鼓勵,放相聲自由發展吧,給傳統藝術一條生路!


相聲演義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它反映出新中國成立以後,相聲改革的一個方向,或者是否非要賦予相聲某些文化、藝術的光環。

相聲的目的是把你說樂,沒有系統研究過相聲,談一些粗淺的認識。傳統藝術裡的各種哏有的代表內容,如打哏、倫理哏,也有的代表某種藝術特點,如文哏、文武哏。但是終歸都是為了逗你笑。打哏火爆熱烈,往往是貪財的捧哏貪圖便宜最終被打的哭爹喊嗎。像武墜子、口吐蓮花。這種藝術形式一般被扣上低俗的帽子。倫理哏則更加低俗,都是佔人便宜的,比如反七口、羊上樹、下象棋等。這些傳統相聲雖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也無傷大雅,郭德綱經常把臺上無大小、臺下論規矩掛在嘴邊,主要是應付道學家的指責。觀眾也不反感,臺上演員喊聲爹,下面一群人答應,看來他們是不討厭低俗的。

解放後,文藝界曾經成立過相聲改革小組,成員都是相聲大家,侯寶林是組長。侯寶林率先登臺不穿長袍,扇子也沒有了,桌子也沒有了。捧哏不再是“桌子擋住了腿”。大量新相聲出現,比如醉酒、夜行記、買猴、檢查衛生等等,這些相聲裡面還是有傳統的東西在裡面,還是符合相聲規律的。後來逐漸出現了一些思潮,比如有一本書,叫做《相聲與文學》,我沒看過這本書,但是很反感這書名,相聲就是說的藝術,是用嘴說的,你把相聲寫出來,也就算是對話,和文學有什麼瓜葛?其實這就是主流相聲一直想把這門俗的藝術往雅上面靠的思潮。

後來又非把相聲賦予某種功能,即所謂的功能相聲。比如出現了歌頌相聲,出現了批判相聲,出現諷刺相聲,某相聲權貴曾經理直氣壯地對著媒體說:你不讓我諷刺,你說我還怎麼說相聲?脫離了這些功能就不會說相聲了。

中國相聲界一直被新相聲把持著,相聲走向低谷是不爭的事實,也有人想改革相聲,新到一定程度有時候就演變成鬧劇了,比如臺上彈吉他的相聲, 上演火爆舞蹈的相聲,還非要說這是相聲。這時候相聲已經失去了原本逗你樂這個基本的功能了。

德雲社的出現,應該說開始的時候令人耳目一新,原來相聲還可以這麼說,聽到原滋原味的傳統相聲,人們開懷大笑,這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相聲藝術的一次振興。但是傳統相聲也有侷限性,在小劇場可以,登不上春晚的大舞臺。

希望這次傳統相聲和新相聲的碰撞能夠促進相聲的發展,人們需要反思:功能相聲、傳統相聲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們經常會笑上一笑。

歸根結底相聲是使人發笑的一門藝術,是一門以說為主的藝術,真心希望有人能夠潛心研究相聲的規律,並使之發揚光大。


河畔一壺酒


笑是第一位,搞笑也要有品質。十多年前的黃段子很流行,也很搞笑,但是適合聽嗎?

如果僅僅搞笑放在第一位,是相聲的最終目的,那好要什麼技巧呢?直接講葷段子就好了。


秋深夜濃


相聲是不是應該把搞笑放在第一位?我們需要從根上捋一捋。

相聲起源於清末,老佛爺慈禧嗝屁之後。那個時候舉國同喪,不允許動用響起器,吹拉彈唱一概不容許。於是唱戲的很多人紛紛改行,有一段傳統相聲《八大改行》說的就是這個事件。


其中就有一位唱戲的秀才維持不了生計,在天橋“撂地”,他就是相聲祖師窮不怕朱少文(本名朱紹文,因為從了藝,少了文,所以改名)。

當時說相聲的目的是為了規避動用笙管笛簫等響起器,在戶外想要招攬人就得有點絕活,朱少文用的是“白沙撒字”。人聚起來了,為的是看熱鬧,能文不能武的窮不怕把八旗子弟“票”的那些八角鼓、岔曲等民間娛樂形式移植過來,夾雜一些笑話含沙射影諷刺一些時事,逗大家一樂,好養家。



後來,不少師兄弟看到窮不怕有吃又有喝,就紛紛找他提攜,於是就有了對口相聲、群口相聲等形式。還有一個師兄,做不來這些,獨闢蹊徑天天帶著兒子在天橋哭喪,博大家一樂,只是不多過,後來他唯一的兒子被閹割做了太監,讓這位沈師兄心灰意懶,相聲的哭喪門沒有傳承下來。


介紹了這麼多,相信大家也就明白了。相聲就是為了看熱鬧想笑的人準備的,如果不笑就不能稱為相聲,當然除了笑還可以寓教於樂,諷刺時事等,這些都是搞笑之後的後話。

總之搞笑是相聲的前提。


樂樂掌門人


這個恐怕與前幾天的政策有原則性的牴觸了。

新華社北京6月27日電 日前,中央宣傳部、文化和旅遊部、國家稅務總局、國家廣播電視總局、國家電影局等聯合印發《通知》

《通知》要求,堅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堅決反對唯票房、唯收視率、唯點擊率。

這個是國家政策,如果還是說相聲就是搞笑,不承擔社會責任,不在乎社會效益,怕是直接和黨的政策國家政策出現了牴觸了,還是原則性的牴觸。

所以,搞笑是方式,如果把搞笑作為目的,就偏離了國家政策了。


慕容曉春


相聲如果不好笑那叫相聲嗎?相聲不好笑就太搞笑了!不是所有的影視作品,相聲小品都要給你教育意義,看完過後有什麼想法那是你自己理解的,而不是作品強加給你的!姜昆的相聲倒是不好笑,有人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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