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是如何「扮演」父親這個角色的

“怎樣做父親”一直是一個歷代人經常談論的話題,今天我們就來看看,這些名人是如何詮釋“父親”這一角色的。

魯迅——用報紙打屁股

魯迅和許廣平僅有一子,即周海嬰。兒子出生時,許廣平出現難產跡象,當醫生向魯迅徵求意見是留大人還是留孩子時,他果斷回答:“留大人。”結果母子平安。


名人是如何“扮演”父親這個角色的

▲魯迅與周海嬰,攝於1930年

在兒子成長過程中,魯迅基本按照《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的思想來實行,讓他“完全的解放”,其中又說:“我現在心以為然的,便只是愛。”據周海嬰所著《魯迅與我七十年》介紹,魯迅的教育方式是“順其自然,極力不多給他打擊,甚或不願拂逆他的喜愛,除非在極不能容忍,極不合理的某一程度之內”。有一天,周海嬰死活不肯去上學,魯迅用報紙打他屁股。後來,魯迅向母親寫信解釋道:“打起來,聲音雖然響,卻不痛的。”這足以顯示出父愛來了。

1936年10月19日,魯迅去世,次日,天津《大公報》發表了他的遺囑,其中第五條寫道:“孩子長大,倘無才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家或美術家。”周海嬰正是這樣做的,他畢業於北京大學核物理系,成為無線電專家,一生“做一個實實在在的普通人”。

錢基博——做仁人君子比做名士要緊

錢基博乃一代國學大師,是學者、作家錢鍾書的父親。據說,錢鍾書週歲時“抓周”,沒有抓玩具,沒有抓糖果,沒有抓銅錢,而是抓起了一本書,錢基博自己喜好讀書,“於車塵馬足間,也總手執一卷”,因而喜出望外,取其名為“鍾書”。

錢鍾書出生後出嗣給伯父錢基成,伯父上午帶他上茶館、聽說書,四處閒走,下午才授課,鍾書玩得開心。1920年,伯父去世後,由錢基博直接進行教育,錢鍾書慢慢開始潛心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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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基博與錢鍾書

錢基博對兒子管教極嚴,錢鍾書十六歲時,還曾被痛打一頓。1926年秋至次年夏天,錢基博北上清華任教,寒假沒回無錫,此時的錢鍾書正讀中學,沒有溫習課本,而是一頭扎進了小說的世界。等父親回來考問功課,錢鍾書過不了關,於是捱了打。此後,他才真正奮發讀書,為日後治學打下了“童子功”。

1929年,錢鍾書考入清華大學外文系後,錢基博還時常寫信給他。一封信中說,“做一仁人君子,比做一名士尤切要”,隨後一封信則表示:“現在外間物論,謂汝文章勝我,學問過我,我固心喜;然不如人稱汝篤實過我力行過我,我尤心慰。”希望錢鍾書能“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我望汝為諸葛公、陶淵明;不喜汝為胡適之、徐志摩。”

錢基博對當時的新文化運動保持距離,埋首國學,他這樣告誡錢鍾書,不過出於一個儒者的文化立場。“用我們今天的話,他是一個保守主義者。”在《家世》一書中,學者餘世存寫道。

梁啟超——求學問不是求文憑

梁啟超有九個子女,在他的教育、引導下,個個成為某一領域的專家,甚至還產生了“一門三院士”的佳話。這“三院士”是建築學家梁思成、考古學家梁思永、火箭控制系統專家梁思禮。另外,四兒子梁思達是經濟學家,次女梁思莊是圖書館學家,三女兒梁思懿是社會活動家。

名人是如何“扮演”父親這個角色的

▲梁啟超與長子梁思成(左一)、三子梁思忠、長女梁思順,攝於東京

梁啟超對於子女的愛,是全方位的,不僅在求學,在為人處世,甚至理財、時政等諸多方面,皆以平和、平等的態度展開。閱讀《梁啟超家書》,就會了解在寫給孩子們的信中梁啟超教育子女的表現堪稱典範。

寫信時,梁啟超毫不掩飾自己的愛。1927年6月的一封信中,他寫道:“你們須知你爹爹是最富於感情的人,對於你們的愛情,十二分熱烈。你們無論功課若何忙迫,最少隔個把月總要來一封信,便幾個字報報平安也好。”

在求學這一方面,梁啟超根本不看重文憑,而是強調打好基礎,掌握好“火候”。他對梁思莊說:“未能立進大學,這有什麼要緊,‘求學問不是求文憑’,總要把牆基越築得厚越好。”並教孩子們求學問、做學問的方法——“總要‘猛火燉’和‘慢火燉’兩種工作循環交互著用去”。

同時,梁啟超強調責任的重要。1923年,他寫給長女梁思順的信中說:“天下事業無所謂大小,只要在自己責任內,儘自己力量做去,便是第一等人物。”當然,寫信教導自己的孩子之餘,梁任公沒忘了誇一誇女婿、兒媳。

胡適——平時不親熱,只知責怪

1908年9月,胡適尚就讀於上海中國新公學,他發表了《論家庭教育》一文,在文中,強調“這家庭教育最重要的便是母親”。

胡適和妻子江冬秀育有三個子女,女兒五歲時夭折,長子胡祖望、小兒子胡思杜圍繞在江冬秀身邊,胡適忙於公務,無暇顧及。江冬秀雖然出身官宦之家,但僅讀了幾年私塾,又酷愛打牌,對於孩子的管教,少投入精力,多有責怪,不甚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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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全家,胡適(右一)、江冬秀、長子胡祖望(左一)、次子胡思杜

在家庭教育中,胡適雖然倡導“獨立、合群、重學”,但自身也有不懂得如何愛孩子的嫌疑。1929年,胡適給胡祖望寫信,希望鍛鍊他過獨立、合群、用功讀書的生活,其中說:“功課及格,那算什麼?在一班要趕在一班最高一排,在一校要趕在一校最高一排。功課要考最優等,品行要列最優等,做人要做最上等的人,這才是有志氣的孩子。”這時,胡祖望十歲,離開父母,獨自在外上學,父親如此高的期望,恐怕只會感到“壓力山大”。次年,胡適即大失所望,接到學校發來的“成績欠佳”的報告單,怒道:“你的成績有八個'4',這是最壞的成績。你不覺得可恥嗎?你自己看看這表。”

最終,胡祖望雖然上過大學,但遠未達到胡適對他的期望;胡思杜讀了兩所大學都未能畢業,卻染上了不少壞習氣。晚年,胡適對秘書說:“娶太太,一定要受過高等教育的;受了高等教育的太太,就是別的方面有缺點,但對子女一定會好好管理教養的。母親有耐心,孩子沒有教不好的;孩子教不好,那是做母親的沒有耐心的關係。”可謂沉痛之語,意味深長。

在給江冬秀的信中,胡適亦自我反省道:“我真有點不配做老子。平時不同他們親熱,只曉得責怪他們功課不好,習氣不好。祖望你交給我,不要罵他,要同他做朋友。”

豐子愷——反對培養“小大人”

豐子愷育有七個子女,他認為童年是人生的黃金時代,極力反對把孩子培養成“小大人”,專門創作了一幅諷刺漫畫《小大人》,緣起是他曾看見:男孩被父母穿上小長袍馬褂,戴上小銅盆帽,教他學父親走路;女孩被父母帶到理髮店裡去燙頭髮,在臉上塗脂抹粉,教她學母親一樣。在豐子愷眼中,這樣的“小大人”簡直是“畸形發育的怪人”。

在生活中,豐子愷稱外出做事為“無聊”,和孩子們在一起則內心充滿歡喜,抱孩子,喂孩子吃飯,唱小曲逗孩子,畫畫引孩子笑,和孩子們特別親近。有一次,長子瞻瞻要豐子愷抱他到車站去買香蕉,“滿滿地擒了兩手回來”,到家時,卻熟睡在父親肩頭,手裡的香蕉早已不知去向。豐子愷在《給我的孩子們》一文中感嘆:“這是何等可佩服的真率、自然與熱情!大人間的所謂‘沉默’、‘含蓄’、‘深刻’的美德,比起你來,全是不自然的、病的、偽的!”

名人是如何“扮演”父親這個角色的

▲豐子愷長女豐陳寶的女兒楊朝嬰、兒子楊子耘在上海日月樓觀看外公畫畫,攝於1963年

接受採訪時,豐家“老六”豐一吟說:“爸爸特別反對家長按照成人的觀念去幹預孩子,他從不要求孩子們做什麼,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任由我們根據興趣發展。”豐一吟讀完初一,“不想讀了”,豐子愷送她去學美術,但豐一吟沒有什麼興趣,在學校,別人學繪畫,她逃課去學唱京劇,“父親沒有怪我,還去看過我的京劇表演”。

除了讓孩子在愛的空氣中自由成長,豐子愷還重視培養孩子的獨立精神。1947年,他步入知天命之年,與子女“約法”,強調最多的便是“獨立”,其中一條寫道:“大學畢業後,子女各自獨立生活,並無供養父母之義務,父母亦更無供給子女之義務。”同時,子女獨立後,要與父母分居,“雙方同意而同居者,皆屬鄰誼性質,絕非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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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 東南衛視21:10 《你好爸爸》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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