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十載滄桑、她從地獄重生歸來,她做王妃後,誓必要謀權!

“木清依,你既平安無恙,又得了太后娘娘的恩賞,就該收起心來,像模像樣做個女兒家,莫要再和之前一樣胡攪蠻纏,好好準備你和王爺的婚事了。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福氣,能嫁給洛王爺為妃。”

申夫人終究忍不住奚落木清依一番。

林綺雲聽了,不過冷冷一笑,暗自想道:好福氣?倘或真的是她口中的好福氣那麼木清依就不會上吊自殺了;倘或真是好福氣那麼就不會在這木府裡大的不挑小的不選偏偏選中和申氏是死對頭的木清依了。

若非她只是個冒牌貨,她當真想問問眼前這好不要臉的老女人:申夫人,既然是好福氣,送給你女兒你要不要?

別當人家都是傻子,這木家分明還有兩個未嫁的嫡女,那便是這位申夫人所生的親生女兒二小姐木清霞、三小姐木清麗。

往下了數還有張姨娘生的五小姐和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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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賜婚,大的不挑,小的不選,偏偏賜婚給中間的木清依,其中不是有人做鬼那就是老天爺瞎了。

“夫人所言極是,以清依這身份、這樣貌嫁入洛王府,的確是好福氣。”

林綺雲平靜地回了一句,餘光掃向在旁一言不發靜靜觀察著她的木氏母子。暗暗想到,別說,這兩貨比這蠢女人強多了,看他們母子盯著自己的眼光,林綺雲不用懷疑已然知道他們對自己已經有所懷疑了。

“既如此就好生待著,別再生出什麼么蛾子來,免得傳出去讓人笑話!”

“夫人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你!”申夫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放在以前,她每每訓斥這死丫頭,這死丫頭必定和她翻臉對來,然後必定會招來老爺的呵斥。

可是今天……不僅這死丫頭像是變了個人,怎麼著都不上當,就連老爺和老太太那老東西也變得莫名其妙,站在那兒像兩木樁子,一動不動。

沒能趁此機會治一治‘木清依’,申夫人心中頗有不甘。她向老太太和木鑫道了一聲就領著人走了。

木清霞卻不甘就此離開,她扭著柳枝腰兒慢慢停在葉清依跟前,斜著眼睛瞟了‘木清依’一眼,哼聲說道:“是啊,我們尚書府是有名望的人家,可別叫某些人把咱家的臉面丟盡了!”

“丟進臉面還是輕的!可別連累咱們家才好!”三小姐木清麗附和著二姐的話。

木清麗、木清燕、木清霞以及木府獨子木清宏一樣,都是申夫人所生,自打她母親當上夫人之後,漸漸地驕縱起來,說話尖酸刻薄慣了。

冷冷地斜了木清依一眼,補充說道:“四妹,聽說那洛王是個絕世無雙的美男,就是身子太差了點,有氣進沒氣出的,相當危險。所以三姐還是趁著這些天有時間好好整整容顏,別回頭新婚夜裡紅蓋頭一掀開就把人家洛王活活給嚇死了,那可是要償命的!四妹,你死了不要緊,可不要連累我們一大家子人!”

木清麗的話音剛落,一個翠麗的巴掌聲便應聲落下。

木清麗沒反應過來,老太太已然一臉怒氣地指著她責罵:“放肆!沒規矩沒教養的東西!皇室貴胄,豈是你這小丫頭片子可以枉議的?”

終於站出來說話了?

終於看不下去了?

終於試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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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試探出什麼結果來了嗎?老太太,木大人,別說我林綺雲小看了你們,就憑你們的能耐,想要試探出我林綺雲的身份,估計下輩子也沒指望,所以呀,咱還是先好好地做‘一家人’吧!

哎,不過話說回來,這老太太也真夠讓人寒心的。

那木清依再不是終究是她嫡親的孫女呀,她可倒好,這些年由得申氏母女欺負。今兒若不是自己剛才在圖公公面前那番聰明伶俐的做派,若不是圖公公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這老太太怕是也不能出來為她說話嘍。

“清依,這一宿你也累了,先回你母親先前的院子裡歇著,晚些時間我再讓人叫你過去說說話。”現在,她需要時間和兒子一起商討商討,眼前這個木清依究竟怎麼回事?

至於霜蓉院,那是她母親住的地方,就算真有惡鬼,也不會要了她的命。

何況太后雖已下達懿旨,洛王府那邊卻還是悶聲不哼,人家究竟會不會娶自己這個醜不拉幾的孫女還未定,沒必要**思給她多安排什麼。

老太太尋思一番,又轉向了其它幾個孫女,臉色咋冷,說道:“你們幾個太不像話,老二、老三給我去佛堂跪著好好反省,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才出來。其它人都回去,別再給我出來惹是生非。”老太太自始至終沒有批評兩個孫女羞辱‘木清依’容貌醜陋一事,而是為她們口不擇言帶上了皇家而降罪責罰。

“祖母!”這一番話出來,木家眾千金立時不滿,一個個地噘嘴抗議起來。唯有林綺雲柔順地福身道了個是。

“都閉嘴!再敢吵吵就別吃飯了!”老太太微怒一聲,將木家幾個千金嚇得紛紛閉了嘴,一個個怨恨地瞥向林綺雲。

林綺雲才不在乎這些俗物的怨恨,要不是需要木清依的身份,要不是木府還有用處,她早就將這些蠢東西一腳一個踹飛了,哪還願意在這兒陪她們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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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自幼跟在木清依身邊服侍,對這府裡的情形是最清楚不過的。夫人在世時還好些,自打夫人去世後,小姐的日子過的是一天不如一天,更別說能得老太太這般對待了。

忽然大變模樣,綠蘿還真有些適應不過來。

但要說這感覺不好嗎?還真不是。尤其想到昨天晚上放火燒翠景園、跑到京城最有名的酒樓醉仙樓胡吃海喝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爽。

“哎呀!小姐,不好了。”

回霜蓉院後,林綺雲早懶懶倒在美人榻上睡了過去,卻被小丫頭綠蘿一聲給嚇醒過來。

“死丫頭,你幹嗎呢?誠心不讓我好睡是嗎?”

林綺雲輕敲了敲綠蘿的小腦袋,暗自感嘆:這丫頭,一驚一乍的,比起千羽、玄霜那兩個小鬼,差的真不是一點點。

罷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現在還是耐心些吧!等時機到了再把那兩個小鬼弄過來。

“小姐,咱們去賬房要金葉子的時候您讓我偷偷地留幾片好拿去還醉仙樓昨晚咱們吃東西欠下的債,可惜叫我給忘了。小姐,現在怎麼辦?醉仙樓的人不會跑到咱們府裡來收錢吧?那可了不得了,讓老太太和老爺知道,非扒了咱們倆的皮不可!”

“還有還有,咱們去賬房拿了那麼多金葉子,福叔回頭鐵定找老爺夫人告狀,咱們怎麼辦吶?”

“還有還有……”

綠蘿囉裡囉嗦說個沒完,聽得林綺雲耳朵都快塞滿了,索性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巴,對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道:“寶貝兒,別擔心,只要有你家小姐我在,咱們什麼事都不會有。安靜點,讓你家小姐我好好睡個覺,好嗎?”

真是個傻丫頭。醉仙樓那種地方,是什麼人都可以賒賬的嗎?要不是她林綺雲給足了銀子,人家能讓她倆進去吃東西?

還有,木福是個多麼精明的老滑頭,要不是說這金葉子是藉著老太太的名頭贈給圖公公的,回頭把公公哄高興了少不了他的好處,他能出手?

“可是……”

“別可是了,你家小姐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我了。黃泉路上走了一遭,小姐我不會再做吃虧事。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折騰了大半宿,該睡會兒了。回頭還有好些好戲等著咱呢!要養精蓄銳知不知道?”

這會子木家老太太和木尚書估計正忙著盤算她木清依怎麼不似從前了吧?

還有,雖說懿旨已下,但洛王府那邊還不哼不哈,沒個態度。這母子倆估計正等著那邊給話吧?

若她猜得不錯,若是洛王府不來人,她就會在這霜蓉院寂靜下去,再不會有人管她;若是洛王府來人了,老太太就該另當別論,請她這個‘嫡親的親孫女’去寧壽堂‘談心’了。

所以不急,該來的總歸會來,現在先休息,睡足了才有精神。

林綺雲一覺睡到了午後,壓根沒有因為傳聞中的鬧鬼而受半點影響,因為她不信鬼神,十載滄桑、地獄重生歸來,她只信自己,只信權謀、只信力量。

“綠蘿,娘陪嫁帶過來的東西,你可還記得有些什麼?”林綺雲睡醒過來冷不丁問了一句,將旁邊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綠蘿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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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奴婢記不清了,但夫人過門時記錄在冊,那嫁妝冊子還在這霜蓉院鎖著,可以查到。”

綠蘿回了一聲,隨即扁扁嘴,怨恨交加說到,“可是又有什麼用?小姐,難道您忘了,自從夫人去世之後,這木府掌家的是她申夫人,夫人陪嫁的那些東西早教她吞完了。哪還有咱的份?”若不然,就算沒有木府,光靠著夫人那些陪嫁,也夠小姐好好過活下半輩子了。

“吞?她申氏有多大能耐?能吞得下孃的東西?”

林綺雲冷冷笑了一聲,輕快地從美人榻上爬了起來,走到梳妝鏡前理了理自己的髮絲,說道:“去,把娘留下的嫁妝冊子拿過來。”

綠蘿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但她很聽話,一溜煙功夫就將冊子取了過來,雙手奉在林綺雲面前,“小姐,您過目。”

七彩攢金珠五顆,金鑲如意珠二十四顆……

林綺雲接手展開,目光快速從那密密麻麻的冊子上劃過。

“食味居酒樓、百草堂藥鋪、興隆布莊、吉慶茶樓、安遠客棧……”林綺雲按照冊子上所錄一一讀過,再仰首環顧這幾近洗劫一空的屋子,眸光一沉,緩緩說道,“看來,她申夫人還真吞了不少東西,是時候讓她吐出來了。”

“什麼?”綠蘿被林綺雲這話給驚訝到了,忙按住林綺雲的手臂勸阻,“小姐,使不得!夫人陪嫁的這些東西多半被申夫人陪給了太子妃,咱們兩個無依無靠,怎麼讓人家吐出來?小姐,奴婢求您,忍忍吧!等到了洛王府,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綠蘿跪在地上,眼中急出了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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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綺雲瞅著,多少有些難受。遙想昔年在孟家,孃親和她又何嘗不是過著這樣時時擔驚受怕、隱忍不屈的日子。

可是結果呢?隱忍給了她什麼?什麼也沒有。那些可惡之人沒有因為她們母女的隱忍而放過她們,反而變本加厲,逼死了孃親、毒害了她。

若非蒼天有眼,讓師兄撿到奄奄一息的她,她林綺雲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哪還能站在這裡?

所以,她不會再忍,更不會放過那些陰險自私為非作歹的惡毒之人。

雖說木清依和自己無親無故,但既然借用了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就該為她鳴一份不平,抱一份冤屈。更何況,此來木家……

“綠蘿,起來。放心,往後我不會再讓咱們受委屈的。走,跟我出去,睡飽了,去外面逛逛,吃點東西。”

林綺雲伸手為綠蘿擦乾了眼淚,並挽著她的手臂往木府外去了。

二人一路來到醉仙樓前,但這回,她並未帶綠蘿去醉仙樓,而是回身一轉,去了醉仙樓對面的食味居,也就是當年玉夫人陪嫁的那個酒樓。不過現在,應該算是太子妃殿下的陪嫁吧?

相比醉仙樓的儒雅氣息,食味居更顯得俗氣,進進出出的客人不是腦滿腸肥的富佬便是豔麗多姿的闊太,看起來生意相當不錯。看來太子妃殿下這‘名人效應’果真不錯!

“客官裡面……”請字還未說完,上前迎客的跑堂臉上已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再看了一眼林綺雲二人的裝扮,更加篤定她們並非有錢之人,於是橫手一攔,盡顯嫌棄之色,說道,“二位走錯地了吧?我們這食味居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是嗎?那什麼人能進?什麼人不能進?”林綺雲逗問一聲,隨後說道,“說白了,你就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不是嗎?可我今日還真就想進去了,怎麼著,你要趕我嗎?”

“你這是自討沒趣。”

“我偏就喜歡自討沒趣。”林綺雲不再理會跑堂,拉著綠蘿就往裡跨。

跑堂的怒了,再次攔在二人跟前,臉色沉了下來,威脅道:“想來撒野?憑你也配?你可知道,這食味居是太子妃殿下的,憑你有幾個膽?”作勢要招呼人過來將林綺雲二人打出去。

爭執之時,一手執摺扇的青衫少年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帶刀的彪形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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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衣著清貴,腰間纏著一塊精巧的螭龍佩,佩中間鏤著一個景字。他個頭很高,白皙的肌膚上嵌著輪廓均勻的立體五官,劍眉如峰,雙眼幽邃。手夾著一張百兩銀票傲立在跑堂的跟前,問道:“憑這個,可以嗎?”

跑堂的眼力勁不錯,一看這人衣裳便知此人不是尋常人,再看看他手中夾著的銀票,立時變了嘴臉,躬身討好道:“可以,可以!客官裡面請!”

“只請我嗎?這兩位姑娘呢?”青衫少年斜了跑堂的一眼,跑堂的立馬對林綺雲二人諂媚地說道,“二位姑娘也請進!”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這還差不多。滾吧!”少年展開摺扇,將那跑堂的打發下去,自行引著林綺雲二人上二樓尋了個最好的位置坐下,在那裡不僅可以看見對面醉仙樓,還能觀察到一樓進進出出的動向。

綠蘿憋了氣,低聲嘟噥了一句,“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真夠賤的。”

“姑娘罵得是,這種狗東西,不必放在心上。說白了,來這地方就是吃東西的,二位姑娘想吃什麼?我請。”少年淡笑著說了一聲,隨後引了二人入座。那彪形大漢則抱著大刀侍立在後。

林綺雲細細瞅了一番,搖頭笑道:“好啊,既然景王殿下捨得破費,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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