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从我身上挖走什么?”他无情道:“签了它!我们离婚!”

“你还想从我身上挖走什么?”他无情道:“签了它!我们离婚!”

萧楚北不敢想象。

如果那天他没有碰巧经过,救起陆夏,那么陆夏早就已经死了。

陆晓心寒到了骨子里。

她当然记得那一天,那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

陆夏从小就善于在爷爷和楚北的跟前扮可怜。

陆晓念及她没有父母,即便身为妹妹她也总是谦让着她这个姐姐。

然而陆夏却变本加厉,竟然想出了这么一出溺水的戏码嫁祸给她。

就像那天是她自己摔下了楼梯,在学院后院的时候也一样,是陆夏先拽住了她的手,然后自己松开掉进了池塘。

她算准了萧楚北那个时候会出现在附近,她演技实在太好,骗过了楚北,还骗过了爷爷。

连爷爷都不相信自己,因为这件事,爷爷把继承权都转移给了陆夏,还把她扫地出门,切断了她所有经济来源。

“我是被她陷害的,楚北,你要我说多少次,从头至尾,都是陆夏设计害我的,你为什么不信我?你忘了,你说过有你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吗?你忘了,我是你的晓晓啊。”

晓晓……?

“楚北哥哥,你喜不喜欢晓晓?”

“楚北哥哥,你一定要等晓晓长大,不可以喜欢别的女孩子哦。”

萧楚北的脑海里都是陆晓曾经天真烂漫的声音。

该死,那声音把他的心都给弄乱了。

他什么都记得,他还记得自己为她打跑了欺负她的男孩子,牵着她的小手对她说:“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别拿小时候的事来迷惑我,陆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听清楚!我只给你两个选择——把眼角膜给陆夏,要不就打掉这个孽种!”

他怎么可以只给她两个选择?!

他知不知道他要让她给陆夏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啊!!

“我把眼睛给陆夏,那我怎么办?”

“我瞎了再也看不见了怎么办?”

萧楚北掐住陆晓的脖子,一张冷酷的脸填满她一双幽怨的黑眸,“像你这样的毒妇就该活在黑暗里一辈子!”

“萧楚北,你没有心。”

陆晓的眼底里钻出浓浓的恨意,“我恨你!”

萧楚北内心波澜万丈。

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头一声声叫着他楚北哥哥的小女孩儿竟然说恨他?!

这些年来,不论他的冷嘲热讽,无论他何时何地撕开她的衣服羞辱她,她都隐忍着,从没对他说出这个字来……

“所以恨又怎样?我娶你的那个晚上就跟你说了,你让小夏有多痛苦,我就会让你百倍奉还。”

对,他娶她不是因为爱她,是为了囚禁她这个“罪犯”。

方便他随时随地折磨她羞辱她。

陆晓心寒到眼泪都凝结了,他越是逼她她越是不答应,“我没有错,无论她多痛苦,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我没推她下楼,车祸也是她一手安排。”

“你是说她自导自演,开车撞死自己?”

“对!是她活该,她就是罪有应得!”

“陆晓,你真该死!”

啪的一声,陆晓脸颊上落下一记冰冷的耳光,她从来没有这样憎恨的瞪着萧楚北。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把眼睛给陆夏,我就是瞎了,也不会把眼角膜送给她!”

陆晓忍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来受尽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然而她忘了只要是为了陆夏,萧楚北可以对她有多无情残酷。

“好,你不答应。”

萧楚北咬着牙,恨不得将她磨成碎片,“把她立刻给我送回流产台!”

他说什么?!

林助理逼近过来,身后跟着三四个白衣男人。

陆晓吓得蜷缩成一团,手边再也抓不到可以威胁他们的手术刀。

“混蛋,禽兽!!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陆晓受了伤的手推倒床边的矮柜,掌心里痛得她不能自已。

“太太,对不起了……”

其实林助理也于心不忍。

可谁又能违抗萧楚北的命令?

陆晓哪里招架得住几个大男人?!三两下她就被摁在了病床上,她拼命得用手脚踢蹬,所以他们用绑带困住了她的手脚。

她完全就像条砧板上的鱼任人鱼肉。

陆晓心里清楚她只要被送回流产台,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无辜的死去……

“不要!!萧楚北……不要……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把眼睛给陆夏,我给她!!”

床身刚移动起来,陆晓便惊悚又绝望的大叫起来。

眼泪风干在她凌乱的脸上。

片刻后,萧楚北单手插袋把一份协议扔在她的身上,“签了她。”

那是让她同意把眼角膜移植给陆夏的同意书。

陆晓麻布地握着笔端,就像是个被抽干了灵魂的布娃娃,一笔笔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晓签完字后,整个人心静如水。

“你还想从我身上挖走什么?”他无情道:“签了它!我们离婚!”

两个星期后。

她躺上手术床上,安静地接受麻醉,木纳地看着医生伸过来的手术刀。

真是可悲,她连闭眼选择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眼角膜从她的眼睛里挖走,而她睁着眼却永远的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萧楚北守在手术室外,里面安静到令人不安。

想到陆晓被送进流产台的那天分明把手术室闹得鸡飞狗跳,即便她签了同意捐赠的协议,他还是放不下心来。

那个女人肯定是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破坏陆夏的手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切还是那么平静。

几个小时后,主刀医生走了出来。

“手术怎么样?”萧楚北迎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萧先生,手术很成功。”

“陆晓她没有反抗?!”

萧楚北蹙紧眉头,医生摇摇头,“萧太太很平静,非常配合手术的完成。”

她很平静?

萧楚北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她是……瞎了吗?”问出这句话,萧楚北竟然觉得喉咙里干涸一般的疼。

“是。”

就连胸口处都顿痛起来。

他是怎么了?

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陆晓瞎了,也就意味着陆夏又能重见光明了……

——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时间仿佛对陆晓来说没有了意义。

午后,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病房。

陆晓靠在病床上面向着阳光,但无论她把眼睛睁得多大,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晓晓,你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温柔的像只无公害的小猫咪。

陆晓并没理睬她,因为她知道她是陆夏,她是跑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来了。

陆晓就这么坐在床上。

即便素颜朝天,眼瞳失去了光彩,可该死的,为什么她的美貌还是让她心生嫉妒?!陆夏缓缓走到她的床边。

她握住她的手:“晓晓,就算是你把我推下楼,害我失明,但是你把眼睛给了我,我依旧很感激你。”

她在说什么鬼话呢?!

陆晓朝着传来陆夏声音的另一边回过头:“陆夏你又在演戏给谁看?萧楚北就在你旁边对不对?”

萧楚北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瞎了吗?

怎么就好像看得见他一样?!

陆晓把手从陆夏的手里抽出来,陆夏故意装作没站稳,身子往后让了让。

萧楚北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扶住她:“陆晓你死性不改!你看不见小夏身体还很虚弱吗?”

他脱口而出,却在陆晓的心脏处凿出个大洞。

“我已经瞎了,萧先生。”

她平静的提醒着他,萧楚北的心腔处狠狠纠结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瞎了,你就是眼睛瞎了,心还是这么蛇蝎歹毒。”

“小夏好心来看你,你应该懂得感恩。”

感恩?

陆夏冤枉她把她推下楼,再挖走了她的眼角膜,他还要让她对这个魔鬼感恩?!

陆晓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陆夏害怕得畏缩在萧楚北的怀里,“楚北,我怕……”

“不怕,有我在。”

这句话他也曾对她说过。

曾经深爱着这个男人的心如今只剩一片伤痕累累,陆晓大笑着眼眶通红:“萧楚北,会有报应的,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的。”

陆晓瞎了,看不见了。

萧楚北把她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签了它。”

他将一份文件扔到她的面前,陆晓很怕听到这句话,“你还想从我身上挖走什么?”

萧楚北有时会不敢看陆晓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他背过身去:“我们离婚。”

这个男人真是做绝了。

这才挖走她的眼角膜,就要把她扫地出门。

未完待续......

书名《陆筱楹错爱钧》

“你还想从我身上挖走什么?”他无情道:“签了它!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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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天就搬过来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曲清雨笑得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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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里传来缥缈的音乐,一遍遍忽紧忽慢,坚持不懈地钻入她的耳朵了,她离窍的魂魄才被拉回来。

周沫顺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她的手机在响。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手机拿出来充电了,此时她头疼的厉害,也不愿意细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周沫拿起电话一看,是周广东打给她的,不用想也知道,周广东定然是又向她要钱了。

她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爸爸知不知道,他的女儿都被人逼上了穷途末路,都已经毫无尊严的活着了,还追着她要钱呢。

如果当初不是爸爸用阴谋诡计,她真的不会同盛南平在一起,也不会有了小宝。

也许盛南平会是她今生一个华丽的梦,一个梦中的"qing ren",那也好过这样彼此仇视,恶语相向。

周沫握着电话流着眼泪,一直没有接听周广东的电话,她现在真的没地方给周广东弄钱去了。

盛南平不肯给她钱,段鸿飞不肯给她找活,她唯一的身体已经出卖过了,再也压榨不出一分钱了。

电话连续响了三遍,终于不再响了,周沫刚刚松了口气,有一条短信发了进来。

周沫把短信打开,是周广东发来的,“你前几天电话关机,今天又不接听我电话,什么意思啊?是想看着我被逼着跳楼啊!沫沫啊,无论如何,你都要再给爸爸弄五千万,不然我真的活不了了!”

五千万!

周沫凄然惨笑着把爸爸的短信删除,轻叹口气,也许她会比爸爸更早被逼跳楼了。

周沫抹了把眼泪,到里面洗漱,她刚刚洗漱出来,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还有曲清雨娇弱的声音,“南平啊,这屋里的一切都是我喜欢的,这个靠垫,这个抱枕......这个小史努比真是可爱极了,么么哒......”

“这里就是按照你的品味定制的,你当然会喜欢,如果......”盛南平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周沫知道,他要说,如果不是自己这个恶女人出现,现在盛南平和曲清雨就会结婚了,住在这里,过着王子与公主般幸福的生活。

说到底,还是她鸠占鹊巢了。

曲清雨非常善解人意,笑着对盛南平说:“现在这样也很好啊,我们这叫好事多磨,苦尽甘来呢!”

“恩,你说的对。”盛南平的语气带着些宠溺,“你看看想住哪个房间,我叫佣人收拾一下。”

曲清雨声音一软,“你的书房在楼上,我想住到楼上,这样每天都可以离你近一些。”

“好。”盛南平好像对曲清雨百依百顺一样,两人的脚步声往楼上传来。

曲清雨身姿摇曳在二楼走走看看,最后将视线锁定在盛南平和周沫的主卧室上,她笑着用手指指,“这间屋子位置很好,阳光充足,如果我住在这里,可以躺在床上带孩子晒太阳!”

盛南平深邃的眼睛眯了眯,“只要你喜欢就好。”随手,把房门打开。

房门一开,曲清雨看见了站在静静站在屋内的周沫,她连忙露出一副诧异的模样,“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周小姐住在这里,我.....我再选其他的房间吧!”

“曲小姐,不用装白莲花了,你这样楼上楼下的转悠,费尽心机的找借口,不就是奔着这间卧室来的,还谦让什么啊!”周沫眼神嘲弄的看着曲清雨。

曲清雨委屈着小脸看向盛南平,“南平......”

盛南平沉着脸呵斥,“周沫,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好,那我走。”周沫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转身拿过一个行李袋和手提电脑。

盛南平眉梢立即跳了两下,大步走到周沫的身边,疾声问:“你要去哪里?”

周沫苦笑一下,“我去楼下住,放心,我会救小宝的。”说完,她拎着行李袋和电脑就走。

属于少女的甜蜜心思和一腔热情,都在残忍,苛刻,淡漠中统统被无情地摧毁了,周沫没有再留下的勇气和厚脸皮了。

她知道楼下靠近花房的地方有个独立的小房间,房间是给佣人们准备的,可以不用走这间别墅的大门,因为他们这边佣人少,那间房子一直空闲着。

盛家是豪门,就算给佣人准备的房间也是干净整洁,米黄色的壁纸,奶白色的床,书桌,衣柜,内带卫生间和浴室。

周沫很喜欢住小房间,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在,也不会感觉清冷。

她将简单的衣服放到大衣柜里,把笔记本拿出来,咬着嘴唇,慢慢的摩挲着。

自从来到盛家,她就打算金盆洗手了,她真的只想做个以夫为天的妻子,做个温婉的妈妈,做个贤淑的儿媳,做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但是,盛南平不要她这个妻子,盛家容不下她,爸爸紧逼不舍......

周沫摩挲着笔记本,想着段鸿飞的警告,纠结着,就在她狠下心要打开电脑时,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是周程程打过来的。

周沫本来不想接周程程的电话,想到周广东要死要活的短信,她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沫沫,在哪里啊?”

“在家。”

“对我这么冷淡干嘛?我知道你把我当姐姐看的,哈哈,别人都说咱们姐妹一个德行,放荡虚荣,我们更要联合起来,抗击外面一切道貌岸然的绿茶婊,白莲花!”周程程嬉皮笑脸的。

周沫无情的打击她:“你别四处卖弄风情惹是生非了,就不怕名声搞臭了嫁不出去啊!”

周程程甜蜜蜜的笑了,“谁说我会嫁不出去啊,我最近可是抓到条大鱼!”

“你是说陆侯!”周沫那天看见陆侯替姐姐解围了。

“对,就是他。”周程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猜呢?”周程程声音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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