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從別的國家史料里發現關於中國的重要的我們沒記載的歷史?

這個問題有意思,我看重點在於重要,這個重要是你覺得重要還是學術上覺得重要?

關於其他國家的史料研究的想法,這個歷史學來源於胡適的想法,他在1938年在瑞士蘇黎世參加國際歷史學會提出的,他把日韓保存的有關中國史料作為新材料的想法。大約是07年開始,葛兆光先生率領文史研究院整理一些域外漢文文獻,從周邊看中國的觀點也是影響很大。

有沒有從別的國家史料裡發現關於中國的重要的我們沒記載的歷史?

我們先看看一些有趣的記載,比如皇帝的長相,關於皇帝的長相,一般人都是避諱的,哪怕寫出來也都是“龍章鳳姿”之類的套話,朝鮮半島出使清朝的使者,則沒有這些顧慮。年輕的康熙“身長不過中人,兩眼浮胞,深睛,細小無彩,顴骨微露,頰瘠頤尖。”(閔鼎重《老峰燕行記》)乾隆則是“面白皙,甚肥澤,無皺紋,鬚髯亦不甚白。”(李德懋《入燕記》),兩年後另一個朝鮮人的記錄是“皇帝方面白皙,而微帶黃氣,鬚髯半白,貌若六十,藹然有春風和氣。”(樸趾源《熱河日記》),大約,乾隆確實是膚色白皙。

有沒有從別的國家史料裡發現關於中國的重要的我們沒記載的歷史?

而關於清代學術的風氣的轉變,朝鮮人也有相應的記載,朝鮮使者柳得恭看見“邇來風氣趨《爾雅》、《說文》一派……南方諸子所究心者六書,所尊慕者鄭康成(鄭玄)”這反映的是乾嘉時期考據學之風的盛行,而程朱理學離開了學術主流,而朝鮮人依然尊崇程朱理學,所以,朝鮮使者經常批駁考據之學。這些都是有趣的記載。

域外文獻的價值不在於記載了什麼似乎重大的歷史事件。因為,很多域外文獻也未必記載的是真實的歷史,但是,能夠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外國人對於中國的看法。沒有他者,就沒法瞭解自我。如果用西方人的日記之類的史料,巨大的差異性會讓西方人覺得東方一切都是新奇的。而朝鮮、日本、越南則屬於東方,又是作為他者存在的。異鄉的旅行者會注意被熟悉這片土地的人忽略掉的東西,這就是朝鮮使者記載的意義所在。

參考資料:《想象的異域》、《歷史中國的內與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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