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師,絕頂高手

到了20世紀初,一代宗師們陷入兩種迷茫。

  首先,清朝推翻了,帝制推翻了。與此同時,國際豪強們忙於一次大戰,無暇顧及中國,於是,外患暫時也不是那麼迫切了。那麼,所謂的民族大義,所謂高尚理想統統無處安放;

  其次,熱兵器全面使用,拳腳刀槍在戰場上已經失去了作用,甚至連護鏢的能力都喪失了。

  那麼,武林宗師就算身懷絕技,可是何處施展?舞臺在哪裡?

  沒有。

一代宗師,絕頂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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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整個武林來說,看不到前途。

  這一點,就像春秋末期的“士”一樣,他們突然之間失去了國家的供養,於是為了生存不得不想盡各種辦法。這一點,與日本當年廢除武士制度一樣,一夜之間失去飯碗的武士們就像被主人拋棄的看家狗,完全看不到未來。

  他們需要生活下去,宗師也需要養家餬口。

  “士為知己者死。”聽起來似乎很高尚,其實很悲摧,觀其背景,正是在春秋末期是這個階層失去了生活的保障,只要有人能賞識自己能給自己一碗飯吃,寧願為之去死。

  現在,一代宗師們都面臨這樣的處境。

  大宗師孫祿堂

  為什麼要說孫祿堂是“大”宗師?因為近現代中國武林,孫祿堂如果稱第二,那麼無人敢稱第一。

  孫祿堂,河北望都人,在武林中素有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之稱。孫祿堂生於1860年,按理應該算清末宗師,然而觀其事蹟,還要算進民國宗師。孫祿堂集形意、八卦、太極三技於一身,獨創孫氏太極,無功之高令人高深難測,登峰造極。當時武林公認他是中國三百年來無人能及的真正高手,稱孫祿堂武功已至“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神乎之遊刃的武學最高境地,為當時武術界之領袖人物。形意、八卦名家張兆東晚年對友人曰:“以餘一生所識,武功堪稱神明至聖登峰造極者,惟孫祿堂一人耳。”

  可惜的是,一代大宗師生不逢時。孫祿堂年輕的時候四處找人切磋武功,結果錯過了拳打洋人大力士的揚名立萬流芳千古的時機。到後來,清朝東三省總督徐世昌請他出任幕僚,實際上就是貼身保安隊長。再到後來,,徐世昌成了大總統,孫祿堂則成了總統府武宣官,實際上,還是保安隊長。再到後來,徐世昌被辮子軍趕去了天津租界,從此失去政治前途。沒辦法,一代大宗師孫祿堂又要自謀生路了。

  直到晚年,一代大宗師孫祿堂才撈到一點歷史資本,什麼資本?年逾花甲時,力挫日本天皇欽命大武士板垣一雄;古稀之年,又一舉擊敗日本5名技術高手的聯合挑戰。

  孫祿堂一生,以教拳為生。

  一代武林總宗師,千年難遇的武林天才,就這樣生不逢時,碌碌一生。混到現在,連個電視劇也沒混上,一生只有故事,沒有傳奇。

  一代總宗師,生得偉大,死得淡然。

  外家絕頂高手李書文

  那一年去臺灣,才知道臺灣最流行的功夫是什麼門派:八極拳。實際上,在大陸,八極拳幾乎已經被人們所遺忘。所以,八極拳的一代宗師李書文別說成為傳說,連故事都沒有。事實上,李書文比那些有傳說的人更有故事。

  李書文,河北滄州人,擅長八極拳、劈掛拳、六合大槍,人稱“六合神槍”李書文,是中國武術史上記載最靠譜的外家絕頂高手。

  李書文一生喜歡找人過招,戰無不勝但是出手狠辣,武林人士對他又怕又不喜歡,因此名聲不是太好。沒辦法,一輩子靠著教徒弟過活。不過,李書文教的徒弟可不簡單,民國大總統馮國璋就曾經請他去手下當武術教練,此後他就在北洋軍閥的部隊中當教頭,等於是豹子頭林沖這樣的角色。

  一位宗師是真正的宗師還是僅僅是個傳說,不僅要看他的故事,還要看他的徒弟。能夠在軍隊裡當教練,靠吹是不行的,那都是玩命的買賣。而要給權勢者當保鏢,那就更加不能靠傳奇了。李書文的徒弟分別為當時的四個大權勢者當保鏢,李書文的武功之高之實用還用說嗎?

  一代宗師,落得籍籍無名。

  生得偉大,死得無聲。

  抗日雙刀尚雲祥李堯臣

  尚雲祥,山東人,人稱“鐵腳佛”,擅長形意拳八卦掌心意六合拳,《一代宗師》裡四大拳派裡剛柔並濟的形意拳就是他這一門派的。

  尚雲祥沒有當過大內侍衛,但是當過大內總管的侍衛,為大太監護院十年,後在其師李存義設在北京的沛城鏢局,保定的萬通鏢局主持鏢局。抗日戰爭,尚雲祥受二十九路軍軍長宋哲元之邀,以形意五行刀技教練士兵,喜峰口之戰,中國軍隊手持大刀痛殺日寇。

  喜峰口之戰是中國軍隊對日軍的第一場勝仗,不過中國軍隊的大刀並不僅僅都是尚雲祥的刀法,還有李堯臣的無極刀法。

  “宮猴子”宮寶田

  宮寶田,山東乳山人。大內高手,真正的大內高手。

  宮寶田被召入宮,任護衛首領,加封四品帶刀侍衛,先後任慈禧太后和光緒皇帝近身侍衛,清廷最後一任大內侍衛總管。庚子年間,八國聯軍侵華,宮由於護駕得力,獲欽賜黃馬褂。電影上,他這樣的大內侍衛總管通常不是什麼好人,兇殘愚蠢死於非命。然而,這裡說的是故事。

  宮寶田小時候經常往王府送米,得以認識正在王府護院的董海川(清廷大內總管、八卦遊身連環掌始祖)得意弟子尹福。尹福經多次觀察考究,認定寶田是習練八卦掌的難得之才,遂領寶田去拜見老師董海川。這是宮寶田第一次拜見師祖董海川,董海川握住他的手上下端詳,連聲說:“難得,難得!”再三叮囑尹福著意培養。從此,宮寶田便辭去米行差事,行了拜師禮,做了尹福的徒弟。五年之後,董海川親自教授八卦秘宗和八卦拳譜,宮寶田成為正宗八卦遊身連環掌的第二代傳人。就這樣,23歲那年,寶田便已登堂入室,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功夫,特別是輕功,堪稱精妙,人稱“宮猴子”。

  身為大內總管,宮保田看透了朝廷的腐敗,無法承受嚴重的心理扭曲,於是毅然辭官回家。後來清朝滅亡,張作霖請他出山,委任他為東三省巡閱使兼奉軍總教練。後張作霖被日本人炸死,宮寶田十分悲痛,告老還鄉。

  《一代宗師》中的宮二,其父親就是宮保田。當然,這是傳說。

  玩槍炮的李景林

  李景林,河北人,號稱“武當劍仙”。李景林可不是一般的武林宗師,而是文化人。他在保定軍校畢業,曾經是張作霖手下頭號戰將,奉軍第一方面軍司令,後因直奉戰爭引咎辭職,定居滬上。從那之後,重拾武術舊業,當上了武林宗師。邵力子到上海,請李景林建立“中央國術館”並任館長。

  李書文(1862~1934年),字同臣,河北滄州鹽山縣王南良村人。他幼時首拜八極五世傳人張景星為師,習練八極拳三年。後拜在師伯黃士海門下習練大槍六載。黃士海(1829~1914年),是李大中、張克明親傳弟子,曾以卓越武功受六品頂戴。李書文在師門習武期間,由於天資聰敏,力大驚人,又肯勤學苦練,倍受李大中、張克明二位師祖厚愛。李大中、張克明、黃士海、張景星師徒四人都是以大槍馳名遐邇、名標方誌的武林精英,而且都是同一村人。

  李書文習武在名人輩出的“神槍窩”裡,如魚得水,習拳練槍到了痴狂的境界。李書文的家離師門相距約7.5公里,他每天晚上在師門練習一個時辰。每次往返的路上,他不像別人一樣正常趕路,而是一步一拳,一步一掌,一步一肘練著走。練槍時,他一邊走一邊擰著大槍欄、拿、扎。

  他以超常的毅力,獲得了超常的勁力。幾年後,他的功夫突飛猛進。在家附近捋樁靠樁,碗口粗的棗樹、槐樹多被他練拳腳震死,成為他的練功樁;練習打沙袋,從50公斤到300公斤的沙袋,他掌擊、肘頂、肩撞、背靠,不知打爛了多少條;習練大槍,“抽撤”、“纏拿”之槍力把大門框劃爛,將門前屋後的棗樹全部劃死。為練好“摧槍問準”,他對準粗樹練,對準細樹練,對準插好的高粱稈練。

  晝扎銅錢眼,夜扎香火頭。在他家附近棗樹林中,他大槍扎棗,一槍一棗,百槍百棗。後對對著鏡子練,達到觸而不傷之境界。無論嚴寒酷暑,從不間斷。經過十二年勤學若練,李書文集師祖李大中、張克明,師父黃士海、張景星四人拳技、槍藝之大成,形成了自己的技擊風格。只要大槍一抖,槍頭閃電般劃出直徑一米多的圓圈,其勢恰似長江之水,磅礴千里;扎槍時,恰似流星趕月,鬼恐神驚。速度快,力道猛,且準備度極高,達到出神入化、登峰造極之境界。

  據《滄縣誌》記載:李書文長得“短小瘠瘦而精悍逼人”,在室內排掌擊空,離窗五尺,穿紙震盪有聲;用大槍刺壁之蠅,蠅落而壁地痕。鐵錐入壁(土牆壁),力拔甚難,他以大槍攪之,錐即出。他的族人鄉親人,常傳頌他幫助鄉親收糧時,背對裝運糧的大馬車,用腳勾起80斤重的糧袋,挑過頭頂,甩到大車上。他幫助鄉親們蓋房上大梁時,用大槍將一棵棵檁條挑到房山上。據跟隨李書文學藝十幾年的徒孫,清末宣統皇帝御前侍衛霍慶雲回憶:神槍李師爺的功夫,咱們練不了。他用大槍挑起八十斤左右的大車軲轆搖風車似的呼呼轉。他經常這麼練,毫不費力。

  李書文性如烈火,嫉惡如仇。清光緒七年(1882年)春,滄州久旱無雨,李書文家附近大浪澱蘆葦蕩中的匪徒頭目王大海,綽號“活閻王”,勾結當地地痞惡霸綽號“狗熊”的肖玉雄欺男霸女,晝搶集市,夜闖民宅,無惡不作。一天,正值集日,李書文肩挎搭袋去趕集,剛到集市不久,忽聽人們高喊:“快跑啊!狗熊來啦!”

  李書文久聞其惡名,早有替民除害之心。他抬頭觀瞧,見一黑大漢在群地痞無賴的呼擁下東搶西奪。一少婦躲避不及,被黑大漢一把捋住,肆意侮辱。李書文見狀,上前大喝一聲:“住手!放開她!”黑大漢一愣,見眼前站著一位枯乾短瘦的小夥子,輕蔑的說:“你小子吃了豹子膽,敢管我肖玉友的事,我摔死你。”說罷,惡虎撲食般朝李書文撲去。李書文朝左一閃,飛起右腳一踢,正踢著黑大漢的左肋,“狗熊”翻倒在地,肋骨被踢斷,疼得趴在地上直叫。

  這時,集市南頭急匆匆趕來一夥人,領頭的長得凶神惡煞般模樣,正是“活閻王”王大海。他見肖玉雄被打翻在地,便揮動雙拳惡狠狠地朝李書文痛下殺手。李書文左手一撩,右後一掌擊中其頭部,王大海“頭入頸內而睛暴出”,即刻斃命。眾匪徒嚇得屁滾尿流,狠狽而逃。李書文為當地鄉民除了害,贏得了鄉民們的讚譽,人送綽號“神掌李”。

  1895年,袁世凱開始在天津南郊小站練兵。他利用各種手段和關係籠絡武藝高強之士,並重金聘用日本空手道高手和德國軍事教官來訓練他的精銳部隊。李書文的師傅黃士海收到袁世凱的聘書,因年事已高,特推薦弟子李書文去任教。李書文到兵營後,差人領他到演武大廳見袁世凱。袁世凱及眾教官見他貌不驚人、瘦小枯乾,扛著一杆大槍,誤認為是大槍黃士海的僕人或家童。

  當問明情況,知李書文是替師傅來任教官時,眾人哈哈大笑。袁世凱的衛隊武道教官伊藤太郎,蔑視地對李書文說:“大大的東亞病夫。”並用小手指向下連續指點。剎那間,李書文以閃電般的速度,施槍刺壁蠅之絕技懲罰了他。眾人驚愕,伊藤大怒,揮起日本長妃以泰山壓頂之勢朝李書文頭頂猛力劈下。李書文大槍一抖,將刀崩飛,再順勢一槍“泥鰍翻花”,刺穿伊藤的咽喉,又大槍一挑,將死屍甩出演武大廳外。

  眾人驚天動地呼。日本武道教官秋野、井上、野田見同伴被李書文刺死,齊揮刀惡狠狠地朝李書文撲來。只見李書文進出如閃電,退守知矢箭,大槍一抖如蛟龍出水,左刺右挑,頓時血肉橫飛。傾刻間,三位日本武道高手的屍體都被甩出演武大廳之外。眾人驚愕之時,李書文大槍一擺,刺向廳柱之蠅,蠅落而廳柱無痕。廳內立鄧爆出雷鳴般的掌聲。袁世凱連呼:“神槍!神槍!真乃神槍也!”從此,“神槍李書文”名冠天下。

  清末宣統二年(1910年),俄國著名拳王馬洛托夫來華,在京設擂臺,貼海報,誇海口,侮我中華兒女,激起中華民眾及有志之士的極大憤慨。京、津兩地武術名手與其較技,均敗。李書文的二師傅張景量時為天津“中華武術會”教習,捎信給李書文。當時李書文正在入裡侍候臥病在術的大師傅黃士海(因黃士海無子,由李書文養老送終)。見信後,李書文奉師命立即到京赴擂。一切手續辦妥後,李書文飛身來到擂臺之上,見馬洛托夫體壯如雄牛,好似他平時練功用的600斤沙袋。

  而馬洛托夫見李書文瘦小枯乾,於是雙手抱肩,對著李書文蔑視地吐了一口唾沫。李書文義憤滿胸,怒發丹田,隨手一記“霸王揮鞭”臥風掌,打得馬洛托夫暈頭轉向,將其左腮部打掉雞蛋大小的一塊皮。未等馬洛找夫反應過來,李書文奮起神威,順勢一招“六大開抱肘”,以閃電般的速度,運起千鈞之力將馬洛托夫肋骨打裂,擊下擂臺。眾人觀呼,延臣大喜,聯奏,欲封李書文為五品頂戴、近侍衛隊武術總教習。李書文因師傅黃士海需他盡孝道為由謝辭。宣統皇帝及眾朝臣無奈,賜金佛座像一尊以示嘉獎(李書文回鄉後將金佛像交與弟子霍殿閣,由於戰亂動盪,金佛像現下落不明)。

  1918年,李書文應奉系將領許蘭州之邀請赴奉天作客(李書文與許蘭州投緣,許蘭州之子許家福是李書文弟子)。奉軍大帥張作霖久聞“神槍李書文”大名,獲各神槍李在許蘭州部作客,親自登門拜會,並敬聘為奉軍三軍武術總教師(三軍為:衛隊、騎兵部隊、步兵軍官訓導營)。李書文礙著許蘭州的面子,只好應允。

  李書文第一天走馬上任,在張作霖親自陪同下來到衛隊訓練場。當時扶植奉系軍閥張作霖的是日本,所以,在張作霖各部隊中任武術教官的主要是日本人,其次才是中國人。當李書文與張作霖及眾將官接身份會在觀禮臺上時,眾人才看清張大師給他們請來的赫赫有名的“神槍李”是一個精瘦枯乾,身材矮小的小老頭(時年56歲),眾人多有共實難付之感。隨著張作霖副官的口令,眾位武術教官各顯技能,場內掌聲不斷。

  而李書文面部一絲表情都沒有,更不骨鼓掌助興之意,激怒了早欲與李書文較技的日本武術教官岡本、村野等。岡本向張作霖提出:要與李書文比武較技,條件是:如李書文贏了,由李書文在此任教官,他們日本人統統走;如李書文輸了,必須馬上走人。張作霖也想見識一下李書文的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是不是像人們傳說的那麼邪乎,於是用眼神徵求李書文的意見。

  李書文看到張作霖之意,對日本人的挑戰早已氣不打一處來,於是說:“兩人較技,非同兒戲,難免傷殘。我是一個快入土的糟老頭子,日本人傷了我無所謂;但如果我傷了日本,日本當局怎能與你張大帥善罷干休。這樣吧,讓我們按規矩各立一張生死文書:無論哪一方傷殘,都不要償命,這樣我才能與日本人交手。”張作霖見過岡本的功夫,暗想:李書文已50多歲,老不講筋骨為能,怎麼能傷害得了岡本;如岡本傷了李書文,大概也不會致命,我是大帥,對許蘭州也有交待。

  於是同意雙方立下生死文書,李書文走下場與岡本對峙。立了生死文書的岡本更加狂傲,急不可待地軍動雙掌,惡虎擒羊般朝李書文頸部擊去。李書文迅速側身躲過,順勢一掌,擊中岡本肩頭,岡本的肩胛骨立即粉碎。眾日本武道教官不服氣,還要與李書文較量,被張作霖制止。

  李書文一生挾技遊天下,較技近40年未逢敵手,傷其拳鋒槍技者無算。因此,他警惕性極高,走南闖北來去無蹤,一生教了多少徒弟,誰也搞不清。李書文收徒傳藝不論貧富貴賤、地位高低,而喜其德才。他不是白天打工、晚上設場,編套路拖延時間掙小錢之輩,也不是從村東到村西無敵,創編八十個套路炫耀的拳師,更不是挖空心思爭奪正宗、掌門的“武術大師”,而是胸懷壯志,一生探求中華武術精技純功的一代宗師。

  他用生命去拼搏,在腥風血雨中體驗所學之技,在千萬次生死搏鬥中提煉、充實、完善中華武術的精技純功。他留給後人的不是漫山花草,而是登峰造極的中華武術精品。他用自己幾十年的血汗熬製成蠟燭,照亮了門人弟子們努力進取的前程,揚我華夏神州威名。

  “神槍李書文”早期弟子霍殿閣(1886~1942年,滄州南皮縣小集村人)1927年,以精湛的武功擊敗日本武道高手,入選為清末皇帝愛新覺羅。溥儀護衛隊武術總教習,其侄霍慶雲為御前侍衛。晚期弟子劉雲樵(1909年~1992年,滄州南皮王寺鎮集北頭村人),七歲時拜李書文為師,數載純功,精進勇猛,曾擊敗日本劍道高段名手太田德三郎。

  李書文晚年時,其子李萼堂在湖南長沙創辦國書館,他不適應南方生活,居住在天津市南郊區北閘口堂孫李之芳處。1934年秋季的一天晚上,李書文坐在院中椅子上,邊喝茶,邊指導族孫們練武,突發暴病(腦溢血)去世,享年72歲。

  “神槍李書文”一生為人光明磊落,疾惡如仇。他以登峰造極的精技純功,鎮邪惡,御外侮,以武揚威,譽滿海內外。據不完全統計,“神槍李書文”弟子傳入國內外現有萬人之多。每年清明節前夕,常有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崇拜者飛抵滄州,前往李書文的墓地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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