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份子钱


可恨的份子钱


第一天上班,办公室总是热闹的,尤其是女孩子多了,那就可以当戏看了,自编自导,没有主题。关键是剧情总是穿插,轮流担任着主角,而只有一个人的话题引起了共鸣,这时候女1号才能露出庐山面目。

说的热闹,氛围也好,但说的话题就不一定那么让人开心了。这次引起共鸣,甚至可以说是共愤的话题,就是生活中亲朋好友的红白事,总是得送上份子钱。

两位90后小美女那是越说越气啊,要不是被电话打断,情绪稍微有点缓和,再说一会儿,那真就要出离愤怒了。说来也是,刚毕业,工资就那么多,本来这点工资又要租房,又要养活自己,已经不那么宽裕,如果一个月再赶上两件红白事儿,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想必各位也经常碰到随份子的事儿,有朋友、有同事、有同学,更多的是亲戚,接到“罚款通知”的时候,心情也会不一样,有无奈的、有纠结的、有情愿的,当然也会有堵心的。

份子的金额也会根据关系的远近而不同,当然也会根据对方给自己的红包金额作为依据,时间久了,也就形成了自己随份子的标准。有标准本来是好事儿,但我们又会经常攀比,别人份子会是多少?这个真没必要,每个人和相关人关系不同,情况不同,没有可比性,坚持自己的就好,就别难为自己,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90后美女对随份子这事儿,让我们有两点感慨。一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们已经意识到随份子这事儿不那么招人待见,甚至反感;二是,她们又迫于各种压力又不得不去附和。

尤其是第二点,让我很失望。同时也坚信随份子这事儿,还会继续下去。如果我们在增量上都控制不住,那存量就不要再想了。很简单,我随了份子,总是要收回来的,周而复始,无穷尽也。也就是在这种循环中,份子早就变了味。其实,算来算去,大家并没有从份子钱中得到超额收益,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去当第一个牺牲品而已。

倒霉的咖叔,丁克家庭,就一个老婆,二十年没见到回头钱了。我找谁说理去啊!朋友开玩笑,要不二婚一次,就当收回支出了。还是免了吧。

中国几千年基本上都属于农耕社会,靠一己之力在这个社会上还是很难存活的,便要互相帮衬、互相照应。对于那些大的家族,就有了有利条件,至今在云贵川等偏远山区,家族的势力还是很大的。

既然大家在一起混,就要维持一种秩序,法律是国家的,那我们就拿道德来维系,年幼尊长,辈分是要排的。红白喜事自然是要大家来一起做的,各种形式的随份子便产生了。

虽然我们已进入了今天中等发达国家的阶段,但是,我们很多观念、生活的安全感、权利的保障等还远没有达到这个水平。人的社会属性需要我们去构建一个类似家族的关系网络,做到彼此照应。因为权力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离开手中的权利,或不能受到权利的保护,我们的生活会很艰难,甚至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说白了,随份子既是一种礼仪需要,更是一种构建生存生态的需要。我们已经穷了很多年,怕了很多年,遭罪很多年,也就需要营造一种虚幻的保护网,来使自己的心灵能得到某种安慰,让自己有了安全感。

我们总说是礼仪之邦,可很多时候,这种礼仪转化成了像份子钱这样的形式,硬生生滴披上了金钱的外衣,礼仪也就变了味儿。

只有到了我们足够富裕,有了足够的各种保障,使我们真正实现生活的自由的时候,随份子这事儿才有可能消失,或者变换成一种大家更喜欢的方式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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