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封除掉崔杼,自认为无后顾之忧,却被心腹的兄弟所杀

风雷激荡天欲变---庆封之乱(2)

庆封利用崔杼家族内乱之机,联合齐国国内其他家族,将崔氏剪除得一干二净,只剩一个崔明逃到了鲁国,算是保留崔氏一点血脉。庆封就学崔杼,把持了齐国朝政大权。

可是这个庆封,虽然成了齐国执政大夫,政治眼光和政治能力却很一般。

庆封除掉崔杼,自认为无后顾之忧,却被心腹的兄弟所杀

公元前546年,在宋国大夫向戌斡旋下,诸侯们签订了和平条约,根据条约约定,第二年,齐景公出发去朝见晋平公,庆封竟然要阻止齐景公,结果被大夫陈文子一顿抢白,认为出尔反尔,不符礼制。庆封最后只得放齐景公出行。

庆封独执齐国国家权力,只想享受权力带来的乐趣,却不想做事,《左传》说他喜好田猎且饮酒无度,其实就是生活荒淫无度。他竟然将国家大事都交给儿子庆舍去处理,然后带着妻妾财宝,搬到卢蒲嫳家去住了。两个人玩着换妻游戏,整日饮酒作乐,哪管什么国家大事。齐国官员在朝堂上见不着庆封,就全部跑到卢蒲嫳家来朝见他。你说这叫什么事?

庆封除掉崔杼,自认为无后顾之忧,却被心腹的兄弟所杀

陈无宇

卢蒲嫳的哥哥卢蒲癸,是齐后庄公的宠臣,崔杼弑君,卢蒲癸只得出逃,卢蒲嫳则投靠了庆封。卢蒲嫳一心想让哥哥回到齐国,就玩了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策略,对庆封建议,逃亡到外的齐国人,只要告发崔氏余党,就可以被赦免,允许他们回国。卢蒲癸是崔杼的死对头,就借机回来了。卢蒲癸回来后,曲意奉迎庆舍,作了庆舍的家臣,很得庆舍的欢心。庆舍为了笼络卢蒲癸,还让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他,两人做起了翁婿。

卢蒲癸和庆舍,都是姜姓,出自同一宗族,两人结成翁婿,本就不合礼制。庆舍的一个家臣,提醒卢蒲癸说:“男娶女嫁,要避免同姓联姻,同姓结婚,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不避同宗,这是什么道理呢?”卢蒲癸大言不惭的说:“同宗的人都不避忌,我为什么要去避开?就像是吟诗作赋,可以断章取义,我得到我想要的就行了,哪管什么同宗不同宗?”人至贱则无敌,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种小人,躲开为妙。

王何也是齐庄公的宠臣,与卢蒲癸关系密切,两人都有勇力。卢蒲癸就忽悠庆舍说:“王何与崔氏也是仇人,勇猛有力,如果收留在身边,就可保大夫您的安全。”庆舍就让王何回国,给予他跟卢蒲癸同样的待遇,让他俩跟随在左右,护卫自己的安全。

庆舍对卢蒲癸和王何掏心掏肺,卢蒲癸和王何却包藏祸心,一心一意想为齐庄公复仇,崔杼弑君,庆封有份,卢、何两人自然将庆氏列入复仇名单,只是庆舍蒙在鼓,一点知觉都没有。

庆封除掉崔杼,自认为无后顾之忧,却被心腹的兄弟所杀

齐景公

按齐国规矩,朝廷供应给卿大夫的伙食标准是每天两只鸡,而且公膳的事,要由主国政的大夫负责。卢蒲癸和王何,想挑拨庆氏和齐国其他大夫的关系,就买通了管膳食的官员,将鸡偷换成鸭子,又让管送饭的内侍把鸭肉拿走,只留下肉汤。大夫子雅和子尾见膳食只剩鸭汤,不禁勃然大怒。

庆封得知此事后,就找来卢蒲嫳来商量。卢蒲嫳心思歹毒,对庆封说:“子雅和子尾就像是禽兽,我要睡在他们的皮上了。”暗示庆封杀掉子雅和子尾。

庆封除掉崔杼,自认为无后顾之忧,却被心腹的兄弟所杀

齐景公与婴子

子雅和子尾是齐惠公的孙子,是公族大夫,杀掉他们可不是小事,庆封不敢自己作主,就想拉上几个人背书,就派析归父去告知晏婴。晏婴不上当,让析归父转告庆封说:“我手下也没几个能人,我自己的智慧也不足以出谋划策,就不参与此事了,但庆大夫放心,我绝对不泄漏这事,庆大夫如若不相信,我可以设坛起誓。”晏婴在齐国有威望,庆封不敢对他怎么样,就说:“晏大夫话都说这份上了,我岂能不相信,这设坛盟誓的事就不必了。”庆封又去跟北郭子车商量,子车说:“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来事奉国君,这事不是我所能做到的。”也不愿意给庆封背书。

陈文子听说庆封要谋害子雅和子尾,预感一场内乱在即,就问儿子陈无宇:“齐国快要内乱了,我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呢?”陈无宇说:“庆氏快要灭亡了,这事对我们陈氏有利,或许可以从庆氏那里得到100车木头吧。”陈文子很高兴,说:“那你可要好好保住它。”庆封算计别人,却不知别人早已在算计自己。

庆封除掉崔杼,自认为无后顾之忧,却被心腹的兄弟所杀

卜卦问吉凶


卢蒲癸和王何谋划进攻庆氏,心中没底,就占卜问吉凶,并把卦象给庆舍看,忽悠庆舍说:“我们准备进攻仇敌,所以占卜,请大夫指点吉凶。”庆舍哪里知道这两人狼子野心,只道这两人为自己清除异己,就解释卦象说:“一定会成功,因为见到了血。”

一场血雨腥风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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