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臨終前,用盡力氣指了指房梁,環顧身邊的孩子,閉上了雙眼

母親臨終前,用盡力氣指了指房梁,環顧身邊的孩子,閉上了雙眼

文\騎著蝸牛找情感

母親對孩子的愛是無私的,母親在,家就在,母親不在,家就散了,請珍惜好家的溫暖,請溫存好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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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頭山的西面,有個不算大的村莊,這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從這裡走了出去,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也是家裡唯一一個走出去的孩子,不用再看著那片黃土地,不用再為了糧食不夠吃餓肚子,現在自己過上了體面的生活,我今天講述的故事是我的家庭,我的母親,還有我們幾個兄弟間曾經的過往,永遠忘不了的是:母親臨終前,用了所有力氣指向了房梁,看著自己的孩子們,撒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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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臨終前,用盡力氣指了指房梁,環顧身邊的孩子,閉上了雙眼

父親死的早,記憶中父親的模樣很高很瘦的樣子,趕上災年的時候,父親為了養活這一家人,去了山裡放炮賣石頭,那一年父親走了。母親一生養育了四個孩子,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母親唯一的遺憾,就是姐姐早年生病夭折了,留給我們的就是一張小女孩模樣的照片,母親時常會和我們唸叨姐姐生的好看,是我們當中長得最俊俏的。這可能是母親對自己的慰藉,我總是笑著說“娘,姐姐要是在就好了,哥哥們不疼我,姐姐一定疼我”。母親總是拍我腦袋,“哥哥們咋就對你不好,你們兄弟間要好著,記得了”。

大哥是家裡的頂樑柱,在我還在玩泥巴的時候,大哥已經出地幹活了,大哥更多的時候扮演的是父親的角色,母親在大哥25歲的時候給他找了媳婦,蓋了新房,那時候娶個媳婦對於我們家來說非常難,母親一邊幹農活一邊縫鞋墊,趕上清閒的時候帶著我們上集市,賣鞋墊,就靠著這一雙粗超的手為大哥娶回了媳婦。

二哥的農活幹得不好,在村裡人們叫他二流子,一天遊手好閒,懶得不行,我的童年裡,二哥沒少欺負我,我有時在想,他是我的親哥哥嗎?有點好吃的,他不讓我,出去玩也不帶著我,在我上學的事情上,二哥也反對過,不過,還好有母親的堅持,才有了現在的我,後來想想二哥有私心,他看大哥娶上了媳婦,自己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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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臨終前,用盡力氣指了指房梁,環顧身邊的孩子,閉上了雙眼

多年的勞苦折彎了母親的腰,刻花了她的臉,這幾年又是各種病痛纏身,我那時候已經在縣城上了班,收入還不錯,閒暇之餘回家看望她,回回都給她帶藥,帶好吃的,反正自己又沒結婚,掙錢就給她花吧,走的時候給她留點錢,叮囑母親少乾點活,多讓哥哥們幫忙,母親總是笑著摸我的頭,“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歲數也不小了,該找個對象了”。

村裡人給二哥介紹了對象,二哥打電話告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是有準備的,我告訴二哥別擔心,我給你準備了一萬塊錢,這是上班自己省吃儉用攢下的,就是給你結婚用的,二哥在電話那頭唏噓了半天,開口道“三兒,聽你二嫂說要兩萬,可以不蓋房,你看咱家就你有出息,哥也老大不小了,你能不能再給哥多拿點”,“我沉默了少許,告他沒事,我給想辦法”,能有啥辦法,借吧,同事、同學東借點西湊點,給二哥拿上了娶媳婦的錢。

二哥結婚需要地方住,母親把正房騰了出來,自己住進了小房,對於母親來說,安頓下了兩個兒子,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加上這些年病痛,身體已經不如往日,日常需要人照顧,這個重擔就落在了兩個哥哥身上,可是好景不長,大哥的媳婦天天嫌老大送飯往外跑,耽誤事,瞎鬧騰,二哥因為不務正業經常讓媳婦打,母親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偷偷抹眼淚,我知道後,去找了哥哥,氣不過大吵一架,可是自己的莽撞更是傷了母親的心,在母親看來,我們仨早年沒了父親,是相互幫襯的親人,到頭來因為自己鬧得不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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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臨終前,用盡力氣指了指房梁,環顧身邊的孩子,閉上了雙眼

二零一一年農曆十二月初七,這注定是個悲傷的日子,我記得很清楚,臘八的前一天,白天母親給我打電話,告訴我給我做了臘八粥,等我休息回去吃,那年冬天很冷,母親熬夜給我們做臘八粥,出院子拿柴火的時候摔的起不來,等到二哥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

等我帶著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母親躺在炕上,面色蠟黃,常年的苦痛好像突然爆發一般,把一個人推著走向死亡。

我抹著淚說,媽,我來了,別怕,我來了,咱們馬上去縣醫院,母親擺了擺手,示意我過去,拉著我的手說“媽知道自己啥情況,我不行了,媽走後,你們三個要好好的,聽見沒”我拼命地點著頭,“會的,會的,媽你也會沒事的,別亂想,咱們現在就走”。

慌亂中,二哥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有話說,“媽說房子給我,就數我窮,你和大哥應該都理解”聽完這話我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一把推向二哥,把他推倒在地,“都什麼時候了,你給我滾”,“我忍你很久了,別給臉不要臉”,二哥一屁股坐了起來,“三兒,你說的啥話,我是你哥,你對你哥就這樣說話”

母親臨終前,用盡力氣指了指房梁,環顧身邊的孩子,閉上了雙眼

大哥一把把我拽開,上去給了二哥一腳,你也消停點,都別說了,快帶媽走吧,我扭過頭,和大哥要扶母親起來,母親已經老淚縱橫,不停地搖著頭,我哭喊著,“媽,我錯了,我錯了”,母親吃力地抬起了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指向了房梁,環顧四周自己的孩子,閉上了眼……

房梁那裡有什麼?房樑上面綁著一個生鏽的鐵盒,裡面有一沓子老照片,一卷錢,至今想起仍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張母親和父親結婚時的照片,母親和父親笑得很燦爛,那是屬於母親的美好記憶,也是母親對父親的思念。一張已故姐姐的照片,那是她心中的愧疚,一張母親和我們兄弟三人的合影,母親疼愛著我們。母親要告訴我什麼?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母親,您走好,我會的,我會記得您的囑託,至於那一卷錢,您是給自己留好了過世的費用,怕我們三人會因為這事打架,對不對?可悲,可憐。

母親是永遠愛著我們的那個人,寫著母親有千言萬語卻哽在喉間,作為子女,作為已經身為人母人父的我們,請再關心下愛我們的母親,讓她少受點委屈,安享晚年,我愛你,母親。

(圖片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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