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湘西:官三代 沈從文 的 三段情 六)二段情 衆所周知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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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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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 年,沈從文脫下軍裝,勇闖北京,住湘西會館。他渴望上大學,可是僅受過小學教育,便經人介紹在北京大學旁聽。

1923 年,報考燕京大學國文班,未被錄取。隨後乃在北京大學旁聽。期間,常去京西香山的大舅與姻親熊希齡處拜訪、走動。

1924 年,他的作品陸續在《晨報》、《語絲》、《晨報副刊》、《現代評論》上發表。同年, 12 月 22 日在《晨報》副刊第一次發表《一封未曾付郵的信》。

1925 年 3 月,沈從文在《晨報副刊》發表《遙夜》,訴說自己在北大的困窘與堅持,引起北大教授林宰平的注意。林教授不僅撰文讚揚沈從文是“天才少年”,而且主動約見,給予諸多鼓勵與幫助。多年以後,沈從文回憶起林教授的提攜,仍會感激得“熱淚盈眶”。

也正是這一時期,沈從文迎來了自己生命的春天。林宰平、胡也頻以及老鄉丁玲,還有《京報》、《民眾文藝》等期刊,都如及時雨一般向他襲來。連學界領袖級人物梁啟超都對他有了好感。

1925 年秋天,林宰平趁勢又把沈從文介紹給“新月”派,使他結識了徐志摩、聞一多等人。10 月,徐志摩接編《晨報副刊》,公開把沈從文列為約稿作者,還撰文稱讚沈從文的文學才華。

從 1926 年起,沈從文的散文、小說及戲劇作品又被商務印書館、北新書店、光華書局出版,他因此在兩、三年之內成為京滬兩地文壇耀眼的新星。

1927 年,京城學人紛紛南下,沈從文亦於年底遷至上海,並很快在葉聖陶主編的《小說月報》上發表了小說,又與胡也頻、丁玲籌辦《紅黑》雜誌和出版社;關係網進一步擴大。雖說經濟上不算寬裕,但有這些關係,也足以讓他可以在文教界找到出路了。

1929 年,經徐志摩推薦,沈從文去吳淞中國公學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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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沈從文兄妹四人與母親在上海合影

1930 年 7 月,張兆和、沈從文在胡適的辦公室第一次見面,剛見面,胡校長大誇沈從文是天才,是中國小說家中最有希望的;張兆和卻不以為然。沈從文對張兆和的愛戀來得默然,卻是一發不可收拾,寫給她的情書一封接一封,延綿不絕地表達著心中的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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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公學讀書時的張兆和

張兆和則對沈從文並無多少好感,她拿了沈從文的情書去找校長鬍適告狀,沒想到胡適對沈從文的文采大加讚揚,並勸她接納他:“他頑固地愛你。”張兆和倔強地回覆:“我頑固地不愛他。”

讓張兆和從“頑固地不愛他”到最終接納他,沈從文用了四年的時間。這四年間,沈從文從未間斷地用一封封滾燙的情書追隨著張兆和,從北京到上海到青島,到張兆和的老家蘇州 —— 在 1931 年 6 月的一封信中,他以做張兆和的奴隸為已任。他說,多數人願意僕伏在君王的腳下做奴隸,但他只願做張兆和的奴隸 —— 張兆和依然對沈從文執著而熱烈的追求反應冷淡,但又享受著被追求的榮光。沈從文又找各種理由去張家,給張兆和的弟弟講故事,和她的姊妹聊天,他的親和與赤誠贏得了張家所有人的好感,到了這種地步,張兆和似乎也沒有退路。最後她勉強答應了沈從文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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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與張兆和的婚帖

表面上沈從文苦盡甘來,他勝利了。但是這一路走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份感情追逐地多麼謙卑。

“我把你當作我的神。許我在夢裡,用嘴吻你的腳,我的自卑處,是覺得一個奴隸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腳,也近於十分褻瀆了你。”這是沈從文 1932 年寫給張兆和一封情書裡的話。對沈從文來說,張兆和是心中的“偶像”“女神”,他一直持仰視姿態,男人骨子裡需要的仰慕和尊敬,他在張兆和這裡找不到。

事實證明,單單只是被感動的愛不是愛,而且真實的婚姻狀況,幸福還是不幸福,箇中滋味怕是隻有當事人才最有發言權。沈從文曾在一段文字表述:“一種幸福的婚姻,或幸福婚姻的幻影……你以為你很幸福,為的是尊重過去,當前是照你過去理性或計劃安排成功的。但你何嘗真正能夠在自足中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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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與張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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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十姐弟;前排左起:充和、允和、元和、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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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妹和三連襟,前排元和、顧傳玠;後排左起:允和、周有光、沈從文、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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