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去当“山顶洞人”谁就自己去

谁愿意去当“山顶洞人”谁就自己去

(想象中“山顶洞人”的生活情景)

近日好像差新闻似的,又有人把莫言先生2010年在第二届中日韩东亚文学论坛上的演讲翻出来,想夺人眼球。

那蓑衣翁就想与他再次切磋切磋。

作家嘛,都想显示自己思想的深邃,有一种对现实的批判,保持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状态,何况莫言这样的大作家呢?

莫言先生那次演讲的题目是《哪些人是有罪的》。总体感觉讲得不错,他深刻解剖了人类的贪欲,很具有批判的力量。他总结性指出:“毫无疑问,贫富与欲望,依然是当今世界的主要矛盾,是人类痛苦和欢乐的根源。”这话说得很深刻。

但对他演讲中的有些观点却不敢苟同。

他这样说:“我们要让人们记起来,在人类没有发明空调之前,热死的人并不比现在多。在人类没有发明电灯前,近视眼远比现在少。在没有电视前,人们的业余时间照样很丰富。有了网络后,人们的头脑里并没有比从前储存更多的有用信息;没有网络前,傻瓜似乎比现在少。”“交通的便捷使人们失去了旅游的快乐,通讯的快捷使人们失去了通信的幸福,食物的过剩使人们失去了吃的滋味,性的易得使人们失去恋爱的能力。”

咋一听,这话惊世骇俗,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归纳一下,不就是说现代科技有罪、现代文明有罪、现代生活有罪嘛。

我们不妨一条一条来推论一下。

没有发明空调之前,再往前推一下,没有电扇之前,人类是如何苦熬酷夏的?不出门呀,用扇子呀,躲树荫凉呀,泡水里呀……至于说热死的人是不是比现在多,莫言先生还真是瞎猜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时的人寿命很短。那时有钱有权的人让无钱无权的人给他们扇扇子,他们的日子倒是好过一些。

没有发明电灯前,读书人少,书也很少,不用眼睛,当然近视眼少了。在同等的读书量下,煤油灯肯定比电灯伤眼睛,这已经是常识了,莫言先生未必不知道?这就好比说长痔疮怨血管一样,你肛门没有血管,哪来痔疮呢?

没有电视前,再往前,没有收音机前,再往前,也没有报纸前,也没有书籍前,再往前连个乐器也没有,请问你的业余时间是怎么丰富的?据记载,那时的人们晚上只有相互吹一下牛皮,然后就是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干那事。越返古,越是什么都没有,业余生活还越是丰富,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有了网络后,脑中储存的信息肯定比没有网络的时候多,至于是不是“有用”,那因人而异,没有网络的时候很多人脑中装的也是“无用”信息。

“交通的便捷使人们失去了旅游的快乐”,这话不好验证。交通不便捷,一般人压根不去旅游,也就谈不上快乐不快乐了。只有极少数一根筋的人,走得汗流浃背、腰酸腿疼的,偏要自称快乐。从北京到武当山许个愿,高山险阻,沟壑纵横,走他个一年半载的,你真觉得比坐飞机去要快乐一些?恐怕只有搞地理考察的徐霞客会这么想。

“通讯的快捷使人们失去了通信的幸福”,这话倒是可以一分为二:少了一些“家书抵万金”的幸福感,却多了说不尽的方便感。时好时坏不好说。

“食物的过剩使人们失去了吃的滋味”,这话说得可是太矫情了。快饿死的时候,给一把米糠都觉得是美味,但你就因此觉得米糠真的比北京烤鸭还有滋味吗?照此推理,那红军长征吃野菜、啃树皮是最美味的了?我记得莫言先生写过不少小说揭露新中国有一段时间大饥饿的悲剧,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性的易得使人们失去了恋爱能力”,这句话基本正确,但要改一个词,把“易得”改为“放纵”才符合事实。

人类发展的确有一些与大自然不协调的问题,但不能因此就停下人类前进的脚步,科技带来的问题最终还是要用科技来解决,退回到“山顶洞人”时代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现在有人又把莫言先生八年前的演讲翻出来,莫非是想去当“山顶洞人”?谁想当谁就去当,只是别拉着大家一起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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