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向世俗既定的黑白對錯宣戰

提起馬東你第一會想到什麼?《奇葩說》?《飯局的誘惑》?還是馬季的兒子?

曾經一度,只要提起馬東,人們總在他的名字前面冠之以一個修飾語——“馬季的兒子”。

這讓他多少有些壓力,他曾說:“等90後長大就沒人知道馬季是誰,也就沒人知道我是誰。”於是他去澳洲留學,讀計算機專業,跟文學、主持風馬牛不相及。

可到底是從小深受文學薰陶,內心一直熱愛文學。於是他回國,考入了北影,進入了中央電視臺,開始做策劃、做主持人,甚至做起了製片人。

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做了文化的傳播者。但,卻是與父親完全不同的道路。


馬東:向世俗既定的黑白對錯宣戰


關於挑戰

某一方面來說,選擇這條路就算是他【向世俗既定的黑白對錯宣戰】的開始了。

他說他的人生有好多次的歸零: 26歲從澳洲回來,歸零;從湖南臺回到北京,歸零;2004年我開始做《挑戰主持人》製片人,後來不做了,在綜藝這塊歸零;離開中央臺,我又歸零。

然後,他加入愛奇藝,創辦《奇葩說》,成為了一個最受90後歡迎的60後。

他不喜歡一成不變,甚至喜歡面對前所未有的挑戰。


馬東:向世俗既定的黑白對錯宣戰


關於文化與娛樂

馬東稱得上是個文化人,電視是個耗人的工作,時間被“等化妝、等彩排”消磨掉,只有馬東手不釋卷,幾乎兩三天就能看完一本書。“一會兒看歷史、一會看傳記,都是新書。他有這種飢渴感。”這讓讀現代文學出身的賈清雲甘拜下風。

小時候,他便熟讀納蘭詞、《三國演義》和《紅樓夢》,這讓他有深厚的古代文學功底,一首20歲寫出的七言律詩甚至被郭德綱拿來做過定場詩!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

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了我無緣。

小樓寂寞新雨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曾經《挑戰主持人》與《文化訪談錄》兩個欄目同時進行時,馬東在兩個相鄰辦公室間穿梭,也往來於兩種角色。在《挑戰主持人》,他欣然接受嘉賓張紹剛和叮噹的戲謔,總能機智地回敬幾句俏皮話。在《文化訪談錄》,他能嚴肅地和時年96歲的語言學家周有光對談,也能讓于丹連講7天崑曲。

他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人,做客《十三邀》,許知遠不理解:《奇葩說》的種種討論,都是五四時期的變種,而且還沒有五四時期激進,現在拿出來再討論一遍,又有什麼意義?

馬東則說:那又怎麼樣呢?這個世界只有百分之五像你一樣的人,會回望過去,回看歷史,覺得每一代應該比上一代更強,覺得自己特厲害想要改變一切;但大多數人則是生活,看著自己的腳下,關注自己的狀態,更多時候他們不心繫國家,而是關心自己的內心變化。

在馬東的心裡,他從未看低娛樂,也不高看文化。“我不反對娛樂這個詞,就像《娛樂至死》裡面說的,不承認電視傳播手段是必須娛樂的,是沒有嚴肅對待這個媒體。”互聯網綜藝更是如此。

他明白觀眾喜歡什麼,也清楚如何才能傳播最大化。“我沒覺得它(娛樂)是無效的傳播,娛樂是人的本能,所以人和人之間最有效的傳達一定是娛樂。”

有人說,這兩個人非常不同而又不盡相同:

他們都相信自己所在的時代不是最好的,這是相同之處。

許知遠生性樂觀,他充滿熱情的想要做出很多改變,當改變不了或者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期改變時,他會憤怒。

馬東則生性悲涼,他深知無從反抗,於是乾脆快樂一些,騷浪賤一些。

正因為這樣,馬東能姿態柔軟地走進90後,而許知遠卻是不理解90後。

對於這個不同,他們沒有必要尋求和解,也沒有必要去相互認可。就像採訪最後馬東對許知遠說的:“本質上我們是一樣的,只是你表現成為憤怒,我表現為悲涼。”

有句話怎麼說的?自己的內容,能否穿過歲月,沉澱成文化,要看50年後的時代。


馬東:向世俗既定的黑白對錯宣戰


關於父親

馬東坦言,父親對他身教過於言傳。他能在父親身上看到專注的力量。馬季二十多歲成名,但即便如此,也不曾為浮名所累,始終保有初心。父親走的那個瞬間,馬東頗有感觸,人一撒手,一呼一吸之間,所有東西都跟你沒什麼關係了。

談論生死總是沉重,但足以為我們詮釋“父親”對於一個人的意義——即便如馬東這般世事洞察的人物。

談起父親去澳洲表演,他說:我當時印象特別深,那是他藝術最成熟的時期。我站在臺底下聽他說相聲,我就覺得,我是他兒子麼?我怎麼會有那種陌生感。他的表演狀態,那種成熟,分寸,老辣,看得我恍如隔世,這人是我爹麼?

談起父子交流,他說:我的父親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傾注了許許多多的辛勞。但我和他的深度交流卻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少,代溝、工作壓力、朋友相聚這那的瑣瑣碎碎,讓我和他的交流更少了。直到我的孩子出生,他在產房外的那一聲:“不要哭哦,外公在呢,外公聽到你在打招呼了!”讓他又瞬間找回了久違的親密感。

談及隔輩親,他說:他們在回味的,是曾今屬於他們和我之間的親熱時光,他們年輕時的驕傲,和他們撫育我們時的甜蜜。當他們在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一樣的忙忙亂亂,也會把我們時不時的託管出去,如今,是他們可以充分享受的時候了。

談及父親過世後,他做的那個夢:很高興與你做一世父子,有緣再聚


馬東:向世俗既定的黑白對錯宣戰


馬東:向世俗既定的黑白對錯宣戰


在這條騎士戰勝風車的路上,他並不急於一時,也沒那麼緊張,悠然的看看路邊的景色,做著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面對這條宣戰之路,不得不說,馬東非常成功,因為可能他並不那麼在意這個結果,只在乎自己是否做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