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谷出新境
聶危谷先生是一位典型的學院派畫家,這並非因為他是南京大學的教授,而是因其藝術的創新性和獨特性始終具有明確的學術性指向,或者說明顯的學院派特徵。縱觀他的藝術創作之路,可以瞭解他試圖從哪裡走向哪裡。
從山水到都市。中國畫分山水、花鳥和人物。顯然,聶危谷的畫屬山水一類。大家知道,自然界的山山水水,總體而言亙古不變,這就使得中國畫在題材上有一定的侷限性;其次中國山水畫傳統有一定的範式。畫家們遇到並要解決的兩大問題是:一是畫什麼?二是怎麼畫?畫什麼是創作題材問題,怎麼畫是藝術語言問題。畫家首先碰到的是創作題材問題。聶危谷進行了長期的尋覓、探索與思考,他把眼光投向了都市,投向了建築。都市與建築密不可分,共同構成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文化標識,承載著歷史時間的風雨侵襲,承載著人類社會的滄桑變化,承載著各類人群的悲歡離合。於是,聶危谷毅然決然地在題材上突破,從山水中突圍,把都市建築作為自己藝術表達的主要對象,作為自己國畫創作的重要題材。正所謂:咬住建築不放鬆,題材就在都市中。置身危谷出新境,橫看側觀各不同。
從水墨到彩墨。當國畫遇上都市,水墨遇上建築,問題就來了,難度就大了。為什麼?傳統山水畫中,包括界畫中的亭臺樓閣都沒有現成的範式可以借鑑,沒有現成的答案可以依循。這就給聶危谷設置了難度。難度就是高度。聶危谷迎難而上,向高度艱難攀登。他沒有丟掉中國畫最基本的東西,堅持用筆墨語言描繪都市,描繪建築,同時又對水墨語言為主的語言體系進行積極的創新,使之更適合現代都市元素的藝術表達。於是,他鑑借其它畫種包括西畫的手法與經驗,經過大量實驗性摸索,形成他所獨創和掌握的彩墨表達方式,解決了怎麼畫的問題。他把彩墨作為表現都市與建築的主要藝術語言,並在水墨與彩墨之間尋找到最合適的比例關係,通過濃淡、色彩、光影的變化,使畫面富有層次性、肌理性和律動性,具有厚重感、立體感和靈性感。更重要的是,聶危谷的作品,既是主觀可感的現實都市和文化標識,又是超離客體的精神世界和生命存在。
從有界到無界。這次展覽的名稱叫做《無界》。我想,這是聶危谷先生對於藝術、對於世界、對於人生的感悟所得。有就是無,無就是有。這是宗教觀、哲學觀、人生觀,也是藝術觀。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人何物,都是從無界到有界,再從有界到無界。藝術也是這樣。從傳統到現代,從繼承到創新,就是這個過程。聶危谷先生的藝術之路,正是從零開始,步入傳統,繼而突破傳統,隨後進入“無界”之境,即從解構傳統水墨固有範式,創建現代彩墨的藝術語言,打破傳統與現代的界限,消融東西方藝術的界限,跨入力圖突破物理時空和思想觀念的彊域,進入了更為宏遠、更為自由的藝術天地。
從山水到都市,從水墨到彩墨,從有界到無界,聶危谷先生還在探索,還在創新,還在前行。無限風光在險峰,相信聶危谷先生一定能夠堅守藝術理想,登上藝術之巔。
聶危谷,1957年生於揚州。先後畢業於南京師範大學、中國藝術研究院、南京藝術學院並獲博士學位。曾任南京大學美術研究院副院長;現為南京大學藝術學院教授,中國畫方向碩士生導師。社會兼職: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畫學會理事,江蘇省中國畫學會副會長,江蘇省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南京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
2008、2012年兩次入選北京國際美術雙年展。2015年在中國美術館舉辦了由中國美術家協會冠名主辦的《世界觀—聶危谷中國畫展》。2016年6月在烏克蘭國家藝術科學院,同年11月在意大利佛羅倫薩大教堂會議中心舉辦同名個展;2015年12月在臺灣佛光山佛光緣美術總館舉辦了由星雲大師題名的“危谷畫展”;並曾應邀參加了綠色團體於2016年9月在紐約聯合國總部舉辦的“拯救地球”展覽。2018年主要參展:倫敦河岸畫廊“‘對話’四季”展;上海劉海粟美術館“中國水墨潑彩畫雙年展”;蘇州基業美術館“墨魂畫心”—中國當代水墨作品邀請展;南京大學美術館2018.首屆亞太藝術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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