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明白 她怀孕了,她直到死都在护着自己的孩子”

那就是,她一定不能放手。

她如果放手,这只该死的大狼狗一定会疯了般的将她撕的粉碎!

而她,还不想死。

哪怕这只该死的狼狗将她整个胸前都挠得鲜血喷涌,深可见骨,她也依然死死的抠着狼狗的眼睛没有放开!

而这,是她求生的唯一执念。

终于,那狼狗似是怕了,它拼尽全力挣开这个女人的钳制之后,嗷嗷哀求着,想让外面的人放它出去。

啪!

房门打开,身高腿长的季明硕迈步而入。

当他看到两眼几乎都瞎掉的大狼狗时,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钦佩之意。

但这丝钦佩之意转瞬即逝,他迈步上前,冷笑的看向如血人一般的许美灵,声音冰冷无情,“许美灵,这是自己选的,既然你不想死,那就好好活着吧……”

因为狼狗的撕咬,许美灵在医院里整整的住了一月之久。

她身上不止打了血清,脸上也做了整容。

一月之后,许美灵拆去了脸上的纱布。

“事情很明白 她怀孕了,她直到死都在护着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被这样的季明硕掠夺而去。

她觉得耻辱,更觉得恶心。

手术做得很成功,许美灵脸上被狗咬出的贯穿伤,基本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伤口。

不过,这张脸,却已经再也不是她的脸。

许美灵呆呆的看着镜中女子的脸,泪流满面。

忽的,她一把将眼前的镜子打开,情绪激动,歇斯底里的叫,“不!我不是姐姐!我不是许美亚!你们都走开,走开!”

许美灵疯了一样的抱着自己呜呜大哭,她甚至双手都用力的挠着自己的脸,想要将这张脸从自己身上再撕下去。

医生见状不妙,连忙道,“拦住她!”

两名护士上前,一左一右将她钳制,许美灵挣扎大哭,“杀人凶手!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许美灵挣扎的太过厉害,为了避免她真的伤害到自己,医生不得不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而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季明硕来到了病房,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的脸,“许美灵!你发什么疯?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他一抬手,捏住了许美灵这张脸,眼底的怒气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许美灵永远都见不到的温柔以对。

这张脸……他曾是爱到了骨子里宠着啊!

“事情很明白 她怀孕了,她直到死都在护着自己的孩子”

这张是,亚亚的脸。

一年多来,他每一次梦回从前的时候,总能看到这张脸在对着他甜甜的笑……她是他的亚亚,她是他的妻,许美亚!

“亚亚……”

季明硕目光低迷的喊了一声,慢慢的俯下 身去,似是想要亲吻她的唇。

而他的温柔,却让许美灵猛的回神,也刺激得许美灵一瞬间发了疯!

许美亚,许美亚……你为何连死,都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疯了的许美灵一把将季明硕拍开,她声嘶力竭的怒道,“季明硕!你这个疯子!许美亚她已经死了,死得活该!她活该就被那些该死的烂人轮!她死得好!”

许美灵连哭带叫……她是冤枉的,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她?

真的是许美亚想要绑架她,想要杀了她,可为什么就没人相信?

“许美亚,她死得活该,活该!”

许美灵近乎怨毒的声音,刺激得季明硕失去了理智。

他瞳孔一瞬间变得怒红,一手掐住许美灵的脖子,“你找死!”

面对他的怒意,许美灵像是有一种痛快的发泄感。

这样活着,只有这样活着,她才觉得自己还是她自己啊!

她哈哈大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季明硕!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许美亚她一直以来就是男人不断,水性扬花……她自己愿意死在那些,她死得活该,死得好!”

嗤!

“许美灵!你给我闭嘴!”

季明硕怒吼着,他一双血红的目光死死盯着身下的这张脸,这张脸……是他爱极的女人!

可眼下,他恨不得要撕碎了她!

“事情很明白 她怀孕了,她直到死都在护着自己的孩子”

“你这个贱货!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许美灵身体吃疼。

面对季明硕这狼一样的疯狂,她开始拼命挣扎,“季明硕!你放开我!”

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觉得耻辱,更觉得恶心。

“季明硕,你这个混蛋!”

推不开身上的男人,许美灵张口咬在了他的手腕,刹那间口中溢满了一种鲜血的滋味,许美灵呆了一呆,急忙松口,季明硕却是闷哼一声,又猛的冲撞片刻,森寒至极,“许美灵,这是你自找的!”

 **********************************************

像是死了,又像是活着。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许美灵慢慢的醒了过来,她试探着起身的一瞬间,立时就疼得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落。

她记起来了。

是季明硕将她变成这样的。

是他亲手,将她的脸变成了许美亚的脸……也是他亲手*****。

她疼,她喊,她叫……季明硕完全是充耳不闻。

于是,她的嗓子哑了,眼泪也流干了,季明硕反而是对着她这张脸,满是柔情的亲吻着。

他心疼她,心疼得连骨头都疼。

可许美灵却是知道,季明硕疼的人,不是她,是她那个早就死去的姐姐。

“姐姐……”

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双手颤抖抚上自己的脸……

书名:《初罪无漓仇》

未完待续....





特别推荐

刘真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看过去,这一路上,刘金晨的车稳稳地跟在自己的车子后面,丝毫都没有放松。

车子开到了将近二百码,已经算是能招警察来的速度了,可是身后的车子还是紧紧地咬着。

“距离流沙大酒店还有多久?”刘真扶住车内把手瞟了一眼司机。

“二十分钟左右。”开车的人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刘真想,看来想要甩掉刘金晨,还真的让他觉得有压力。

在这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自己必须得想出来一个方法,能够不动声色地把刘金晨给干掉,同时确保自己能够从老板手里逃脱。

当然,只要自己杀了刘金晨,老板说过,他会放了刚才那些被迫赌厨的人。

刘真的大脑飞快地转动,在流沙大酒店动手的确很有难度,另外,即使自己动手杀了刘金晨,那个老板会不会翻脸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刘真一阵胡思乱想,这时车子猛地停下,离合摩擦声音划破天际。刘真的前额一下子撞到了车子的前座靠背上。

“到了。”开车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揉着脑袋的刘真,咧开嘴冲刘真笑笑,“一路顺风!”

“谢谢!”刘真一边下车一边心想,这人明明就是看热闹来的。

下了车子,刘真就看见身后的刘金晨的车子也停在了酒店门口,“给我开一间房,最好的。”

从钱包里掏出来身份证和银行卡,刘真装作没看见从门口进来的刘金晨似的,拿了房卡扭头就走。

“哎我说——”刘金晨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刘真耳朵竖了起来,听着刘金晨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真,别装作看不见我啊,既然追到了这里,咱还是聊两句?”

刘真转头看向刘金晨,大脑飞速转着,“追了一路了,不聊两句好像有点过意不去啊。”说着,刘真伸出一只胳膊,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进房间再聊?”

“行。”刘金晨说着,走过来,老朋友似的揽着刘真的肩膀,一边进电梯,一边在刘真的耳朵旁边低声说,“你小子他妈的敢玩儿我?”

“不敢。”刘真面色沉静,气息不乱,他抬眼看一眼刘金晨,“我有个办法,保你的命。”

“哈哈!”刘金晨仿佛是听见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就你?保我的命?你就不觉得自己的一条狗命都快丢掉了吗!”

刘金晨表情狰狞,握着刘真的肩膀的手渐渐用了力气,“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把你杀了!”

“我信,然后呢?”刘真垂下眼睛,看着电梯的按键,按了36楼。

“什么?”刘金晨用尽手上所有力气,但是看着刘真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心里的火更大了,“你他妈想说什么!”

“杀了我,你出去以后还是会倾家荡产,负债累累,不久,那些仇家和债主就会把你五马分尸。”刘真心里冷笑一声,刘金晨这人看起来有点意思,其实都是纸老虎,吓吓人还行,真的动手的话,那层纸立刻就破。

“你!”刘金晨没想到刘真会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杀了刘真也没有用,不会改变自己现在的状况,可是这小子的所作所为太猖狂,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果自己要死,那带上一个陪葬的,也挺值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被打破,刘真偷偷用余光看了看刘金晨的表情,说到,“请吧,我们进房间好好聊聊。”

“……”看着刘真胸有成竹的样子,刘金晨开始有些怀疑,这小子难道真有办法?

刘真侧开身子让刘金晨出电梯,这时,走廊里过来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

刘金晨伸手一推刘真,想让他走在自己前面。

被刘金晨推了一下,刘真不小心撞到服务员,餐车上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刘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刘真蹲下去,帮忙捡掉下来的刀叉杯碗。

“别他妈磨叽!”刘金晨看刘真做这些没必要的事情,踹他一脚,又看着服务员,“赶紧滚!”

“好……好……好的……”服务员推着车子快速走开。

“别给我耍花样!”刘金晨扯着刘真的胳膊,刷卡进了房间。

刘真揉了揉胳膊,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说了,我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哦?”刘金晨走过来,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刘真的脖子,一点一点加力,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搞的倾家荡产!你知不知道!妈的小兔崽子!我今天就杀了你!”

刘真的脸憋的通红,他艰难地呼吸着,可是新鲜空气越来越少,“你……松手……”

“松手?松手了我的家产都能回来吗!”刘金晨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我让你今天陪我一起死………”刘金晨狰狞着脸,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刘真努力地抬腿,膝盖对着刘金晨的胯狠狠地撞了过去,刘金晨吃痛,手上松了一些力气,刘真趁机伸手推开了刘金晨,起身狠狠地喘息着,指着趴在沙发上的刘金晨说道,“你他妈的给我冷静一点!”

“冷静?!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让我冷静!”刘金晨瞪着眼睛,狠狠地看着刘真,“你不是说有办法保我的命吗?你倒是说来听听?”

看着刘金晨嘴角一抹狞笑,刘真努力让呼吸恢复平稳,说道,“有人要杀你!”

刘金晨瞳孔缩了缩,“谁?”

“赌厨幕后的老板。”

“你是说……”刘金晨难以置信地盯着刘真。

“是,他举办赌厨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你。我就是奉了他的命令来杀你,所以,你现在除非听我的,不然就是死路一条。”刘真短短几句话,让刘金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他要杀我!”

“抱歉,我不清楚。你愿意听我的安排吗?”刘真走过去,靠近刘金晨,说,“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留你一条命。”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刘金晨眼神冰冷,穷途末路的人,眼睛里是一片死灰。

“这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赌一把了。”刘真起身,走到窗边,给刘金晨思索的时间。

“我答应你。”刘金晨几乎没有思考,“反正我活着也是跟死了差不多,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刘真走过去,拿出刚才从餐车上偷偷塞进衣袖里的餐刀,忽然扎进刘金晨后脖颈!

像一根断了的弦,刘金晨的生命力瞬间消失,他伸手摸了一把身后插在脖子后面的刀,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鲜血,然后就慢慢地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真气息不乱,把手上的血抹在刘金晨的衣服上面,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朝外看,果然,老板派来的人正在楼下等着。

刘真摆摆手,楼下的人仿佛在等他的信号似的,鱼贯入了酒店大门。

不出三分钟,刘真的门被敲响了,刘真走过去,打开了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门口的三个人。

“老板让你接电话。”其中一个人递给了刘真一个手机。

“嗯。”刘真拿了手机,应和一声。

“没想到手挺快。”老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死了?”

“嗯。”刘真回头看了看刘金晨,这时候门口的三个人走过去,踢了踢刘金晨,又探了探刘金晨的气息,看着刘金晨脑后的刀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一个人走过来拿了刘真手机的手机,说道,“死了。”

那个人把手机重新还给刘真,刘真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说道,“你说过的,放了所有人。”

“呵呵,我说过的当然会做到。刘真,我没看错你。”老板说着,就挂了电话。

刘真心想,所以,现在自己算是自由了?

“他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刘真看着地上的刘金晨,问那三个人。

“死涯。”其中一个人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刘真听说过,不少不明身份的尸骨在死涯被发现。

“你可以走了。”另一个人回头瞟一眼刘真,“果然厨子也是拿刀的,刀工不错,一刀解决一条人命。”

刘真听了,冷冷地笑了笑,“过奖。”

出了酒店,刘真确信身边没有人跟着自己,找到一个电话亭,打电话给于庆山,“喂?是我,刘真。”

“你现在脱身了?”于庆山声音稳重,刘真心里想着,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打算的,“是。刘金晨算是没事了,不过得麻烦一下您一件事情。”

“嗯,说。”于庆山眯了眯眼睛。

“去一趟死涯,接一下刘金晨。”刘真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身边的环境,“然后把他送到一个地方,地址我稍晚一些会发给您。”

“年轻人,有胆量是好事,但是要做到滴水不够不容易,希望你没让我失望。”于庆山挑挑眉毛,“我会让人去,时间发给我。”

“多谢提醒,麻烦您了。”刘真垂眸,看不出表情。“到了。”听见了司机的话,刘真下车,回顾四周,疯狂迷乱的人们还在叫嚣着,一切仿佛和之前一模一样,所以,老板是在骗自己吗?

刘真刚进迪厅就看见了阿顶,抓着他问:“输了的厨子们都在哪里?”

阿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见刘真着急,赶紧回答他:“刚才厨师们被人叫到了后厅,怎么了?你怎么在这?…”

没等阿顶问完,刘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说着疾步去了后厅,阿顶手里还端着餐盘,皱眉看刘真走远。

一推开门,刘真看见大厅里真的是刚才在赌厨场地的那些人,大家聚在一起小声说些什么,刘真一推开门进来,众人心有灵犀似的,一齐回头看着刘真。

“他回来了!”一个人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顿时,大厅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你去哪了?!他们刚才说要放了我们是不是真的?!”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抓着刘真的手激动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真的心终于落下,那人还算说话算话。

刘真当然不会诧异,只问他们:“既然放你们走了,那还留在这干什么?快回家吧。”

胖子面色发喜,一脸笃定地指着刘真吼道:“我就知道!连简简单单一碗面都做的那么好吃,肯定不是一般的厨师,大家快看,就是他!是他救了我们!”

刘真看着围上来的人群颇为无语,不过这些人还真是可爱,一扫刚才的绝望无助,拉着自己不停地感谢。

刘真头疼地揉了揉脑袋瓜,装傻问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刚才被带出去以后,不久我们就被人通知,让我们各回各家了。我们猜有可能是你,刚才你一点都不惊讶,应该就是你呀,”说话的女人看着一脸无辜的刘真,问道,”但是现在怎么又这么问?”

“大家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被叫过去,问了我一些做面的事情,然后就把我放了,我回来没找到你们,一个服务员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刘真说着,真诚的眼神看着大家。

人们看着刘真,从他的话里找不出来什么破绽,可是看着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和神情,又总是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人,一看他的气质和眼神,几乎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所散发出来的独特的魅力,是寥寥几句话掩盖不住的光芒。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你救了我们?”一个老人认真地看着刘真,这么多年的阅历让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年轻人在隐藏着什么。

“真的不是。”

刘真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到,“那么大家不是都可以走了吗?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

“……嗯,应该是吧。”老人说道,“哎算啦算啦,既然小伙子说不是他救的我们,我们就各自回家吧,以后小心一点,别再被人弄到这种地方来了。”

老人说着,就拿了自己的拐棍,一个人慢慢地朝着门口走过去。

大家看着彼此,也摇摇头各自离开了。

刘真看着大家放松的样子,慢慢地弯了弯嘴角,心想,大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天都黑了,刘真回到自己的老地方,洗了一把脸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就看见自己的面前好像是坐了一个曼妙的女子的身影,刘真揉揉眼睛,眨了几次眼睛才看清楚,竟然是于悦!

“你怎么来了!我……”刘真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疑惑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才早上七点钟。

于悦看着刘真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伸手推了一下刘真,刘真朝后一个趔趄,扶住床沿才站稳。

紧接着又一下被推倒在了床脚,撞了腰,龇牙咧嘴,重新坐起来,正要说话,就看见于悦竟然红了眼睛。

女人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变得脆弱,可是这个时候,刘真看着于悦长长的睫毛网着的一滴晶莹的液体,心脏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你……”刘真刚张开嘴,于悦转过了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没了。

刘真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刘真犹豫了一下,“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昨天你豪气冲天,一个人去那种地方,我觉得自己真没看错你。”于悦抬脸,语气突变,冷笑道:“也没想到你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刘真心里思量,昨天的事情跟于悦扯不上关系,还是不说的好,毕竟像这种事情,掺和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我就是运气好。”刘真摸了摸鼻子。

于悦看着面前的刘真,面不改色,心里却是暗潮涌动。

自己布下来的眼线昨夜突然告诉自己,刘真半夜三点多回到小胡同里,于悦就立刻心不在焉地赶过来。

结果就看见刘真一脸疲惫地在床上仰躺着,睡的正香。

白天的时候,刘真到底跟刘金晨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刘真能全身而退地回来?

刘金晨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刘真的眉眼,一大串的问题都从于悦脑海里跑了出来。

”对了,你爸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刘真想起来了昨天交代给于庆山的事情。

“嗯,他告诉我,让我转告你,事情办妥了。”于悦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地说,她咽下疑问,等着刘真跟自己说。

可谁知刘真缓了半天却啥都没说。

“对不起,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也是无奈之举,希望你能够谅解。”刘真扑打两下沾满灰尘的衣服没看于悦。

于悦恍惚了半晌,突然觉得心里一松,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便你,下次你要是能自己解决问题更好。”

刘真一噎,瞬间无话。

过了一会儿起身,手插手袋,于悦盯着他侧脸,刘真抬眼,目光相撞,于悦总觉得和面前这个男人对视,有些看不透他的眼睛?

别开脸,于悦拎着包起身,松口气道“还好你活着回来了,好歹我也是花了大价钱请的你,你要是死在了刘金晨手里,我的钱可不是打了水漂?”

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又发了会愣,刘真起来洗了把脸,然后走到了门口,看见于悦的车子刚刚离开,刘真转身看见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

……

刘金晨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本以为自己会死掉,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

“有人吗!喂!来人!”刘金晨喊叫着,想要确定自己是在哪里。

门“咔嗒”的一声,开了,于庆山进来了。

刘金晨难以置信地看着进来的人,瞳孔狠狠地缩了一下,“你……怎么是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昨天自己被刘真捅了一刀,竟然还真的活着!刘真没有骗自己!

刘金晨不仅有点怀疑,刘真留下自己一条命,是想要做什么?

于庆山面无表情,“怎么?比起现在,你还想要在死涯被来来去去的鸟一口一口吃掉?”于庆山吸了一口雪茄,淡淡地说道。

刘真那天暗示自己去死涯接刘金晨,于庆山就知道,恐怕刘真给给刘金晨留了活路。

派人到了地方,在悬崖布置好了一切,等到刘金晨的“尸体”被抛下来,手下的人就把他带了回来,于庆山才发现,刘金晨背后的进刀的位置,真的是大有讲究。

在人的脑后有一个穴位,叫做风府穴,一般情况下,这个穴位能够防风入身,可是只有对于人体穴位有一定了解的人才知道,刺入风府穴一定的深度,可以引起人的暂时的生命活动停止,包括呼吸和心跳。

于庆山查看了一下刘金晨,就立刻知道,刘真给这个刘金晨留了一命。

“你们为什么没有杀死我!我现在身败名裂!追债的能排到天安门广场!还不如死了算了……”刘金晨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本以为赌厨能让自己有那么一线生机,结果赌错了人,找到了刘真这个人。

千算万算,自己是没有算到刘真这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刘金晨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这时候牵动了后脑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喊了两嗓子。

于庆山看都没看他一眼,“想当年你在我手下,可不是现在这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样子。这些年走的路,恐怕都是你自己作的。”

说着,于庆山笑了笑,“路是你自己选的,我留你一条命,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等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刘金晨瞪着眼睛,“你到底想拿我干什么!”

于庆山看着宛如一只丧家之犬的刘金晨,心里一阵厌恶,转身走了出去。

“刘真已经回到了鲜渔盛世,刘金晨已经在死涯喂鸟了。”低着头的人向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的人汇报到。

男人长腿交叉,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地,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子,“嗯,知道了。赌场清了吗?”

“清完了。”手下依旧是低着头,一板一眼地回答老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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