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天谴

午间小憩,一个梦不经我的同意在我头脑里留下个记忆。

天气阴郁恐怖,大风伴着冰雹,风声跟冰雹的落地声交相呼应。我往北边跑,风往北边刮,冰雹就朝北边追;我往南边跑,想顶风跑出冰雹的圈子,可风又往南边刮,冰雹又朝南边追,老天爷仿佛在戏弄我吧。好吧,我不跑了,站在原地。老天爷真听话,收了自己的狂风,冰雹却朝我可劲儿的下。我想既然自己是挨弄的命,我跑不出去,又没个阻挡老天爷的屋檐(可能我在屋檐下也无济于事,老天爷的狂怒岂是一个屋檐遮挡的了的;即便有,我也会连累屋檐),我就站在那里任你弄,应该只是疼,不至于遭雷劈吧。

死有千万种,西门官人的马上风,《失乐园》里的久木与凛子,死法都很不错,可我被老天爷、被冰雹弄死,怕不会很不错,怕只恨不是爽死的吧。不过也有好处,就是被人提起,至少不能说我是被雷劈的,因为我是被冰雹砸死的。

说到这儿,我想起前几年一个老人跟我说的话。

我家的田地跟老人的田地紧挨着,秋收的时候碰巧一同在地里收秋。我家的玉米亭亭玉立,老人家的玉米却倒了个差不多,死气沉沉的躺在田地里。老人说,看,老天爷想糟践谁就糟践谁,明明紧挨着,你看看我的田地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了。我记得当时我跟老人都笑了,这会儿我却觉得老人的话跟我的梦一样的无助,难道这就是天谴?可我曾经站在天空下,朝天空大声的呐喊过:丘比特呀,我就在这里,快射我。当然,丘比特没有听我的话,跟个淘气的孩子一样不听话。那个时候我是希望遭天谴的,恨不得丘比特用乱箭射我,但老天爷就是跟我作对,外国的丘比特也不懂话。

这就是说中国的老天爷跟外国的丘比特都不待见我。我不愿被冰雹砸,老天爷砸我;我想丘比特射中我,丘比特就不,总之就是想什么不来什么,不想的追着我,就是这个命。我认命了,就还好只是天谴,我不认命,就砸我。

还好只是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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