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全集|《可凡傾聽》春華秋實40年·共榮(下)

视频全集|《可凡倾听》春华秋实40年·共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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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世紀之交,共和國迎來了五十華誕,中國改革開放也進入了第三個十年。中國文藝進一步從思想解放、自我覺醒的新生,邁向更加多元化的共榮。傳統藝術的迴歸,個性鋒芒的湧現,成為這個時代最值得關注的文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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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2003年,中國在面對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之時,也面臨著極大的考驗,而此時中國的文藝舞臺也越來越呈現出多元化的生態。在影視行業藉助科技與資本飛速發展的同時,略顯傳統的舞臺藝術卻並未沉寂。2003年8月8日,由舞蹈藝術家楊麗萍創作編排並主演的大型原生態歌舞集《雲南映象》於昆明首演,成為當年藝術界的一大符號性文化事件。

楊麗萍:我其實也是一個白族人嘛,小的時候,比如說我奶奶,我的爺爺去世了,我奶奶一定會唱一種歌來紀念他。那麼我們本來從小就耳燻目染,就是舞蹈歌舞這種東西是跟我們與生俱來,跟我們這個生活(息息相關)。不是說你必須要有一個環境才可以跳舞,而是必須你有那種情緒,觸景生情。或者是表達你的情感,直接的一種表達方式。所以這些少數民族的演員,他們本身就是這樣的。其實我覺得他們特別全才,這些演員是又能唱又能跳,又能吹奏樂器,然後又能打奏打擊樂,就是他是全才。

曹可凡: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楊麗萍:對,這種全才他不是一種職業。不是說為了謀一個什麼出路,然後去跳舞去唱歌。它是一個生命的需要。所以這些人他在跳舞的狀態是他為生命而狂歡,他那種狂歡狀不是職業演員可以表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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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南映象》中我們可以看到原生、古樸的民族歌舞與新銳藝術構思的碰撞,同樣2004年首演的青春版《牡丹亭》也將傳統藝術和現代審美相融合,讓崑曲這門古老的藝術再度受到年輕人關注。據統計,截止2013年6月,青春版《牡丹亭》已經在國內外演出230多場,觀眾60多萬人次。其中年輕人佔到了60%,而第一次看崑曲的佔30%以上,可謂崑曲演出歷史上的一個奇蹟。能夠如此準確地抓住目標人群,策劃人白先勇可謂功不可沒。為何如此看重年輕觀眾,還要追溯到白先勇自己的童年往事。

白先勇:那時真是很奇特的緣分,那時是梅蘭芳先生戰後回到上海演戲。第一次演的時候,他在美琪大戲院演《牡丹亭》的一折《遊園驚夢》,跟俞振飛崑曲大師,他們合演的。我很碰巧地就看到了那出戏,是家裡面帶去的,那時候我小,才10歲。可是雖然年紀小,那時候,崑曲的那種音樂的旋律美我就記下來了,一直在腦海裡面,一直記得,(成為)永遠磨滅不掉的回憶。崑劇有一點我們說無歌不舞,它那個舞蹈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最美的一部分。所以我們要看的話,我們不光是聽,視覺上也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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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崑曲,新世紀以來,更多傳統藝術的價值正在被重新認定。2005年“非著名相聲演員”郭德綱和他一手創辦的德雲社異軍突起,相聲再度以劇場的形式迴歸。堅持傳統相聲原本的表演形式,既是郭德綱成功的關鍵,也帶來了草創時期的艱辛。

郭德綱:從1996年一直到2004年,這段時間應該是很難,步履維艱。因為當時業內同仁,所有人的追求都是上晚會、參加比賽、進專業團體,如何如何的。相聲,相聲不都電視上說的嗎?劇場說相聲,這是一個新興的行業。

曹可凡:人們已經忘了相聲是從劇場起來的。

郭德綱:他第一不知道應該買票,第二他不知道坐那兒看,憑什麼要坐那兒看?這太不理解了,要試一下。小劇場,可能某個小劇場,我們幹了半年,觀眾很踴躍,真來了一百人、二百人愛看,太好了。劇場說不想和你合作了,你走吧。這半年的努力就算白費了,因為我不能挨個記觀眾電話。你可能找到下一個劇場是一個月之後,這一個月之內這些人就已經全部流失了。你又找到新的劇場,你再幹,你之前的努力重來。所以這個過程週而復始一遍一遍,重複了好多年,這是我們當年最大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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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德綱苦盡甘來,品嚐成功喜悅的同一年,一位正在四川音樂學院就讀的本科大三學生正經歷著前者難以想象的一夜成名。2005年8月26日,年僅21歲的李宇春獲得湖南衛視《超級女聲》音樂比賽年度總冠軍,並作為首位內地歌手登上了美國《時代週刊》亞洲版的封面。不同於郭德綱的坎坷,李宇春幾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就這樣紅了。

李宇春: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是一種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感覺)。會覺得我一切都不明白,包括在2005年和媒體有一些打交道,包括一些採訪、一些活動,我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這個事情。我覺得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學生的心態,並沒有投入這個社會,去以職業的心態、工作的心態來面對,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

曹可凡:我聽說登你封面的那期《時代週刊》,其實你自己也都沒保留?

李宇春:並沒有。

曹可凡:可能一般人不要說是封面了,可能就是寫了一行字也會把這本雜誌保留起來。

李宇春:我覺得如果是重要的記錄,大家會記得,不需要以這樣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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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的走紅看似意外,卻表現出中國大眾越來越寬泛的審美標準,一時間紮根民間的“草根”文化由此興起,2006年先後出現了兩部帶著濃濃“草根”氣息,但卻風格迥異的“現象級”電視劇。年初播放的《武林外傳》披著“武俠劇”和“情景喜劇”的外衣,在一個天馬行空的世界裡,上演著現代人的瑣碎生活和喜怒哀樂。原本名不見經傳的主演們幾乎都成為街談巷議的話題人物,飾演郭芙蓉的姚晨就是其中之一。

姚晨:那個時候突然間有人拿著名字,在我後邊追。我才發現我們每一個人都已經有自己的粉絲了,那時候還是叫戲裡的名字。

曹可凡:郭芙蓉?

姚晨:對,郭芙蓉。(粉絲)追著我,打著車追著我,其實他也沒有惡意,他就是想遠距離看著你。那時候的感覺很神奇,又有點小害怕,他想幹嘛呀?確實我特別感謝尚敬導演,我正是因為演了他的這些戲,包括《武林外傳》,我覺得我才徹底解放了天性。作為演員你肯定得解放天性。但是我後來發現實際上我真正解放天性是在演喜劇的過程當中,它打破了我身上很多的一些固有的東西,重新開始自我認知。而且它也讓我知道,在我二十出頭的時候,我就應該去演適合那個年齡的戲。也許將來我三十多、四十多的時候,我才可能真正去演一個大青衣。實際上不管是任何一個戲種,做好、做精彩了,都是會獲得別人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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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大熱的電視劇《士兵突擊》則是一部“草根”變英雄的奮鬥史,一句“不拋棄不放棄”,火遍了中國。作為一部軍旅題材的電視劇,它並沒有緊張刺激的戲劇性情節和眼花繚亂的動作鏡頭,卻以樸實細膩的情感觸動了每一個觀眾。在主演張譯眼中,劇中的一群哥們兒也是各有特點。

張譯:張國強有一點點像所有演員當中的一個老大哥,因為也確實是他年紀偏大一點,脾氣又好,所以大家都願意欺負他。段奕宏,他其實年齡也不小,他比較沉默,也是好脾氣。在我生命當中,和我合作次數最多的就數李晨了,將近有九次十次之多,所以感情還挺深的。好人一個,熱腸子。陳思誠,我覺得他是對人生夢想的堅韌。所以他從2004年我們相識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屬於“偽文藝青年”,從那個時候他開始一直堅持著把自己寫過的東西變成影像,一直在堅守這條路,所以他現在走得很好。我聽說王寶強最近也在做這方面的工作,所以我格外為這哥倆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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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擊》的成功再度彰顯了現實主義題材的巨大魅力,而這也是中國電視劇深耕多年的珍貴傳統,它對人性的刻畫,對生活的剖析都可以廣泛運用到各類題材之中。2007年榮登全國電視劇收視榜首的年度大戲則是鄭曉龍導演執導的《金婚》,以五十集來表現五十年婚姻的創作靈感來源於導演本人對父母婚姻的感悟。

鄭曉龍:《金婚》是有一次我爸爸媽媽吵架,我記得人到老了,自我控制能力都不像年輕的時候,老頭老太太還吵架,一吵架,我爸爸就打電話,快來,你媽媽又跟我(吵架)。就找孩子來,其實找同盟軍,來找幫忙的。當然我們是“抹稀泥”,我回去以後跟他們說,聽我爸爸說,媽媽又跟我沒完沒了地說,又聽我媽媽說。在說的時候,他們都又會把他們原來的歷史過程當中又說一遍,其實我們都聽過好多遍了。說完了以後,我就分頭,不是這麼回事,其實爸爸不是這個意思,媽媽不是這個意思,然後一塊兒吃個飯,互相還夾個菜,就哄著,哄好了。一下午,到晚上吃完飯回家。我回去開車的路上,我就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婚姻是要經營的,不能是一個純粹的自然狀態。我們拍個電視劇,名字叫《金婚》,因為我在他們吵架的前兩年才給他們倆過了金婚(紀念日),叫《金婚》,一年一集,每一集講婚姻當中的一個側面,講一個故事、講一個內容,我覺得這個是非常有意思。

雖然年代背景不同,大眾的收視習慣也越來越趨於多樣化,但仍有權威評論家認為《金婚》在中國電視劇發展史上的價值和意義絕不亞於當年的《渴望》。在劇中飾演夫妻的張國立和蔣雯麗都是早已成名的著名演員,長時間的拍攝讓兩個演藝之家和劇組幾乎融為一體。隨著這部劇的深入人心,當年無法回家過節的無奈反倒成了拍攝的幕後趣事。

張國立: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我們都不能回家,我們在拍戲,兩位家屬都是資深的藝人,又是資深的導演,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攝製組是回不去的,於是正好也沒有約定,鄧婕也買了很多月餅來給攝製組送,顧長衛也買了很多月餅來給攝製組送,就促成了一段佳話,就成了那個,那天正好拍一段床上戲,兩個人第一次的床上戲,結果兩個人同時都到了現場。

有時候,拍攝的場外故事甚至比作品本身更加耐人尋味。2005年4月10日畫家陳逸飛在拍攝電影《理髮師》時突然因病離世,最終沒能完成這部從2002年就開始籌組拍攝,遭遇了劇本難產、停拍風波等坎坷命運的遺作。但是作為一位成功的畫家,陳逸飛提出的大視覺理念仍然啟時代之先,也是上海文化的代表。

陳逸飛:我覺得實際上上海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地方,的確是從她的歷史來看,包括今天的發展,人們總是抱著一個非常特殊的眼光去看待她。我覺得她有她的城市的魅力。但是什麼叫魅力?實際上很大的部分就是一種生活方式。生活方式實際上也就是視覺產業的發展的結果。為什麼有外灘那麼多的建築,那麼多人喜歡它,黃浦江那麼美麗。實際上建築是最大的視覺產業的作品。當然我們把這個概念可以擴大到所有眼睛所關注的,都實際上是大視覺,是視覺產業。

曹可凡:所以你好像說過這樣的話,其實按照你目前的條件,你可以住在世界上任何城市,但你寧願選擇在上海居住。

陳逸飛:最主要也是我熱愛這塊熱土,特別熱愛自己出生地上海這座城市。但是我也仔細在想我們作為一個藝術家,也實際上是一個天職,也是應該為這個城市在視覺產業方面,做點自己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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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陳逸飛將自己對於繪畫的感悟延伸到所有視覺藝術的領域,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跨界,那麼姜文從演員到導演的轉型則可視為他對電影藝術創作的主動出擊。

姜文:我是演話劇的出身,我知道演員們應該連貫地表演對他們有好處,同時我可以抓一些所謂下意識的東西,這會對電影帶來生命力。那麼我會這段戲從頭到尾讓他們反覆演,反覆演,我只是變機位。機位可能變得比較多,在這個時候,兩點會讓片比高起來,我基本上是把全景、中景、近景、特寫全拍了,這時候演員也放鬆。

曹可凡:據說你拍戲的時候,要求特別高,有時候也顯得特“軸”。比如《太陽照常升起》裡很經典的一個鏡頭,瘋媽不見了,那雙鞋、那衣裳從上游往下漂的時候,說你非得這鞋一隻前一隻後,非得按照這個順序往下漂?

姜文:不是,是這樣的,鞋在前面,衣服在中間,褲子在後面。這個是我們出發之前,在桌子上討論這幾個月就已經設定好的。我是這樣,說好的事,咱們儘量不變了,除非現場是不允許的。這之間,我們還設計有細雨下來,像一根根的針一樣砸到水面上,反彈出來又是一根根這麼長的針的感覺,想得都挺好的。這雨一試,完全不是針,完全是一堆沙子,噼裡啪啦亂七八糟。這雨不能那樣一根根地下來嗎?試了好幾天,試不出來。在最後一天,大家把辦法想出來了,又動用了威亞,又動用了釣魚線,底下築個水壩,上面築個水壩,因為水流不能控制,必須築了壩才能控制。最後大家很滿意,實現了我們原來想像的那樣子。

改革開放走完第三十個年頭,中國向世界展示文化自信的方式也不僅僅侷限於一部得獎電影,或是幾張閃耀世界舞臺的中國面孔,日趨強大的中國期待著一次全景式的文化盛宴。2008年8月8日,舉世矚目的北京奧運會舉行了盛大的開幕式,全球44億人通過電視觀看了這一盛典,外國媒體紛紛對開幕式給予了最高評價,稱這是藝術之美的傑作,中華文化的縮影。身為總導演的張藝謀接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實現了北京奧組委對世界的承諾。

張藝謀:其實越是這麼大的事情,越是這麼高的榮譽,大家都議論。反過頭來想,你其實還多了一份淡然。這是為什麼?因為你很清楚,這整個事情是命運選擇了你,是時代選擇了你,是一個機會。你個人不會把天大的功勞攬在個人身上,你只是有機會為國家為民族出了一份力,那是大家的功勞。如果說奧運會開幕式,或者奧運會整個的成功,我覺得首先是國家的成功,是國家今天的世界地位,民族的凝聚力,所以這樣一個事情,你能這麼看,你能這麼想,其實回到電影的創作中,這種功名利祿,大家的各種聲音,你可能會看得更淡一點。一句話,就是說當你有機會去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你全力以赴把它做好,對得住自己,對得住這份工作和這份機遇,其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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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可凡:我身後的東方藝術中心出自法國建築大師保羅·安德魯先生之手,東方藝術中心從2005年開放以來,來自9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藝術家們在這裡舉辦了6000多場的演出,觀眾超過了600萬人次,從這個數據我們可以看出中國藝術和世界文化正在不斷地融合。在這個新的歷史時期,我們可以看到中國文藝越來越追求個性化,提倡百花齊放的共榮姿態,而這種改變還正在深刻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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