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先鋒民族英雄《孫銘武》

孫銘武(1889—1932),遼寧撫順人,1889年9月生(清光緒十五年),原名孫明武,字述周,滿族兄孫銘久,弟孫銘宸別名孫耀祖都是抗日英烈,諡為抗日“孫氏三傑”。 孫銘武與黃顯聲是“磕頭弟兄”。

抗日先鋒民族英雄《孫銘武》

參加兩次直奉戰爭和徵蒙定邊作戰。 1908年(光緒三十四年),孫銘武考入興京(今新賓)縣警官教練所,畢業後任興京北四區區官兼地方保甲團團總。

1916年於千金寨參加聲討袁世凱運動。 協助張榕組織遼東護國軍。 洪憲帝制取消後任清原罕羊區區官,興京東昌區區官。

1919年(民國八年)該軍改編為東北陸軍(奉軍)十六師,任工兵第三連連長,後晉升第三營營長。1921年考入東北陸軍講武堂第三期學員。 1922年參加第一次直奉戰爭。

1924年(民國十三年)任吉長鎮守使第八旅運輸隊中校大隊長, 不久充任昌黎縣警察局長,直隸(今河北)臨、撫、昌、盧、遷五縣警備司令部上校參謀長兼地方保甲團團總。 時年35歲。

參加第二次直奉戰爭,1925年(民國十四年) 因為對軍閥勢力造成的割據和民不聊生的現實的不滿,已經是軍方要員的孫銘武辭去了軍職,在瀋陽開了一家名為“福興”的旅館,旅館只有20幾張床位,這個曾經百戰沙場的軍人就此隱居下來,藉以維生。 同年參於郭松齡反奉。

1931年9月18日,日本帝國主義悍然發動了九一八事變。 當時孫銘武和原籍新賓灣甸子村的留日學生張顯銘都在瀋陽。他們目睹了日寇,燒殺搶掠的野蠻暴行,深感亡國之慘,相約分別回籍,聯絡同鄉舊僚,雪國恥救危亡。

1931年9月19日(即九一八事變第二天),孫銘武就找到了拜把兄弟黃顯聲將軍,要求抵抗日本軍隊。黃顯聲悲憤地說:“我是軍人,軍人要服從命令,但我黃顯聲就是要抗日,你們可以組織民眾,成立義勇軍抗日。”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起而殺賊,民族興亡在此一舉。” 孫銘武與其弟孫銘久、孫銘宸(別名耀祖)商量後,決計組織武裝抗日。

孫氏三兄弟將150畝水田和15間房子典押出去,以所得資金購買了100支槍械、1萬餘發子彈。 與此同時,孫銘武還動員村民親友舉旗抗日,全村老幼無不讚頌。

張顯銘回到原籍後,因他曾在國外留學,社會聯繫較廣,與當地警甲多有往來。 他首先向朋友張東郊、當地公安分隊長蓋光安等人講述了九一八事變的情景,併力陳救國大計。 張、蓋等人深表願效前驅,遂寫信給興京第九大隊二十八步兵中隊長李棟材。幾經聯絡,李棟材同意“約期譁變”。

1931年10月,孫銘武、張顯銘、等在起義前夕,在孫家大院創作了一首義勇軍抗日軍歌《血盟救國軍軍歌》。 這被普遍認為是我國最早的一首義勇軍軍歌,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母本”。

1931年10月10日,李棟材佯裝“剿匪”率部向議定的舉義地點大蘇河集中。 1931年10月19日,孫銘武、張顯銘、孫耀祖、李棟材等400多人齊聚清原興京大蘇河城隍廟,高唱孫銘武等人創作的《血盟救國軍軍歌》,與奉天省警務處長黃顯聲聯繫,提出武裝抗日主張。同山城鎮的好友留日學生張天行組織抗日武裝,策動遼寧公安大隊第二十八中隊李棟材部譁變。

他們在大蘇河城隍廟內,擺下香案,由張顯銘誦抗日誓文,並把一支手槍置於香案,孫銘武、李棟材、張顯銘齊說:“倘有二心,彈穿我胸。”遂後,孫銘武登臺向全體官兵講述目睹“九一八”經過,指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起而殺賊,民族興亡在此一舉”。 遂以刀破食指,於庭柱上寫“血盟救國軍”五字。

旁觀民眾和在場官兵,群情激憤,把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趕出東北去的口號聲驚天動地。 在興京大蘇河宣佈起義成立“血盟救國軍”。被推舉為總司令,李棟材為總指揮,張顯銘為總參議,孫銘宸在各地購置槍彈等軍用物資。血書抗日救國於旗杆上。大蘇河血盟誓師後,孫銘武、孫銘宸和張顯銘等人,先後分別到興京、柳河、通化和桓仁等地,秘密聯絡各界人士共同抗日,興京縣公安大隊長也暗中給予支持,使遼東血盟救國軍隊伍迅速壯大,直接威脅著遼東地區的日偽政權。

漢奸賣國賊、東邊鎮守使、省防一旅司令於芷山(後被日寇委為“滿州國”上將警備司令),得知孫銘武組織武裝於大蘇河舉旗抗日後,深感震驚,派漢奸陳雲久,以同鄉關係找到孫銘武,表示只要“放下武器不抗日”,願給縣長、旅長之職為交換條件。

孫銘武嚴辭拒絕,並罵他們“不如禽獸”,把陳趕走。於芷山見誘降失敗又遭痛罵,惱羞成怒。 通令駐清原、通化、金川、柳河、新賓等五縣的偽軍聯合圍擊救國軍。孫銘武率隊沉著應戰,多次擊退偽軍,血盟救國軍獲勝,軍威大振。

1932年1月初,遼東血盟救國軍迅速發展到千餘人,全軍集中到柳河縣打牛溝進行整編。 期間,孫銘宸四處奔走,為進一步武裝血盟救國軍籌款購槍。他回到原籍中寨子村召集村民代表商量,把村頭石灰礦變賣後的資金用於購買槍支。村民一致同意買槍支援救國軍武裝抗日。先後從新賓、桓仁等地購買了槍支和子彈,以牛車送到打牛溝救國軍駐地,進一步武裝了隊伍。

不久於芷山又派其心腹、參謀處長呂衡督率公安大隊和偽軍一個營,外有炮中隊、騎兵隊等,包圍了救國軍駐地。炮火激烈,彈飛如雨。救國軍在孫銘武指揮下,頑強抵抗,鏖戰終日,再次擊退了偽軍。 此役,“擊斃偽公安分隊長以下五名,傷四十餘名”。救國軍犧牲20餘名,傷16人。在激戰中,孫銘久胯骨被打斷,無法再跟隨隊伍轉戰,被隱蔽到群眾家中養傷。 (1932年5月,孫銘久傷病惡化不治犧牲。)救國軍從打牛溝轉移紅石鎮,準備以此為根據地準備長期抵抗。

救國軍重新整編了隊伍,公推孫銘武為總司令,李棟材為總指揮,張顯銘為總參議。重申了軍紀,一時秩序井然,士氣大振。由於以孫銘武為首的血盟救國軍提出了明確的抗日宗旨,不動民間一草一木,深受群眾擁戴,致使於芷山多次派出的偽軍不但不真正攻打,反而同情血盟救國軍。

因此,救國軍越戰越強,成為遼東地區最早崛起的一支抗日勁旅。遼東血盟救國軍擊退五縣偽軍聯合“圍剿”和打牛溝反擊戰勝利後,使於芷山感到武力“圍剿”已無法使孫銘武屈服。

於是,於芷山便施展卑鄙手段,瓦解這支日漸壯大的抗日隊伍。1932年1月15日,於芷山授意其次子、衛隊團二營營長於宗謙前往血盟救國軍駐地與孫銘武“談判”。於宗謙面見孫銘武后,轉達了於芷山的“合作誠意”。於宗謙代表其父說:“諸君均繫有為之士,作無謂之犧牲,敝司令甚為惋惜,不如與我合作,待有機可乘,再行起事亦不為晚”。

孫銘武和張顯銘嚴辭以對,並向於宗謙提出,雙方互不相擾,劃分地域,保存抗日力量。 於宗謙表示要請命於芷山。 幾天後,於芷山又復派於宗謙持信到救國軍駐地,面邀孫銘武、張顯銘等救國軍指揮人員親往三源浦“談判”。

信中還附有於芷山屬下幾十名軍官,其中多為孫銘武相識故友聯合簽署的擔保談判人員人身安全的“保證書”。 孫銘武等救國軍領導人深知於芷山父子陰險毒辣,但想到於芷山投降日軍之前,亦有過觀望動搖,想借談判之機,再次爭取於芷山,以擴大抗日力量。 總參議張顯銘和總指揮李棟材惟恐上當受騙,堅持不肯前往。總司令孫銘武執意要去,認為“以大無畏的精神,至誠的態度,決可感化於芷山,若畏首畏尾,何以作大丈夫”。

遂決定派人前往吉林省柳河縣三源浦與於芷山談判。1932年1月19日,遼東血盟救國軍總司令孫銘武、總參議張顯銘等20名救國軍軍官及護兵百人來到三源浦。

於芷山沒有出面會見,卻讓人先擺宴席款待救國軍談判代表。宴畢藉口天晚,強留住宿。 孫銘武覺察到這是於芷山設下的“鴻門宴”,已知難逃虎口,當即寫下遺書囑其二子: “父生年四十有四,時值國家變亂,餘本國家軍人,必須與國同難,故奮然抗日,號召民眾救國,但不幸中途慘遭挫折。 父今為國而死,吾子必繼父志,為國努力。 父雖死九泉已暝目矣。再關於父之體骨,倘能回籍,暫不入土,必俟國土收復,民眾免遭災難,再為安葬,是餘所囑”。

寫罷他拜託舊部劉錫九轉給自己家。劉錫九悲感交集,涕淚而退。當晚夜半時分,於芷山以重兵包圍救國軍談判人員駐地後,持槍入室,將孫銘武等20人繳械綁縛。 孫銘武大罵於芷山是“賣國賊”,“背信棄義的民族敗類”。 幾十個偽軍把孫銘武等20名談判代表拖走。夜,寒風凜冽,大雪封門,於芷山害怕真相外露,連夜把孫銘武第20名救國軍軍官槍殺在三源浦西門外。

終年43歲。 張顯銘被害時身中兩彈,昏死過去,被群眾救出,養傷數月後,化裝前往北平。 1932年1月19日孫銘武為國捐軀後,胞弟孫銘宸繼兄遺志,把救國軍餘部,編為李春潤率領的第三軍團第六旅,並率全旅官兵血戰清原,屢挫敵鋒,屢建戰功。

全國解放後,為褒揚先烈,慰問忠魂,中央人民政府為毀家紓難、抗日救國的孫銘武,1953年,經當時的遼東省人民政府批准,追認孫銘武為革命烈士。 頒發了烈士證書和光榮紀念證。家鄉清原縣人民為緬懷先烈和銘記孫氏兄弟的抗日業績,在烈士家鄉南口前鎮南三家子為他們立了忠烈碑。

2014年9月1日,被列入民政部公佈的第一批3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體名錄。

勿忘國恥珍愛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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