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嫁给了她应有的人生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嫁给了她应有的人生

知道《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这幅画,是因为朋友圈有人一直拿她做头像。这幅画是荷兰黄金时代画坛巨匠杨·维梅尔的代表作,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系齐名杰作,少女的侧身回眸唯有蒙娜丽莎的微笑可与之媲美。

一幅画作,流芳百世,总会有不少浪漫揣想。美国女作家崔西·雪佛兰看到这幅画时,被打动之余杜撰了少女葛丽叶与画家维梅尔之间秘而不宣的爱情故事。

由于缺乏史实依据,想象力不足,无法支撑起一个完整而合理的故事。但光影色彩、服装摆设,像一幅传世名画徐徐生动地展开。

少女葛丽叶是画家的女儿,由于父亲失明受伤、家道中落,来到画家维梅尔家做帮佣。

来到维梅尔家没多久,就经常听到夫妻争吵的声音。老佣人说,女主人会在钱的问题上变得不可理喻。有一年光景惨淡,需要变卖珠宝度日。妻子气急败坏地砸碎无数瓷器,毁坏了男主人的珍贵画作,此后再也没被允许进入画室。

葛丽叶开始了她的仆人生活。买菜做饭,洗衣拖地,还要面对女主人和孩子的呵斥和戏弄。

看似富有的家庭里,主管家权的是严苛的岳母,还有看似淑女实则多疑善妒的妻子。画家维梅尔是天赋异常的画家,是抑郁不得志的隐士。没有人能够在艺术上理解他,与他达成共识,真正欣赏他。他在家里的价值,是画那些“只是用来换钱的,没有其他意义”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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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丽叶打扫画室时,发现了身着黄衣的少女看着窗外。她深情凝望眼前的画,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人。岳母说:“你不是第一个在他的画前失态的人。”

由于随时会遭遇挑剔或者被赶走,她在主人家的地位是低贱的。可是即使在屈膝行礼的时候,也有抗争的意味,眼神冰冷清澈。主人家的孩子恶作剧地弄脏她刚洗完的衣服,她毫不犹豫地打了一巴掌。去买肉的时候,她接过屠夫递过来的肉闻了闻,面无表情地说:"这肉不新鲜!"不卑不亢清醒的独立反叛,这样的她让屠夫的儿子毫不掩饰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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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画室劳作的场景给了维梅尔创作的灵感,看到未完成的画作根据构图把布景中的椅子挪开。站在窗前画家问她天空的颜色,透过光影仪器观察投射在眼前的真实场景。画家发现了她的艺术天分,让她从繁重的劳作中脱离出来。从阴暗的地下室搬到明亮的阁楼,为其调配颜料。

阁楼上是完全属于葛丽叶和维梅尔的另一个世界,两个人欣赏、理解和静谧,触碰后又收回手。

善妒的妻子和敏感的孩子,觉察到了他们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妻子兴师动众地查找丢失的梳子,葛丽叶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她向画家求救,画家不顾一切、翻箱倒柜,证明了女主的清白。宴会上,财大气粗的赞助人冒犯葛丽叶,他愤怒地站起来。她在卧室摆放餐具时,男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妻子发觉后把葛丽叶赶出去,他也跟着出去。

一个有才华的成熟文艺男青年,很容易俘获少女的心。对受困于不幸婚姻中的男性,又生出一股救赎般的圣母之心。蒙头看影像、抚手磨颜料,默默无语、四目相对,寂静中汹涌着爱恋。

少女动心而不逾矩,男主不是欲拒还迎也不是欲擒故纵,而是一种没有态度的态度。他对葛丽叶隐忍、缓慢,似有若无,对冷漠的家庭从无抗争,只剩沉默。

面对家庭猜忌和街坊流言,他们在一起除创作油画外,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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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爱情吧,即使有也是毫无出路的清浅之爱。

画家享受的也许只是文人雅士向往的红袖添香。她点燃了他消失殆尽的艺术激情,他创造了她触不可及的美好爱情。

那时候的荷兰小镇,有清规戒律、有宗教禁忌,女人再漂亮的头发都用头巾包裹起来。屠夫的儿子想看她的头发,她生气拒绝,只知道是棕色,不直也不卷。已近深秋,他们约会的地方,小路两边是高大泛黄的树木,空中苇絮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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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画家与妻子在钢琴旁亲昵,葛丽叶马上找到屠夫的儿子,在草地树林里追逐亲吻。刺穿耳垂带上珍珠耳环,帮助画家完成画作后,急切地将屠夫的儿子从妓院拉出来,将珍贵的童贞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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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何为无果的迷恋,什么才是最终的归宿。她不是不敢去追求不可得的爱情,而是保有自己纯洁的人格和尊严。这才是她光明正大的爱情,虽不炽热但自由无惧。

画家说:“我要画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葛丽叶,仅仅只是你。”

维梅尔用针给葛丽叶刺耳洞,鲜血与眼泪,痛苦而羞耻。他为她擦去眼泪,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有了唯一一次浅淡的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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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懦弱又有才华的男人,把妻子的珍珠耳环戴在她的耳垂。让葛丽叶嘴唇微启,或咬唇抿嘴。而后他认真做画,目光坦然。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在那一刻定格。艺术至尚,甜美挣扎。

画家妻子歇斯底里地想要查看完成的画作,她叫嚷着,“为什么你不画我?”画家说,“因为你不理解”。

当她大哭大闹,看到这幅画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淫荡。

这是很多人都不理解的一幕。

女性天然的敏感,让她知道丈夫精神出轨。而这幅画毫无情色意味,却将她的嫉妒展现无遗,像一个笑话。

画作完成后,葛丽叶被赶出家门。她站在画室门口,知道画家就在里面,可是什么都没做。地位也好,道德也罢,这是一道她不能打开的门。微弱的爱恋纠缠,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站在城市的广场中央,来时的卑微惶恐。带着无可弥补的遗憾,像来的时候一样,沉默环顾四周,缓缓踏上她应有的归途。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也不知道自己完成了多么伟大的作品。

几年后,她嫁给了屠夫的儿子,画家英年早逝,托仆人送来珍珠耳环。原著中,葛丽叶将珍珠耳环换成了钱,替画家还了赊欠另一家屠户的肉钱。是的,后来画家再也没在少女所嫁之人那里买过肉。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嫁给了她应有的人生

葛丽叶嫁给了她应有的人生,过上了平淡完整的生活。只是“从此以后,我无法停止观察事物”。曾经暗自悲喜的暧昧,在侧身回眸、眼波流转的那一刻,变成了永恒的艺术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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