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俗話說,男人四十而立。

當然,這是對人,對於一個城市來講,四十年,可能只是彈指一揮間...

關於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的發展解讀,一直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事情...

今年初,《粵港澳大灣區發展綱要》,公眾對於深圳的定位未能符合預期的背景下,對深圳未來的爭論再次浮現。

尤記得去年,一篇現象級網文《深圳,你正在用高房價將我驅離》,引發了廣大網友的熱烈討論...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深圳城中村一景...

2018年,深圳GDP總量更是超越香港,成為灣區之首,亞洲前五。然而,新的問題隨之而來。在大灣區背景下,深圳最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是土地和房產價格的高企,以及由此帶來的一系列衍生問題。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深圳夜景...

2016年上半年,深圳被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列為全球“最難買得起樓”的城市,房價收入比高達38.36,遠遠高於通常被認為5-7倍的國際通用標準和水平。

“深圳從2005年開始到2015年,十年時間房價增長十倍以上,堪稱“世界奇蹟”。

“《財經》撰文,分析10年來深圳暴漲的原因,並指出導致今天的局面的,是影響房地產發展一系列深層的制度設計和缺陷,這種制度中最重要的是住房制度、財稅制度和土地制度。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高房價貢獻了高額的財政收入,但其帶來的負面影響也逐步顯現。

對實體產業的擠出效應。

2008年,亞洲金融危機,以湖南、湖北為代表的內地省份適時提出“彎道超車”戰略。大批中小型電子代加工、服裝、玩具廠搬遷內地...

2015年前後,深圳高端製造業發生了大規模的外遷。

2016年5月,在廣州舉行的“從都國際論壇”上,時任深圳市長許勤透露,已有1.5萬家製造業企業遷出深圳。

2018年,華為大批員工搬遷東莞松山湖,將關於深圳的高房價問題,推上風口浪尖...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華為歐洲小鎮,坐落於東莞松山湖

2017年,深圳市人大常委會上,《深圳市政府關於提請審議深圳市2016年中小企業發展情況報告》指出,2013年以來,工業廠房平均租金上漲近40%,中小企業高端人才仍流失嚴重。

深圳致力於發展的高新技術產業需要製造業的支撐,當製造業甚至高端製造業持續遷出深圳時,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也就無從談起。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曾經的電子代加工業巨無霸——富士康

可以預見:

在大灣區框架下,11座城市的互聯互通將成為大趨勢,稅收、補貼等優惠政策也可能趨於一致,一旦要素流動的隔離牆被打破,要素成本較低的城市不排除進一步抽走深圳的產業。

之前,一直有一種聲音——深圳,你也應該要給廣東省交稅...

等到某一天,深圳的特區光環消退,深圳的明天又是怎樣?

對消費的擠出效應。

房租是城市居民消費的基礎價格,隨著地產價格飛漲,帶動了商業服務業、餐飲業、文化娛樂業等價格的快速全面上漲,對中低收入居民的實際生活帶來很大影響和壓力。

統計顯示,深圳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大致只有上海的一半,廣州的三分之二,和成都、武漢兩個GDP僅有深圳六成的省會城市在同一數量級甚至還略低。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深圳東門步行街

同時,由於商業房地產租金的提高,給相當多的中小服務業的經營者帶來巨大壓力,近年來已有相當多的服務企業關閉停業或遷移,餐飲、零售行業的門店換手率相當高。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降低對人才的吸引力。

深圳的人才入戶政策一直是四個一線城市裡最寬鬆的,甚至比一些二線城市更容易入戶,基本只要是一個本科生,就可以在深圳落戶。

但在此情況下,深圳卻仍長期處於非戶籍人口遠多於戶籍人口的狀態。如此之多的深圳常住居民“來了深圳,也不做深圳人”

一方面說明,深圳的常住居民中,絕大多數是外來的農民工;

另一方面說明,深圳對高端人才的吸引力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高。與其他城市相比,深圳的人口戶籍結構導致人員流動更容易和更頻繁,非戶籍常住人口往往缺乏歸屬感,甚至“說走就走”。

高企的房價和租金,疊加其他大城市甚至一線城市的“搶人”政策,無疑進一步降低深圳對人才的吸引力。

除此以外,高房價對金融穩定、社會穩定的潛在負面影響,也是懸在深圳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在維持金融社會穩定和增加城市吸引力兩者之間,如何引導房價的走向,成為深圳政府一個兩難的選擇。


這裡有幾塊地:

大灣區背景下的深圳焦慮——房價篇

這裡項目地塊位於廣州市番禺區海鷗島沙北村,距離高速路口近,交通方便,離鎮中心20分鐘車程,鎮鄉路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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