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一統天下全圖》和《大清廣輿圖》中的瑞安


《大清一統天下全圖》和《大清廣輿圖》中的瑞安


《大清一統天下全圖》中的瑞安部分

這一期,作為“飛雲江人文系列”地圖版的總結篇,我們將對往期的內容作個總結,同時,介紹一下《大清一統天下全圖》和《大清廣輿圖》中的瑞安。

從瑞安博物館裡的浮雕壁畫說起

5月18日,瑞安博物館試開館。當日,本報即以《賞文物品南戲看歷史瑞安博物館今日試開館,記者帶您先睹為快》的報道,對博物館中的各個“看點”進行介紹。在“設計亮點”中,有《大型浮雕——借名畫還原元代瑞安風情》一節,其中講到:“大型浮雕高15米、寬6米,由大廳起,向上貫穿3個樓層。浮雕內容截取的是元代著名畫家王振鵬的作品《江山勝覽圖卷》的一部分。”

博物館這幅大型的浮雕壁畫畫的是什麼呢?其實,我們早在“飛雲江人文系列”第17期《690年前的“歷史圖冊”畫了些什麼》中進行了報道。

此後,我們從中國現存最古老的地圖集,繪製於明嘉靖二十年(1541年)的《廣輿圖》這張地圖中,講到了其中的飛雲江。

順著圖中的飛雲江,我們翻到了450年前的海防圖《籌海圖編》。根據這份現存的明代瑞安軍事地圖,我們介紹了明代飛雲江兩岸的情況,講到了《籌海圖編》裡提倡的抗倭策略與《瑞安縣誌》的記載相同,還講到了東海沿海有“晝夜揚帆”的巡邏船隻,銅盤島烽候(烽火臺)其實是報警系統等。

在“圖經和志書”中,我們講到了清代“浙江志”、明代萬曆年間的《溫州府境圖》及清乾隆《溫州府境全圖》中的瑞安。此外,我們還講到了《海國聞見錄》到《七省沿海全圖》這兩冊地圖中瑞安的情形。


《大清一統天下全圖》和《大清廣輿圖》中的瑞安


《大清廣輿圖》

《大清一統天下全圖》中的“飛雲江”

《大清一統天下全圖》地圖具備色塊、圖例系統、比例尺等元素,與平常所見地圖相差無異。

瑞安所在區塊以紅色表示,瑞安縣境以圓圈圈出。溫州府以“溫州永加”四字表示,以方格圈出。

在飛雲江的東海入口,注有“海安”。東海上的海島標出“玉環所環山”字樣。據清光緒六年(1880年)《玉環廳志》記載:“第二十都轄村九:黃大岙、鐵爐頭、三盤、狀元岙、沙角、豆腐巖、靈昆、當鋪基、大門。”這一點也可以說明,在清代溫州一帶島嶼還多屬玉環管轄的範圍。

飛雲江、甌江兩大水系在圖中都有標出,但沒有標明名字,平陽鰲江(時稱“橫陽江”)沒有在圖中標出。溫州境內包括瑞安在內的幾處鹽場未見示。

瑞安縣境之北,注有“樂清”,及“雁宕”、“括蒼”山脈。這裡也是指樂清一帶,及北雁蕩山、括蒼山山脈。

瑞安縣境之內有飛雲江,飛雲江之南標註“南雁宕”,這即是現在的南雁蕩山山脈。瑞安縣境之西,標出“泰順”、“龍泉”、“景寧”等地名。

《大清廣輿圖》中標註瑞安驛路

瑞安東臨東海,在清代海疆地圖中都有表現,這一點是在宋元明代地圖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所以,每每我們翻看歷史圖冊,見標註有“瑞安”、“飛雲江”也不奇怪。

《大清廣輿圖》以“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為則,除畫出了“瑞安”之外,還標註有“飛雲江”。在溫州府境中,有永嘉縣以及樂、瑞、平、泰四縣,圖周邊出現類似經緯度的“二十一度”以及“日去千里”等字樣,另有一整套圖例。

該圖《凡例》稱,“唐土大圖行於世者,無有善本。今據蔡九霞《廣輿記》圖本擴之,以諸書增訂之,雖幅員萬里,斷長補短,不過方六千里。覽者宜認,華夷山川,臨界而察,水陸道程,量日景星度遠近,以知天下形勢也。”

在圖右下角,關於比例尺的文字說明,“……度以本邦曲尺,為二尺一寸五分,率以八分有奇,折百里。其它省府州縣,山川古蹟之遠近,以《大明一統志》所注裡數,量分寸。”

在溫州府城內的“永嘉”,旁註“古曰東甌”字樣。由此,溫州一帶,舊是東甌屬地。溫州境內有“華蓋山”、“江心嶼”、“江山一覽亭”、“寧村所”等。其中甌江以“永嘉江”標註。

“飛雲江”標註在飛雲江的上游處,此前有媒體報道此圖中沒有標出“飛雲江”,這是錯誤的。進入平陽縣境,有“橫陽江”、“南雁蕩山”、“鳴山”(平陽縣治北,山腹有大穴,洞常有聲,故名)等標註。在樂清縣境,有“雁蕩山”、“九牛山”及“磐石”、“蒲岐”等。

瑞安境內有“瑞安所”、“海安所”、“沙園所”等所城。值得注意的是,在《大清廣輿圖》的右下角有一份說明,注出菱形標註為“衛城”標誌,並以連續小點表示官方的驛路。

驛路也稱為驛道,它是中國古代水陸地交通的主通道,是中國古代為傳車、驛馬通行而開闢的交通大道。同時也是重要的軍事設施之一,主要用作轉輸軍用糧草物資、傳遞軍令軍情的通道,沿途按一定距離設置驛站,傳車、驛馬即是驛站備用的車輛和馬。

在《大清廣輿圖》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浙江至福建的驛道,由“溫州府”向南延伸,經過瑞安縣境,過飛雲江的中上游地段,再通向“平陽”、“金鄉”等地,越過“橫陽江”一直向南,通往福建省。

《大清一統天下全圖》和《大清廣輿圖》中的瑞安

古地圖的精準度

值得懷疑

地圖是瞭解周邊地形地勢、驛路交通、人文環境的最直接的工具,在古代一直受到帝王統治者的高度重視。

在清代,康熙皇帝測繪地圖的目的很明確,他主張“惟是疆域錯紛,由幅員遼闊”,“務求採搜閎博,體例精詳,厄塞山川,風土人物,指掌事治,畫地成圖。”在開始大規模測圖之前,康熙皇帝命天主教耶穌會各神甫先作北京附近地圖,製圖後,康熙親自校勘,認為合格,才命令測制全國地圖。

儘管如此,拿我們已經刊登的古代地圖版本來看,這些手繪圖精準度存在一定誤差,它更像是一個大略的示意圖,這個示意圖根據古人的需要,標點他們認為重要的地方。

所以,我們瑞安的很多地方在古地圖中並沒有一一標註。某些地圖標註較多,較為詳細,在另一些的地圖中,卻十分簡略。特別是清代地圖,一般延續了明代地圖的製圖標準,其中某些錯誤也跟著“錯”了下來。

明朝萬曆年間,意大利的耶穌會傳教士,學者利瑪竇來到中國居住。他帶來的世界地圖在1584年完成了中文標註出版,取名《山海輿地全圖》。這幅精美的地圖曾引起當時士大夫們的極大興趣,但當聽說中國僅僅是東方的一部分,而且所佔面積竟是如此之小,沒有置於全圖的中心時,大臣們非常憤怒。利瑪竇在後來繪製此圖時,便把本初子午線進行了投影轉移,將中國繪在正中央,以迎合天朝上國不容侵犯的尊嚴。

《大清一統天下全圖》和《大清廣輿圖》中的瑞安

拋磚引玉希望學者

專家引起重視

可以說,在之前人文系列文章中,很少有人提到瑞安的古代地圖輿冊。我們此次推出整整10期報道介紹瑞安古地圖,也想作一個拋磚引玉的“線索”,希望關注瑞安歷史的學者專家能引起重視,這是古代瑞安地理情況的一個側面,通過這個側面,也許有些“蛛絲馬跡”能顯現出來,成為研究的新佐證。

據現有的資料來看,在清代地圖之後,還有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繪製的地圖《民國分省地圖·浙江卷》、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出版的《東方中華新地圖》及1939年繪製的《日版地圖》等。在這些地圖中,均有瑞安相關的情形。

“飛雲江人文系列”地圖版刊登了10期報道,我們認真尋找資料,仔細查看當時的歷史背景。但由於資料有限,記者的見識譾陋,難免錯誤,希望讀者給予指正。

當然,我們還得感謝在文章報道刊登之後,讀者反饋來的信息。在這裡,也特別感謝瑞安地方史專家宋維遠先生、玉海文化研究會許希濂先生給予熱情的支持,為我們提供信息,給出意見。

(記者林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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