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被心儀的柳家小姐所救,堂堂夜王竟假裝暈倒,還賴在她床榻上

柳淺染一雙秀麗的眉毛越來越深皺了,一旁的夏瓷看了她許久,終於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你再不幫他止血,這人就真的要去見佛祖了,方才可是你自己要就他的。”

柳淺染回神,飛快地判斷了一下暗暗罵了一頓方才走神的自己。宮玄夜身份那麼尊貴,堂堂夜王爺萬一若是在她將軍府出了事,皇上追究起來她可說不清楚。況且宮玄夜之前也算幫過自己,她就救他一次。

得知被心儀的柳家小姐所救,堂堂夜王竟假裝暈倒,還賴在她床榻上

“夏瓷,去把櫃子裡第三層的那個木箱子拿過來。”

夏瓷照做,拿了過來之後將箱子打開,柳淺染從裡面取出了一些乾淨的紗布和止血的藥。權衡了一下,先用毛巾將宮玄夜傷口處的血清理乾淨,再行上藥和包紮,以免感染了再發展成破傷風就不好了。

柳淺染自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哪裡做過這樣照顧人的活計,一時間累得要命。偏偏夏瓷對於處理傷口這種事一竅不通,只能由從小習武的柳淺染來做。

看著自家小姐累癱在床頭的樣子,她禁不住開始一陣心疼:“小姐,你歇會兒吧。”順著來到桌子旁伸手摸了摸茶壺的溫度,還是熱的,便替她倒了一杯。

柳淺染喝的確是累壞了,倒也不是替人處理傷口有多累。只是宮玄夜的傷口比較特殊,心臟上方兩寸,差一點傷及要害。自己又不是專業的,處理傷口之時可千萬馬虎不得。

幸好,中途沒有出半點差池。

宮玄夜這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得知被心儀的柳家小姐所救,堂堂夜王竟假裝暈倒,還賴在她床榻上

“小姐,他不太對勁,好像在出汗。”夏瓷見自家小姐那麼累,柳打算替她一會兒,沒想到剛靠近宮玄夜柳看見他額頭上冒了很多汗。

柳淺染一聽,急忙起身,來到宮玄夜身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很燙。

“夏瓷,你去把櫃子裡的棉被都拿出來,給他蓋上。”柳淺染很快冷靜下來,想著小時候教自己習武的師傅說過的治療一些頭疼腦熱的土方子。

“是,小姐。”夏瓷已經有些慌了,見小姐這麼說,只得照做。

夏瓷替宮玄夜把被子蓋好,柳淺染囑咐:“記著,不管他多熱,都別把被子拿開,讓他出汗,越多越好。”

“是。”別說宮玄夜了,就是光看柳淺染那嚴肅的臉色,讓夏瓷也急出了一身冷汗。

吩咐完這些,他自己也沒閒著,起身去院子裡打了一桶井水,拿手一摸,夜晚的井水冰冰涼涼的,不禁心頭一喜,彎了嘴角,正好。

得知被心儀的柳家小姐所救,堂堂夜王竟假裝暈倒,還賴在她床榻上

回到房間,用井水浸溼了布巾,再輕輕擰乾,保留一些水分,將溼潤的帶著冰涼溫度的布巾放到了宮玄夜的額頭上,替他小心翼翼地擦拭汗水。

過了一陣子,似乎覺得用井水不管用,又讓夏瓷去地窖裡搬來了一罈酒,開封之後芳香四溢。

柳淺染向來對酒香比較敏感,此時只覺得有些頭暈。勉強讓自己穩住心神,又用酒浸溼了毛巾,繼續給宮玄夜擦拭身體。

夏瓷在一旁看得呆了,陪伴小姐多年,她這麼認真仔細地照顧一個人的樣子,自己好像還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神秘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小姐放下防備,不顧後果地救他,還這般悉心照顧。

夏瓷心裡不禁疑惑叢生,但眼下的情況似乎不太適合討論這個問題,於是也就沒有開口。

到了後半夜,宮玄夜的身子終於不發抖了,身體也不出汗了。

柳淺染鬆了一口氣,只是聞著一屋子的酒味,只覺得渾身難受。

“夏瓷,把這酒搬出去吧。”柳淺染揉了揉鼻子。

沒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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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瓷,夏……”她扭頭一看,就看見夏瓷已經趴在桌子邊睡著了,一臉疲憊。

這丫頭向來早睡的,看起來這次真的是累壞了。

無奈搖頭笑了笑,柳淺染也忍著一身疲憊,起身將夏瓷輕輕抱了起來。雖然她的身量跟夏瓷差不多,不過畢竟是從小習武的人,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將夏瓷放回她的屋子裡休息之後,柳淺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床上的宮玄夜依舊昏迷不醒,而且臉色還是那般蒼白的模樣。

不過既然退了燒,應該是沒事了。

這麼想著,柳淺染坐在床邊打了個哈欠,一陣抵擋不住的疲憊湧了上來。

醒來的時候,柳淺染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心裡頓時就是一驚,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男子看著她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反問:“柳小姐自己把我安置在你床上的,怎麼現在反倒不適應了?噎,居然嚇成這樣。”

得知被心儀的柳家小姐所救,堂堂夜王竟假裝暈倒,還賴在她床榻上

他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柳淺染耳根子不由得紅了一下,就起身,硬著頭皮道:“原來王爺昨夜是裝暈,堂堂傲天夜王,做出這等行徑也不怕被人恥笑。”

宮玄夜肩膀上雖然纏滿了紗布,衣裳夜因為昨夜的事情沾了不少泥土,混合著血。明明是狼狽的模樣,卻絲毫抵擋不住他身上出塵的氣質。

“柳小姐言重了,我怎麼忍心欺騙我的救命恩人,昨夜的確是不省人事了,只是昏迷的時候似乎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要救我。現在一看,竟是柳小姐。”

柳淺染看著他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真相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演技,恐怕是京城裡最負盛名的角兒看了都要甘拜下風了。

“哼,王爺說笑了。昨夜你不知跟何人起了衝突,傷成這樣,您可別跟我說跳入將軍府的院子裡只是偶然。”

宮玄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半晌,道:“如果我說是呢?”

柳淺染在心裡嘔出一口血來。

得知被心儀的柳家小姐所救,堂堂夜王竟假裝暈倒,還賴在她床榻上

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思緒,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這麼說王爺是不打算告訴我昨夜之事了?”

宮玄夜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反問:“哦?看起來柳小姐對於昨夜之事很感興趣。還是說,你對本王很感興趣?”

柳淺染怔了一下,接著撇了撇嘴,淡淡地道:“王爺,身為你的救命恩人,我想我有權知道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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