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商行進入轉型關鍵時期,各種亂象成急需解決突破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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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農村商業銀行已經成為金融服務的重要力量,特別是已經成為農村金融服務的主力。

從數量看,農村商業銀行數量眾多, 2019年6月末的銀行業金融機構法人4597家:農村商業銀行1423家,農村信用社782家,兩項合計2205家,接近整個金融法人機構的近一半。

但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農村商業銀行也已經成為金融多事之秋,並出現農村商業銀行發展的“天花板”,農村商業銀行從而進入轉型的關鍵時期。

那麼,農村商業銀行出現哪些急需解決的難題和“天花板”呢?

首先,農村商業銀行高管出現違法高發期,並對農村商業銀行的發展形成較大的衝擊

2019年3月15日,連雲港東方農村商業銀行(以下簡稱“東方農商行”)董事長馮濤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在接受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東方農村商業銀行是連雲港市最大本土農商行,這一次的董事長落馬也是該行最近6年來第二次董事長在任上出事。

2018年5月26日,時任天津農商銀行黨委書記、董事長殷金寶在辦公室割腕身亡;2019年2月天津濱海農商行副行長方堃被警方帶走調查。

2019年4月2日,懷化市紀委市監委發佈兩則消息稱,懷化農村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原黨委書記、董事長楊小峰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懷化市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洪江農村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原黨委書記、董事長蔣明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經懷化市紀委監委指定,目前正接受辰溪縣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

農村商業銀行由於其存在的特殊性,極易出現權力過於集中、與一些關聯客戶經濟不清、地方依附中涉嫌利益輸送等問題,而隨著法律的深化,農村商業銀行主要高管的違法行為將逐步浮出水面,從而對農村商業銀行短期內的影響將是巨大的,這種高管的“天花板”將對農村商業銀行的短期發展帶來影響。

農商行進入轉型關鍵時期,各種亂象成急需解決突破的“天花板”

其次,農村商業銀行曾經的野生髮展模式導致的違規經營,已經受到監管的嚴厲監管“天花板”的有效壓制,從而強化農村商業銀行的規範化經營

2017年以來,隨著銀行監管的從嚴監管、從嚴處罰,商業銀行也成為監管處罰的重災區。

2017年從嚴監管以來,農村商業銀行也感受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截止2018年12月29日,銀保監會2018年已開具3718張罰單,其中農村商業銀行共收到740張罰單,涉及200家銀行,如果加上農信社收到罰單320張,合計1060張罰單,佔全部罰單數量的28.28%。

縣域級農商行吉林蛟河農商行前踩雷6億僑興債,後陷30億理財窟窿,最後除了收到監管罰沒7744萬元之外,蛟河農商行董事長與行長被取消2年的高管任職資格,監事長背上了警告處分,資金運營官、金融市場部總經理被禁業2年。

2019年10月,四川大竹農商行由於1000萬元的借貸訴訟被曝出銀行在知情的情況下,為9人辦理了借名貸款各1000萬元,合計9000萬“借名貸款”背後,法院認定銀行並未履行盡職調查。

銀保監會網站2019年5月6日公佈的泰安銀保監分局行政處罰信息公開表(泰銀保監罰決字〔2019〕1號、2號)顯示,山東新泰農村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存在貸款用途管控不到位,貸款資金迴流借款人等違法行為,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銀行業監督管理法》第四十六條,泰安銀保監分局對其處以罰款60萬元。此外,相關責任人王敏慶對機構違規處置不良貸款行為負有管理責任,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銀行業監督管理法》第四十八條,泰安銀保監分局對其處以罰款5萬元。

最近有報道稱江南農商銀行客戶經理崔某幫助企業偽造財務資料,以騙取銀行貸款1500萬元,面對員工夥同企業一起作假騙取銀行1500萬貸款的行為,江南農商銀行表示了原諒,並希望司法機關對崔某從輕處理。這樣的結果受到專業人士的質疑,麒鑑文章《員工夥同企業造假騙貸1500萬,江南農商行希望從輕判決神邏輯》表示這樣的邏輯完全看不懂。

2019年8月在銀保監會發文強調高壓監管的第二天,農商行系統在一天密集收到14張罰單,包括紫金農商行在內的7家銀行及相關責任人被罰,罰沒總額超過600萬,部分銀行今年已是數次受罰。包含一家上市銀行(紫金農商行)、一家地級農商行(鄂爾多斯農商行)以及五家縣級農商行/農信社——內蒙古的陝壩農商行、科爾沁右翼中旗農信聯社;四川的涼山農商行冕寧支行;江蘇的大豐農商行和沛縣農商行。至少7名相關責任人員被處於5萬到6萬元不等的罰款,鄂爾多斯農村商業銀行張增強被禁業三年。處罰的主要原因是違規放貸。

違規放貸、違反監管規定開展業務是農村商業銀行違規的重災區,這也形成了農村商業銀行未來經營發展的巨大“天花板”,在規範經營的情況下,農村商業銀行如何發展成為一大難題。

其三,農村商業銀行巨大的不良資產壓力成為其未來發展的重大約束條件

不良資產不僅僅代表銀行的資產質量,嚴重地影響銀行的盈利能力,同時也嚴重地威脅銀行的資本充足率和未來的持續發展能力。

而農村商業銀行的不良資產狀況令人堪憂。

以2019年6月數據為例,農商行不良貸款率高達3.95%,遠遠高於城商行的2.30%、股份行的1.67%。同時農商行的撥備覆蓋率僅為131.52%,低於所有銀行類型(股份行和城商行分別為193.01%和149.26%)。

財報顯示,一些農商行在2017年末的不良率,已超過了20%。譬如河南修武農商行,20.74%;貴陽農商行,19.54%。有的專業人士透露,粵東地區農商行的不良率有的甚至達到了80~90%。

農商行進入轉型關鍵時期,各種亂象成急需解決突破的“天花板”

審計署發佈2019年第1號公告,對2018年前三季度審查出的問題進行落實,掃描31省金融風險並再次點名多家地方性金融機構。公告指出,7個地區的部分地方性金融機構存在不良貸款率高、撥備覆蓋率低、資本充足率低、掩蓋不良資產等問題。截至2018年底,河南浚縣農村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等 42 家商業銀行貸款不良率超過 5%警戒線,其中超過20%的有12家,個別商業銀行貸款不良率超過40%。

根據監管要求,2018年年末,農商行等非系統重要性銀行的資本充足率應在10.5%以上,不良率不應高於5%。此外,2018年2月,銀保監會下發的《關於調整商業銀行貸款損失準備監管要求的通知》顯示,商業銀行的撥備覆蓋率由150%調整為120%至150%。

但截至2018年年末,安徽桐城農商行的資本充足率跌至2.28%,撥備覆蓋率下滑至25.2%;貴陽農商行的資本充足率為5.93%,撥備覆蓋率為61.16%。貴州烏當農商行的撥備覆蓋率截至2018年年底為38.62%,資本充足率截至2018年9月末為1.84%。

巨大的不良資產壓力對農村商業銀行未來的發展形成強大的“天花板”,併成為制約農村商業銀行發展的壓力和制約能力。

農村商業銀行存在的上述四大發展“天花板”,嚴重地影響農村商業銀行的發展,在逼迫農村商業銀行轉型的同時,必須通過制度設計、體制改革和風險規範等進行管理和改進。

農商行進入轉型關鍵時期,各種亂象成急需解決突破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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