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體,保持著驚人的不變的微笑
一次次,將自身化作銅牆鐵壁
去阻擋洶湧而來的情緒入侵
直到它的知覺變得遲鈍
痛感不再清晰
直到某一天,它意識到
愉悅和快樂再也無從觸及
直到它的世界任由慘白吞噬
變得無色,無味,無慾,亦無情
一種不明的障礙
正令它的一切感官知覺,退化並消失
軀體一次次伸出手,想要尋找突破的入口
正如它一次次拿起筆,想為蒼白添點顏色
然而,縱使它的筆端正在滴著殷紅的血
它也無論如何無法將一朵花描成紅色
一切就像碎的玻璃在玻璃之上塗抹
像空心之城中的囚禁與遊蕩
池塘越來越乾涸
而輸送水的管子早已爆破
池塘裡的水越來越少
也愈加混濁
微笑,就猶如魚兒仍在奮力跳躍
卻始終發不出 求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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