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論道

文 | 百川

華督，男，漢族，約公元前747年生，壽命約66歲。屬相羊，星座約為水瓶座，河南商丘人。華督是華姓的始祖，是春秋宋國的宰相，其子孫把持宋國朝政200多年。他做了一件對不起孔子祖先的醜事。

《史記·宋微子世家》記載“大司馬孔父嘉妻好，出，道遇太宰華督，督說，目而觀之。”孔子六世祖，時任宋國軍隊總司令的孔父嘉，他的妻子美麗賢慧。外出時，遇到宰相華督。

華督被迷住了，目不轉睛地看著。“督利孔父妻，乃使人宣言國中曰：殤公即位十年耳，而十一戰，民苦不堪，皆孔父為之，我且殺孔父以寧民。”

華督想霸佔孔父嘉的妻子，就派人在國內大肆宣傳：“我們的君主宋殤公即位10年，發動11場戰爭，人民苦不堪言，這都是孔父嘉煽動的，我們要殺掉孔父嘉，以安定民心。”

“十年，華督攻殺孔父，取其妻。殤公怒，遂弒殤公，而迎穆公子馮於鄭而立之，是為莊公。”公元前710年，華督率人殺害了孔父嘉，奪取了他的妻子。宋殤公聞知大怒，華督又把宋殤公給殺了。

華督迎接出居鄭國的宋殤公的堂兄，宋穆公之子公子馮回國為君，是為宋莊公。當年宋穆公為報兄長宋宣公，捨棄兒子讓自己繼位的恩德，他也讓兒子公子馮出國，而讓兄長之子宋殤公繼位。

二十九年後，宋莊公已經死了十年了，即位的是其子宋湣公。“十年夏，宋伐魯，戰於乘丘，魯生虜宋南宮萬。”公元前682年夏天，宋國進攻魯國，在山東兗州作戰，魯國大勝，生擒了宋國大將南宮萬。

宋國通過外交途徑，將南宮萬解救，回到宋國。公元前681年秋天，宋湣公與南宮萬一起，到河南商丘城外打獵，中間休息時，兩個人下棋。南宮萬與宋湣公為了爭一局棋的輸贏，吵了起來。

宋湣公很生氣，就侮辱南宮萬說：“當初我救你，是很敬重你。而今天看來，你只配當魯國的一個俘虜。”南宮萬是一員猛將，勇武有力，宋湣公這樣說，一下子激怒了他，他抓起棋盤，把宋湣公砸死了。

大臣仇牧聽說宋湣公被弒，立即帶著兵器來到出事地點。南宮萬轉而與仇牧搏鬥，仇牧被打得腦袋撞到門上，牙齒都嵌進門扉上，死掉了。宰相華督聽到叛亂，挺劍登上車，起兵討亂。

華督剛走到東宮的西邊，正好遇上南宮萬。南宮萬也不說話，一戟刺去，華督跌翻在車下，再刺一戟，也被殺死了。南宮萬隨後擁立公子游為宋國君，宋國諸公子紛紛逃亡。

同年，宋國貴族蕭大心聯合宋國諸公子殺死公子游，立公子御說為君，是為宋桓公。南宮萬逃到陳國。宋國以重金賄賂陳國，陳國將南宮萬灌醉後逮捕遣送，宋國判處南宮萬，剁成肉醬的醢刑。

七十年後的公元前607年春天，華督的曾孫華元，被任命為宋國兵馬大元帥，迎戰楚國支持的鄭國軍隊。結果宋軍大敗，華元也做了俘虜。這場敗仗十分窩囊，是一碗羊湯惹的禍。

原來，華元在打仗之前，專門殺羊煮湯犒勞士兵。可是，偏偏他的車伕，沒有分到羊湯吃，車伕心裡不平衡，產生怨恨情緒。在兩軍對壘的時候，華元的戰車排在最前面。

車伕突然扭頭對華元說：“分羊湯的時候，您說了算，駕戰車的時候，我說了算。”說完，車伕猛趕馬車，戰馬像脫了韁一樣的飛奔，直接跑進了鄭國的軍營裡。

華元就這樣，匪夷所思地做了俘虜，他所統領的宋軍群龍無首，潰不成軍。宋國派出使者交涉，提出用100輛兵車、400匹駿馬贖回華元。可是，這些物品還未完全送到楚國，華元自己就成功逃了回來。

公元前595年，楚國使者路過宋國，宋國因為上次那場戰爭，是楚國指使的，就逮捕了楚國使者。九月，楚莊王派兵包圍了宋國都城。公元前594年，楚兵圍困達五月之久，城內告急，無糧可吃。

華元便在一天夜裡，偷偷出城，私自會見楚國將領子反，請求楚國退兵。子反把這件事向楚莊王彙報。楚莊王問：“城中如何？”子反回答：“城內人劈開人骨作柴燒，已經到了交換孩子吃的程度。”

楚莊王說：“這話是真的呀！我軍也僅剩兩天的軍糧了。”楚莊王是一位仁義之君，“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講的就是他。他還是春秋五霸之一，同時考慮到國際影響，楚莊王下令退兵。

公元前589年，宋文公去世。宋文公年輕時英俊瀟灑，他祖父宋襄公的夫人想與他私通，宋文公不肯，襄公夫人便派人殺死宋昭公，擁立宋文公為君。

宋文公在位21年，深得民心，《左傳》說他“禮於國人”，《史記》說他“賢而下士”。宋文公死後，宋國第一次實行厚葬。然而，此舉卻遭到大家的反對。有識之士都抨擊重臣華元，沒有盡到人臣的職責。

國學名篇《千字文》有言“嫡後嗣續”，直譯為子孫世代有傳續。華元繼承了曾祖父華督的政治智慧，成為宋國的肱股之臣。他與楚將子重，晉將欒書是好朋友，宋國便與晉楚都結了盟。

公元前576年，宋共公去世。宋襄公弟公子蕩的曾孫，世襲宋軍總司令蕩澤作亂，殺死得臣太子肥。華元因此將蕩澤殺掉，並誅滅蕩氏，族人逃到楚國。而後，華元又擁立共公小兒子成為君，即宋平公。

論語（節選）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子曰：“三軍可奪帥也， 匹夫不可奪志也。”

子夏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