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人》:終究沒能成為“黑馬

《受益人》:終究沒能成為“黑馬

《受益人》:終究沒能成為“黑馬

甯浩監製,申奧導演,大鵬、柳巖、張子賢主演的電影《受益人》已於11月8日公映,目前該片上映第二天,票房不足5000萬,影片評分方面貓眼與淘票票平臺分別為8.9分、8.7分,豆瓣平臺評分僅為6.7分。

當然作為新片,《受益人》的表現並不差,但上映前期,《受益人》的帶著不少“光環”:
首先,該片是“壞猴子72變計劃”繼《我不是藥神》之後第二部登上大銀幕的作品,於是眾多業內人士開始稱該片將成為11月檔期內的“黑馬”。但截至目前,從票房上看,似乎《受益人》不具備這樣的潛質,上映首日,該片的票房排名僅列第三,次於上映15天的《少年的你》以及同天上映的《決戰中途島》,貓眼對其最終票房的預測停留在1.85億元;


另外,《受益人》前期的宣傳方式——網紅直播帶貨電影票也引起了廣泛關注,在直播中,《受益人》就賣掉了116666張優惠電影票,相當於前期的預售票房就達到了400多萬。這種直播帶貨電影票的方式在目前來說尚屬首次,這種方式也被業內質疑有“票補”之嫌疑。

然而,高流量與高預售之間並沒有直接因果關係,票房最終還是落到了影片品質上。

《受益人》講述的是一個“殺妻騙保”的故事。吳海(大鵬 飾)為了給罹患哮喘的6歲兒子治病,在好友鍾振江(張子賢 飾)的欺騙和慫恿下,刻意結識了一個與他同樣身處邊緣和底層的網絡女主播淼淼(柳巖 飾),決心醞釀一場別有用心的婚姻騙局。只是在與淼淼相處的過程中,吳海漸漸地愛上了她。吳海會作何抉擇?

作為“壞猴子72變電影計劃”推出的又一個新作(該計劃為甯浩一手建立的,旨在發掘電影人才,讓有夢想有才華的年輕電影人有一個施展才華的舞臺。路陽導演作品《繡春刀·修羅戰場》,文牧野導演作品《我不是藥神》,都是該計劃的產物),《受益人》項目之初就備受期待,《受益人》與另外兩部作品一樣,甯浩不干涉電影拍攝,對劇本嚴格把關——


據《我不是藥神》導演文牧野說,在前期創作劇本的過程中,會定期和甯浩見面,彙報劇本創作進度和具體內容,然後甯浩會給出具體方向的建議,以及給出細節修改意見;路陽也曾經透露甯浩對劇本的苛責程度曾一度逼瘋他;到了《受益人》導演申奧這裡,也同樣是甯浩完全不干涉電影的拍攝,只是對劇本有很嚴格的把控,因此申奧每一稿劇本都要給甯浩過目,然後反覆修改,所以《受益人》的劇本耗時2年多才最終完成。

也正因如此,電影中有很多黑色幽默的橋段,觀眾都能看到甯浩的影子,可以說,這是一部有著甯浩黑色幽默基因的電影,所以在電影放映過程中才會有多次集體爆笑,這其中有臺詞帶來的喜感,也有劇情產生的黑色幽默。

另外,柳巖在本片中的表現也讓人驚豔,澎湃新聞的報道中提到,“如果柳巖願意的話,真應該以本片為起點,向成為更優秀演員的目標努力。”
其中最讓觀眾動容的一場戲,必然是柳巖扮演的嶽淼淼在直播中卸妝的一幕。這一幕也同時在預告片階段就已釋出:

影片之外,柳巖與大鵬的惺惺相惜也同樣令人動容,據悉,大鵬和柳巖相識十二年。二人曾坦言對方是“男版的柳巖”、“女版的大鵬”,緣由在於大鵬、柳巖都在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同樣的草根出身,同樣的努力堅韌,同樣的拼盡全力。回首初相識,大鵬在長安街拿著八百塊的工資,在通州租一間六百塊的破房子,出道十餘年始終被“自卑感”緊緊圍繞的大鵬為人謙虛、彬彬有禮;為籌措母親醫藥費匆匆出道的柳巖,瘦弱身軀迸發強大生命力,堅強地奔波在養家的路上。

導演申奧透露,之所以選擇柳巖出演這個角色,就是看重了她身上那種特強韌的東西,“我很多次看到她的新聞,都覺得她很努力、很堅強,其實是讓我很心疼的一個女孩,她那種韌勁兒跟我寫的這個人物很像,就是燒不盡的野草,打不死的小強。”

《受益人》:終究沒能成為“黑馬

之所以柳巖的角色令人驚喜,大概是大鵬的角色趨於了平淡,從劇情上說,本片中的“殺妻騙保”和“假戲真做”都算不上十分新鮮的梗,本片的劇情走向和反轉設計,也沒有給觀眾帶來多大驚喜。大鵬飾演的男主吳海也沒有突破他以往的角色。

澎湃新聞的報道中提到,“大鵬在《鋌而走險》與《受益人》中的角色,互換一下,好像問題也不大,反正好人有點壞,壞人有點好,最終都會變成好人的。角色沒有什麼真正的人性深度,是一種人性的“和稀泥”。”


另外影片可能成也甯浩,敗也甯浩。正如前文所提,甯浩對於“壞猴子72變電影計劃”中的作品劇本進行嚴格把關,影片就難免被劃上甯浩的標籤,也極易跟甯浩以前的作品做比較。結果是,雖然同出一脈,但這些作品仍然難以超越《瘋狂的石頭》。

同樣來自澎湃的這篇報道中稱,“《受益人》是一部非常公式化的電影。將喜劇、黑色幽默、小人物、底層關懷、現實主義等元素都攫取一點,拼貼而成。它帶有很強的迷惑性。但它既不是《瘋狂的石頭》,更無法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我不是藥神》。”


北京青年報中,則直接拿《受益人》與《瘋狂的石頭》做比較:“一樣在重慶拍攝,重慶方言構成敘事背景。同樣延續的,還有某種“草根”文化的表達。在《受益人》和《瘋狂的石頭》兩部作品中,我們不難看出創作者對於某種“邊緣”群體進行真實畫像的意圖。非常有趣的是,《瘋狂的石頭》脫胎於《兩杆大煙槍》《偷拐搶騙》,恰恰是其“本土化”的成功。但我們又該如何定義這種“本土”呢?《瘋狂的石頭》的荒誕和巧合淡化了這樣的思索,即舶來的敘事框架設計和某種想象式的對於人物的描繪之間的衝突,而《受益人》則是一場赤裸裸的精準營銷,最終呈現出某種意義上對於“異文化”不自知的虛假深描。”

豆瓣上置頂的一篇影評(來自@謝謝你們的魚)則更加直白:“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甯浩在創作上的困惑和思維上的侷限居然延續到了自己監製的作品之上。去年的《我不是藥神》拋開了話題和題材上的優勢,不過只是一部具有著一些甯浩黑色標籤的套路化類型片而已,而到了今年,一部《受益人》則讓人感覺是在用《我不是藥神》用過的鍋翻炒差不多的佐料,壞猴子作品的同質化問題一下子給暴露了出來。說實話,要是甯浩手下拍攝商業類型片的導演都在努力地“模仿”他的話,那未免也太無聊了吧!“


儘管影片的評價有爭議,但我們仍不可否認這是一部合格的類型片,甯浩的“壞猴子計劃”仍然為中國電影輸送了年輕的血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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