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川農村看大戲,找王群(胡建武)

欒川農村看大戲,找王群(胡建武)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做一件自己非常喜歡,有挑戰,並且擅長的事情,全身貫注,即使房子突然坍塌,只要不砸在自己身上,也不會發覺。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這件事情完成之後,我們會有一種充滿能量,並且非常滿足的感受。

只要是正常人,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體驗,比如爬山、閱讀、打球、演奏還有工作。

昨天,因工作原因(呵,看戲也是工作了),去大南溝社區看欒川曲劇團唱戲,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沒有想到,看戲的場面震撼。舞臺就設在大南溝村道路中央,觀眾把“罐罐”狀的路面給擠滿了。朝向舞臺的樓上的窗子幾乎都打開了,露出一顆顆往一個方向傾斜的腦袋。舞臺前面全是黑壓壓的人頭,目測有兩三千人。我想找個合適位置,看個演員“全須”,照張“劇照”,結果嘗試了幾次,竟然沒有成功。

曲劇,河南地方戲種,引起欒川群眾的熱愛。但在資訊和技術非常完備的今天,出現這種場面,我始料未及。

我也喜歡看地方戲,欒川代表劇目《包公辭朝》,我是從小看到大。直到今天,農村群眾對戲裡皇上和包公的歷屆演員姓名,都還追星一樣,掛在口上,傳在耳邊。

最喜歡看的兩折:“哭靈”和“說農”。

皇上哭靈一段,唱得輾轉悱惻,有好幾次,我都懷疑:演皇上的王群真的在哭,哭得這麼藝術。坐著唱是夢囈般舒緩地哭,站著唱是深情急切地哭,哭得肝腸寸斷,哭得日月無光,哭得看戲人也是眼淚花花。

“包公說農”唱得婉轉昂揚,沉著自如,透露出剛直之臣無慾無求的自信和無畏。從正月唱到十二月,月月都勝在朝堂。但他本意並非辭皇上,只為救“呂楊”。皇上大概感到被孤立,連晚年養病的無用老臣也要“辭朝”,為了收場,勉強同意賜還罪臣,誰知被包公隨手抖落出一個大奸臣。

欒川農村看大戲,找王群(胡建武)

情節曲折,扣人心絃。看戲的看入迷了。

唱戲的更是沉浸其中,體驗著快樂的心流。我想,這一刻,他們應該是最快樂最幸福的人。

米哈里說:一種文化若能成功確立起一套目標和規則,不但能吸引其成員,又能給他們的技巧層次,使他們能經常感受到強烈的心流,那麼他們就更接近遊戲了。這種情形下,我們可以說:文化已經成為一種偉大的遊戲!

看著舞臺上正在優雅表演的熟人和團長王群,舞臺後忙著指揮事情的副團長張金堂,他們都在完全忘我的工作。我想到,一場戲結束,他們從戲裡走出來還要繼續奔波生計,從舞臺的劇裡,走進生活的常態,即使不是“皇帝”,不是“領導”,但同樣是一個值得我們尊重和珍惜的群體,值得我們仰望的群體!

幸福之所以難求,最主要的是因為,人類自以為是地認為宇宙是為我們需求而存在的,而現實卻大相徑庭,沮喪總是充斥著生活,貫穿了我們的生命。

美國小說家卡貝爾寫道:一無所有的人省去了自己的臭皮囊,省了塵世一筆俗債,但身體仍能享受許多快樂。

如我現在,正在創造一個可以全身心投入的文字世界,把現實的煩惱從心靈中抹去。

從這個角度上說:我和王群們一樣。

欒川農村看大戲,找王群(胡建武)

(注:米哈里,美國心理學家1934年出生於當時的南斯拉夫,今天的克羅地亞,提出最優體驗心理學,著有《心流》,被北大社會學系教授鄭也夫稱為奇書)

欒川農村看大戲,找王群(胡建武)

胡說經典簡介:個人微信公眾號,胡建武,供職於欒川縣文化廣電旅遊局。河南思客編委,河南思客簽約作家,洛陽市作協會員,欒川縣作協會員。曾著有《欒川旅遊風物詩畫》一書(2017年8月鄭州大學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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