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财经社 实习生 王贺龙
编 | 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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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8日，在联想35岁之际，75岁的柳传志正式卸任联想控股董事长及执行董事。至此，中关村第一代创业者正式谢幕。
自40岁从中科院“下海”创办联想，柳传志便开始了他的商海沉浮路。在2004年第一次宣告退休后，又数次充当“救火英雄”的角色，曾在2009年、2018年两度“出山”营救联想。
而在联想的那些年，柳传志的“伯乐”角色也十分引人注目，他发掘并培养了众多“千里马”，其中有人成为联想万众瞩目的接班人，有人却“锒铛入狱”......
得力助手“朱杨刘”
在柳传志宣布退休的当天，其爱徒之一，现年57岁的朱立南也宣布卸任联想控股总裁。
1989年，27岁的朱立南入职联想，凭借出色的沟通能力，赢得了柳传志的赏识。1993年，朱立南离开联想选择创业，而后又被柳传志盛情邀请回来。“个体户挣点钱可以，可舞台太小，长此以往意义不大，回联想吧！”
1997年，朱立南回归联想。2001年，朱立南创立君联资本的前身——联想投资，而后迎来风投事业的高光时刻：将卓越网作价7500万美元卖给亚马逊，联想因此获得了高达13倍的收益回报。2012年，朱立南被任命为联想控股总裁，被柳传志称为其“参谋长”。
虽然朱立南卸任，但柳传志培养的其他门徒，大多数仍在继续为联想卖力。
如果说要评出柳传志的“左膀右臂”，那便非杨元庆和郭为莫属。2001年，联想集团一分为二，37岁的杨元庆入主联想，38岁的郭为入主神州数码。彼时二人被认为是柳传志钦定两个接班人。
其中，杨元庆在1989年大学毕业后加入联想，从销售做起，1991年便成为联想集团CAD部总经理，其优秀的销售能力颇得柳老赏识。
1997年，联想的PC市场稳居中国市场首位，而已是联想副总裁的杨元庆功不可没。在2001年入主联想后，他主导收购了IBM的PC业务，使联想往国际化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2004年，柳传志将联想董事长的职务交棒给杨元庆。杨元庆也凭借着1亿元的年薪成为“打工皇帝”。但后来联想出现巨额亏损，有媒体开始质疑他的领导能力，柳传志也不得不两次出山帮杨元庆“灭火”。
作为“左膀右臂”中的另一位，1988年，刚从中科大毕业的郭为被柳传志相中，招进了联想。很快，郭为便想出一条广告语，让联想的知名度迅速上涨：“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在联想的前12年，郭为为了联想换了11次岗位。郭为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在2001年联想分家后，郭为迅速带领神州数码步入正轨，从不到一个亿做到如今100亿市值，现已成为中国跨行业整合IT服务的领军企业。
现年50岁的刘军也是柳传志的出色门徒之一。在配合杨元庆收购IBM PC的过程中，刘军功不可没，既是这场战役的策划者，又是执行者。收购完成后，刘军于2006年第一次离开联想，选择去美国进修。一年后，刘军复出，担任联想全球消费集团总裁。此后，他开始专注于联想的海外业务，使命就是从中国打到全球。
2015年，刘军再次出走联想。两年后，杨元庆找到刘军，希望他重整中国业务，他表示自己“欣然同意，毫不犹豫”。2017年5月15日，回归联想前夕的刘军发了一条微博，“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几分钟后，杨元庆转发了微博，回应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两进两出”，他与联想的感情之深可见一斑。
“叛逆”弟子
孙宏斌可谓柳传志“最不省心”的弟子。
1988年，清华大学计算流体力学硕士孙宏斌投身联想。这位25岁的少将，工作常常不舍昼夜，成长速度迅猛。2年后，孙宏斌被破格提拔为企业部经理，手里握着18家分公司，如日中天。
闲来爱写文章的孙宏斌还办了《联想企业报》，第一条赫然写着：企业部利益高于一切。柳传志嗅到危险的气息，从联想的大船里面造一只小船出去，那怎么能行？在二人决裂后，孙宏斌1992年因“挪用公款”入狱，1994年3月刑满释放。
此时31岁的孙宏斌，一无所有。在走出监狱大门前半个月，他联系到前同事说：我想约柳总吃个饭。饭桌上，他向柳传志低头认错，相逢一笑泯恩仇。
4年的蛰伏或许削弱了孙宏斌的少年戾气，但他从未甘心，拿着饭桌上柳传志借给自己的50万，转身去天津注册了新公司“顺驰”。柳传志惜才，此后还拉中科集团董事长周小宁入伙，顺驰、联想、中科成立天津中科联想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在柳传志的帮助下，顺驰对地产圈的突袭成绩斐然，这个由孙宏斌一手执掌的企业，也彻底贯彻了他的冒险基因。不到9年，顺驰就坐上了天津房地产界的头把交椅，2002年以超过15%的市场份额遥遥领先于第二名。次年，融创成立。
后来，孙宏斌又凭借西山壹号院项目，迅速使融创中国跻身房企十强，赚得盆满钵满。2017年，孙宏斌化身“白衣骑士”战略投资乐视网，2018又接盘万达文旅，动作频频引人注目。
柳传志曾评价孙宏斌：“小孙这个人，做事没有留余地，他的风格就是往前冲冲冲，这是性格使然。”
低调接班人
下面这位弟子俨然是“闷声发大财”型。
比起上述柳传志的其他几位门徒，他十分低调，鲜少公开露面。他就是联想的接班人，现任联想控股董事长的宁旻。
在外界看来，宁旻当选联想掌门人仍是“意料之外”。毕竟对于“联想继承者”的猜测，曾一度集中在朱立南、刘军等人身上。但或许是其“全面”的优势，打动了柳传志。
自1991年加入联想，宁旻曾长期担任联想控股的CFO。细心、聪颖一直是宁旻的标签。据一位联想控股被投企业高管透露，在一次全体被投企业参加的年终聚会上，宁旻居然能叫出在场100多人的名字。“记性好得吓人”。
2014年2月，联想控股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并试图冲击IPO，宁旻时任联想控股高级副总裁、首席财务官兼董事会秘书，直接参与了IPO过程。宁旻带领一个跨部门团队顺利完成了联想控股整体上市，在公司获得了很好的印象分。
值得一提的是，宁旻还一度负责柳传志的“生活起居”。公开资料显示，2009年65岁的柳传志再次出山时，为保证其身体健康，公司成立了“柳传志保健小组”，由宁旻负责。宁旻不光为柳传志准备了专门的饮食计划、养生计划，还定下了每天两个小时的体育锻炼时间。
据媒体报道，20世纪90年代中期，柳传志因为工作上的巨大压力，患上了美尼尔症。这种病在发作时会产生强烈的眩晕，并伴有耳鸣、耳聋及恶心呕吐症状。当时联想的经营还未稳定，柳传志只好忍着疾病的折磨坚持工作。有一天，他开玩笑似的对助理宁旻说：“换成你，你愿意受这个罪、干这个活吗？”
“我当然愿意。”年轻的宁旻非常坚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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