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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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還在蔓延,由無數的醫務工作者組成的救援隊伍正在一線與病毒抗爭。

在這場戰役中,女性醫務工作者從沒有退縮。無論是湖北省內的醫療隊,還是其他地市的醫療支援隊,女性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但是,在公共話語中我們卻很難見到她們的身影。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1

抗疫前線,她們從未退縮


抗擊疫情的過程中,女性醫護工作者逆向而行。從多地公開的赴漢醫療隊員名單中可以看出,女性醫療工作者佔據了大半。

下圖是某地第一批赴武漢醫療隊員名單,11位醫護工作者中有8位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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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州市第一批赴武漢醫療隊成員名單中,女性有14位,男性9位,女性比例達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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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州區人民醫院派出“五朵金花”對武漢疫情進行援助,這是一隻全部由女性組成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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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遼寧省援助武漢醫護衝鋒隊的17名成員中,有15名是女性,佔衝鋒隊人數總比的88.2%;

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援鄂女性佔比55% ;

運城醫院醫療隊12人,女性為9人,佔比75%;

西安交大第一附屬醫院醫療隊11名,女性8名,佔比72.7%;

西安交大第二附屬醫院醫療隊的赴漢女性達到80%。

自願趕赴疫情一線的女性不僅人數多,她們對待疫情不低頭、不後退的態度同樣令人動容。

武漢大學人民醫院一位女醫生寫下現代版“與夫書”:“此事我沒有告知明昌。個人覺得不需要告訴,本來處處都是戰場!”(明昌是女醫生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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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孩子,不是獨生女”,這是河南郟縣人民醫院透析科護士宋姿軒請願出征一線時給護士長髮的微信裡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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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醫院呼吸內科資深護士馬志勇,給醫務科長的微信寫道:“我是2003年抗擊非典,受過嚴格培訓的一名護士,在這次防控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戰鬥中,如果需要,我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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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大學人民醫院的護士單霞,為了避免交叉感染和節省時間,剃光了自己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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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單霞,還有很多一線的女性醫護人員為了節省時間,紛紛剪掉了自己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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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髮舉動的背後,蘊含的是她們對生命無限的尊重和熱愛。

在新型冠狀病毒爆發後,73歲的李蘭娟院士率先奔赴疫情一線。

她是國家傳染病重點學科帶頭人、國家衛健委高級別專家組成員,曾在非典、甲流、H7N9禽流感等傳染病事件防控中有重大創新和技術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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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8日,李蘭娟所在的國家重點實驗室成功分離出了新型冠狀病毒的毒株,意味著我們距離擁有疫苗更近了一步。

鮑小姐沒有辦法將所有醫療隊伍中的男女比例列舉窮盡,但我們希望讓大家看到,在這場防疫攻堅戰中,女性醫務工作者們以堅毅、勇敢、善良的姿態存在著,她們是奪取防控鬥爭勝利的巾幗力量。


2

被消失的女性


女性在這次疫情抗爭的過程中從未消失,甚至有很多女性醫務工作者自行請願上前線,但當我們看到相關的新聞時不免心涼。


川醫派出的30名醫務工作者中有21名是女性,但是在新浪四川的微博中,只能看到男性醫務工作者的照片。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圖源:微博用戶@netneutrality


上海醫療隊由50名護理人員組成,其中47位是女性,3位男性。但是多家媒體的報道中,卻都在強調“男護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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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然為這位男護士感到敬佩,但其他同樣默默付出的女護士也同樣需要關注。


更諷刺的是,前面提到的女性赴漢佔比80%的西安交大第二附屬醫院,在招聘時卻表明“男性或男性優先”。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此外,那些扛著物資奔赴疫區的女性軍人,口罩工廠裡連夜加工的女性工人,奮戰在科研一線的女性研究者,也幾乎難從公共報道中見到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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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出現在媒體報道中的女性,卻往往不是以職業身份,而是以家庭身份出現,報道更強調她們是妻子,是媽媽。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一些網友看到了女性從公眾話語中“被消失”,呼籲“看見女性勞動者”。

微博用戶@女性數據庫寫道:女性不是被保護,女性在保護大家。這條微博現在已經有8.6萬轉發,近13萬點贊。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女性早已進入各種公共領域,她們對社會的貢獻和男性一樣多,但是在公共報道中,女性頻頻“被消失”。

去年8月,教育部新聞發佈會提到,語文教材的修訂將選取一些新作品,如《喜看稻菽千重浪——記首屆國家最高科技獎獲得者袁隆平》《青蒿素:人類征服疾病的一小步》。

同樣是國家科技事業的開拓者,青蒿素的主要研究者、諾貝爾獎獲得者屠呦呦卻沒有出現在文章的標題中。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一些媒體對此事件的報道標題為《袁隆平、青蒿素入選高中語文教材》。標題依然隻字未提屠呦呦。

主流媒體將視角放在“青蒿素”上並沒有錯,但是讓青蒿素問世的背後英雄難道不配擁有姓名?

除了在正面的新聞報道中難見女性蹤影之外,“女性”似乎成為了負面新聞報道的主角,對女性充滿性別歧視的報道十分常見。

近兩年“女大學生裸貸”的新聞層出不窮,這會讓大眾會誤以為此類事件只存在於女大學生身上。


大量的此類報道,不僅輸出了一種“女性拜金,願意為了金錢出賣肉體”的思維導向,還同時利用標題在消費女性。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裸照”“裸貸”“性服務”等關鍵詞也在更大限度的利用女性博眼球,而在消費文化下,女性的身體也變成了與金錢相對等的“物品”。

在倡導男女平權的今天,或許我們並沒有意識到,主流新聞媒體卻在不斷物化女性以博人眼球。

與之相應的還有“女司機交通事故頻發”“女領導利用身體上位”等等。

抗疫逆行的女性,不該“被消失”


正如伍爾夫所言:“任何階級或任何性別,把它作為一個整體來予以責備都是荒誕的。”


3

強調關注

是因為女性從未被真正關注


或許有人會挑刺,過於強調新聞媒體對於女性的關注是否意味著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平權”?

當然不。強調關注,是因為女性從未獲得真正的關注。

我們希望女性被看見,更希望她們被看見時,不是因為她們是妻子或者母親,而是因為她們的個人價值而被看到,因為她們為社會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我們希望媒體給予女性關注,不僅是讓更多人看到女性正面的新聞報導,也希望負面新聞的報道,能在拋開誘導性詞語的前提下更加真實、客觀,沒有忽略、隱藏、誇大。

鮑小姐一直不喜歡“女權”這個詞,並不是說這個詞不好,而是“女權”在不同的語境下也變得與最初的本質有所偏差。

女權的本質是平權,是人權,女權要求的是女性能夠擁有和男性一樣的權利和地位,從而實現兩性的平等,並不是一方對於另一方的壓制,從而實現“集權”。

鮑小姐並不祈求有專門的新聞謳歌時代女性,也不希望在所有負面新聞中女性的身份角色被放大,只希望在新聞中能夠看到男性和女性一樣的用詞和出現的頻率。

當這些女性的姓名、照片出現在新聞中,也能夠讓更多的人意識到,在這個社會中女性同樣能夠被賦予重任,在時代的進程中,女性也同樣是引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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