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待宋代诗词大家姜夔的一生?

我家在东北嘎啦


姜夔(kuí)字尧章,号白石道人,江西人,南宋著名的文学家、音乐家。姜夔活跃的时代和陆游、辛弃疾几乎是重叠的。尤其是辛弃疾,在后世占尽了风头,显得姜夔就没有辛弃疾知名。但其实,在当时,姜夔才是正宗的文坛领袖。姜夔小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跟着姐姐过完了少年生活。按理来说,小时候多灾多难的人长大后总能发迹,可是姜夔没有,虽然他也经常参加考试,但是始终没有考上,所以他一生没有做过官。姜夔对诗词、散文、书法、音乐,无不精通,是宋代继苏轼之后的又一个难得的艺术全才。

扬州慢·淮左名都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这首词应该是姜夔词里面最脍炙人口的一首。夜雪初晴,放眼望去,全是荠草和麦子。进入扬州,一片萧条,河水碧绿凄冷,天色渐晚,城中响起凄凉的号角。作者内心悲凉,感慨于扬州城今昔的变化,于是自创了这支曲子。当年那春风十里繁华街道,如今却是荞麦青青孤单可怜。自从金兵侵犯长江流域以后,连荒废的池苑和古老的大树,都厌恶再提起那场可恶的战争。天气渐渐进入黄昏,凄凉的号角吹起了冷寒,回荡在这座凄凉残破的空城。杜牧有卓越的鉴赏,料想今天,重来此地一定吃惊。纵使有豆蔻芳华的精工词采,纵有歌咏青楼一梦绝妙才能,也难抒写此刻深沉悲怆感情。二十四桥仍然还在,却桥下江中的波浪浩荡,凄冷的月色,处处寂静无声。想那桥边红芍年年花叶繁荣,不知年年有谁欣赏为谁而生?

踏莎行·自沔东来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梦而作

自沔东来,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梦而作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别后书辞,别时针线。离魂暗逐郎行远。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这首词虽然是写怀念恋人的,但是全词并没有写艳遇时的旖旎风情,而只有魂牵梦绕、刻骨铭心的忆恋。这首词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国学大师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白石词,余最爱者亦仅二语,曰: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西望淮南,在一片洁白明亮的月光下,千山是那么的清冷。想必她的魂魄,也像西斜的月亮,在冥冥之中独自归去,没有人照管。

鹧鸪天·元夕有所梦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肥水汪洋向东流,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早知今日凄凉,当初真不该苦苦相思。梦里的相见总是看不清楚,赶不上看画像更加清晰,而这种春梦也常常无奈会被山鸟的叫声惊起。春草还没有长绿,我的两鬓已成银丝,苍老得太快。我们离别得太久,慢慢一切伤痛都会渐渐被时光忘去。可不知是谁,让我朝思暮想,年年岁岁的团圆夜,这种感受,只有你和我心中明白。



草夕寸品文史


姜夔字尧章,号白石道人。鄱阳(在江西鄱阳县人)父噩,绍兴三十年(公元1160年)进士,知汉阳县,䕫曾从父宦游。宋宁宗庆元三年(公元1197年)上书论雅乐,进大乐议一卷,琴瑟考古图一卷,试进士,不第,后屡荐不起,布衣终身。又以所居近笤溪白石洞天,故自号"白石道人"姜䕫是南宋著名的词人,也是诗人。但诗为词名所掩。词的语言洗烁而能用健笔写柔情,风格清刚峭拨,姜䕫尤精通音律,曾著《大乐议》,载《宋史,艺文志》,又作《铙歌鼓吹曲》十四章。现在词集里尚有他自注工尺旁谱的词十七首。这是研究宋词乐的宝贵资料,而在音乐史上也有很大的价值。所著有《绛帖平》《续书谱》《白石道人诗集》《白石道人歌曲《诗说》等《白石道人诗集》《四部丛刊》本二卷《集外诗》一卷《诗说》一卷《歌曲》四卷《歌曲别集》一卷《附录》一卷,作者创作成就以词为主,他的词包括在《歌曲》里他的歌曲集分宋铙歌,越九歌,琴曲词三十三首,总题曰"令"词二十首,总题曰"慢"词十三首,皆题曰"自制曲"別集词十八首,不标列总名,集中《鬲溪梅令》《杏花天影》《醉吟商小品》《玉梅令》《霓裳中序第一》,皆有拍子记在旁边,可惜不能歌唱。

现存的白石词有八十多首,内容抒写个人身世,感慨國事和山水游记,交游酬唱以及咏物等,其中如《掦洲慢》"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对祖国山河的论陷很有感慨,有爱國思想,但远不如辛词的强烈,而词的艺术性较高,句句沉郁,回肠荡气,情韵锦邈,为人们所喜爱。此外姜䕫写了很多咏物词,如詠蟋蟀,咏梅,咏柳,咏荷,咏芍药等,有些是有所寄托的,如《齐天乐》咏蟋蟀,"候馆迎秋,离宫吊月 别有伤心无数"又《暗香》《疏影》的咏梅,都是寓寄家國之思的,不过这些词缺乏现实斗争精神。


秋阁一凭栏


姜夔,字尧章,号白石道人。南宋文学家、音乐家。终生布衣。

姜白石,那个被诗人陈藏一描摹为“体貌清莹,气貌若不胜衣,望之若神仙中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界来客,一直以来在我心中的形象,是像朱希真《鹧鸪天·西都作》中刻画的上承天命与疏狂的清都山水郎那般,独立于尘世之外、笑看人间风雨的浪子闲人。总是在某个红日衔山的午后,在头上簪一支娇媚明艳的牡丹,迎着满世界的温柔暖意,慵懒地躺在高大粗壮的梧桐树的枝干上,微笑着俯视人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抑或是在疏坐在案前,轻轻将手边的诗书文章放下,端起一杯清茗,就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声一并饮下。

可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多了些阅历与体悟,白石的词句文章也读的多了些。不知何时突然发现白石并非是个脚尖高高浮在半空的遗世独立的缥缈仙人,如同每个为衣食而奔波劳碌的上班族一样,他也是个一生兜兜转转,胸中郁结许多却不得疏解,识尽了现实的蝇营狗苟的平凡生灵罢了。

这首《暗香》是姜白石最负盛名的一首自度曲,用仙吕宫定谱。所谓“自度曲”,是指通晓音律的词人,自摆歌词,自己谱写的新的曲调。这首小词创作于南宋光宗绍熙二年(1191年)。是年冬,姜白石载雪访范成大于石湖。他在石湖住了一个多月,自度《暗香》、《疏影》二曲咏梅,使人神观飞越耳目一新,又深蕴忧国之思、寄托个人生活的不幸。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词学大家唐圭璋先生曾言此句“峭警无匹”。过往岁月里,似这般皎洁纯净的清辉不知映照了我多少次。和旧时一样,我又在冰凉刺骨的月色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梅花下吹着玉笛。张爱玲曾言:“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更何况旧时梅边吹笛的乐事尚有佳人在侧,而今却只能呆呆望着一树白玉,任凭着片片晶莹的雪花儿砸在脸上、肩头,融成刺骨的冰水痛彻心扉。那时的我呀,总是体味不到风霜中弥漫着的冷漠,兴冲冲地叫上身边佳人,顶着风寒爬到树上折下那枝开的最盛的梅花,送到早已羞红了脸蛋儿的佳人手中。

“何逊而今渐老,却忘却春风词笔。”读至此处,不由得鼻头一酸,哽咽了声音。何逊,是南朝梁诗人,早年曾任南平王萧伟的记室。任扬州法曹时,廨舍有梅花一株,常吟咏其下。后居洛思之,请再往。抵扬州,花方盛片,逊对树彷徨终日,竟无只字片语。杜甫诗云“东阁官梅动诗兴,还如何逊在扬州。”

如同苏东坡深夜忆亡妻的“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和柳七与心上人南浦送别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一般,多年之后,许多人,许多事,都不再是当初那样。

白石终生布衣,靠着权贵公卿的供养度日,一生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可他偏偏又是个将文人的清气吸进了肺叶深处再也吐不出去的清高孤傲。这样的一个被王静安先生称为“狷者”的心性高傲的人,终日游走于豪门大户之间赔笑,逢迎着生活,他的心,或许早就冻得像冰湖深处坚硬似铁的石头。每一次受人白眼、遭人不齿都像用一把锋利的尖刀在石头上划上一刀,时间久了,伤痕都被伤痕遮盖的不再能看见,也就渐渐麻木了。

相传白石有个习惯,如同阮嗣宗穷途之哭一般,他爱在三九严寒时一个人衣衫不整地跑到山里去,鞋子也不穿,赤着脚在冰天雪地中漫无目的地奔走,却不觉丝毫寒冷。也许,只有千百年来巍然不动的青山绿水,才能感受得到他心中的苦痛。

他当然也曾努力过。姜白石曾于淳熙元年(1174年)至淳熙十年(1183年)四次回家乡参加科举考试,却都名落孙山。冷酷无情的科场一丝情面也不给他,哪怕他才华横溢、诗乐皆精。庆元三年(1197年),四十三岁的姜夔曾向朝廷献《大乐议》、《琴瑟考古图》,希望获得提拔,但朝廷没有重视。两年之后,姜夔再次向朝廷献上《圣宋铙歌鼓吹十二章》,这次朝廷下诏允许他破格到礼部参加进士考试,但他仍旧落选,自此完全绝了仕途之念,以布衣终老。

他不似晏元献那般身居高位,也没有柳三变的潇洒风流,像他这样一生籍籍无名的红尘过客,注定是不会成为红粉佳人争相竞逐的柳衣花郎。二十三岁的姜夔初到庐州时,却遇到了牵绊他一生的那道明媚的阳光,暖化了他冰封许久的冷眼旁观。

鹧鸪天·元夕有所梦

姜夔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

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此后的十多年间,他们时有来往,你唱我和,好不快乐。可是结局呢?现实不是王子与灰姑娘爱情故事的天真圆满,没有玻璃鞋,也没有南瓜车,有的,只是落满了灰尘的家徒四壁。

对白石来说,一个周旋于夹缝中讨生活的人不配拥有才子佳人的唯美爱情,也没有这个条件。“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他既非佳人,更谈不上英雄。生活就是如此残酷,哪怕再想相濡以沫,到头来也只能相忘于江湖。而且他家中还有举案齐眉、身世良好的妻,那是每日为他端茶倒水、任劳任怨的糟糠之妻,哪怕境况再差,都没有丝毫埋怨。

对他的意中人来说,白石当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选择,难道要一辈子跟着他一起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吗?

所以,白石心中的愁苦如同肥水东去,流淌着无穷无尽的无奈。悔当初不该种下情花。或许、不该,多么诱人的四个字,谁心中又能没有过嗟悔无及的时候呢?可是过去的只能过去,愈是不甘,愈是痛苦。可怜白石,春草还没有长绿,两鬓已成银丝。

可现世的苟且真的能击碎一个坚如磐石的人执念吗?在白石这里,答案是否定的。

除放自石湖归苕溪(节选)

姜夔

笠泽茫茫雁影微,玉峰重叠护云衣。

长桥寂寞春寒放,只有诗人一舸归。

桑间篝火却定蚕,风土相传我未谙。

但得明年少行役,只裁白伫作春衫。

淳熙年间,青年白石在湖南游历,结识了福建人萧德藻。萧德藻号千岩老人,在当时诗名藉甚,一遇白石,即大生知遇之感,感慨自己作诗四十年,才遇到一个可以相与谈诗之人,遂携白石至湖州生活,并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了白石,白石一家的经济,也完全由他提供。

后来千岩翁又把白石推荐给了名诗人杨万里,杨万里更介绍他去拜谒另一位大诗人范成大。石湖是做过大官的,致仕后经济仍非常丰裕,对白石也有厚贶。

张平甫因白石累试不第,拟出资为白石捐官,以白石的清高,当然辞谢不敏,后来又欲割无锡的良田赠给白石,白石也一样拒绝了。白石接受萧千岩、范石湖、张平甫的资助和一些馈赠,这都不是问题,白石亦报之以“竭诚尽力,忧乐关念”,但接受良田,便是接受了产业,性质便完全不同了。白石要做的也不是受禄的家臣,而是清高的卿客,哪怕贫贱至此。

我想起了民国名媛郭婉莹小姐。文革期间,她的家产尽数为政府没收充公,在精神和肉体上饱受折磨。可她却喜欢每天清晨起床时,看着温暖的晨曦从不足七平米的小屋的窗上破洞流进来,笑着说:“好美。”每次去扫厕所之前,她都要换上一身干净精致的旗袍,化上淡妆,然后才出门。

我想起了文艺界尽责的小卒:老舍先生。1944 年抗战最艰苦的时候 ,日军突袭重庆,友人问老舍:“你怎么办? ”老舍脱口而出:“北面就是滔滔的嘉陵江,那里便是我的归宿!”后来,面对着疾风骤雨般的攻讦诋毁,老舍先生一头扎进太平湖,选择用生命佐证清白。

他们和白石一样,身上长满的的是“破土凌云节节高,寒驱三九领风骚”的遒劲枝干,是“春到兰芽分外长,不随红叶自低昂”的高洁淡薄,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雪胎梅骨,是读书人从头到尾的骄傲、清介。

静安先生总是嫌白石的词“隔”。因为静安先生热情似火,看着清虚骚雅的白石总是看不明白。白石的词就像晶莹剔透的玻璃一般,外人只看得它的澄净清凉,却不知贱如草芥的沙究竟历经了怎样的熊熊烈火的烤炙才得以吸引来无数双眼睛的注视。

嘉定十四年(1221年),杭州城内的一个夜晚,秦楼楚馆,烟花巷陌,丝竹管弦,才子佳人,一派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这时的一个小旅馆却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窗子里透露出的微弱的月光,惨淡地照在一张因为缺氧而扭曲的面庞上,这便是那个名动淮扬的大才子姜白石了。他疲惫劳碌的一生终于在67岁的时候走到了尽头。

他突然猛地睁开了双眼,伸出手向旁边抓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道:“···笛······玉笛···”片刻后动作突然凝固,衰老的手臂如同被砍倒的树木一般缓缓落下,合上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摆在案头的一只玉笛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分明在月光下颤了颤,跌落到了地上。


每天读诗词


姜夔 : (1155一1221),字尧章,自号白石道人,鄱阳(今江西波阳)人。幼时随父宦居汉阳。宁宗庆元三年(1197)上《大乐议》,两年后又上《圣宋铙歌》,诏许免解应礼部进士试,不中,以布衣终身。飘泊苏杭扬淮间,依名流雅士为清客。精通乐津、工诗词、善翰墨。词作感慨时世、抒写恋情,或写景咏物、记述郊游。雕词琢句,韵律和谐,格调高矿。词有《白石道人歌曲》。

《疏影》: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己入小窗横幅。(这是一首咏梅的词,此词和《暗香》同为姜夔到范成大家做客时所作,音节清婉,为范所赞赏。)


吾才是傻瓜



姜夔姜白石,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官,经常傍门依户,给达官贵人们做清客,到处骗吃骗喝,风骨一点也没有,十足的“二奶型”人格。他自号“白石老仙”,听起来像是不染俗尘的圣洁之人,其实和林逋之类的真隐士比起来,有云泥之别。

姜曾在一篇自叙中大谈认识好多名人,诸如范成大、杨万里、朱熹、辛弃疾等,大谈这些名人是怎么夸自己的,还列举了什么江陵杨公、南州张公等一大批“赏识”他的人,其实人家“稼轩辛公”(辛疾弃)根本不鸟他这个姜穷酸,当时姜看到辛弃疾写出那篇闻名天下的《永遇乐 京口北固亭》怀古之后,就急忙和了一首送了过去,但是辛弃疾一点也不喜欢姜的猥琐作派,根本没理他。

范成大当时非常有钱,又喜欢种梅花,姜夔于是百般巴结,写了《暗香》《疏影》等词,博得其欢心后,不但送了他大把的银钱,还把一个叫小红的歌妓赠给了他,乐得姜夔又膨胀了一番:“小红低唱我吹箫”。。什么?哪位童鞋说不对,应该是小红吹箫?哼,你们这些不纯洁的人啊!

但是,受人救济只能得益一时,长久下来,姜夔还是穷光蛋,小红也离开了他,改嫁别人,后人有诗“所幸小红方嫁了”,看来小红也看透了姜夔没什么出息的。

姜夔后来认识了宋朝有名了两个富三代--张鎡和张鉴,他们特有钱,家里光歌姬舞妓就上百人,每天晚上都和开综艺晚会似的,据老姜说,他们买个功名给他,又想把一大块良田转让给他,但后来都没真正实行,二张就死了,姜夔重新过起了穷日子,在文章中诉苦说:“张平甫去世了,我茫然没有倚靠了!”

姜白石曾经向朝廷献乐谱,想进太常寺(主管礼乐的部门)工作,但是没有通过面试,因为他连瑟也不认识,却闭门造车,写了本《琴瑟考古图》,然后在和考官对答中,又透了马脚,他连《论语》中的“语曰鼓瑟希”的含义也理解歪了,认为这句话是说鼓瑟很少见,其实是鼓瑟的声音渐歇的意思,于是姜白石彻底栽了。

所以,姜夔最后穷困中死去了,丧葬费也是靠宰相吴潜赞助的。他的一生,是依附权贵的一生,是傍大款的一生,王国维先生就对他很厌恶,说:“姜白石如王衍一样,嘴里不谈钱,假清高,其实私下里全是自己的小算盘!这就是他最让人讨厌的地方。”


江湖夜雨


说起宋朝的词坛,东坡旷达、稼轩豪迈,柳三变是才子词人白衣卿相,清真词文字之外,兼味其音律。珠玉在前,以至于提起姜白石,大多数人只能隐隐想起一句"念桥边红药,年年只为谁生"。昔年里,太白等黄雀楼,念及崔颢佳作,感叹道:"无诗可做!"而在豪迈派、婉约派都走向成熟的南宋后期,姜夔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有所突破创新,实在是难能可贵,就像月光之下的萤火,光芒虽小,却生命力十足。

耿介清高的江湖雅士\t

姜夔,字尧章,号白石道人,故后人称其姜白石,是今江西潘阳人。姜夔的时代是一个令人灰心失望的时代,偏安一隅的南宋王朝,奸臣当道,敌国外患。青年的姜夔曾也有一腔热血,想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但少年志气终就是被四次科举考试都名落孙山的现实磨平了。既然不能居庙堂之高,那就处江湖之远吧。姜夔就这样开始浪迹江湖,一生未仕。

青年时代的姜夔曾北游淮楚,南历潇湘,后客居合肥、湖州和杭州。行走在江湖市井里的白石并不像狂士刘过一样潇洒不羁,气质内敛,追求艺术情趣的姜夔更像一个耿介清高的江湖雅士。他那颗敏感纤细的心清楚的知道自己前途命运渺茫暗淡,但当贵族张鉴要为他买官爵的时候,他还是婉言拒绝了,他这一生贫病交加却坚贞自守,从来没有逾越自己的原则半步。

他追求高雅脱俗的艺术情趣,以文艺创造为乐,诗词散文和书法音乐,无一不精,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当世名流如辛弃疾、杨万里、范成大、朱熹等人都对他极为推崇。虽然终生布衣,名声却震耀一世。

别立一宗的清刚词人

宋人写词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东坡、稼轩为宗,崇尚抒情言志的痛快淋漓,而不计较于字工句稳,词曲锋芒尖锐;另一派是以周邦彦为典范的婉约词,讲究炼字琢句,音律和谐,表情达意大多含蓄朦胧。姜夔说,前者豪放派不免粗豪叫嚣之失,后者恋情词多有软媚轻浮之嫌。

在前人的基础上,姜白石沿着传统婉约词的路子,去其糟粕,建立起新的审美规范。过滤掉传统恋情词里面缠绵温馨的爱恋细节,只表现离别后的苦恋相思,并用一种独特的冷色调来处理炽热的柔情,从而将恋情雅化,赋予柔丝艳情以高雅的情趣和超反脱俗的韵味。

与此同时,姜夔还移诗入词,试图将词的语言钢化。事实证明他做到了。他秉承着周邦彦练词琢句的创作态度,借鉴江西诗派清劲瘦硬的语言特色来改造传统的艳情词,在婉约华丽的语言基调上,创造出一种清刚醇雅的审美风格。他在《鹧鸪天·元夕有所梦》中写相思与忏悔,"杨柳夜寒独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他对凄凉寒苦有着深刻的印象,连带着,好似他自己也总是用这一种忧郁凄凉的眼光看着这个世界。

清人刘熙载曾用"幽韵冷香"来评价这位别立一宗的词人,的确是独具慧眼。

舒卷自如的音乐才子

除了在中国文学史上能看到姜白石的名字,想必在任何一本中国音乐史上也不能没有这位舒卷自如的音乐才子。与周邦彦一样,姜白石也擅长自度曲,除了将音乐融入他的传世诗篇中,他的17首词,自注有工尺谱,是现今存留下来的唯一的宋代词乐文献。与柳永、周邦彦他们有了曲谱再去填词不同,音乐才子喜欢先写词在谱曲。他在《长亭怨慢》的小序里面写道,"予颇喜自制曲,初率意为长短句,然后协以律,故前后阙多不同。"他的词风飘逸自然,随性而来,先作词,就能不受到格律的束缚可以尽情的抒发自己的胸怀。因此,说姜白石是"格律派诗人"并不是完全正确的。

但这样写词,对音乐素养的要求极高,同样在音乐上有所造诣的周邦彦都习惯于先谱曲在填词,就可以知道姜白石在韵律上真可谓是收放自如。(一往文学作者/朝露)


一往文学


老去无心听管弦,病来杯酒不相便。人生难得秋前雨,乞我虚堂自在眠。《平甫见招不欲往·姜夔》

题目中的平甫指的是张平甫,他是诗人的好友、南宋名将张俊之孙张签的侄子。诗人与张签之交始于绍熙四年,十年后张签去世,此诗就写于这十年之间。

姜夔(1155~1221),南宋词人,字尧章,号白石道人,饶州鄱阳(今江西鄱阳)人。在他所处的时代,南宋王朝和金朝南北对峙,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都十分尖锐复杂。

战争的灾难和人民的痛苦使姜夔感到痛心,但他由于幕僚清客生涯的局限,虽然为此也发出或流露过激昂的呼声,而凄凉的心情却表现在一生的大部分文学和音乐创作里。

姜夔让后人记住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开创了南宋末年的“江湖诗派”。江湖派诗人的生活年代不一,身分复杂,有布衣,也有官宦。

四库全书提要称:夔诗格高秀,为杨万里等所推,词亦精深华妙,尤善自度新腔,故音节文采,并冠一时。

姜夔交游多为名人,四诗翁其三多赏其诗词。作为江湖诗风的奠基人之一,也是实至名归,《江湖集》收其诗。所作《诗说》多精至之论,严羽以前,无以为过。


闲看秋风999


姜夔(约1155――约1221),字尧章,人称白石道人。鄱阳(今江西)人。

他一生怀才不遇飘游四方,但他自命清高,笑傲江湖,与一般平庸的闲骚文人墨客 迥然不同。他的《点絳唇》,《庆宫春》,《琵琶仙》《长亭怨慢》,《一萼红》等多首词的写法和创意,都是别具匠心,风格各异。他的写词风格清幽峭拔,用江西派的瘦硬之风,挽周柳派的软媚,忽又以委婉富情救豪放派末流的粗豪,在宋词标新立异,独树一帜,影响頗深,享誉词坛。


hushouchang


用《暗香》来说说姜夔的过往情史吧。如下:


暗香

(姜夔)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楔子

梅是中国士大夫最钟意的绘画题材。这一幅梅花,从绘画技巧上来说,未必能够侧身传世经典的行列,但它却是一位铁血英雄一生痴恋的见证。

这幅画的作者是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之一的彭玉麟。

不同于老成持重的曾国藩、足智多谋的胡林翼以及恃才傲物的左宗棠,一手缔造了湘军水师的彭玉麟在贪腐横行、乌烟瘴气的晚清官场,是一位让同志与政敌都畏如秋霜的刚直大臣,世人誉之为“彭公一出,江湖肃清。”

但就是这样一位以严见惮的名臣儒将,却唯独对梅花表现出了柔肠绕指的痴爱。在四十年戎马倥偬的军旅生涯中,竟然写了超过一万本梅花图。

前身许我是林逋,

输与梅花作丈夫。

莫笑花容太清瘦,

仙人风骨本清癯。

——彭玉麟《梅花诗八首》之一

以梅为妻,曾是北宋隐士林逋独出心裁的自我标榜。

但对质朴的彭玉麟来说,他是真心想要娶“梅”为妻的。这一万本梅花中寄托的尽是他初恋的缠绵与遗憾。

根据历史学家罗尔纲先生的考证,彭玉麟笔下的“梅”, 是他外婆的养女竹宾,人称“梅姑”。

少年时代寓居在安徽外婆家里的彭玉麟与年长他几岁的梅姑青梅竹马,情愫渐生,以至私许终身。

可是这对情投意合的璧人却未能如愿结合。

长辈们对此给出的冠冕堂皇的解释是八字不合,但真正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却是彭玉麟与梅姑的辈分之差。

后来,在彭母的主持下,梅姑别嫁姚氏,四年后死于难产。接到噩耗的彭玉麟五脏俱摧,发誓要以余生画十万枝梅花来纪念早逝的恋人。每画成一幅,彭玉麟就会在上面钤印曰“伤心人别有怀抱”、“一生知己是梅花”。

对士大夫们来说,儿女情长之态往往招致英雄气短之讥。

所以在《遗令》中分香卖履,留恋妾妇的曹操才会被某些后来人瞧不起。生在道学重镇湖南,自幼长养于修齐治平的人生信条下的彭玉麟自然也不便在诗文中一再表现出对这段不伦之恋的缱眷情思。

寄情于梅,既是对道学舆论的委曲避让,也是士大夫温柔敦厚的含蓄表达。

与彭玉麟神似的是,寄幕求食的南宋词人姜夔也同样钟情于梅花。

传说这同姜夔在漂泊合肥时恋上的一对姊妹歌伎有关。

宋光宗绍熙二年(公元1191年)的暮冬,姜夔在风雪中诣访诗人范成大的石湖别业。应主人的邀请,姜夔提笔写下两阙咏梅词《暗香》和《疏影》,词牌都出自林逋的《山园小梅》:“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是两阙神秘而迷人的小词。词中闪烁的“合肥情思”像暗夜的星光吸引着考据家们对旧情“本事”的不倦探索。

而对鉴赏家们来说,通篇没有一句正面描写梅花的《暗香》与《疏影》,竟然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奉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立新意,真为绝唱” (张炎《词源》)的极口赞誉。

那么,白石道人歌曲的“绝唱”之美,又该从何说起呢?

姜夔与彭玉麟在咏梅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林逋。

这位以梅为妻的隐士,他的名字之所以同梅花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多半还要归功于这首《山园小梅》: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林逋《山园小梅》

如果当时的诗坛有类似于今天各大电影节的“最佳改编”奖的话,那么林逋的这首作品多半会成为夺标呼声最高的候选。因为这首诗中广为流传的颔联,其实是根据五代南唐诗人江为的残句改编的:

影横斜水清浅,香浮动月黄昏。

仅仅改动了两个字,林逋就点石成金,将一联平淡无奇的律句改编成了千古流传的咏梅佳作。

王国维曾经说,第一流的作品一定要有境界。

所谓境界,指的是诗词中的意象带有真挚、鲜明的主观感情,能够引动读者遥深的联想与强烈的共鸣。

江为的这一联诗之所以平庸,是因为它接近于对客观景物的木然复现,不但竹、桂的意象背后各自缺乏深致的情思,二者之间也没有形成交融与共鸣。

林逋将“竹”、“桂”两个客观词汇换成了“疏”、“暗”两个主观词汇。就是这两个精彩的主观词汇传递出了林逋对梅的文化品格的精准把握。

“疏影横斜水清浅”,寒冬里衔雪吐蕊的梅花,并不像迎春的牡丹那样花团锦簇。如果说牡丹让人联想到富丽堂皇的达官贵人的话,那么梅花则像极了骨法清癯的林下高士。

“疏”字写出的是梅花之形,而“暗”字传递的则是梅花之态。所谓暗香,指的是似有若无的幽香。或许它不像八月的桂花那样芬芳馥郁,但在朦胧的月色中,这一缕暗香却让人体会到了含蓄与绵长的意味。

认梅作妻的林逋,提笔写下“疏影”、“暗香”的时候,既是写梅,也是自况。幽芳独赏的梅花,不正是二十年足迹不至城市的隐士诗人的写照吗?

如果说梅花真的有一种文化品格的话,我倒觉得它最可贵的品格是包容。因为它既可以在《山园小梅》中与林逋以诗相狎,标举出林下隐士的流风遗韵,也可以在《暗香》中与姜夔以词相恋,引逗出往日旧情的吉光片羽。

借用林逋的“暗香”来为自己的咏梅词牌命名,姜夔是有深意的,他看重的应该是“暗香”传递出的含蓄隐晦这一特质。

林逋用这一特质来比况隐士的品格,姜夔现在要借它来形容一段恍惚迷离,或许“不足为外人道”的爱情故事。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

——《暗香》

我猜想,当姜夔写下这第一句歌词的时候,他的书案上,正洒落着清冷的月光。当他抬头仰望,天上的这一轮月,究竟是圆是缺?或许该是残月吧,因为残月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不能圆满的爱情。

从前的鉴赏家们说,“落笔得‘旧时月色’四字,便欲使千古作者皆出其下。”(《词洁辑评》)虽然“千年以来无与比”的评价似乎过誉了,但这四个字所透露出的健拔笔力的确让人佩服。

仅仅用了四个字,姜夔就轻而易举地将我们的思绪从现实带回到了迷离恍惚的记忆里。

当姜夔写下这首《暗香》的时候,与合肥双姝的情事已经时过境迁,但在姜夔的心里,旧情的温度依然是炽热的。

因为当他在清月之下度曲填词,唤起了知音的爱赏,连冬夜的寒冷都挡不住恋人之间的热爱。

从行文的技巧上分析,这几句歌词的叙述顺序非常奇特。因为它并不符合咏物诗的一般写作规律。

经典的咏物诗讲究借物寓意,寄托幽眇。要达成这样的艺术效果,从逻辑上说应该将所咏之物摆在前面,以刻画的意象引发联想,然后渐次转入对人事的感慨。

林逋的《山园小梅》正是这样的典型:一开篇写众芳摇落,寒梅独立。接下来从“疏影”、“暗香”的寒梅意象上引申出对隐士的淡泊风度的吟诵。

但在姜夔的这几句歌词中,从前的写作经验似乎不起作用了。

他一开始就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琴瑟相和的月夜恋景:月色、笛声、玉人,像一个又一个配角在舞台上次第暖场,千呼万唤之后才捧出“攀摘”的那一枝梅。

而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姜夔都没有正面说出那个“梅”字。这就像戏台上的锣鼓已经敲过了三巡,但主角却仍然没有给台下的观众一个正面亮相一样。

如果说看到这里,你还滞留在诗境中对主角的亮相与否计较抱怨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这句歌词,这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主角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牵引着你不由自主地转入到另一个时空的幻想中去。

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

——《暗香》

萧梁时代的著名诗人何逊曾经写过一首有名的《咏早梅》:

兔园标物序,惊时最是梅。

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

枝横却月观,花绕凌风台。

朝洒长门泣,夕驻临邛杯。

应知早飘落,故逐上春来。

——《咏早梅》

梁武帝天监七年(公元508年)的早春,何逊刚刚被任命为建安王萧伟的水曹行参军兼记室不久。当此时,35岁的何逊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因为文采出众,他早早地得到了著名诗人范云的赏识,甚至于连萧梁时代的文坛盟主沈约在读过了何逊的诗歌之后,都不禁赞叹道:“这样的好作品,日复三遍,仍是欲罢不能!”

在何逊眼中,大开芳林苑、广揽文学之士的建安王萧伟,就像西汉时兔园雅集的梁孝王刘武,而他自信将会成为兔园雅集中士林瞩目的司马相如那样的明星——论文章,他以一篇《长门赋》为陈皇后挽回失去的圣心;论事功,他建节出使西南夷,让曾经瞧不起他的岳父卓王孙甘心献酒交欢。

正因为有这份自信,何逊才会热烈地歌颂芳林苑中凌雪傲霜的早梅,将自己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都寄托在梅花之上:“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虽然承受着严寒与风霜的洗礼,但仍无碍梅花的当路盛放,它将成为这一片银白世界中最闪耀的主角!

常年寄幕游食的姜夔曾经也有这份自信。文笔清空的他旅居南方,得到了萧德藻、杨万里、范成大等文坛名宿的众誉交推,萧德藻甚至将自己的侄女嫁与姜夔,以成就两人的忘年之好。

但与文坛上的赫赫声名相比,科场上的姜夔却是屡战屡败。仕途的失意,生活的漂泊使他最终同合肥双姝擦肩而过。

这在姜夔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隐痛。如今又见寒梅,忆及往事,失意的词人已经再难提起像何逊那样的青春豪情。

姜夔大概接受过江西诗派的技法训练。他使用何逊咏梅这个典故的手法像极了江西鼻祖黄庭坚的“点铁成金”术。看似只在“春风词笔”之前加上了简单的“渐老”二字,但却将何逊意气飞扬的青春情怀瞬间演为一派沧桑的老境。

何逊咏梅的典故在《暗香》的上阙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枢纽地位。它就像一个合叶,连接起现实与过往两扇场景,让姜夔的词笔在回忆的甜蜜与眼前的凄凉之间无痕地过渡。

回忆中的梅花仍在眼前,但回忆中的伊人却杳然无踪。渐就苍老的词人或许可以淡忘春风词笔,但眼前萧疏的寒梅却仍在不断提醒着他那段旧情的遗恨。

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暗香》

还是用这一枝梅花,姜夔为往事题下点睛之笔:“香冷”——回忆中的爱情是甜蜜的,但只可惜它已经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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