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诰命夫人前去冷宫看望她,却支走身边的人,皇上很疑惑

故事:诰命夫人前去冷宫看望她,却支走身边的人,皇上很疑惑

“蟠龙阁”……

一身明黄锦袍的玉冠男子正伏案阅书,窗镂两畔的龙涎香正安静的燃烧着,阁内充满清香的烟雾正如梦似幻的笼罩着那个男人的脸。

但见他眉目清明,黑瞳似海,挺直的鼻梁向征着不可一世的权威,那不染而朱的嘴唇轻扬间有说不出的性感。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颀长而结实的身躯上,装点出他的高大与不凡。

这时太监张公公走了进来,在殿门的珠帘后福身跪下,向来尖锐的语气不由捏柔了几分:“奴才给皇上请安……”

听到张公公的声音,疾行云这才放下手中略微泛黄的古籍。淡瞧了张公公一眼,便慵懒的从龙案畔走了起来,一边活动着僵硬的手臂,一边沉声询问:“朕今天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皇上,奴才今儿一直跟随着诰命夫人去了皇后的住的止华宫,来回途中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嗯!”疾行云很满意的点点头,浅掀了薄唇又道:“那看到了什么?”

“奴才当时站得远,虽听不到夫人和娘娘在交谈什么,但神情举止却是一清二楚。”

“那说说看吧……”他拉长尾音,倒起了兴致。

“诰命夫人今天是带足了礼去瞧娘娘,娘娘也一一接纳了。途中诰命夫人似有意支走了旁人,然后与娘娘一直说着什么。开始说得很平静,可后来诰命夫人神色就变得有些复杂了……”老太监不敢说诰命夫人的脸色何止是复杂,简直就是狰狞了。但想到她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有些词儿也不能乱用。

疾行云淡淡的听着,见太监停顿了下来便道:“怎么,难道是秦后对她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太监思忖了一下,像是在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

“皇后娘娘一直不怎么开腔,她从头到尾表现得很冷静,好像大部份时间都是在倾听诰命夫人说话。”

“难道她就没有对诰命夫人做什么?”显然,疾行云有点意外。但他也明白赵雪燕此行并不只是想探望她那么简单。毕竟大半年没有去看她,却在她面见了太后和自己以后提出去见她,多少是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这样的担忧,疾行云并不怪她。毕竟皇宫本就不是个安宁的地方,尤其是女人之间的斗争,更不曾停息。她有这样的想法,他能理解。只是他不解的是,如果正如太监所说,她的神情复杂,是因何而复杂?难道秦如尘对她说了什么威胁的话语?想想,并不可能,如果秦如尘还有一点点聪明,就不可能威胁赵雪燕,以她现在的身份永困冷宫都有可能,若她还有一丝歪心,那么她将永坠地狱。 就算她有报复赵雪燕之心,也是要等翻身之后慢慢重来,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现出自己的心计?这完全是自寻死路,也许当初失去理智时的她还会这样做,可是经过昨晚那一夜的相处,疾行云相信,她不会再是那个莽撞的秦如尘了。

“皇上,皇上……”

老太监有些担忧的轻唤,苍白无须的面上微微害怕。

怔愣中的疾行云这才回神,淡瞥了对方一眼道:“说到哪了?”

太监恭敬道:“皇上问起皇后娘娘有没有对诰命夫人做什么。”

“那做了什么没有?”

“没有,皇后娘娘什么也没做,倒是诰命夫人她……”

见太监突然迟疑,神色有些不安,疾行云黑瞳一凛,语气重了几分道:“直说便是。”

“倒是诰命夫人途中抬了抬手,情绪有些偏激……”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雪燕抬手?”

“老奴确实看到夫人抬手了,不过后来夫人很快又放下了。只是她的脸色,一直不好……”太监只能用不好来形容,完全不敢说当时诰命夫人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恶虎正饥肠辘辘的盯着一只小羊。那模样,恨不得随时将对方吞噬。

“好了,你下去吧!”疾行云突然脸色不善的说道。

老太监知道皇上这时儿心情定是不好,也不敢再待,只能躬腰而退。

张公公走后,疾行云很久都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因为那太监口中形容的赵雪燕,并不是他素日所见的那般温婉柔和。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那样善良美丽的女人会激怒得想要动手打她?是秦如尘羞辱了她什么吗?就算如此,赵雪燕也不会这般失礼。因为对于秦后被打入冷宫之事,她一直抱着亏欠之态,年半来常常自责。就算秦如尘失手打她,她也不会为之反抗,那又为何在她什么也没做的情况下,情绪会这般激动?

到底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她们今天交谈的话题是什么?他突然想知道,秦如尘又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不动声色便能让雪燕也为之冲动失控!

转眼,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对玉雅来说一直是煎熬,她总觉得最近止华宫不会太安宁,总有事情要发生。秦后的突变让人不可思议,宫里频频有人议论秦后容貌已毁,不再是名满京都的双美之一。想必不久,皇上就有废后的可能。

冷宫的日子已经够苦,若连最后的名份也没了,那么秦后与她的日子,那就可以真正的说是案板上的鱼肉了,任人宰割。

虽说以往她并不在乎这些,反正主子们的事情是与自己无关的。但现在,她莫明的开始担忧叶无双。

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虽然很久的日子秦后的状态都是很癫狂颓废的,但在三个月前,她似脱胎换骨般让人焕然一新。

她待自己情如姐妹,时常与自己聊天交心,哪怕她经常沉默以对,但秦后一直没有嫌弃,偶尔还开导她要开朗一些,这样人活着才有意思。

知道她的一番情意并非虚假而是出自真心,慢慢的,玉雅倒也受她感染,整个人要欢快许多。

现在想到叶无双可能有难,但自己又帮不上忙来,只能每天提心吊胆的探听宫内关于她的风声。

这天,叶无双与玉雅二人指到了宫里太监传来的旨意,说是奉太后的意思,既然秦后疯病已好,就要去给太后老人家尽皇媳应尽的孝道,特此让她搬离止华宫,入住慈安宫旁边的丽香苑。

说让她尽孝,不过是太后打着这个幌子在拉她一把,叶无双心里明白,同时由衷的感激那个慈爱可亲的太后娘娘。

玉雅得知秦后能搬出止华宫后,很是高兴。但高兴过后,又忍不住担忧。

叶无双问她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时候,她说:“止华宫虽清冷孤寂,但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安身之隅。没人打扰,没人会对你处心积虑。可到了冷宫外面,各处都是尔虞我诈波谲云诡,那样的日子只会让人提心吊胆。”

“就算如此我们也要搬离这里,在这里苟延残喘,不如去拼一次。”

“既然娘娘意欲如此,那么玉雅也就全力以赴。”

“玉雅你向来沉默寡言,想不到你也会担心我,而且你担忧的东西都是很正确的,我以为你除了做自己的本职事情,对外界的事一概不关心呢。”

听罢叶无双欣慰的话语,玉雅苦涩一笑:“入宫前的姑姑就跟我说过,宫中话越少的人活得越长。越聪明的人,越容易让人利用,太过聪明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些事情,即便懂了,也要装着不懂,那才叫聪明。”

“看来教你的姑姑很厉害,大智若愚才是真正的为人处道。”

主仆二人说完话,就匆匆搬离了止华宫。

由于在冷宫这大半年的待遇不太好,能搬走的东西并不多。到了丽香苑的时候,太后看着主仆二人过于简陋的家什,不由摇头叹惜:“秦后这些日子,实在是委屈你了。”

叶无双轻浅的站在太后身边,柔顺的挽着她的胳膊,二人之间的关系亲密而不突兀。

“太后是哪的话,是我自己不好自作自受罢了。”

“你别这样说了,你和皇上的事儿,哀家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要不是赵雪燕这妖精入宫,你也不至于这样。唉,哀家当初就该早一点提醒你,女人之间的姐妹情竟,就跟鸡蛋的壳一样,看似圆润光滑但一碰就碎。尤其是为了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掌握了天下的男人。”

叶无双在心中很是佩服太后的这番理论,亲姐妹还可以为了男人反目成仇,又何况是一个结拜的呢?当下虽很想大赞太后几声,可最终还是收敛起心中的狂妄,低眉顺眼的回道:“雪燕美貌多才,且善解人意,男人见了为之倾慕也是正常。”

她的话却让太后愁眉驳回:“长得好看的女人多着呢,但又有几个能在后宫长存?这女子固然出彩,但太过妖媚做作,而且出身不好,还未过门就死了夫婿,命硬克人,就算皇帝宠爱,也成不了正宫。”

这席话叶无双自然知道是太后为她的打抱不平,但她也不好回答什么。 以她如今的模样,以及在疾行云心中的狡诈形像,就算赵雪燕成了不正宫,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眼下,她也只能找准机会,求太后放她出宫,这样她的小命才能长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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