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收藏家469期:沈樹鏞,吳湖帆外公,碑帖收藏富甲東南

沈樹鏞(1832─1873),字均初,一字韻初,號鄭齋,齋號漢石經室、寶董室、靈壽花館、校經廬等,松江府川沙城廂(今上海浦東新區川沙鎮)人。清晚期著名藏書家、金石學家。吳湖帆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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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樹鏞畫像


皇宮內史


道光十二年(1832年),沈樹鏞出生於川沙沈家大院。祖上以經商為業。


清咸豐九年(1859年),沈樹鏞由優廩中舉,遂到北京謀職。約過了兩年,皇帝欽定沈樹鏞為內閣中書,相當於今天我們說的皇宮的秘書,是一個六品官。沈樹鏞非常高興,馬上回到老家,把祖上所建的沈家大院修繕一番,並且改名“內史第”。


同治十二年(1873年),沈樹鏞病逝,年僅四十一歲。當噩耗傳出後,學術界鹹感震驚。樸學大師俞樾寫了下列輓聯:“一載臥沉痾,李賀床頭呼阿奶;十年問奇字,楊雲門下失侯芭。”以典故點明昔日的交往深情,表達沉痛哀悼和不勝婉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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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史第舊照


富甲東南之收藏


沈樹鏞是晚清最有影響的碑帖收藏家之一。他博學多才,長於考訂碑版文字,嗜金石書畫,精鑑別,收藏甚富,所藏秘籍珍本極豐,尤富於書畫金石碑帖,建造有“內史第”別墅,中曾經藏有漢碑、六朝造像、唐石、宋石等眾多文物精品。樸學大師俞樾曾贊曰:“文物古蹟,富甲東南”。


光緒七年(1881年),楊守敬在與日本書家日下部鳴鶴的筆談中,談到當時中國的“好古家”時說:“碑第一則南匯沈樹鏞。”吳大澂(詳情參閱:大收藏家414期:吳大澂,文武兼資,收藏之富可敵國,還有個孫兒叫吳湖帆)在為沈樹鏞遺稿《漢石經室金石跋尾》所作序中也說:“數十年來,大江以南言金石之學者,前有嘉興張叔未,後有川沙沈韻初,收藏之精,且富甲海內,尤非張氏清儀閣比。”可見,沈樹鏞在晚清碑帖收藏界的執牛耳地位,是得到普遍公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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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樹鏞收藏的熹平石經殘字


沈樹鏞英年早逝,去世時年僅四十一歲,他的收藏生涯其實並不長,而能在短短的十餘年間,一躍成為晚清首屈一指的碑帖收藏大家,可以說是投入了巨大的財力、精力和熱情。


沈樹鏞自少年時就對歷代碑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博學能文,多與名士交往。在工作閒餘時,沈樹鏞總是到北京的古玩攤去搜集碑帖、拓本,由此收藏漸豐。他既重視豐碑巨石,又獨具慧眼地注意蒐集造像文學小品,長期耕耘在考訂碑帖這片廣闊無垠的土地上,不斷收穫。中年藝事益進,蜚聲海內。


沈樹鏞本人的生活經歷其實頗為坎坷。一方面科場屢屢失意,短短几年之內,又接連遭受喪偶、連失二子的人生大悲劇。在給魏稼孫的信中,有多處袒露心扉,言及自己當時心境之悽苦:“每一轉念,幾無生人之樂矣!然遭此境遇,時運所迫,若竟日悶坐,可以成病,所以廠肆仍時往搜求,聊以排遣耳。”“弟近來心境愈劣,而金石之志愈堅。然求拓本竟不能得,唯自問北朝碑刻蒐羅不少,非久居北地不能也。”


可以說,訪碑、藏碑、讀碑,已成為他的全部精神寄託,而沈樹鏞的個人際遇,也正是晚清不少酷嗜金石的學者、藏家內心感情世界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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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內史第漢石經室佈景


癖好太過,可憐可嘆


沈樹鏞在致好友魏稼孫的信中,曾如此形容自己每聞有佳本出售時的心情:“心膽刻刻提起,至極著想時,如場前等榜一式。”


每遇善本,他往往不惜代價:“弟近況窘甚,每購佳拓,必須變賣字畫套帖,而出價不吝,所以外人見之如出兩手,背謬處甚多,自知之而不能改,亦癖好太過之故也。“”前年已向親戚轉貸,然仍要買物,實在無錢,只得將字畫賣去,可憐可嘆!”


同治二年,沈樹鏞購得黃易舊藏宋拓漢《熹平石經》,耗資二百金,以至好友趙之謙也不由感嘆道:“價可謂大矣。”又如同治五年,購入劉燕庭舊藏周秦至宋元以及朝鮮石刻碑帖三千種,不得已,只好“售去惲王卷冊,籌款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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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紹基題記


秘籍珍本數不清


沈樹鏞所收藏的秘籍珍本極豐,書籍方面有《二十四史》、《資治通鑑》、唐代的北堂書抄、宋代的太平御覽等;書畫方面則有東晉王羲之、王獻之的行草書帖,明代書畫家、文學家唐寅的山水畫等。


上海圖書館藏有《鄭齋金石題跋記》一卷,由潘承厚、吳湖帆(詳情參閱:大收藏家369期:吳湖帆,“一隻眼”成就海上第一收藏家)在《漢石經室金石跋尾》原稿基礎上增輯而成,共著錄秦漢魏南北朝碑刻拓本八十四種,隋唐及以後拓本二十種,帖十四種,這無疑只是沈樹鏞全部碑帖收藏中的一小部分。從其生前幾筆較大規模的碑帖購藏來看,沈氏收藏的碑帖數量十分可觀。


沈樹鏞的碑帖收藏不僅數量大,而且精品多,尤多宋明舊拓,不少系海內孤本。就當前學者聞見所及,目前海內外公私收藏的沈氏舊藏善本碑帖有:


初拓《裴岑紀功碑》、明拓《鄭固碑》、初拓《王稚子雙闕》、明拓《尹宙碑》、宋拓《熹平石經》、明拓《廣武將軍碑》(以上故宮博物院藏);


明末清初拓《孔彪碑》、明拓《張猛龍碑》、初拓《董美人墓誌》(以上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初拓《修梵石室志銘》、舊拓《狄梁公碑》(以上北京大學圖書館藏);


明拓『因』字未損最舊本《曹全碑》、明拓《中嶽嵩高靈廟碑》、明拓《常醜奴墓誌》(以上上海博物館藏);


《沙南侯獲刻石》原石拓本、宋拓孤本《許真人井銘》、清初拓《水牛山文殊般若經碑》、明初拓《龍藏寺碑》、宋拓『四歐堂』本《化度寺碑》、宋拓《李思訓碑》、宋拓大字《麻姑仙壇記》(以上上海圖書館藏);


原石出土初拓本《王居士磚塔銘》、宋拓《張從申書茅山李玄靜碑》(日本東京臺東區立書道博物館藏);


宋拓《太室石闕銘》(上海圖書公司藏)、《楊買山記》原石拓本(浙江省博物館藏)、明拓《天發神讖碑》(北京市文物公司藏);


宋拓《王洪範碑》(日本東京三井紀念美術館藏)、舊拓《楊大眼造像》(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元明間拓《禮器碑》(美國翁萬戈藏)、水拓本《瘞鶴銘》(美國安思遠藏)、宋拓《王子晉碑》(西泠印社二○一二年秋季拍賣會拍品)、舊拓《劉熊碑》(朵雲軒二○一三年春季拍賣會拍品)等。


此外,民國年間各大出版機構影印的碑帖中,也不乏有出自沈氏舊藏者,如藝苑真賞社《漢王稚子二闕》《漢景君銘》《漢孔宙碑》《漢白石神君碑》《齊文殊般若經》,有正書局《吳天發神讖碑》《初拓鄭文公碑》《隋熒澤令常醜奴墓誌》《隋上方寺塔盤遺刻》,文明書局《明拓衡方碑》、寶霞印社《東魏李仲璇修孔廟碑》等,可惜這些印本的底本目前大都已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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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 《裴岑紀功碑》(拓本),縱110.2cm,橫60.9cm


《熹平石經》


《熹平石經》亦稱《漢石經》或《一字石經》,是我國曆史上最早的官定儒家經本,東漢靈帝熹平四年(175年)時由大學者、書法家蔡邕用隸書揮寫“六經”文字,立於洛陽太學門外講堂前,詔示天下讀書人,以校正傳抄中的訛錯。後遭戰亂,蕩然無存。宋代始有碑石陸續出土,但殘缺不全。《熹平石經》書法精美絕倫,歷來被金石家、書法家推崇備至,視如拱璧。


同治二年(1863年),沈樹鏞獲宋拓《熹平石經》,有尚書盤庚篇五行,論語為政篇八行,堯曰篇四行共127字。此本原由“西泠八家”之一的黃易收藏並重新裝裱,上有翁方綱(詳情參閱:大收藏家419期:翁方綱,藏書三萬卷,蘇東坡第一鐵粉)、畢秋帆、武虛谷、孫淵如、王念孫等名家手寫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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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拓《熹平石經》


不久,沈樹鏞又覓到孫承澤研山齋藏《熹平石經》殘字,內容和黃本參差不同,唯其中的《今文尚書·盤庚篇》尚多4字。這使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遂名川沙寓居為“漢石經室”,其事恰與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黃易因得《熹平石經》而改名書齋為“小蓬萊閣”相似,均和宋拓《熹平石經》結下不解之緣。


沈樹鏞所據《熹平石經》殘字,為世間稀見之孤本,吉光片羽,彌足珍貴,何紹基、趙之謙欣然題記。眾多卓有建樹的學者對熹平石經考證、題詠殆遍,盛況空前,實為藝林一件軼聞。當時,漢石經室名聞名遐邇,川沙草木亦因之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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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董源 夏山圖卷 上海博物館藏


往來無白丁


沈樹鏞與當時諸多文人才子往從甚密,如業師俞樾、姻親吳大澂、會稽趙之謙、吳縣潘祖蔭(詳情參閱:【收藏大家】潘祖蔭:“神眼”鑑文物)、績溪胡氏和魏錫曾等。


吳大澂與沈樹鏞不僅是金石至交,且尚有姻親之誼。吳大澂的胞妹後嫁給沈樹鏞,為其繼室,故沈樹鏞過世後,有不少藏品,如董源的《夏山圖》、明拓《常醜奴墓誌》、顧炎武《天下郡國利病書》手稿等曾一度歸吳大澂所有。吳大澂亦工篆刻,早年為吳雲(詳情參閱:大收藏家427期:吳雲,人到無名境始寬)、陳介祺(詳情參閱:【大收藏家】陳介祺:齊名潘祖蔭 所藏兩萬古物無一贗品)等刻過收藏印。他也曾為沈樹鏞刻過印章,如同治九年(一八七○)初,吳大澂託沈樹鏞請松江篆刻名家何嶼為其刻『清卿手校』一印,事成之後,為沈樹鏞作『美陽居』匾額,並刻印二方以示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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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謙 漢石經室


從傳世沈樹鏞舊藏碑帖上鈐蓋的印蛻來統計,其日常使用的鑑藏印數量至少在一百方以上。其齋號另有“寶董室”、“靈壽華館”、“鄭齋”等。藏書印“松江沈樹鏞考藏印記”、“鄭齋金石”、“沈均初藏書印”、“韻初審定”等十數枚。這些鑑藏印,很多出自當時篆刻名家之手,如趙之謙、吳熙載、錢松、胡震、徐三庚等,尤以趙之謙所刻數量最多,也最為精彩。上海博物館編《中國書畫家印鑑款識》著錄了其中的二十六方,盧輔聖主編《近現代書畫家款印綜匯》收錄三十四方,顯然還遠不能反映其鑑藏印的全部。


趙之謙是著名的金石書畫大師,沈樹鏞長趙之謙三歲,兩人有同年之誼(同科舉人),過從甚密,還曾合編《補環宇訪碑錄》。咸豐九年(1859年),太平天國佔領南京,江南鄉試借闈杭州,沈樹鏞赴杭州應試,始與趙之謙相識。咸豐十一年(1861年)十二月,太平軍攻佔川沙,為逃避戰亂,沈樹鏞攜眷入京。同治二年(1863年)初,趙之謙因參加會試,坐船自閩入京,與沈樹鏞再度相逢。居京期間,趙之謙一度寄居沈宅,時間長達一年之久。從同治二年至同治四年(1865年)八月趙之謙離京返浙,這三年間,可謂兩人交往最為密切的時期。浙江桐鄉君匋藝術院(詳情參閱:大收藏家421期:錢君匋,八絕老人,開掛人生)收藏有趙之謙為沈樹鏞所刻印章三十餘方,其中有明確年款的十一方,都集中於這一時期。要知道,趙之謙一生留下來的印章也僅300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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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訪碑錄


書生意氣


沈樹鏞書法造詣非凡,熔學識與功力於一爐。《川沙縣誌·藝文志》著錄沈樹鏞《張恆候破張郃銘題字墨跡》,即其珍貴墨寶。相傳蜀漢張飛擅長書法,當年在四川八蒙山大敗魏將張郃後,氣貫如虹,乃用丈八蛇矛在山岩上刻字。沈氏藏有銘刻,署雲:“桓候古快人,破張郃千古快事。事在漢獻帝建安二十年,銘勒於四川綏定府渠縣八蒙山。或以為疑作,過矣。扶正氣,表奇功,正宜大書特書。烏得訾義哉!”此幀沈氏墨跡縱橫姿肆自如,配字巧拙相濟,顯得渾厚雍容,神完神足,持論可謂意境幽逸,別具情趣。


一次,陶錐庵、夏之儀、吳語樵、周荔軒等江浙名士到川沙作客。席間,陶錐庵繪《東海停雲圖》,餘人則各賦詩詞。沈樹鏞即興吟道:“寥落天涯孰主賓,東南滿地是荊榛。相適萍水成知己,各有文章證夙因。歌唱自存真意氣,飄零原不溷風塵。他時出岫為零雨,回首鴻泥記海濱。”詩意豪放,為朋遊宴飲之會的佳作。


關於沈樹鏞的才華,上海秦錫田嘗有詩讚曰:“江南賞鑑家,第一推沈叟。交遊多勝流,收藏盡精品。不獨漢石經,秘之鴻室枕。書法藏秀峰,詩才織豔錦。東海停雲圖,佳賓長夜歡。雪泥留爪痕,墨灑金壺瀋。”這首詩對沈樹鏞的學行,作了簡括的反映。


沈樹鏞不僅重收藏,還重研究,對所藏金石書畫碑帖秘籍進行認真考證,文筆清雋雅法,探源溯委,窮析微奧,時有前人未發之言。他與同行反覆研討寫下很多的題跋,並編輯成書,著名的有《漢石經室叢刻目錄》、《書畫欣賞日錄》、《漢石經室跋尾》和《續寰宇訪碑記》等。生前還校輯刊印其他金石、書法甚多,惜大半散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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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拓 四歐堂本 《化度寺碑》 上海圖書館藏


藏品流失


同治十二年,沈樹鏞病逝,身前所藏文物,陸續散失。


《熹平石經》殘字,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為漢陽萬氏購得。


三箱碑版於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轉入劉鶚(詳情參閱:大收藏家441期:劉鶚,晚清第一全才!奇才!)之手。劉鶚是我國赫赫有名的甲骨學家,又以小說《老殘遊記》馳譽文壇。據劉氏《乙巳日記》六月十八日記載:“沈韻初帖三箱,計漢碑五十餘種,六朝造像七八十種,唐石百餘種,宋石三百餘種。”


藏書散出後,多為吳大澂所得,後部分為吳湖帆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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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圖書館藏《董美人墓誌》


內史第


“內史第”原名叫沈家大院,是沈樹鏞祖上所建。 “內史第”在川沙新鎮的南市街口,不遠處曾是川沙老城的魁星閣,是供奉“文曲星”的地方。沈樹鏞任職清廷內閣中書後,為記載這段值得榮耀的歷史,他把居住的川沙宅第取名為“內史第”。“內史”是官職,“第”乃宅院之意。


“內史第”原是一座三進二院兩廂房的江南建築,只是在後來的舊城改造中,它的前兩進已被拆除,完整留存的最後一進經過整修後,基本保持了原建築的風貌。在這座“三進二院”的宅第裡,發生和演繹著影響中國進程的許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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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內史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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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史第立本堂


沈樹鏞有個兒子名叫沈毓慶,在沈樹鏞家訓的薰陶下,17歲即以第一名考入南匯縣學。甲午戰爭爆發時他投筆從戎,後來他回鄉走實業救國之路。1900年沈毓慶在川沙開設了毛巾廠,這是浦東近代工業的開始,他也成為中國毛巾工業的先驅。


1890年,一位名叫宋耀如的牧師,從海南帶著他新婚的妻子來到了川沙,租住在內史第西南沿街的兩層廂房裡。當年,他們的第一個女兒宋靄齡就降生了。此後,他們在“內史第”相繼於1893年1月27日生下宋慶齡,1894年12月4日生下宋子文,1897年3月5日生下宋美齡,直至1904年,全家離開川沙遷至上海市區,只留宋子文在川沙讀書。宋慶齡在“內史第”生活了11年,宋子文在此生活了10多年,宋美齡在此生活了7年。


1891年,又有一個夫家姓胡的女人,帶著出生不久的男孩住進了內史第。那個男孩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學者胡適(詳情參閱:大收藏家376期:胡適,抽菸喝酒怕老婆,最愛收藏火花和古籍)。


宋教士借住在內史第的時候,有一位十三歲的少年也住在這座院子裡,他叫黃炎培。黃炎培的祖父黃典謨是沈樹鏞的姐夫,外祖父孟慶曾是沈樹鏞的妹夫,而沈樹鏞之子沈肖韻又是黃炎培的姑父,兩家是親上加親。沈家幾代都是一脈單傳,沈樹鏞上任去後,門庭冷落。於是出嫁在南匯瓦屑的沈樹鏞的姐姐一家子搬進來住了。黃炎培爺爺奶奶生了六個子女,六個子女又繁衍後代,內史第人丁興旺。黃家四代都居住在此,黃炎培則出生於內宅東廂房。黃家 在“內史第”出生或居住過的名人還有著名音樂教育家黃自、會計學家黃祖方、民主戰士黃競武(黃炎培次子)等人。


今天的內史第,依舊粉壁青瓦,依舊有老樹在年年春天綻放新芽。


大收藏家469期:沈樹鏞,吳湖帆外公,碑帖收藏富甲東南

內史第展陳


桑葚《沈樹鏞與晚清印人交遊考略—以碑帖鑑藏印為中心》

桑葚《趙之謙與沈樹鏞碑帖鑑藏印》

陳連官《沈樹鏞與一座宅第的歷史迴響》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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