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為何致命》:“醫學”與病毒的博弈,人類從未敢說自己勝過

文摘:從古代歐洲的黑死病到西班牙大流感,再到中國武漢的新型冠狀病毒爆發,可以發現人類在幾百年間對瘟疫的應對方式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變化:“治療、隔離、消毒、撫慰以及逃離。”但隨著社會的發展,國家的強盛以及醫療技術進步與公共衛生環境的改善。瘟疫帶來的死亡率和爆發率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這個春節,伴隨著武漢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暴發,不斷上漲的確診、死亡和疑似數字,讓人們再次喚起那個沉澱在記憶裡“潘多拉魔盒”——病毒。

《病毒為何致命》:“醫學”與病毒的博弈,人類從未敢說自己勝過


病毒作為存在了幾十億年的“上古元老”,病毒是地球上數量最為龐大、簡單繁雜、細小的生命形式。如果把地球現存的病毒首尾相連,能連成一條2億光年的長鏈。自人類誕生到“駕馭”自然以來,病毒一直都扮演著人類文明的天敵這一角色。

那麼對人類來說,最致命的病毒存在於哪裡呢?它們為什麼會致命?恐懼的源頭在那裡?

恐懼的最深處——認識病毒。

我們都知道,病毒是一種沒有細胞結構的特殊生物。它們的結構非常簡單,由蛋白質外殼和內部的遺傳物質組成。病毒必須寄生於其他生物的細胞內,一旦離開活細胞就不能表現出任何生命活動跡象。

病毒個體極其微小,絕大多數要在電子顯微鏡下才能看到,是現發現最小的生命形式。因其結構簡單,遺傳物質的單一和不穩定性,使得其在複製繁衍的過程中極易發生變異,所以也就造成了它龐大的種類和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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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的海洋病毒學家柯蒂斯·薩特爾帶領的研究團隊,曾在西班牙內華達山脈上放置了4只水桶,目的是為了收集從天而降的病毒雨。

據計算,每平方米土地平均每一天都有8億隻病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也就是說,每天降落在地表的病毒數量高達1018只。

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個病毒環繞的世界。空氣中飄散著大量各式各樣的病毒。這是一個病毒的世界,只是絕大多數的病毒並不會使得我們正常人不致病。這是依賴於我們人體自身的免疫機制。

不知道大家還記得那個泡泡男孩(大衛·菲利浦·威特),因為他患有一種基因缺陷疾病“重症聯合免疫缺陷病(簡稱SCID)”,從出生那一刻起,他就生活在一個無菌透明的塑料隔離罩中。他的體內沒有任何免疫系統,沒有任何抵禦細菌、病毒的能力。所以對他來說, 泡泡外面的世界充滿著致命的威脅,甚至連母親一個充滿疼愛的吻或者擁抱,都可能會給他帶來可怕的後果。

在他十二歲時,醫生為他移植了姐姐凱瑟琳的骨髓幹細胞,手術過程很成功,但是姐姐凱瑟琳骨髓內潛伏的細菌和病毒就侵入了他脆弱的身體,這些本身對於常人來說無關緊要,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致命的危機。

因為他的免疫系統上的缺陷,使得細菌和病毒肆意地大量繁殖,醫生竭盡全力搶救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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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病毒的來源,我們通常認為,這些病毒起源於地球表面並被海浪或沙塵卷向空中,但也有一些研究者認為病毒實際上可能起源於大氣層。還有一小部分研究者認為病毒甚至可能來自外太空,這種觀點被稱為“泛種論”。

在《國際微生物生態學協會期刊》中,一項由薩特爾博士主導的研究論文裡,就曾證實大氣層中存在大量不同種類的病毒。

在理查德·普林斯頓的《血疫:埃博拉的故事》著作裡,有著這樣一句令我記憶至今的話:

“文明與病毒之間,只隔了一個航班的距離。來自熱帶雨林的危險病毒,可在24小時內乘飛機抵達地球上的任何城市。航空線路連接了全世界的所有城市,構成網絡。”——《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無論如何,病毒有著迄今為止地球上數量最多的個體。在一平方米的範圍內,除了數億個病毒,不管環境如何的惡劣,總會有著它們身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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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致命、最令人恐懼的“病毒”來自於哪裡?

歷史上曾爆發多次談之色變的瘟疫(病毒爆發感染),成片的人口銳減勝於爭。它曾是人類生存最大的天敵,因為過去人類還無法認識到什麼才是致病因子,就莫名其妙的死亡和感染。所以瘟疫所帶來的恐懼可想而知。

  • 雅典大瘟疫 “人們像羊群一樣地死亡著。病人裸著身體在街上游蕩,尋找水喝直到倒地而死。由於吃了躺得到處都是的人屍,狗、烏鴉和大雕也死於此病。存活下來的人不是沒了指頭、腳趾、眼睛,就是喪失了記憶。”這場瘟疫是人類歷史上記載較詳盡的最早的一次重大疾病,直接導致了近1/4的居民死亡。也是燦爛雅典文明終結的有力一個外因。
  • 查士丁尼瘟疫:世界第一次大規模鼠疫,開始於公元541年,最初是先在東羅馬帝國屬地的埃及爆發,這場鼠疫繼續肆虐了半個世紀,1/4的東羅馬帝國人口死於鼠疫。
  • 歐洲黑死病 “黑死病”於1347年在西西里群島爆發後,在3年內橫掃歐洲,並在20年間導致2500萬歐洲人死亡。 此病在隨後300年間多次在歐洲捲土重來,後世學者估計,共有多達2億人死於這場瘟疫。
  • 15世紀人類史上最大的種族滅絕——印第安人的天花,被史學家甚至稱為“人類史上最大的種族屠殺”事件不是靠槍炮實現的,而是天花。
  • 西班牙大流感在1918~1919年的一戰期間大約感染了近10億人,席捲全球(當時總人口約17億人)在約6個月內奪去2500萬到4000萬(一說7千萬或一億)條生命,也是造成了一戰的提前結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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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們科技文明後的現今幾年,新型病毒的肆虐:

  • 2003年非典型肺炎(SARS)疫情暴發,中國內地累計報告SARS臨床診斷病例5327例,死亡349例。
  • 2009年 墨西哥豬流感讓世界陷入恐慌,成為21世紀第一個大規模流行病。
  • 2014年爆發於西非的大規模埃博拉病毒疫情,累計出現埃博拉確診、疑似和可能感染病例17290例,其中6128人死亡。
  • 2020年截至2月7日據國家衛健委,全國共確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者31252例,累計死亡637例。

經管我們生物中每一個個體都有被病毒感染的風險,但是我們的生命依然能夠繁衍生息。因為肌體是我們個體最大的寶藏,一旦病毒在體內停留一段時間,免疫系統可能會適應,從而建立起相應的免疫防護措施。再加上醫學和科技的不斷髮展,政府機關和國民素質的普遍提高以及國際的相互護持,在應對病毒的空前高效率。這都是控制和戰勝病毒的有效手段。

就像歷史學家尤瓦爾·赫拉利在他的《未來簡史》中指出的一樣:

幾千年來,人類一直面臨三大重要生存課題——饑荒、瘟疫和戰爭……醫學和科技的發展讓人類戰勝了大部分瘟疫,因為傳染病造成人類大規模死亡已是小概率事件。

醫學和科技創造了大量已有病毒的抗體和疫苗,加上我們自身的免疫系統的適應。所以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能夠造成真正的傷害的,只剩下那些變異的新型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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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以往每一次致命瘟疫的爆發,真正最致命的、最令人恐懼的,其實不是病毒的本身,而是我們對於病毒的無知。雖然科學在進步,但大量未知依然普遍存在。正是因為它們難以捉摸,來勢洶洶,才會引發大範圍的恐慌。這也是因為我們人對於悲劇的“情有獨鍾”,缺乏對於未知的信心。

而現在的醫學和科技正是彌補我們對於病毒無知的最有效手段,未來或許真正的如尤瓦爾·赫拉利在《未來簡史》一書說的那樣:“曾經長期威脅人類生存、發展的瘟疫、饑荒和戰爭已經被攻克,智人面臨著新的待辦議題:永生不老、幸福快樂和成為具有“神性”的人類。”

歷史上的眾多“病毒”,到底教會了我們什麼?

病毒作為地球上“元老”,其數量和種類也是最為龐大的。可以這麼說,凡事有生命的地方,都有它的存在。光是我們人體,被發現的病毒就足有380億個病毒,然而對於這些貼近我們身邊的病毒,我們早已經和其“和平共處”,適應了它們的存在。

真正致病(致命)的病毒,絕大多數都是外來新型的全新病毒。如果仔細觀察,我們會發現一個規律,很多病毒並非“天生”針對人類,而是從很多動物中傳染而來。

以鼠疫來說,本身這種病毒並不會使得老鼠致命,然而一旦接觸到我們人類,這種病毒卻成了百分百的“殺手”病毒。在這場病毒災難裡,則是由於戰亂饑荒,人類大肆捕食老鼠所引起的。還有非典,在這場病毒災難中,果子狸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還有我們常見的狂犬病,也是由於貓、狗、禽類、蝙蝠、小浣熊等動物中傳染給人類的,為何病毒可以跨物種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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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是沒有完整的細胞結構,完全依賴宿主細胞進行發育和繁衍,繁衍速度甚至快過癌細胞的生長,再加上它基數大,所以在遺傳物質複製遺傳中,次數何其龐大,發生“錯誤”的概率就大了,相應突變的概率也就隨之增加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突變基數的增加,慢慢的也就增加了感染多個物種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它從單向感染,進化出多向感染,從只能感染人類或者動物,到同時能夠感染人類和動物。

那麼這些致病病毒是如何誇物種傳播的?

最為直接的途徑,體液接觸。

以這次的武漢新型冠狀病毒為例,(在1月23日,石正麗團隊在生物學研究領域預印平臺bioRxiv上,發佈了一項最新研究:武漢新型冠狀病毒在整個基因組水平上與蝙蝠冠狀病毒的同源性為96%。這意味著,新型冠狀病毒可能與18年前的SARS病毒一樣,其自然宿主都來自蝙蝠。)也就意味著這是人類食慾惹的禍,正所謂病從口入。

有些病毒並不是平常我們煮食的溫度就可以殺死的,有些耐高溫,高溫只是讓它出現休眠而已,一旦溫度正常侵入正常的活細胞,其活性也就恢復正常。

還有最近在一些南亞國家暴發的尼帕病毒,經後續研究調查發現,在這些地區,大部分人都是通過直接接觸受感染的豬或者其受汙染的組織,而感染該病毒。

還有一些更加親密的,例如狂犬病、艾滋病這些直接由體液接觸的。

一談到病毒,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禽流感、黑死病、艾滋病、非典、埃博拉……這些赫赫兇名的災難病毒。毫無疑問,根據我們正常人思維,病毒無疑就是我們人類最大的敵人。

特別經過文學影視的影響,病毒已經成為人類文明的“最大終結者”。像是韓國大火的病毒入群電影《釜山行》、《流感》,還有西方大熱的喪屍圍城這一類型的影視文學,都大獲全勝。

都是一些悲觀者的看法,是創作者故意對大眾“販賣焦慮”。

病毒作為這個星球最頂級的“元老”,本身就已經是這個星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一錘否決,全面沒殺,顯然不現實,也是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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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根據《進化論——物種起源》的思維來說:“沒有病毒,也就沒有了我們人類。”所以,人類和病毒應該尋求的是一種和平共處,相互相成的目標。這並不是什麼猜測和沒有正式的空談。

在這個問題上,有一個著名的科學實驗。科學家曾將一部分海水中的病毒全部過濾掉後發現,沒有病毒的海水中,浮游生物停止了生長。也就是說,病毒在感染侵蝕別的微生物時,會釋放出營養物質,而這些物質恰巧是其他細菌的“食物”。

病毒和被病毒感染的生物體是全球生態系統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其實我們人類能夠走到如今的地步,擁有現在的地位,病毒都是功不可沒的。

有研究認為,曾有一種古老病毒將遺傳物質插入人類祖先的基因中,這段“被迫改編”的遺傳物質,是我們現代神經系統中的一部分,沒有它們,人類的智慧或許沒有這麼成功。不僅如此,據科學統計,人類體內有40-80%的基因可能與病毒有關。

因此,對於病毒,我們既離不開它,又需要戰勝它,真的是又愛又恨呀。所以在和病毒的這場持久博弈中,我們最緊要的不是消滅,也不是隔離,而是去認識和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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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以往的病毒和自然災難中,絕大多數原因,都是人類在慾望的膨脹下而為所欲為,肆意篡改法則,違背原有的自然次系。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或許生命中都應該有所敬畏和有所與所有生物共舞的仁慈和勇氣,經管我們是人類。

結語:

正如BBC紀錄片《病毒為何致命》的結尾,那位國外病毒學家所表示的:

“我們的免疫力隨著病毒的威脅不斷髮展;同樣,免疫力也在讓病毒不斷進化。也許我們應該重新審視與病毒的關係。生命和病毒是相輔相成的,既要積累與之為敵的智慧,也要擁有和平共處的勇氣。”

一味的忽視和踐踏或者是敬畏,都是問題出現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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