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里士多德: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我天生不合群。一向話少,時而冷場。有過被孤立,有過被詬病。有過自我質疑,也有到過崩壞的邊緣。合也無味,孤也無味。黨同伐異,這是人性。最終決定做個啞巴。少戾氣,不言語,從心而活。”

亞里士多德說:“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而我,既做不上神靈,那當個野獸也好。——何文抵

亞里士多德: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本來是周更的公眾號,由於自己的忙碌最終變成了年更,期間也總是被好友催著更新,每次都以忙為理由混過去。想想也是可笑,碼字曾經是我最喜歡的事情,而如今抬起手卻覺得兩眼空空,腦袋空空。

予莫的簡介只有簡簡單單的8個字:盡我所能,情深予你。第一篇推文的時間是2016年7月31日,那時候我才參加工作不到一個月,文章寫的是我在單位的第一個好朋友吳芸曉。最近的一篇是2019年1月2日,參加工作的第四個年頭,推文的時機是剛剛和某位男性好友結束一段不太光彩的經歷。建號4年零4個月,累計發送推文了了13篇,回頭看看寫的大多是我身邊的人,我的好友,我的領導,我的家人,唯獨沒有我自己。

亞里士多德: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2019年11月2日,在我看來今天是一個不平常的日子,陽光溫暖,風也舒適。早起上班的路上我和朋友開玩笑說:今天的天氣,讓我好想長命百歲。哈,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感受。翻一翻我的微信小號,動態組裡面幾乎都是對生命的質疑,對自我的否定,還有對人生意義的不確定。而今天,天氣正好,所以我想,停下來抱抱我自己,又或者,回頭看看自己的影子。

昨天晚上在小區門口的超市又買了一瓶酒回去,心情差到極點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排解,從小到大不管是在家庭在學校還是在單位,我學了很多的技能,這些技能有的讓我成功上了大學,有的讓我討了很多人歡心,更有的助我一路升職加薪。但唯獨,沒有人教會我,怎樣面對自己的心情。苗苗曾經說我:你呢,長了一張會玩的臉,但沒成想是個悶葫蘆。所以當我不想面對自己的情緒時,喝酒就成了最佳選擇。喝什麼酒,喝多少酒,和誰一起喝,這些都好說,但慘就慘在我是一個逢醉必哭的人,酒精上腦之後過去大大小小的不開心都會像洪水一樣湧來。於是我在米樂星、酵母時光、1912等各地都留下了慘兮兮的背影。啊~那些不光彩的過去~

而如今回過頭去看看那些不光彩的過去,卻也見證了我的成長。從一個一不開心就只會抽菸喝酒嗑藥的小孩子,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會努力安排時間學習追劇看電影的大女子;從一個一被冷落就恨不得哭唧唧的抓著對方衣角說你不能不要我的小哈巴,變成了現在一個那你忙我自己玩有需要的話告訴我的大姑娘;從一個我不行這個我怎麼會做你得帶著我完成的小小白,變成了我自己可以你等著看結果的大人兒。

亞里士多德: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午間翻手機便籤的時候看到了曾給我莫大勇氣的一段話,再看完之後,我突然醒悟:25週歲了,我也該,做個大人了。

“出生、長大這些過程都是我們所不能去選擇的,回溯無益,拋開,看現在,看今後,不要給自己找一堆理由,哪怕是下意識的也不要找,真正的愛自己,從愛身體開始,愛護自己,珍惜自己。很多世俗的評判方向,完全取決於你的經濟和社會地位,好好努力,你有這個能力和企圖心的,解決了物質基礎,再去考慮其他,這個過程真的很快,以你的聰慧,最多有個三年時間,絕對會大有收穫的,我相信你。我們都有被現實禁錮的靈魂,都要學會和這個社會的現實保持共存,既保持自我,又不被社會視為異類,要學會求同存異,在一定的可控範圍內,保持一個獨立的自由的靈魂。”

是啊,我曾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押在另一個人身上,也曾把自己的各種不幸運都歸咎於我的原生家庭。我給自己找了太多的理由去抱怨去逃避,也一直篤定的認為只要工作足夠努力,那墮落二字這輩子都與我無關。現如今才明白,墮落不是晚上十點後多吃了一塊蛋糕,也不是今天出門沒有穿漂亮的衣服,更不是打開手機銀行看到一串短短的數字。墮落,是你不能遠離喧囂而後學會愛自己。

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在我看來,離群索居不是躲避人群,而是獨立,或是獨處。

Leonard Cohen是上世紀著名的詩人歌手和小說家,每天喝大量的咖啡,煙不離手,甚至終其一生追求女人而滿足自己對女性的好奇心。他憂鬱且迷人,和那個年代最偉大的迷幻搖滾女歌手Janis Joplin發生了一段刻骨的戀情。他的生活看似喧囂,你甚至難以想象這樣的生活會與“孤獨”二字產生什麼樣的聯結。可他卻常說,我的心在火上備受炙烤,滋滋作響。那生命太過熱鬧了,但滋滋作響的聲音裡,卻飽含孤獨。

亞里士多德: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萬物皆星辰。可李誕卻說:我越來越對形成共識不感興趣。所以在他筆下描繪的那個住滿魚的星球上,魚才會說:“整個宇宙都存在一個同樣的現象,就是這些熱愛生命的人也許很聰明,但被狂熱的慾望遮蔽,他們不再有思考其他事物的能力,所以他們發現不了我們。”這也就是說,宇宙的迴響必須伴隨著沉靜的故事才能被聽到。除非,你是一顆無風無雨的星辰。

那就讓我們做一個擁有飽滿自我的人吧,可以獨行,可以獨處,並且沒有一個自我需要被滿足。我們身處密林之外,所以我們不需要通過婚姻或是結交朋友來獲取認同感和安全感,更不需要計算心口累計的愛是否收支平衡。我們踏上覺醒之路,所以我們不需要為了盲從的世界觀放棄愛與自由,更不需要壓縮自己去尋求相似的靈魂。

太多人,以空虛和無聊冒充孤獨,心靈的屋宇空空蕩蕩,卻還在萬頭攢動之處頻頻回首,聊以慰平生。而我,既做不上神靈,那當個野獸也好。

寫於2019年11月3日,公號現已註銷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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