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揚的美麗,看暢銷書人物斯嘉麗與梅吉形象的相似性

前言:《飄》與《荊棘鳥》作為當代世界暢銷之作的代表,都以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出奇制勝

,後者更是被譽為澳大利亞的《飄》,兩個魅力非凡的女性先後吸引了萬千讀者的眼球,並以其獨樹一幟的人格美盪滌了讀者的心靈。本文聚焦於斯嘉麗和梅吉的形象,著重從她們思想性格的發展變化、女性意識的覺醒與張揚、家園意識與鄉土情結等方面,來比較探析二者的相似性,從而更加深透地解析人物的個性魅力,探尋作家相似的思想觀念與審美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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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銷書《飄》

書籍內容背景情況

《飄》是美國女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十年磨一劍的經典之作,一經問世便受到熱議,小說以南北戰爭為背景,表現了內戰前後南方人的境遇與抗爭,女主人公斯嘉麗更是以其獨特魅力吸引了萬千讀者;無獨有偶,另一個澳大利亞女作家考琳·麥卡洛的《荊棘鳥》同樣引發轟動,一度被譽為澳大利亞的《飄》,小說以澳大利亞廣袤的原野為背景,以羅馬大主教拉爾夫和女主人公梅吉之間纏綿悱惻、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為主線,講述了一段動人的愛情傳奇,而女主人公梅吉更是以其執著堅韌、勇於追求的品性吸引了讀者的眼球,成為最引人注目的"荊棘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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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銷書《飄》

兩部作品作為當代文學暢銷之作的代表,很大程度上得力於兩個魅力非凡的女主人公形象。學界對這兩位女性形象的解析,分別分析的成果較多,但將二者比較探析的極少,本文將立足於對兩個人物的比較,著重從思想性格、女性意識、鄉土情結等方面入手,探析二者的相似性,通過這種橫向的比較分析,使讀者對兩位女主人公有更深透的認知與解讀,從而更進一步把握這兩個著名的文學典型的獨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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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銷書《荊棘鳥》

思想性格的變化與落差

兩位女主人公的思想性格既有鮮明獨特的個性,又非一成不變,而是在人生歷程的不同階段有不同的變化斯嘉麗的性格以戰爭為分水嶺,前後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梅吉的性格則以結婚為分界線,婚前、婚後有較大差異。南北戰爭打破了人們往日固有的寧靜,改變了所有人的生活境遇與人生軌跡,身為美國南方大種植園主女兒的斯嘉麗也不例外。戰前,她曾生活在富裕的莊園主家庭,無憂無慮,驕縱任性,從未體驗過人生的艱辛,正如作品中所言:"門廊裡坐著的這三個人生來過慣舒適的莊園生活,一出生就有人悉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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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劇照

其父是一個粗獷健壯,精明豪放的愛爾蘭人,憑藉自己的精明強悍贏得了土地與財富。其母則是出生於法國貴族後裔之家的大家閨秀,出身高貴的她溫婉平和,舉止端莊優雅,是一位深受大家敬重愛戴的女性。斯嘉麗身上融合了兩種血液,既有愛爾蘭平民直爽、豪放的風格,又有法國貴族後裔高雅、清麗的氣質。因此在女性地位低下的男權社會,她卻與眾不同地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表面上得益於母親的諄諄教導和"黑媽媽"的嚴格管教,使她看上去儀態端莊、舉止優雅,儼然上流社會的淑女,但其骨子裡卻充滿叛逆、固執、愛慕虛榮的習性。這造就了她雙重矛盾的性格,高貴優雅卻又不拘小節,熱情善良卻又任性自私,敢愛敢恨卻流於驕橫刁蠻,勇毅果決卻太過專橫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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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劇照

《荊棘鳥》中梅吉的性格亦呈現了一個發展變化的趨向。梅吉出生在新西蘭一個清貧的牧工家庭,父親帕迪靠剪羊毛來維持全家的生計。梅吉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女孩,也正因她是一個女孩,並未獲得母親過多的關注與疼愛,作品中有這樣一段描寫:"菲在離去以前,只順便瞟了她一眼。梅吉沒有神秘之處,她是一個女性,菲知道她的命運將會如何,她既不羨慕她,也不憐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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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鳥》中的梅吉

從此可見其母對梅吉的態度,母親對梅吉唯一的希望就是將來能幫她分擔更多的家務,正因此,也造就了梅吉不像其他女孩那樣嬌氣、矯情,而是溫良、內斂、獨立、自強,比一般女孩擁有更強大的承受力與忍耐力。梅吉第一天上學就遲到,為此遭到阿加莎修女的嚴厲抽打,但她卻一直強忍著沒有哭出聲,可見小小年紀的梅吉性格中已不乏隱忍堅強的因素。

梅吉九歲那年,他們全家去澳大利亞投奔了獨自孀居的姑媽瑪麗,富有的瑪麗膝下並無其他繼承人,從此梅吉一家就留在了廣袤的佛羅里達牧場。在此梅吉遇上了對自己人生有至關重要影響的神父拉爾夫,她在拉爾夫的關愛與呵護下進一步成長此時的梅吉依然保有自己的勤勞、堅強與溫順、善良,她很快適應了新的生活環境,不辭辛勞、任勞任怨地與母親一起操持家務,她對一切皆隱忍順從,包括父權社會的觀念,"所有澳大利亞的女人都受過這種薰陶,認為她們多多少少算是她們男人的一項財產。男人擁有財產、房屋、老婆和孩子。梅吉從來沒有對他的這種權利產生過疑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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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鳥》中的梅吉

梅吉心愛的小弟弟哈爾病死後,她深深掩藏起這一痛楚,表現出非同一般的承受力。直至結婚前,她都一直保有這樣的秉性與觀念,與盧克結婚,一方面是因為失去了拉爾夫,但另一方面還是源於她的順從與隱忍,面對生活的變故,她表現出比過去更加強大的忍耐力與承受力;但自從梅吉結婚離開佛羅里達牧場後,其性格與心態都發生了一系列改變。

盧克只是個剪羊毛的工人,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個自己的牧場,為此他一直傾力工作,嗜錢如命,甚至將梅吉的財產也據為己有,梅吉最初依然溫順地認為這是理所應該,但是剛結婚盧克便丟下她去割甘蔗,常年不歸,甚至連梅吉懷孕生產他也置若罔聞。最初因為自尊,梅吉還在一味隱忍,後來終於情難白控直至憤怒,當她向盧克發洩時,令這個男人震驚,也令讀者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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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

此時的梅吉終於一反常態,變得愛發洩,更願傾訴,不再像從前一樣委屈隱忍,性格也不再是絕對的溫良與順從。西蒙娜·波伏娃曾有"女人不是天生的,她是被變成的"之說,無論女人是被社會的變遷改觀,還是被男人的影響重塑,斯嘉麗與梅吉都是這種"變成"的代表,她們都是堅強勇敢、獨立自強的女性,但相較而言,斯嘉麗顯得更直爽、叛逆,梅吉則更內斂、溫順,待人處事的方式更加溫和、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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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鳥》中的梅吉

女性意識的覺醒與張揚

兩部作品中人物的女性意識的張揚是與兩位女作家生活的時代背景密切關聯的。與思想性格的發展變化相對應,斯嘉麗與梅吉的女性意識也都經歷了一個逐漸覺醒的過程,不同的是,一個源於外部環境的巨大改變而造就,一個則是因為自身境遇的變遷使然。《飄》創作於女權主義運動的"第一次浪潮"之後,作品顯然受到了女權主義的影響,這種女性意識集中體現在斯嘉麗身上。斯嘉麗的母親接受的是大家閨秀的傳統教養,她也如此教養自己的三個女兒:這個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婚前應該溫柔可愛,婚後則應相夫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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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

但斯嘉麗卻與母親的教導貌合神離,更多遺傳了父親的急躁和強悍,雖然外表儼然淑女,她也會厭煩在聚會前吃很多食物,只為在聚會上表現得像個斯文小姐的做派,但她卻不屑在男人面前裝作柔弱無知,並不承認男人的優越,相反她認為那些男人還不如自己有見識,希望"總有一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斯嘉麗對許多社會現象都極度不滿,諸如:已婚女人只能穿顏色暗淡的衣服,在舞會上只能坐在角落裡,只能與丈夫或一些老先生共舞,不然就會被人說三道四,損毀名節,在慈善義賣舞會上,她敢於公然接受瑞德的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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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

此舉在當時可謂膽大妄為、離經叛道,全然無視社會的道德觀念。如果說此時的斯嘉麗只是表現了一些女性意識的火花,那麼戰爭的磨難,終使她將火花燃燒成熊熊烈焰。在歷經艱難回到塔拉後,一切都不復存在,面對滿目瘡痍、百廢待興的家園,斯嘉麗並未退縮與抱怨,而是如男人一般發號施令,不讓自己被苦難擊倒,就算南方不斷有女人悽苦地回首前塵,為逝去的親人哀號,但她不會像這些女人一樣哀怨,而是堅定前行、絕不回首,無畏果決地宣稱:"哪怕去偷,去殺人——請上帝給我作證,我無論如何不再忍受飢餓了"。

為了保住食物,她甚至果敢地用手槍殺死了一個北方佬,這是許多男人都不曾做到的,此時的斯嘉麗無論是內心還是行動都強大得不輸男人,她完全擺脫了成為男人附庸的地位,以女性的自立自強獨當一面地支撐起一個家園。之後,為了支付農場的稅款,斯嘉麗違心地嫁給了妹妹的未婚夫,但丈夫並不善經營,她自信地認為"要是讓我來開,可以比他開得更好啊!"∞如此想法連她自己都感到震驚,當時人們都認為女人在沒有男人幫助的情況下是難以成事的,而她卻宣稱:

"我認為女人用不著男人幫忙,世界上的事情也沒有哪件辦不了的——只有生孩子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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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

她完全顛覆了傳統對女性的界定,頑強果敢、工於心計,並有著強烈的征服欲和佔有慾,在歷經情場失意、戰亂硝煙、流離失所、家園重建、丈夫出走的重創和打擊後,依然積極向上,對未來充滿自信和期待,這樣一個始終將命運的主動權緊握手中的獨立自強的女性,當之無愧地成為作者女性意識的代言人。

同樣,之後誕生的《荊棘鳥》也受到西方第二次女權運動和後現代主義多元化理論的影響,只不過作品對女性意識的表達有了不同的取向,不再像過去一樣一味追求平等,而是在認同男女差異的基礎上來追求平等

女主人公梅吉是個溫良內斂、執著勇敢的人,這與其父兄的教導不無關係,她從四歲起就知道"在克利裡家裡不為自己去爭鬥的人是得不到什麼幫助和同情的,女孩子們也概莫能外。"使得梅吉從小就樹立了一個觀念:女孩子並不屬弱勢,男女是平等的。她會在被藤條抽打後像其兄長們一樣,"昂首挺胸,對她身邊的小姑娘們的推來搡去和竊竊私語裝作不聞不見,"只因哥哥曾告之:任何一個克利裡家的孩子捱打了都不可以哭,包括身為女孩的梅吉,男女都一樣,這使她堅強獨立的意識更加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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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鳥》中梅吉與丈夫

在對愛情的追求上,梅吉與斯嘉麗一樣大膽主動,知道自己愛上拉爾夫後,她對此人的教師身份不以為然,還輕描淡寫地表示:他可以不再當教士。並公然向拉爾夫示愛,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愛某種無生命的東西超過愛一個女人,足見她對女性自我的自信與肯定。直到確定與拉爾夫的感情無望後,梅吉才注意到與拉爾夫長得非常相似的剪羊毛工盧克。

她之所以會選擇嫁給盧克,也是因為難以完全逾越傳統與世俗的觀念,認為女人算是男人的一項財產,同時她也想有一個家和愛自己的人,所以梅吉也曾選擇循規蹈矩地結婚生子,成為一個普通的女人。然而從盧克身上她並未獲得想要的溫情與關愛,因為盧克不愛她,他最愛的只是錢。最初梅吉願意將自己的財產無條件地交給他,但隨著盧克越來越苛刻無理的要求,她開始向盧克反抗,表示自己的不滿與憤怒,尤其是通過閱讀安妮夫婦大量的書籍之後,她的女性意識逐漸覺醒,意識到當初與盧克結婚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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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的愛情

梅吉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不懼與上帝和宗教對抗,最終衝破了神性的枷鎖,從拉爾夫那裡得到了"偷來的兒子"——戴恩,這無疑是人性對抗神性的完勝!經過這一切,梅吉充滿了力量與勇氣,她對自己與盧克的婚姻不再抱任何期待,大膽地譴責盧克:"你和你的錢!你叫我噁心。""你用連對待兩條狗都不如的辦法來對待你的妻子和女兒,無視她們的存在,更不要說她們的需要了!你這個自鳴得意、自高自大、自私自利的壞種!""你使我想嘔吐!了不起的人是我!你一錢不值

!"

她終於說出了壓抑已久的積怨與憤懣,不再委屈自己,也終於邁出了驚世駭俗的一步,選擇離開盧克,回到家鄉。之後,梅吉獨自一人堅強地撫養戴恩長大,從未想過仰人鼻息、依附於人,直至失去戴恩,她也不願低頭認輸,而是無畏擔當、勇敢面對、無怨無悔!這也是梅吉女性意識突現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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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為愛殺人

斯嘉麗與梅吉都擁有了"一間自己的屋子"她們的女性意識皆出於自發,但也有細微的差別,梅吉的自主意識更多源於男權社會的壓制與欺辱,更多表現為弱者的抗爭,而斯嘉麗的家庭地位使其完全不受制於男權的威懾,因此她的自主意識更多表現為強勢的拼搏。再者,二人女性意識表現的程度也不盡相同,梅吉女性意識的覺醒表現得不如斯嘉麗那樣鮮明熾烈,如果梅吉是一盞需要品茗的清茶,那麼斯嘉麗就是一杯後勁十足的烈酒,給人更深刻的感悟與震懾。

家園意識與鄉土情結

兩位女主人公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濃厚的鄉土情結。她們一開始都未明確地意識到,但隨著生活的變遷,卻都看清了家園之於自己無可替代的重要意義。對塔拉的眷念,對土地的珍愛是斯嘉麗濃烈的家園意識的體現。最初,她對生活的這片土地不以為然,曾生氣地對父親說:"我不要塔拉莊園,也不要任何老莊園。莊園有什麼了不起",而父親卻強調:"天底下只有土地最了不起","

因為天底下只有土地經久不變,你別忘了這一點!只有土地值得你出力,值得你戰鬥——值得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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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劇照

當時聽到這番話,斯嘉麗並沒有理解父親,仍在為衛希禮的事煩心,但其父卻堅信,"將來你會對土地有這種愛的。如果你是愛爾蘭人,你就擺脫不了這種愛。"在歷經戰火硝煙後,她輾轉回到故園,雖然一切都被摧毀和變改,母親病死,父親神志不清,糧食被燒燬,但她依舊充滿力量和自信,不願離棄塔拉。因為滄桑變幻使她終於明白,塔拉就是她的一切,是她和家人生存的根本,"

她的根就像棉花一樣,深深地扎進那血紅色的泥土裡,汲取著養分。"

她長期都被一個噩夢困擾,夢境極其相似,夢中的她總是在迷霧中奔跑,尋找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如果能找到它,就能夠不再挨餓受凍。這些描寫足見斯嘉麗內心的荒蕪寂寞與空虛疲乏,充分表明她內心深處一直存有的一份對家園的深切依戀與渴求,這不僅是一個可以生息立足之地,還是撫慰心靈、慰藉療傷的精神家園!也許斯嘉麗並不自知,可瑞德卻一語中的,他將身體虛弱的斯嘉麗送上回到塔拉的火車時說:"斯嘉麗離開她眷戀的那片紅土地太久就要渾身不自在。對她來說,看一眼茁壯生長的棉花,比吃米德大夫開的種種補藥還靈。"

只要回到塔拉,她的一切煩惱都將煙消雲散。甚至在瑞德決定離她而去時,斯嘉麗首先想到的還是塔拉,"一想到塔拉,一想到家,彷彿有一隻輕柔涼爽的大手在悄悄撫摸她的心。"…她決定回到那片紅土地後,再想辦法讓瑞德回來,"

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總之,每當斯嘉麗遇到挫折和困難,她首先想到的都是塔拉,塔拉是可以給她慰藉和棲息的所在,更是其精神的依傍,瑞德與她都是尋找精神家園的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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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吉與母親

梅吉也同樣對故鄉佛羅里達用情深厚,對自己生活的這片土地飽含熱情。她九歲時就與家人來到佛羅里達牧場,從此深深地愛上了這裡的山水草木和鳥獸飛禽,優雅健美的袋鼠,穿梭飛翔的鴯鶓,舉不勝舉的鳥類,無不使他們震驚和歡悅,沒有一個人再留戀過去的新西蘭,梅吉亦為此陶醉,不管是自己喜歡的還是厭棄的,"

倘若明天我不得不離開佛羅里達,永遠不再回來的話,在夢中我也願意住在紅翅被鸚鵡的撲打聲中的佛羅里達!"

可見她對這片土地的深情摯愛。婚後,梅吉與盧克雖然一起離開了佛羅里達,但她卻強烈地渴望著迴歸,她厭倦這裡的大雨,厭倦這裡多如牛毛的昆蟲和兩棲動物,"隨著時間的流逝,梅吉越來越想家了。她現在已經明白,北昆士蘭決不會成為她的家。"在麥特勞克島,梅吉似乎獲得了絕對的寧靜,"既不想安妮和路迪,也不想朱絲婷和盧克,而且是三年以來頭一次沒有懷念佛羅里達。"

此言表面看似梅吉沒有想家,但"三年以來"和"頭一次"恰恰從側面反映出她對家園時時刻刻的思念,她曾對拉爾夫說:"但是我需要一個家,一個我自己的天地。現在我想,佛羅里達將永遠是這樣的地方。"梅吉對佛羅里達的認知就是"永遠的家",在她終於離開盧克回到佛羅里達後,不禁為之深深陶醉,她愛這裡的一切,"

佛羅里達是家,這裡就是她的心臟,永遠是。"在一度離鄉背井後,梅吉更加明白家園的美好,也更加清楚地認識到佛羅里達對她的價值與意義。

結語:而佛羅里達在經歷了火災、乾旱等一系列災難後,仍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這與梅吉等人的不離不棄、執著堅守密切關聯,她是傾其一生去捍衛家園的忠實守護者。斯嘉麗與梅吉對土地的愛的方式雖有不同,表現也不盡相同,一個傾力建設,愛得濃烈激情;一個執著守護,愛得淡泊深沉,但她們對家園與故土同樣愛得深切,難以割捨。通過比較,足以證明作為文學寵兒的兩個人物的諸多共性,亦可見同為女性作家所塑造的人物的相似風格與魅力。

兩位作家雖有時空的距離,但她們卻有相似的審美取向與表現特色,在不經意間都弱化了作品中的男性人物,使他們成為女主人公的襯托者,而斯嘉麗與梅吉恰似兩隻為愛情和家園泣血高歌的荊棘鳥,不謀而合

,兩位作家在戰爭榮光的消散與歲月滄桑的飄逝中,在生存與情愛的矛盾煎熬中,在不斷上演的悲喜輪迴與命運變幻的領悟中,充分展現了她們獨立自尊的非凡魅力,命運多舛的兩個亂世佳人,正是以其"飄揚的美麗"感召並征服了萬千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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