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和村上春樹的對話假想

王小波生於1952年,村上春樹生於1949年,他們相差3歲,年齡差不大。


王小波和村上春樹的對話假想


  王小波在1997年去世,那正是他創作的高峰期,令人嘆惜。村上春樹永遠18歲,不想被別人叫大叔。
  他們都是優秀的有影響力的作家,我們假想了兩人之間一場超越時空的對話。
  當他們相遇時,會說些什麼?


王小波和村上春樹的對話假想


  1/關於讀書
  ▼王小波
  25年前,我到農村去插隊時,帶了幾本書,其中一本是奧維德的《變形記》,我們隊裡的人把它翻了又翻,看了又看,以致它像一卷海帶的樣子。後來別隊的人把它借走了,以後我又在幾個地方見到了它,樣子越來越糟。相信這本書最後是被人看沒了的,現在還忘不了那本書的慘狀。插隊的生活是艱苦的,吃不飽,水土不服,很多人得了病;但是最大的痛苦是沒有書看,倘若可看的書很多的話,《變形記》也不會這樣悲慘地消失了。除此之外,還得不到思想的樂趣。我相信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經歷:傍晚時分,你坐在屋簷下,看著天慢慢地黑下去,心裡寂寞而淒涼,感到自己的生命被剝奪了。當時我是個年輕人,但我害怕這樣生活下去,衰老下去。在我看來,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村上春樹
  我高中時代幾乎被爵士樂、電影和書本淹沒。
  我的文學性教養的基礎,顯然是19世紀的小說。從十二三歲開始,到17歲左右,我一直都在閱讀那方面的東西。我最早閱讀的長篇小說是肖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我初中時,覺得太有趣而讀了3遍。


  以目標來說,最偉大的典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當然我也喜歡狄更斯、巴爾扎克,但聽到綜合小說這個詞語時我首先浮現在腦海的是《惡魔》和《卡拉馬佐夫兄弟》。那是我的目標點——或許無法達到——不過是朝向那裡前進,如北極星般的定點。
  大約17歲我開始閱讀英文書,後來大量接觸亞文化的東西,不過在那之前始終貪婪閱讀純古典的、正面突破式的19世紀的小說。所以,《惡魔》和《卡拉馬佐夫兄弟》的世界已經滲入了我的體內。
  2/關於孤獨
  ▼王小波
  我不要孤獨,孤獨是醜的,令人作嘔的,灰色的。我要和你相通,共存,還有你的溫暖,都是最迷人的啊!可惜我不漂亮。
  ▼村上春樹
  在她考慮的時間裡,託尼瀑谷每天獨斟獨飲。
  工作幹不下去,孤獨陡然變成重負把他壓倒,讓他苦悶。
  他想,孤獨如同牢獄,只不過以前沒有察覺罷了。
  他以絕望的目光持續望著圍攏自己的堅實而冰冷的牆壁。
  假如她說不想結婚,他很可能就這樣死掉。
  3/關於平庸
  ▼王小波

  那一天我21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後來我才知道,生活就是個緩慢受捶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後變得像捱了捶的牛一樣。可是我過21歲生日時沒有預見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麼也捶不了我。
  ▼村上春樹
  他理解我的心情,我理解他的心情。我懂得他的無奈:他被禁錮在名叫平庸的出租車中,他無法掙脫出來,永遠,真正的永遠。平庸讓他在那裡棲身,把他囚在以平庸為背景的牢籠裡,您不覺得事情無奈嗎?
  4/關於詩意
  ▼王小波
  一個人只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他還應該擁有詩意的世界。
  ▼村上春樹
  如果世界上還有擠得下一首詩的餘地,
  我不妨寫詩……
  歌頌照在深色醋瓶上的太陽,
  歌頌腳前鋪展的晨露晶瑩的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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