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人到中年,对同桌的记忆是否还清晰?

辣椒影视社静静看着你


即将不惑之年,我想起我的一个同学,他的做法真的让我很恶心的,但是就是这恶心的行为,让我终身难忘,听我细细讲来。

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上晚自习教室里边有一些蝇子在嗡嗡的飞,突然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嘿,你信不信我能抓住蝇子?我不以为然,继续写作业,然后他非常不满意,说你别写作业,你看着啊,然后我就顺着她的手势看去,有一只蝇子趴在讲台上,我们坐在第一排,和老师的讲台也是挨着的,他说我会捂住那只蝇子,我就装模作样的,看着谁知道他的手速的一下就过去,等到他的手再离开的时候,那只血肉模糊的苍蝇就浮现在人眼前了......





小学教育杨老师


非常的清晰,小学,初中,高中,每一任同桌的特点差异太大了,以至于我记忆犹新。

小学的同桌是个超级学霸,不仅是班长,在小学总分只要300分,他居然能够每次都在290以上,看他上课也没有太认真啊,真的是整的我经常怀疑人生,最最打击的还是,他看上去也不是特别的聪明,经常干一些傻傻的事,最深刻的便是,有次他喝水不小心喝太多一下喷出来了,我之所以这么清晰记得也是因为他准确无误地全喷我脸上了!

初中的同桌还是不是学霸,安慰了下我的心灵。这一次是个女生,她性格无敌好,特别温柔,说话细声细语。说起无敌好那就不仅仅是性格,我读初中时经常请假迟到什么的,还好有个完美同桌,经常帮我记录作业内容给我,我请假还会帮我的书也做上笔记,发下来的试卷本子全都给我整理的整整洁洁。毕业以后她的字倒是越练越好了,做事也越来越干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总要做两份练的!

至于我的高中同桌有两个,一个是完全不说话的男生,上课喜欢左右手同时学习,我记得当时他学了一个差不多有十米的长卷吧,有次课后我还专门打开让同班同学欣赏!

还有一个是被当时办事评委最具男友力的女生,真的太霸气了,也超级的暖,非常照顾我(当然也包括其他同学),她力气特别大,太多的体力活都是她帮着我,不过在高中的时候我记得她好像是血糖高还是什么,经常要测,要扎血,我每次也都帮忙弄着,那个时候就非常心疼她!

我是蛮幸运的,感觉自己的每一任同桌都是照顾我多一些,现在想想还是很感恩她们,陪伴我最美好的时光,给我了那么多温暖!



九点绘画


有的清晰有的已经模糊,不管怎么拼命去想也想不起来了。

小学的一二年级已经没了印象,也许是年龄太小。

三年级我们开始去外村上学,我的第一位同桌叫庞艳然,当时我们有一种课外读物《小学生必读》,因为数量少,要两个人看一本,当时我们都想看,正好书在我这里,于是围绕着书发生了很多争执。也是这一年级我的另一个同桌换成安静的一个女孩,他叫褚静超,对我很好,当时她哥哥也和我们一班,关系特别好。

四年级到了“划疆而治”的年代了,围绕着“三八线”的故事很多,我的同桌也是个女孩她叫蒋慧君。

初一的同桌叫李瑞亮,长的有点黑的男孩子,我们经常凑钱去买花生糖。

初二的同桌薛艳坡,性格开朗的女孩子。

初三的同桌开始是个调皮的男孩子李小星,我们关系很好,以至于毕业后他找了我六年,找到了发现物是人非,也就那样了。中途他就不上了,后来换成了韩志保,他姐姐教我们历史。

高一同桌刘炳伟,很老实的男孩儿,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后来就换成了赵飞龙,一个喜欢篮球的男孩子。

到了高二高三,开始和李文静一桌,一个秀气的女孩子,时间不长就和金鹏志一桌,他小名大宝,后来也也辍学了,最后一个同桌又变成了赵飞龙,只可惜,再也没有高一同桌的感情了。

其实还有很多同桌,只不过都忘记了,能记住的,都是有故事的,都是有关青春的记忆。

同桌,你们都还好吗?



禅修远


人到中午,许多同学的名字都忘了,但是对同桌却记忆犹新。

从小学到高中,有许多个同桌。大部分都是男同学,因为老师怕学生上课窃窃私语,所以安排男女同桌,来阻止课堂开小差的机率。毕竟我们那时男女生说话还是比较害羞的。

到了高中,担心早恋,开始男男同桌、女女同桌。

高三的时侯,我与同桌的关系特别好。她是农村到县城读书,住宿。我家在县城,走读生。平时学校抓得很严,礼拜六礼拜天就比较放松。如果她不回家,我们就会挤在一张床上睡,要么在学校宿舍,要么在我家。

放寒假的时侯,我还到她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她爸妈特别好。

刚好赶上办年货,她家里做米糖,用糯米慢慢熬制,熬干水份再揉成一团,再把炒熟的芝麻包进去,搓成长条,用剪刀剪断。米糖香甜糯软,好吃极了。

一块放倒的大门板两边站了七八个人,每人拿着一把剪刀把搓成长条的米糖剪成手指长的一段。耳边是“咔嚓咔嚓”和热情招呼“你们吃呀,别客气,多吃点”的声音。

我被农村人的热情好客、互帮互助的精神所吸引。

同桌比我大两岁。

那时她喜欢上了一位老师。

每次我们议论到这位老师的时候,她就沉默不语。

后来她向老师表白,遭到拒绝后,留下遗书准备自杀。

有一天她没来上晚自习,书包放在抽屉里,我们想让同学把书包帮她带回宿舍,拉出来的时侯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了,一封遗书掉了出来,把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吓得半死,花了几个小时找到她的姐姐,把遗书给她看,直到她姐姐安慰我们,我们才安心的回家。

最终,她没事,我们也从来没提过这事。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过自己的小日子,彼此就没再联系。


忘不了的乐安河


记忆深刻。我小学一年级的同学是乡下的三伟俊,只和我坐了一个学期的同桌,但因为是同村的,又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命运是悲惨的,为此我还写了一篇文章来怀念他。

题目就叫《三维君》:

我大抵记着我是十二岁离开家乡的。

离家的时候三微君还站在村口的土崖头上送过我。推开小吉普车后门上的窗玻璃,我探出头去冲着站在崖头上不断的挥舞着双手的三微君,使劲的喊,三微君,回去吧,我会回来看你的。我看到夏日的暖风将三微君带卷的头发吹的草鸡窝一般。隐约间有风卷着三微君带哭腔的呐喊声飘来飘去,就是送不到我的耳中,弄得我一直的朝着他喊,直到嗓子都喊疼了。

平日里,三微君在说话的时候本来就咬字不太清楚,我们都叫他外国佬。他有着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常常的卷发,人长得十分帅气,个子也高,只是眼珠子却是黄色的。

三微君有两个哥哥,年龄都比他大许多,他是老生子,在家排行老三,他大哥叫卫军,二哥叫二卫军,所以村里人便都叫他三卫军。就像农村很多兄弟的名字一样,说起来每个人的名字都是不相同的,倘若你不是老大,村里人便会拿你家老大的名字来喊你。甚至连你的姓氏都会忽略不计,只拿数字来替代。

其实,三微君应该叫三卫军才对。叫他三微君是我个人的意思,只是觉着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念起他来应该喊他一声微君方显得尊重一些。无论如何我都是应该在再次提及他的时候称他一声君的,只不过凭我一己之力这样叫他总觉着微弱了些。

三微君的父亲我打小就没见过,只知道是在很远的城里工作。他母亲是外地人,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略带一点南腔,村里人总在背后叫她外地侉侉。

三微君像他娘。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语速也很快,总带着一些侉腔。很多时候我总听不太清,所以总是会让他重复再重复的和我慢慢的说。

“你家有人吗?”三微君总是一开口就这么问。

“我妈在家”我说:“不过一会或许会去串门”。

“那你来去我家玩吧,我妈赶集去了”他怯怯的看着我。

我便跑在他的前面,转身过来面对着他一边倒着走一边问他:“你家有啥好玩的?”

“我爸昨天托人给我妈捎回来一个半导体,能放出声音来,挺好玩”。他微微的笑着和我说。

“半导体?”我抬起手来搔了搔后脑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没见过。是啥玩具?”

“不是玩具,是半导体,里面有人会说话”。他看上去说的很费劲。可我还是没明白他所说的半导体到底是个啥东西。

三微君家在村子西南角住着。从我家去他家需经过两条较深的巷子。两条巷子的连接处正好是村中心。村中心却有一个大约百十来平米的空地,空地周围沿着各家的墙体整整齐齐放着一排又一排的表面平滑的石头。平时,村里的人在没事的时候大都聚集在此闲拉呱。

我们俩穿过村中心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外村来的汉子正挑着一对木箱子坐在那儿给村里的人们铲菜刀、磨剪刀。

“三小家那害小子又要去哪儿害去呀?”我听见建国爷爷粗声粗气的又在那说。我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一边叭嗒着手里一尺多长的旱烟锅一边呵呵的看着我笑。

“准是和三微君相跟上又蓄谋上谁家的杏了”。另一个声音马上接应着。我不回头也知道是光棍吴老四正坐在不知经历了多少屁股的摩擦才磨成的那块光溜溜的大石头上,靠着吴二喜奶奶那堵摇摇欲坠的土墙咧着一张厚实的驴嘴唇,呲着满口的黄板牙在说话。

“管球我的了”,我低低骂了一句。

“看、看、看,这还学会骂人了”。没想到竟被吴老四听到了。他口中不住的叫:“祥哥、祥哥,你听听,你孙子还骂人了”。

我扭头扫了一眼墙根,看见爷爷正和一堆人在那坐着,赶紧吐了下舌头一溜烟跑进了巷子。

“吴老四又骂你来”。后面跟上来的三微君和我说。

我说:“别尿他,改天咱把他家院子里的桃都偷光了”。三微君缩了缩脖子说:“我可不敢,他家那只大黄狗可厉害了”。

“厉害啥了,前天被我追到愣小家那个死胡同里死劲抽了它两木棍,吓得它尿下一地”。我笑着用手指着三微君说:“你呀,干长了个大个,还比我大两岁,咋就那么怕狗?谁家的狗你也怕”。

“我小时候被狗咬了好几次,一见狗两只腿就哆嗦”三微君诺诺的说。

“我奶奶说来,一见狗你就圪蹴,狗就以为你找石头打它呀,便跑了”。

“我可不敢,一圪蹴那狗就朝我扑过来了,能吓得撂了魂,两条腿一下就不听使唤了”。三微君说着话满脸露出来十分害怕的神情。

我就安慰他:“别怕,以后谁家的狗咬你,你就喊我,打不死它才怪气了”。

他便“嗯嗯”的应着声,脸上又露出来几分欢笑。

三微君家在村里算是上等人家。五间明亮的大瓦房晃得我十分羡慕。

三微君说:“我先进去看我妈回来了没”。

我说:“你不是说你妈赶集去了么?”

“我走的时候我妈还没走了,你在这等会儿”。他指了指院门口那个能藏人的墙角。我点了点头,把身子在墙角藏好了。

三微君看我藏结实了,朝我笑了一笑,正要转身去推门,没想到门自己却开了。

“卫平,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妈正要找你去呢”。我一听心想怀了,他妈咋还没走啊。

“我说过我不去,你自个去吧”。三微君回答说。

“刚才你和谁说话,是不是二荣荣?可不敢跟着他偷人家的杏去。刚才我找你遇到吴老太,说你们几个昨天把人家的杏作害了一地,还没有熟了呢”。她妈一边尖着嗓子快速的说着,一边从院门里探出身子来四处的瞅。

“尽瞎说,昨天我俩一天在他家墙外掏鸟来,哪里害她家的杏了”。三微君很委屈的说。

“就是,我俩昨天掏了一天的鸟蛋,你看我这还有一个了”。我生气的从墙后面跑出来,伸手去掏上衣口袋里的那个麻雀蛋。没想到蛋没掏出来却抓出来一把蛋糊糊。准是刚才为了藏的结实被墙给挤烂了。

“这老东西就是冤枉人了,看我一会把她家那两棵树的杏都摘了”。我顺手把口袋翻出来,一边把里面的蛋糊糊和蛋皮皮摔了一地,一边气愤的说。

“哎呀,你藏在这干嘛呀,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她妈尖叫着说:“可不敢作害人家的杏,都还没熟呢。刚才吴老太还说等杏熟透了自然会给你们送些吃的”。

“谁稀罕她家那杏了,还没有麻雀蛋大了,又不甜,蝈蝈还是苦的”。一想起吴老太家的杏我就感觉到一股酸水从口中生了出来。

三微君妈却对我说:“二荣荣,你快回去吧,卫平一会和我去镇上赶集去呀”。

“妈,我不去。我和二荣荣在咱家看小人书呀”。三微君赶紧朝我挤了挤眼说。

“嗯、嗯”,我也应着声说:“我们哪也不去,就在家看小人书呀”。

三微君妈狐疑的看了看我俩,迟疑了大约几秒钟说:“那我把你俩锁家里,你俩乖乖的在家看书,我一会就回来”。

三微君一听话也没回就立马过来一把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院门。

我们站在院门口听着她妈在门外一边咣咣铛铛的锁门一边磨磨唧唧的唠叨些什么,谁也没心思细去听她说。

好一会儿,我俩缩在门道里面的草垛上直等到怎么也听不见她妈说话的声音和远去的脚步声了才从草垛上各自揪了一缕草高兴的将草抛上空中,等草落下来的时候,我俩已经进到了屋子里。

我迫不及待的问三微君看他家的半导体。三微君急的猴似的炕上炕下翻箱倒柜的找半天没找到。

我说:“准是你妈锁起来了”。

三微君蹙着眉头撅着嘴唇沿着不大个地转来转去。

“我走的时候还在柜子上放着,我还听了一会,里面还有人在唱歌呢”。三微君一边用目光四处的搜寻着,一边抓了几根头发拽着说。

“你不会骗我吧?”我说。

“真的有啊,我没骗你,我再找找,肯定是我妈怕我弄坏了给藏起来了”,他急急地说。

“到底是个啥东西”?我想半天想不出个具体的模样来。

“就这大个方方的盒子,上面有开关,还得上一节大电池”。三微君把手伸到我跟前来比划着。

“不是一张纸片子?”我问:“难道和咱们村家家户户屋外门头上挂着的那个纸片子不一样?还得在下面结根线,埋在土里,每天早上吵个没完。我妈还让我端水浇那根线,说是浇上水了就听得真些,我都想把那根线拽断了,拽下那个纸片来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还会说,还会唱”。

“你说的那是喇叭,我们家门头上那个被我弄坏了。不过再换根地线就应该好了,我妈还可骂我来”。三微君已经把四间屋子都找遍了。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心急火燎的眼巴巴等着看他的半导体。可找来找去,直到他妈回来都没有找到。

我看到他家的半导体的时候,半导体已经不能再响了。散落的零件摆放在一个纸盒子里。他妈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屁股上的黑青几天才散去。

秋天的时候,村里突然来了几个派出所的,说是要找三微君。几乎全村的人都想不明白派出所的找三微君有啥事。害的我心里害怕了好多天。心想别是偷别人家的杏和邻村的梨的事,被人给告派出所了吧。

最后,三微君和他妈都让派出所叫了去,好几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三微君看上去似乎瘦了几圈,原本白皙的面容也像被霜打过一样,灰黑灰黑的。

我去找他玩,他也不说话,我问他派出所叫他干嘛去了?他咬着个嘴唇不理我。我看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敢再问他什么。

没过几天,母亲便把我叫到里屋一再叮嘱我以后不敢再去找三微君玩了,我问她为什么?母亲并不说,只是说三微君犯法了。

我当时特别纠结,想不通他能犯什么法。最多也就跟着我偷了些杏和梨,不是早让大人们领着给道过谦了,还挨了打了呢。

又过了几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去三微君家找他,他家的大门紧锁着,我在他家门对面的墙上画了个圈。这是我俩多年以来的暗号。他一看到就会知道我找他,他便会急急地到我家找我。

可是,等了好多天也没见他来家里找过我。

月初的时候,我听母亲说,三微君住院了。我问得啥病了?母亲遮遮掩掩的并不告诉我真实的情况。我就去街上打听,小六子沉着声爬在我耳朵上和我说,听他娘说来,三微君在自家家的地窖里自己把自己的蛋给割下来了,差点死掉了。

我听后极其心惊,却又想不通他为啥会这么做。晚上就缠着问母亲。母亲见我已经隐隐约约听说了,知道瞒不下去了。就告诉我,三微君让派出所叫去询问了好几天,说是他好像偷听什么敌台来,怀疑他是台湾派过来的间谍。所以受到了惊吓,回家后就有点神神怪怪的,像跟上说法一样。也不和家里人说话,又不和旁人来往。

我想着他是不是跟上鬼了,或者是被鬼魅附身了,所以看到我画的圈也不来找我,我去找他他也躲着我。

母亲说他妈带他找过邻村的那个顶神的傻贵根好几次,傻贵根在家又烧香又施法捣鼓了多几天,也没见到有啥效果,钱却花了不少。

那天早上,三微君妈出去串了个门,只是和邻居拉呱了三两句,借了一个河捞床回来,三微君就找不见了。出门的时候,他妈还锁上了门,可回来便怎么也找不到他了。

他妈就叫来隔壁的两三个邻居过来找。后来便在自家的菜窖里找到了。找到的时候,三微君已经昏过去了,浑身是血,手里捏着一把剃刀,怀里揣着那个散了架又重新组装起来的半导体,菜窖里弄了一地的血,殷红殷红的把窖里的泥土都湿透了。

他妈一看见就晕过去了。被人掐了半天人中才醒过来。哭着喊着死去活来的。众人就把母子俩一起抬到了镇上的医院。给他爹拍了个电报。

镇上的医生一看情形,都被吓傻眼了,没有一个敢诊治的。她妈就跪着求医生救救孩子。总算是遇到了个好心人。医院新来的院长似乎和他爹相识,便叫了一辆车拉着送进城里的医院,算是捡了条命回来。

等他爹回来的时候,三微君的母亲已经疯掉了。披头散发的满院子一会哭一会笑的。他爹就去找派出所,找了好几次,最后好像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回了村。谁也不知道他爹为啥去找派出所,也不知道派出所为啥要打他。

公社派人到村里去过三微君家两三次,每次来都带着些只有城里人才能见到的吃食,都被三微君的父亲赶了出来。

到了腊月,三微君爹莫名其妙出了车祸也去世了,单剩下三微君和他疯了的娘。没办法,三微君的二叔只好把他娘俩接了过去。三微君还是不说话,两只眼直勾勾的总看着天花板。他娘已经不认识他了,每天跑出去满大街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好几次去找过三微君,和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还带去好多好看的小人书读给他听。他总是在看天花板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朝着我突然间那么一笑。我便很害怕他像他妈那样也疯掉了。但他似乎并没有疯,只是不想理我,不想理任何人罢了。

第二年春天,他妈也在到处寻他的时候掉沟里死掉了。是他二叔花钱打发的。三微君跪在他娘的灵前不住的淌着泪,几天几夜的跪,谁劝也不听。

等到过了清明,三微君的状况似乎渐渐有所好转,不再一个人总盯着天花板发呆了。有时候会走出院子,站到庄稼地里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上午。二叔出来唤他吃饭,他才慢慢的回去。

那段时间,我一有空就偷偷过去陪他。陪他在庄稼地里站着,陪他在崖头上吹风,陪他在黄昏的雨地里听雨呜呜咽咽的哭。

慢慢地,三微君开始和我说话了。我并不敢在他面前提及一丁点关于他们家和关于他的事。只是和他说掏鸟摘杏的事情。他便用手拄着腮帮很出神的看着我的眼,好长时间才和我说一句:“你快回去吧,你妈又要找你了”。

夏季来临的时候,三微君已经愿意跟着我去崖坡下看我上树掏鸟蛋了。我将掏下来的鸟蛋用泥裹了,像以前一样捡些柴禾过来,准备生着火烤熟了吃。等我捡回柴禾的时候,三微君却将我裹好了的鸟蛋上的泥巴剥了个精光。还让我把鸟蛋再放回到鸟窝里去。我看着他眼睛睁的大大,似乎很认真也很坚决,我就重新把鸟蛋放回到窝里,他便开心的笑了。

三微君终于愿意主动来我家找我了,我母亲总是很同情的给他拿一些干枣和梨干,还有杏干什么的让他吃。他有时候会很小心的吃几个,有时候一口也不吃,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听我不住的说。

夏末。父亲回来和我说要带我去城里上学。这个消息其实是我一直所渴望的。一直以来,我都十分向往城里人的生活,但当父亲告诉我要转学去城里生活的时候,我却没有一点高兴,反而感到一丝想哭。那天夜里,我和三微君在他家的旧院里整整坐了一个晚上,我们并没有说几句相互作别的话,似乎也没有一些悲伤和快乐的话题想起来,我们只是呆呆的望着暗蓝色的天空,看着天空中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星星毫无表情眨巴着一只只亮亮的眼睛。等天色亮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母亲唤我的声音,我知道,我该走了。我站起身来走过去抱紧他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他的双臂十分有力。

我对他说:“我会想你的”。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凝视我的眼睛,只是用力的咬着嘴唇,我看到他的唇间似乎渗出一丝的血来。我知道我该走了,再不走我想我会哭出声来的。

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我们以前一起捞过鱼的那条河中的水一样的清澈、透明。

两年后的一个晚上,我放学回家,母亲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三微君走了”。我听着母亲的话愣了一愣,我说:“走了?去哪里了?”母亲说:“这孩子,真命苦呐”。我一听便心里明白了。但却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就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第二天,母亲才告诉我,三微君是举了一把雨伞从村东头那个水库的崖头上跳了下去摔死的。

我听着心里突然感觉憋得慌,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母亲却喃喃的仍旧和我说:“村里人都说他早就疯了,临死的时候还在崖头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圈”。

听完母亲的话,我心里难受极了,眼泪刷刷的就落下来了。我对母亲说:“他怕是真的疯掉了”。



川蘭


今年 29,也快 30了。看了您的问题,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儿。

说一下三个时期的我的同桌。

  • 小学阶段,大概是 2000 年,当时和这个同桌在课间玩游戏,可能是因为作为同桌自己没控制住,脑袋碰在了花坛边缘,当场就流血了。然后班主任就立即把他送到了校外的诊所,我为什么对这件事记得清?为这名同学诬陷我,说是我的原因导致他,老师是先垫了医药费,在后续的时间里,这位老师一直不停的找我要医药费。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我那时根本就没有伤害那位同学,那时是我第 1 次尝试到被诬陷的感觉。

  • 中学阶段,时间是 2005 年初中一年级。当时我的同桌是位女生,这些女生嘴巴太欠了,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像这个女生打了一耳光。大家想不到的是,这位女生没哭,我这个打人的反倒是哭了。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我想对那位女生说对不起!那位女生的眼睛挺漂亮的。我觉得,我当时,是太冲动了,被她激怒了。

  • 中学阶段,时间是 2007 年初三第一学期,我这个同桌是个胖子,这个胖子有点嫌弃我,具体来说就是嫌弃我家贫穷,嫌弃我我比较脏。事实情况是什么?我穿的就是很朴素很得体的那种,也不脏。

对这位同学我倒没什么可怨恨,因为他没有在我这种生活环境中生活过,体验过。因为他是在我们当地县政府有做官的父母。前几年了解到这位同学到社会上混的也不咋样。

到了高中,因为我个性比较强,我对老师安排的位置不满意,我都是自己一个人搬桌子到,就是到最前面或者最后面坐,所以没有什么同桌之说。

到了大学乃至读研阶段,更没有什么同桌之说,但是一般情况下,和几位老乡同一个地方来的处的都挺好。


叶高超微语


题主好,我刚奔三,虽然还没到中年,看到题主的提问,却忍不住一番回忆,那么到了中年可能对同桌的记忆可能就那么几个瞬间。

我现在能够想起来的如下:

澄清一下,同桌都是女生,因为那时候都是男女生混插,害怕男生和男生坐一起聊天搞小动作

  1. 90后的我们那时候没幼儿园,进学校就是学前班,这里我有了第一个女同桌,微胖,爱笑,有双酒窝的一个女生,和我坐了一年的同桌就转县城去了。以前还记得她的名字,模样,但现在都不记得了。
  2. 再就是上五年级和六年级的时候,同桌的名字依然记得,个子不高,一直是短发,上了初中后留了长发,也有双酒窝,她有一个习惯,那时候跟我问数学题是爱凑我这边,有一个手压我大腿上,也不知道为啥对这事记这么清,很奇怪。(那时候真的很单纯,可能是这个动作次数太多吧)
  3. 初一的第一个同桌的那个女生,我们都把她叫假儿子(就是性格像男生的意思),大大咧咧,特爱玩,我是老被欺负的那种。但我们只做了一学期同桌,因为后来她转去县城里的中学。
  4. 初一的第二个同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第一个从记事起和女生起矛盾的同桌,也是我第一次打女生,具体缘由记不清,但是现在只记得是关于初一的第一个同桌的事。
再后来的事包括同桌基本都记得特别清楚。

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终将在我们的脑海消失,或只记得一些画面,那些青春年少不再以故事的情节出现在脑海。到了中年可能就剩某几个画面了。


凿壁偷光投石问路


小学的同桌还确实记不清了,初中的同学还依稀记得一个,印象有那么一点的同桌。我是在一个很偏远的学校读的初中,当时有个同学是转学过来的,她是个胖子,有点讨喜的那种,好像是从綦江转过来的。

我这同桌说起来,还记得她个子大,好像桌子我们也划分过,但是她经常占到我这边来,我也不跟她计较,因为觉得她挺好相处的,听她吹牛也挺好玩的,她胖胖的脸上全是肉,但是下巴很尖,她没事的时候就捏自己的下巴玩,还记得她讲她原来学校的事,就是一个笑话,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说有个人吃的很多,上课憋不住了,结果啪的一声,从裤角里拉出来一大碗,当时她绘声绘色的讲,说话声音也好玩,当时我是笑够了的,哈哈,回想起来还是很开心的。



小雨滴anc


感谢提问。

我是加勒比海盗小丸子。很高兴回答你的问题。

时间过的好快。想起上学时代一晃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若问我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同桌时,我倒先想起这段歌词了。“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回想起学生时代的同桌,我是不是比较幼稚可笑呢?

当时我们的城市正实行教学改革计划, 所以经常被打乱班级次序,再按照学习成绩的高低再重新编班。当时我班有个女同学叫杨雪(化名),她个子不高,双目含情,温柔话少,走路袅袅的,生的是面如桃花,皮肤似雪,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学习成绩还好,能写的一笔好字,真是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美女啊!班里实际上包括我等好几个人都愿意和她接触聊天,愿和她为同桌(我们这里称为老对儿),也算是青春期萌动的心理吧。可是突然要分班儿,这岂不是不能在一起,天天不能在课堂上见面了吗?不过好在老天有眼,我们哥几个又和她分外一个班级!可是谁能和她座一个老对儿呢?排座时老师先让女生按个头排列分到座位上后再给男生排座。我们现在课堂外的走廊上,哥几个不约而同地隔着走廊的玻璃看着她的座位位置后就立即开始算计着自己应该排队站在哪个位置,才能被老师恰好地和她分在一起,所以都在这里卯足劲不言而喻地你推我拦地抢着排好和她同桌的排队次序,正在好多同学很纳闷之时,却被不明就里从课堂里冲出来的老师痛骂了一顿。庆幸的是我虽然挨骂了但是和她终于坐在一起,嘻嘻,算没白忙活,哈哈哈。

毕业后她考上本市的海事大学,我因为差十几分而未考上大学就参军入伍,再也没有联系了。这个女同学像谁呢?当年看83版香港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时,我猛的发现,她长得太像黄蓉了。也不知我们当年的这位心中女神怎样了,过得挺好吗?你若安好,便是春天!

(文中照片来自于网页。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加勒比海盗小丸子


中学时的同桌,个子瘦小,双眼皮大眼睛。美中不足的是麦肤色,否则必是一等一的美女,说话秀声秀气,课间时不时会掏出一些小豆子样的小零嘴带给我打牙祭。嚼得嘎嘣脆,比赛看谁吃得更多,谁的牙齿更厉害,第二天两人牙齿酸疼的无法吃饭,捂着嘴笑个不停。

工作到武汉后,机缘巧合,我们住在相隔不到两站路的地方。那是一段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到休假,都会提前约定好去哪里逛街,扫去一周的辛劳,吃美食,买衣服,看电影,坐轮渡吹江风,好不快活!

大夏天父母回老家避暑,胆小怕事的我害怕漆黑的夜晚,睡觉都会张着耳朵。在我的央求下,同桌每天晚上过来陪伴,还不忘给我生带点好吃的,一块蛋糕或者一个苹果,早上起早匆匆赶去上班。不厌其烦的到离她上班并不太方便的我家,让我得以睡个安稳觉。

她当然不知道,为此我默默地感谢了好久。

后来我们先后各自谈恋爱,我找的本地男友,而她的鬼迷心窍找了一个三线城市的对象。她不在身边,谁陪我谈心聊天,谁陪我逛街看电影,更让人绝望的是一年见不到两次面。

我苦口婆心,想劝她“回头是岸”,然并卵。都说恋爱时候的女生智商为零,十头牛都拉不回倔强的她。

婚后的生活,她过得并不太好,家境不佳,连生二胎,老公不成熟体贴,身体每况日下,三十多岁的人只有八九十斤,嘴里尽是生活的一地鸡毛,伤心欲绝。现实差点把她变成了祥林嫂。电话这边的我跟着一起落泪。女人总是在爱的时候笑,恨的时候哭。她心里无数次的悔意,却无法回头。看着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咽下所有的泪水。

我眼里尽是心疼,忍不住那年暑假,拖家带口去看她,瘦得弱不禁风,心里酸楚得很。大骂岁月是把杀猪的刀,为什么不能饶了她,让同桌过得那么辛苦。后来孩子渐渐长大,老公也慢慢懂事,从农村般到城里,生活逐渐走入正轨。

每当时间匆匆而过,无人诉说时,就想起了我远方的同桌。流年之下,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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