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6 大宋“男神”苏轼粉丝知多少?

大宋“男神”苏轼粉丝知多少?

林语堂先生非常钦佩苏轼,著有《苏东坡传》一书,其中说:

苏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瘾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

林先生的这个概括不可谓不全面。但是他还是忽略了一点:苏轼还是一位很有女人缘的男士。如果非要在大宋评选一位“男神”,大概非苏轼莫属,当时仰慕他的女子更不知几何?

据载,熙宁七年(1074)九月,三十七岁的苏轼被委任为密州太守,他从杭州启程,前往密州赴任,途经苏州阊门,苏州“望云馆”有位歌妓,特意携酒前来送行。她对苏轼非常仰慕,如今意中人要远行,她心中难舍,忍不住泪眼婆娑。临行,苏轼赠她一首《醉落魄·苏州阊门留别》:

苍颜华发,故山归计何时决?旧交新贵音书绝。惟有佳人,犹作殷勤别。

离亭欲去歌声咽,潇潇细雨凉吹颊。泪珠不用罗巾裛,弹在罗衣,图得见时说。

大宋“男神”苏轼粉丝知多少?

但苏轼的女人缘绝不限于青楼,深宫中的皇后、皇太后,也是苏轼的粉丝。大宋民间,更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都想嫁苏大学士。

宋朝人写的八卦笔记《野客丛书》中记录了这样一桩轶事:元丰年间,苏东坡谪黄州,邻家一女子甚贤,每夕只在窗下听东坡读书。后其家议亲,女子云:“须得读书如东坡者乃可。”竟无所谐而死。故东坡作《卜算子》以记之: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还有一些女子,未嫁时仰慕苏轼,嫁人后仍念念不忘,想来见苏轼一面,以了结情思。

同样很八卦的《瓮牖闲评》载有这样一桩逸闻:苏轼在杭州时,一日与友人同游西湖,“至湖心,有小舟翩然至前,一妇人甚佳,见东坡,自叙‘少年景慕高名,以在室无由得见。今已嫁为民妻,闻公游湖,不避罪而来。善弹筝,愿献一曲,辄求一小词,以为终身之荣,可乎?’东坡不能却,援笔而成,与之。” 苏轼赠送给这位多情少妇的诗词,就是这一首《江城子》:

凤凰山希雨初晴。水风情。晚霞明。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大宋“男神”苏轼粉丝知多少?

八卦笔记中记载的这些风流韵事,其中难免有演绎的成分。下面这个故事则是当事人的亲笔记录:元祐八年(1093),苏轼被任命为定州太守,时五十六岁。在定州任上,苏轼聘请了一位叫李之仪的年轻人为幕僚。李之仪的夫人名叫胡文柔,是一位很有才情、见识的女子。

丈夫每天到苏轼府上办公,胡文柔都要交代说:“子瞻名重一时,读其书,使人有杀身成仁之志。君其善同之邂逅。”苏轼到李家做客,胡文柔每次都躲在屏风后听他与丈夫聊天,待苏轼告辞后,则叹曰:“我尝谓苏子瞻未能脱书生谈士空文游说之蔽,今见其所临不苟,信一代豪杰也!”

后来两家人来往多了起来。胡文柔与苏轼的侍妾王朝云年纪相仿,又都喜欢诵读佛经,因此成了好朋友。苏轼还戏谑地给胡文柔起了一个法号,叫“法喜上人”。可见两家人过从甚密,相处融洽。不久苏轼又遭贬迁,胡文柔夜连做了一件衣服,送给苏轼,说道:“我一女人,得如此等人知,我复何憾?!”

如今想来,胡文柔对苏轼应该也是怀有仰慕之心,只是已为人妇,这种感情只能深深埋于心底,或者说,已经超越出了男女之情,升华为对亲人的关爱。后来胡文柔不幸病逝,丈夫李之仪将妻子与苏轼的交往,都写进他的文集《姑溪集》。

大宋“男神”苏轼粉丝知多少?

尽管苏轼有这么多的女粉丝,但他绝不是一个滥情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对家庭非常负责任的人,对结发妻子王弗更是一往情深。王弗病逝,他在她坟前手植三万棵松柏,十年后梦见王弗,还是旧时模样,醒来写了一首《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每有新词出,必天下传诵。这首《江城子》在传播过程中,不知深深打动了多少闺中女子柔弱的心。如此深情的男人如果还不值得寄托终身,那世上还有什么男人值得嫁呢?


分享到:


相關文章: